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珊瑚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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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夢盡浮生!
    珊瑚是蘇慈的人,雖然利用的心思頗多,但她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攝政王府如今就是一艘即將沉沒的船,珊瑚若是有很好的去處,還是離開為好。
    她的身契早就還給她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姨娘,想要離開應該不難。
    畢竟於家老太太把程芷帶入攝政王府的目的,昭然若揭。後院當然越清淨越好。
    許青雲又回了攝政王府,先去了許氏的院子,看到,於洛寒的爹正在屋裏喝茶,便也沒多留。
    看了眼他的親姑母,許氏臉上全是笑意,在於正和的麵前極力表現出端莊。
    眼裏有些冷意。
    他最不恥的就是姑母的做派,於正和來了後,在他院子裏宿了幾夜,兩人就恢複了些關係。
    姑母更是以正妻自居,覺得於家都投奔她兒子了,她的身份自然高過於正和的正妻。
    同樣是男人,他太清楚於正和眼裏的神色。
    不過是應付許氏罷了,也就許氏天真的以為,她是在他心裏最特別的。
    兩人恢複關係後,於正和果然不再找她,偶爾過來坐坐就是對她的恩賜。
    想起他們的處境,許青雲心裏感歎,世間難道真有報應不成?
    當年姑母在蘇慈麵前多麽趾高氣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他們這些外人,都被蘇慈照顧的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
    如今呢,蘇慈走後這個家就變了。
    日子越過越拮據不說,姑母想要劉珍珍做王妃的心思也落空了。
    好好的老婦人一下子成了於家上不得台麵的小妾,老婆婆壓著不能翻身不說,還有個程芷虎視眈眈。
    程芷這人有些手段,和表哥形影不離,表哥去哪裏都要帶上她,兩人真成了夫妻,他們也就徹底沒了地位。
    又來到劉珍珍的院子。
    劉珍珍和小丫鬟閑著無聊,拿著團扇在園子裏撲蝴蝶。
    看到許青雲還有些害怕,許青雲對她的無禮舉動,她還曆曆在目,看到他都是躲著走。
    “你怎麽來了?”
    許青雲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要走了,過來和你道個別。”
    劉珍珍臉上明顯一鬆,“哦!”
    許青雲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劉珍珍的第二個字,嗤笑一聲,轉頭走了。
    他在期待什麽?姑母這樣,表妹這樣,好像都很忙的樣子,卻不知在忙什麽。
    最後來到珊瑚的院子。
    說明來意,珊瑚沉思良久,說道“我和你走。”
    許青雲到意外了,“你真舍得下這榮華富貴,表哥可是攝政王,以後你就算是個姨娘,日子也不會太差。”
    說完忽然覺得有點熟悉,這不是蘇慈勸他的話嗎,如今他用來勸珊瑚。
    珊瑚有些想笑,她這個不受寵的姨娘,有什麽舍不得的。
    蘇慈還是攝政王的妻子,都能說走就走毫不留戀,她這方小天地怕的什麽。
    而且,她手裏的東西想必蘇慈會很感興趣,比起於洛寒她更願意相信蘇慈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能在府裏過的逍遙愜意,都是蘇慈給她的,她可不會像許氏、劉珍珍一樣,把自己的後半生交付給男人,靠男人施舍的恩寵過日子。
    她從小窮怕了,隻想過好日子,沒有那些小姐們的對男人的唯美幻想。
    隻要她手裏有錢,離開這裏,在找個本分的男人嫁了,她的日子不比做於洛寒的姨娘差。
    “你轉告蘇姑娘,我離開。不過要和你分開走。”
    她可不想讓王府的人誤會是和許青雲私奔。
    許青雲也不勉強,覺得沒啥事,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天去找蘇慈。被她的人直接帶著出了城,許青雲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上京,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珊瑚出府時卻是蘇慈親自送她離開的上京。
    “珊瑚,你可想好以後去哪裏?”
    蘇慈問珊瑚。
    珊瑚冷靜的說道“全憑蘇姑娘安排。”
    蘇慈斟酌道“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去四國商貿城,我與你一生衣食無憂。當然,你若是想要嫁人,可以給你一筆足夠安享餘生的銀錢。”
    珊瑚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願意隨姑娘去四國商貿城,希望姑娘可以給我一次機會。”
    蘇慈一直知道珊瑚是個拎得清的,隻是她的身份和周圍的環境,讓她隻能用心思在男人身上。
    若不是那人是於洛寒,以她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個富貴姨娘。
    既然她決定了,便也不再猶豫,至於她能走多遠就要看她自己的能力。
    送走珊瑚後,她才拿出珊瑚塞給她的東西,打開仔細看。
    蘇慈看完隻覺得惡心。於洛寒和吳佩儀也夠讓人倒胃口的。
    珊瑚給她的是一個小巧的包金錦盒,他之前見過這個錦盒,是於洛寒用來放珍貴東西的。
    之前她的玉佩也被放在裏麵,來到上京後,於洛寒常常不回家,這個盒子也就被扔在書房裏。
    於洛寒曾說過,這個盒子隻放他最珍貴的東西,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最珍惜的,她還真是個笑話了。
    裏麵有幾張淡黃的畫,一看就有些念頭。
    上麵卻都是同一個女子,吳佩儀
    從吳佩儀閨閣少女到已為人婦,記錄了她這些年的成長。
    開始幾張還很有分寸,之後嫁人的幾張就越來越大膽。
    吳佩儀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笑容越來越惹人憐愛。
    最後一張,隻穿了一個肚兜,遮住最重要的部位,看的人血脈僨張。
    大概是想以寄相思,每張畫的角落都用簪花小楷提著詞,全都是相思無悔的纏綿句子。
    這些畫是吳佩儀自己畫的,詞也是她題的,每張畫的邊角都有磨損的痕跡,可見於洛寒平時沒少拿出來以解相思。
    這兩人還真是讓人倒胃口,一個拿自己吊著男人,一個看著畫作意淫!
    盒子裏還有一張她的小像,被蘇慈拿出來撕個粉碎。
    想想她的小像和吳佩儀的裸——畫放在一起被於洛寒收起來,她就渾身難受。
    好想洗個澡!
    既然這些東西到了她手上,她不好好利用,都對不起這兩人的神情。
    相愛就鎖死吧,永遠不要霍霍旁人。
    馬車突然停下,外麵卻安靜異常。
    “娘~是你嗎?”微弱帶著委屈的少年音傳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