國內的電影人沒有歐美同行們那麽大膽，敢於直接通過媒體輿論進行攻擊。
    陳導在國內可不是沒有根基的那種人，隨便回擊一下，一般人就遭不住。
    哪怕京圈的一群人，等閑也不會去惹小陳，畢竟都知道他性子。
    他們的手法，主要是讚揚大的，然後盯著小的打。
    這段時間以來，諸多媒體都在說，《繡春刀》《誤殺》這樣的電影，主要功勞在陳麟風，那幫年輕導演，隻是個工具人，喊一下開始結束而已。
    郭小四不在了，這些年輕人成了郭小四。
    當媒體風向變得不對之後，陸陽和沈奧還不好和陳麟風告狀。
    總不能說那些記者亂寫，總是把老師報道的太英明神武了吧。
    最後還是郭凡在電話裏旁敲側擊，陳麟風才得以知道。
    再然後，麒麟旗下所掌控的媒體，進行撥亂反正，雙方你來我往的，算是基本打平。
    暫時這樣也就夠了。
    陳麟風不在國內，總是隔了一層，平時又要拍戲，確實沒太多空閑和這些人糾纏。
    總要等揪出背後是誰，才好處理。
    8月初，《無限世界》轉換拍攝地，轉移到歐洲拍攝外景。
    斯洛伐克官方給了劇組很高的禮遇，盡可能的配合相關拍攝。
    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發的市長，為此還專門到劇組視察了一次。
    看他的樣子，倒更像是專門與陳麟風見麵要簽名的。
    口中不斷的說著“自家女兒是你粉絲”這樣的話。
    作為投桃報李，陳麟風給市長的女兒和夫人分別寫了一份祝福語，另外又跟市長先生合了幾張照。
    這讓他不由的想到，當初房龍在法國拍戲時的麵子。
    如今，他也有這樣的待遇了。
    晚上回家，陳麟風跟自家老婆炫耀自己在國際上的影響力。
    沒錯，茜茜也跟著一起來了。
    斯洛伐克的景色很美，她沒什麽事，正好一起來，就當旅遊。
    “嘁，嘚瑟。”茜茜扭過頭去，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心裏其實酸的不行，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成為華夏的奧黛麗赫本，要的就是這種範兒。
    不是想要出風頭，而是想獲得別人發自內心的尊敬。
    她覺得奧黛麗就挺讓人敬重的。
    陳麟風了解過她產生這種心理的發端，很可能是小時候的經曆造成的。
    “茜茜，過兩天我們一起去這裏的國家公園玩怎麽樣，聽說是歐洲著名的旅遊景點。”
    劉茜茜立馬就被哄好了，好奇的問，“這個公園有什麽好玩的？”
    “景色很美，劇組選中的取景地，其中之一就在這裏，我們可以提前去看看。”
    “就是你說的那個，像童話一樣的地方？”
    “沒錯，我看過圖片，確實美的帶有夢幻感。”
    劉茜茜低頭裝作考慮一會，“那好吧。”
    臉上已經洋溢起笑容來。
    又幾天。
    “小風，你來看，這是不是不太對？”
    “怎麽了？”
    劉茜茜皺著眉道，“之前何炯疑似吃空餉的那件事，本來以何老師辭職作為收尾，我以為應該沒事了。”
    “嗯，前幾天你才跟我聊到過。”
    “可現在，有人把你拉扯上，說你在燕影學院也是一樣，根本不去學校，結果占著老師的編製。”
    “嗯？”
    陳麟風連忙扒過茜茜的手來看。
    果然，微博上有人將矛頭對準了他，聲稱他現在和何炯沒什麽兩樣，都是吃空餉。
    “都是公眾人物，怎麽何老師就能知錯就改，有的人還跟沒事人一樣呢？”
    發這篇微博的，看著也是個微博大V，影響力不小。
    雖然剛發出去不久，已經有不少點讚和評論了。
    “就是，大家要退都退，人何老師都辭職了，總不至於還有人戀棧著職位，不願意辭職吧？”
    “不會吧，陳麟風也在當老師？要不是有人揭發出來，還真是不知道呢。”
    “嘖嘖，人不可貌相啊，平時還以為陳麟風是個好人呢。”
    “娛樂圈哪有什麽好人啊。”
    “……”
    陳麟風看著這些言論，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作為公眾人物，這種誅心之語見得多了，並不會在意。
    他此時想到的是，當初茜茜跟他聊起這個八卦時，心中產生的奇怪感覺。
    為什麽何炯這事會提早兩年爆出來。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標是瞄準他來的啊。
    用何炯鋪墊的這一步棋走的妙啊。
    何炯不去學校教課，他也不去學校教課。
    何炯疑似是吃空餉辭職了，那他也應該辭職才對得起大眾。
    再聯想起前段時間，陸陽和沈奧他們被媒體攻擊的事。
    這是一連串的動作。
    要是不知道何炯輿論風波在前世和今世的時間差異，說不定他會以為這是順理成章的意外。
    畢竟同樣作為頂尖的公眾人物，又都是老師，讓人聯係起相同點，其實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一旁的劉茜茜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小心的問道，“小風，這……不會有什麽事吧？”
    陳麟風反應過來，安慰道，“沒事，對我沒什麽影響。”
    確實，大不了他也來個辭職，對他本人肯定沒有什麽影響。
    主要影響的就是學校，還有有可能被他收下的學生。
    看來真的是動到一些人的蛋糕了啊。
    陳麟風打開電腦，一邊觀察著形勢，一邊給國內的鄭誌浩打電話，看能不能控製住局勢。
    梅姐在艾美麗肯和迪士尼方麵談判，並不在國內。
    如今是歐洲的早上，國內那邊是下午，對方選的時間倒挺巧妙，正好臨近下班。
    上網的人很多，又因為涉及陳麟風，很快便有更多的人進行評論和轉發，相關討論人員越來越多。
    打完電話之後，根據他的觀察，想要控製應該沒什麽效果的。
    這事要鬧大了。
    陳麟風這樣做了判斷，隨後與茜茜打聲招呼，就要出門前往劇組拍戲。
    門外，小常早早的坐在門外沙發上等著。
    “老板，國內的輿情不太對。”
    她站起身後，立馬拿出手機，就要給他看。
    陳麟風擺手，“剛才你茜茜姐也讓我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那該怎麽辦？”
    “國內鄭總已經在想辦法控製，上午很可能有人給我打電話詢問情況，你記下都有誰，然後等我拍戲的間隙，把手機拿給我。”
    “好的，我明白了。”
    正如陳麟風所預測的，上午，果然有很多人給他打電話。
    最著急的，就是學院方麵了。
    王銳在電話裏暴怒，“這個人怎麽回事，怎麽能亂咬人，何炯那事如何能跟你扯上關係。
    他有在外麵帶學校嗎？
    他有做出那麽多成績嗎？
    簡直是亂彈琴！”
    “王老師，這事不是那麽簡單的。”
    王銳瞬間一滯，“怎麽……你是說背後有別人在插手？”
    “沒錯，連帶著何炯的事被爆出來，也不是意外。”
    前世何炯被爆出來，也是有背景故事，不是莫名其妙就有人查他的。
    當時上麵本就有下發政策，要求學校大範圍自查此類現象。
    何炯被發現，屬於自然而然的。
    但那政策是15年1月左右下發的，現在什麽都沒有，就顯得很突兀。
    “確實，莫名其妙就有人舉辦何炯，這事我們在辦公室當八卦聊過，當時我們也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有人看何炯不順眼，鬧了半天，是看你不順眼。”
    王銳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背後有人做推手，這個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不管背後的人是不是針對小陳，影響到小陳帶學生進步，那就是在針對學校。
    “這事我立馬報告給張院長，你放心，不會讓自己人吃虧的。
    你千萬別急著學何炯，也給我來個辭職，學校正研究要給你升副教授呢。”
    “哦，我知……嗯，副教授？”
    陳麟風忙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陸陽和沈奧兩個人的發展，已經證明了你在帶學生方麵的優異成績。”
    王銳道，“其實過了兩年這個最低年限的門檻，學院就想要給你提一提職稱了，隻是考慮到你是個公眾人物，還是要有過硬成績才好辦事。
    孤證不立，如今你已經至少帶出了兩個優秀學子，足以說明你的能力和成績，學校自然會有這方麵考慮。”
    他歎了口氣道，“本來還想著等新學期開始了，我再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結果現在碰到這種糟心事。”
    王銳惱火道，“別讓我知道那幫孫賊是誰！”
    這麽說髒話的王老師，陳麟風還是第一次見。
    他還要再聊幾句，就見小常又過來催，想來是劇組那邊實在記得不行了。
    “老師，我這邊還在拍戲，咱們後續有情況了再說。”
    “好，你忙你的，我這邊會盡量幫你解決。”
    陳麟風把手機交給小常，平複了下心情，然後走向人群處。
    “唉，陳，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時間有限，申請的天數就那麽多天……”
    場務頭壓的低低的，一臉的歉意。
    陳麟風揮揮手，這是他做的不對，自然不會生氣。
    “沒事，我理解，咱們開始吧。”
    一上午，陳麟風連續接了好幾個電話，最後那個，甚至是院長張軍打來的。
    主要就是給他堅定信心，讓他無論如何別氣餒。
    “不管怎樣，學校堅決支持你的這種教課方式，實在不行，我去找教育口的領導，也要幫你把這個事給說清楚。”
    “謝謝校長，有你這麽說，我就放心多了。”
    “輿論這塊，學校會出一個肯定你這幾年教育成績的公告。
    至於別的，學校這邊也沒有更多手段，得看你的了。
    如果你有辦法查到背後的人，到時候，學校這邊會是你的後盾。”
    話不能說太多，但陳麟風已經聽懂了。
    “好的，多謝校長。”
    “用不著謝，你是學校的一份子，出了事當然和你站在一起。”
    “……”
    中午，陳麟風繼續關注了下國內的輿論情況。
    此時國內正值晚上8點左右，網民上網的時間，相關消息傳播的更廣了。
    最初的那條微博下方，評論已經超過了3千，轉發也已經過千。
    微博的熱搜，出現了“陳麟風吃空餉”這樣的詞條。
    熱度還在進一步上升。
    陳麟風靜靜的看著，然後冷笑一聲，“嗬，鬧吧，看到最後誰吃虧。”
    國內，燕京。
    恰逢王碩和馮曉剛、葉大英、葛猶、徐晴等人一起聚在一起喝酒。
    席間，便有人無聊刷手機，看到了相關新聞。
    “哎呦喂，陳導這是要倒黴了啊，這下跟何炯一個待遇了。”
    馮曉剛好奇問道，“怎麽說？”
    “網上說，陳導也吃空餉，這下被人揪出來了。”
    “嗨，純瞎扯。”
    馮曉剛嗤之以鼻，小陳帶的那些學生，他是知道的。
    這些年，去小陳劇組跟他聊天，總能見到一幫學生在劇組上躥下跳，這怎麽能算是吃空餉。
    王碩一聽是小陳的八卦，就來了性質，也掏出手機來看。
    “你還別說，網上這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馮曉剛搖頭道，“沒什麽意義，小陳帶了好多燕影學院的學生，這個圈內不少人都知道。”
    葉大英道，“我想到一個主意，你說咱們也來幫著添把火怎麽樣，讓小陳也吃點虧，我看他這些年可順的很啊。”
    王碩斜眼看他，“要不這火你來添？我們到時候在一旁給你鼓掌。”
    “那……還還算了。”葉大英表情訕訕。
    大家一塊出手，造出聲勢，他還能跟著一起，單他一個人，那不是找著挨打麽。
    小陳可不是個好惹的。
    況且，大家一塊幹，消息不太會走漏。
    要就他一個，今天他幹了，明天消息就能傳到小陳耳朵裏。
    不是他不相信兄弟，實在是群眾裏麵有壞人啊。
    王碩手指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事看著不太對勁，像是衝著小陳來的，何炯倒像是探路的石頭。”
    “碩哥這話有意思，”葛猶道，“我也覺得這事蹊蹺，像是背後有人。”
    “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眾人麵麵相覷，這可不好說，說不定就是哪位兄弟呢。
    畢竟前段時間，很是有人看小陳那幾個徒弟不順眼。
    與此同時，張衛平正拍著沙發扶手大樂，“哈哈，小陳你也有今天。”
    今天這微博可太有意思了。
    平日裏冰清玉潔的小陳，如今也成了壞人了。
    張衛平笑了一會，手上還不停撥動著手機，從後往前翻看，這樂子太少見了，感覺比還過癮。
    突然，他感覺不太對。
    這事像是有人在背後組織啊。
    事件的發端，竟然是今天下午，到現在才四五個小時。
    這麽短的時間，是怎麽傳這麽快的？
    張衛平心裏一驚，是誰幹的？
    嗯，不管是誰幹的，說不得我都要幫幫場子。
    正要退出微博界麵，聯係別人。
    又停下動作，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時候動手，不等於是給別人背鍋了嘛。
    可不能幹這蠢事。
    小陳可不好惹。
    他想了想自己平時有沒有在其他人麵前，對小陳出言不遜。
    完蛋，好像次數還不少。
    張衛平想了想，找到聯係人，張一謀，撥了過去。
    “一謀啊，你可得跟小陳說說，事情不是我幹的。”
    剛說完，他就又想給自己來一嘴巴子。
    這踏馬跟不打自招一樣。
    “不是，我是說我沒有幹任何事。”
    艸！
    張衛平一時間，感覺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張一謀滿腦子問號，“你到底想說啥？”
    “是這樣……”
    張衛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明明白白的講述清楚，尤其強調，這事他沒有插手。
    “既然如此，你專門跟我說幹啥？”
    張一謀更奇怪了，正常人也不會擔心自己被懷疑吧。
    “這不平時不太喜歡小陳這個人，在你跟前，說起過小陳的一些小缺點嘛。”
    “所以你擔心被懷疑上？”
    “額，差不多就這麽回事。”
    得，張一謀無語，對於張衛平這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嘴碎放炮這都是常事，他根本就沒在意過。
    “行，我知道了。”
    ……
    “就是這麽回事。”張一謀在電話裏道。
    “我明白了，謝謝張導關心。”
    下午拍戲途中，陳麟風聽小常說，張一謀也打來電話。
    他還奇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位竟也來關心他的情況。
    沒想到是張衛平這搞出的事。
    陳麟風倒是沒有懷疑張衛平自導自演。
    他教學生，對於張一謀這種級別的大導演，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對張一謀沒影響，那就是對張偉平沒影響。
    而看如今這事，明顯是對著他在學院帶學生這茬來的，目標很明確。
    因而，他自聽了張一謀的描述，就相信了。
    隻是張衛平能幹出這種蠢事，是他沒想到的。
    其實不止張一謀，在他之前，馮曉剛也給他打來了電話。
    言說這件事沒有京圈的手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說話。
    算是代表京圈那邊，特意給他的某種回答。
    京圈雖然也不喜歡他跟流水線似的帶學生。
    但燕京大大小小的圈子，互相之間往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其中就包括燕影學院與京圈之間。
    陳麟風帶出來的那些學生，有些和京圈是有關聯的。
    典型就如陸陽，土生土長的燕京人，他肯定是不排斥使用燕京演員的。
    這對於京圈來說，就可以了。
    包括沈奧，其實也是燕京出身，隻不過相比陸陽沒有那麽根紅苗正罷了。
    陳麟風帶學生不看出身，隻看能力水平，京圈那邊，其實是挺佩服的。
    因而，他們還真沒想搗亂。
    張一謀的這通電話，則不僅是幫張衛平傳話的，其實也代表西北圈，表示不是他們幹的。
    今天這事，不隻是在網上傳的厲害。
    在整個娛樂圈內，其實都炸開了鍋。
    不涉及文化知識的時候，這個圈子裏的大家都是聰明人。
    因此能看的出來，這背後有人搞事，目標還直指陳導。
    一些小圈子，晚上聚在一起，說話聲音都小了些，就怕被懷疑上。
    要知道，陳麟風可不是孤家寡人。
    他手裏掌握的那些公司，就已經是龐然大物。
    再加上，事情還牽涉到燕影學院，這就又多了個勢力。
    陳導平時多與內地諸位導演大佬一起混，他們隱隱的其實也算是一個圈子。
    京圈和西北圈，讓張一謀和馮曉剛幫著表態，可不是隨便找的傳話人。
    在往上，還有韓山平這位大佬，連女兒都托付給陳導來帶了，關係自是不用多說。
    更上邊看好陳導的領導，還隱隱綽綽的看不清呢。
    真是不知道誰這麽大膽，敢這麽幹。
    今晚聊到這事的圈內人，全都在嘖嘖稱奇，有種見證曆史的感覺。
    網上，消息越來越開。
    這次和何炯那次又有不同，兩人雖然都屬於名聲很好的類型，但陳麟風的粉絲可要多多了。
    況且，有不少粉絲是知道他在帶學生這事的。
    有時小常在微博號上發出的照片裏，就包括了這些學生。
    因而，粉絲們戰鬥力很強，他們相信自家偶像這不算吃空餉。
    但反對的聲音也有不少，不在學校上班還拿工資，就是不對，就是吃空餉。
    人家何炯都辭職了，你憑什麽還占著位置。
    很明顯，這是有人聯想到現實，將對那些隻占位置不幹活的人的厭惡感，投射到了陳麟風身上。
    這情緒一上來，就實在是沒得講。
    雙方都覺得自己有理，你來我往的，戰個不停。
    再稍晚些時候，陳麟風接到了梅姐的電話。
    “小風，我這裏收到不少人的電話，有些事來打聽消息的，也有一些主動示好，具體名單待會我匯總後發給你。”
    “嗯，我這邊也有人打了過來。”
    陳麟風簡單講述了，這邊上午到下午各個電話的情況。
    梅姐頓了頓，“這事還是要先查清楚是誰幹的。”
    “嗯，我已經讓王高飛幫忙查了，他們在微博這麽搞，肯定會暴露蛛絲馬跡。”
    “也好，等查出來就好辦了。”
    梅姐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心裏氣的不行，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有人敢主動找事。
    平時很多事都被她提前給解決了，甚至特意營造出了小風不好惹，心眼小的形象。
    如今卻鬧的這麽大，這讓她感覺很不好。
    欺人太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