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進過聖地了？”
    江寒很是意外。
    “那小家夥，並不是這方世界的，有些特殊。”白發老者說道。
    不是這方世界……
    江寒皺了皺眉頭。
    顯然，白發老者口中的‘這方世界’應該不單單是指墨古界，否則按照這個劃分，自己和那‘玉’都應該屬於一類。
    但白發老者對自己的形容，分明就是“這方世界”。
    “不過這不重要，資質才是根本。”
    白發老者說道，“他若是資質合格，無論進來多少次，也能開啟主宰之路，隻可惜，還是差了些火候。”
    “這麽說來，我的資質達標了。”江寒說。
    “起碼第一步合格了。”
    白發老者笑著說道，“至於後續能不能得認可，還要看你自身。”
    “自當盡力。”
    江寒自然明白，能說出自己真名的存在，究竟背後蘊藏著怎樣的機緣，“隻是不知道前輩的考核是什麽了。”
    “我？”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並不是我來考核。”
    “這聖地，本身就是一座用來曆練的樊籠。”
    “我隻不過負責鎮守此地罷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際，接著道：“而這樊籠背後的存在，是你想象不到的存在。”
    “主宰？”江寒好奇問道。
    白發老者輕輕一笑，“既然都說了是想象不到的存在，那自然是你不可能接觸到的的。”
    “不過，也不用在意這些，你隻用知道，若是能得到偉大存在的認可，你所麵臨的問題，以後都將不再是問題。”
    江寒點點頭，道，“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繼續參悟這天碑？”
    “也可以，不過沒有太大的意義。”白發老者說道，“對於元素的極致追求，固然是一條不錯的道路，但對於全能的偉大存在來說，更在意的，是你對於其他元素的掌控。”
    “明白了。”江寒說道。
    這一點，剛好也是他接下來的打算。
    “當然，其他元素的掌控度，倒是不需要每一係都達到這個程度，換算成積分，十八萬分便可。”
    白衣老者繼續說道，“這很難，但你不是沒有希望。”
    江寒淡淡一笑，並未接話。
    難嗎？
    對他而言，無論是土之法則，還是其他法則，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本身就是對於各係的元素掌握都有不一樣的心得。
    不過，對於白發老者來說，顯然是不知道這事，也沒去探查。
    畢竟按照常理來看，在這種貧瘠之地出來的，能達到標準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事了，連偉大存在都覺得有培養價值。
    至於五係都達到二十萬分，這種天才，也有，但那種環境比起這裏來說，就是天壤之別了。
    甚至於，單係法則二十萬分，白發老者都覺得是不可複刻的奇跡。
    對於江寒，他沒有奢求更多，本身就是意外之喜了。
    白發老者伸手一揮，“嗡”的一聲，周圍出現六個光圈。
    “這六個通道，通向不同的法則，參悟過後，可以原路返回。”
    “至於順序，你隨意。”
    “但要求是，必須至少有三係法則，能夠領悟到十八萬分的程度。”
    說完，老者便消失不見。
    “果然神秘。”
    江寒感慨一聲，他現在的境界和實力，竟然連老者怎麽消失的都不知道。
    就單單這麽一下，就證明老者的可怕程度，要遠在墨石等人之上。
    隨意挑選了一個比較近的通道，江寒一步邁入。
    ……
    與此同時。
    外界。
    “什麽？您的意思是，‘玉’之前就曾進入過聖地？”
    “可在這並不符合規則啊！”
    墨石、蘇萬、裂雲城主等墨古界的原住民，個個都是驚訝不已。
    因為夜寒突破二十萬分，引起了一係列的變動之後，一名身穿紅色長袍的老者突兀出現。
    而這老者，便是聖地的鎮守者。
    從他的口中，墨石等人，總算是打探到之前主宰之路沒有開啟的原因。
    並不是和聖鍾有關。
    而是‘玉’本身就有貓膩。
    “算是被鑽了個空子，不過也無傷大雅，資質不夠便是不夠，用些低劣的手段，沒用。”
    對比起江寒遇到的鎮守者，這身穿紅袍的鎮守者脾氣明顯要差得多，無論是看誰，都是一副蔑視的模樣。
    就像是在看一群螻蟻。
    不過以他的地位和實力，也確實有自傲的資格。
    “玉城主，這可就不厚道了，悄悄藏了這麽一個殺手鐧？”
    “他是哪一屆遺留下來的？”
    裂雲城主看向玉城主，問道。
    此刻，眾人才明白為什麽玉城主之前會這麽自信了。
    不是‘玉’展現出的天賦，而是這貨是二進宮，純純作弊！
    要不是殺出了一個夜寒，那這第一還真就是‘玉’的了。
    “這‘玉’是什麽來曆，竟然能突破規則的限製？”
    墨石也是十分好奇，“玉城主，現在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不如說一說，也許還能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玉城主沉默了一會，隨後重重歎了口氣：“很抱歉，‘玉’的來曆，我也不是很了解。”
    “不過，據他所說，他是來自更高位世界的。”
    “更高位世界？”
    墨石心裏一動。
    墨古界存在諸多類似聖地的地方，似乎專門是為了鍛煉其他天才而存在的界域。
    基於這種特殊性，他們自然是有理由懷疑，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操控一切。
    雖然幾乎已經是接近百分之百的確定了，但一直以來，那一丁點疑惑並沒有被證實。
    而現在，玉城主的話，卻是斷定了他們的推測。
    的確存在更高位的世界。
    “更高位世界，而且還是第二次進入聖地，難怪能二十萬分，其他人輸得不冤。”
    裂雲城主歎道。
    “這場競爭，並沒有那麽單純。”
    其他人也是感慨不已，就這種本身天賦就極高的，還有過一次經曆，其他人若是能競爭過，那才不正常。
    眾人一陣沉默。
    一來，是對‘玉’的來曆感到吃驚。
    二來……
    就這種怪胎，竟真的在交鋒中輸掉了。
    那這夜寒，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