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一散播，慢慢傳得有些失真了。
    先是傳許大茂不能生育，傳著傳著就傳出來許大茂下麵的丁丁太小。到最後甚至傳出來許大茂不能行房的流言。
    一些跟許大茂有仇的家夥，私下裏可沒少編排許大茂的事。當廠裏傳出來，許大茂不能生育的事之後，更是添油加醋。
    沒少造謠誹謗。
    許大茂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對，每個路過他身邊的人，無論男女都會像著他的下麵打量一眼。
    男的露出鄙夷之色，似乎是不屑一顧，路過他身前的時候，都會昂首挺胸般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而女同誌，卻是捂嘴兒偷笑，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眼神裏麵流露出譏諷的眼神。似乎在嘲諷許大茂，就這樣還敢在廠裏沾花惹草。
    等許大茂知道真相之後，恨不得宰了傻柱這個王八蛋。
    可傻柱看事情鬧大了，寧可被打死，也不敢承認這事是自己做的。
    許大茂那段時間意誌消沉，恨不得當眾宣揚自己作為男人絕對沒問題。
    可這玩意兒能解釋的清嗎？
    隻能是越描越黑。
    毫無辦法的許大茂，隻能在廠裏麵深居淺出，一段時間之後才漸漸地掙脫流言的苦楚。
    張明輝來到外麵之後，看到許大茂在遠處的石頭後麵衝自己招手。慢慢的走過去之後，接過許大茂遞過來的香煙。
    等兩人吞雲吐霧好一會之後，許大茂開始問著。
    “明輝，有個事我得向你打聽下。你也知道我這兩年日子挺難熬的，我這身子一直沒見好。連要個孩子都比較困難。”
    “京茹還動不動跟我發火，最近總吵架。哎，家裏真是難的很。”
    看到許大茂一上來就訴苦，張明輝立馬提高了警惕，這小子不會又出什麽損主意吧！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淡淡的說著。
    “大茂哥，有什麽事你就說出來。咱們哥倆都這麽多年了，隻要我能幫忙的肯定不會幹看著。”
    聽到張明輝的話，許大茂精神一振。開口問道。
    “明輝，我知道你一向深謀遠慮，想得比較透徹。我想問你下，咱們廠是不是要出現什麽大事呀！”
    “聽說上麵的風向變了，咱們廠領導層會不會換。”
    聽到是這事，張明輝放下了擔心。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衝著許大茂說著。
    “大茂哥，這事應該是我問你啊！您好歹是個科級幹部，我可就是個辦事員。有什麽事，應該你比較清楚啊！”
    許大茂臉上露出苦悶的表情，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解釋著。
    “明輝，不瞞你說，我現在心情特別忐忑不安。當時打倒楊廠長的時候，我可是衝在前頭的。”
    “最近我也找李主任問了，他也沒給我答複。就讓我安心工作，不要想那些多餘的事。”
    “可我這裏心裏麵不安呢！廠裏都謠傳楊廠長要重新恢複工作，掌握廠裏大權了。”
    “要是他上來了，到時候能有我好果子吃嗎？”
    張明輝看到許大茂自言自語的說了半天話，其實從他話裏的意思中。明顯能感覺到，他已經確認了楊廠長將掌握大權。
    隻是想借此機會找個人聊聊天，想抒發一下心裏的憋悶。
    張明輝沒有說些多餘的話，隻是右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有些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
    既然廠裏能有這個謠言，而李主任還沒有出來製止，就說明這事是**不離十了。
    許大茂頹廢著耷拉著腦袋，眼神裏麵的光彩黯淡了下來。張明輝一言不發，卻把他的希望給打破了。
    這事看來十有**是成了。
    翌日
    張明輝和張衛紅剛騎車到廠門口，就看到廠門口這裏圍了好多人。還有不斷的驚呼聲音。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李主任怎麽能中風呢！昨天我還看到他好好的呢！”
    張明輝眼神微動，意識到李懷德應該是出什麽事了。張衛紅興奮的推著車子，找自己的小姐妹打聽消息去了。
    從車子下來，張明輝也想湊進去聽聽是怎麽回事。這個時候要是不湊這個熱鬧，絕對會惹人生疑。
    可張明輝推著車子根本擠不進去，裏麵被擠得是裏三層外三層。大門口嘰嘰喳喳的談論聲，此起彼伏。
    熱鬧的就像菜市場一樣。
    沒過幾分鍾的時間，副主任聶主任從廠裏麵跑了出來。看到現場亂哄哄的場麵，連忙站在保衛科站崗人員的台階上。
    衝著下麵的工友們大聲的喊著。
    “工友們，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等現場安靜下來之後，聶主任大聲喊著。
    “工友們，現在是上班期間，不要影響工作。大家夥兒先進廠，有什麽事情廠裏會及時通知的。總比大家夥兒在這裏瞎議論強。”
    “你們說對不對。”
    看到現場的工人們都安靜的聽著。
    聶主任連忙給保衛科的孫科長和副科長王誌奇，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趕緊組織保衛科的人疏散現場工友。
    現場的人越聚越多了，幾百人把大門口都堵上了。這要是出點什麽亂子，麻煩可就大了。
    孫科長連忙高聲喊著。
    “趕緊排隊進廠，馬上到上班時間了。一會遲到了，到月底發工資的時候，可是要扣錢的。”
    還是孫科長辦法老道。
    一聽扣錢，人群呼呼啦啦的往廠裏麵進。這時候可顧不得李懷德到底中沒中風了，他中風哪有自己扣錢重要。
    待會肯定有了解情況的人，來車間跟他們講的。
    張明輝推車往廠裏走著，剛進廠裏。就看到張衛紅推著自行車，一臉興奮的表情，不停的朝著張明輝招手。
    兩人邊走邊聊，隻聽張衛紅嘰嘰喳喳的說著。
    “哥，剛才我找小姐妹們打聽了。這事是千真萬確的事，昨晚李懷德，在前麵軋鋼廠宿舍附近吐血暈倒了。”
    “被巡邏的保衛科幹事，給看到了。當即就給送到附近的醫院了，至於具體情況就不算太清楚了。”
    “保衛科幹事在醫院的時候聽大夫說。李懷德是氣血攻心，不知道什麽原因，血氣翻滾不停。聽大夫說是突發性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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