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經過剛才的兩次交鋒，李在聾現在跟餘天成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先用一個字來緩解一下尷尬，想看看餘天成到底是什麽反應。
    “這麽難回答麽？”
    餘天成好笑的看著李在聾。
    “嗯！”
    李在聾回答了一個不算明確的回答。
    當然，這個‘嗯’字，在餘天成看來，就是單獨會見的意思。
    想想也是，雙方談合作，下麵的人都隻是打嘴炮，能把項目開始籌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最後的拍板，肯定還是要大佬來的。
    就像他當初帶著蘇嵐去貝萊德。
    蘇嵐麵對一群投資人表演好久，都不如餘天成跟史密斯兩個人在洗手間裏一起噓個尿來的痛快。
    雖然也有股東聯手把董事長掀了的例子。
    但那一般情況下是董事長開始作死，想要把股東利益全部砍掉，或者全部換成聽自己話的奴才才會出現的情況。
    就比如愉悅科技，其實現在下麵就分成幾個派係了。
    以蘇嵐為首的蘇係，其中代表人物，袁歡歡就算是一個。
    別看她是餘天成總帶在身邊的助理，她也是蘇嵐和餘天成之間的橋梁。
    另外還有以嶽建北為首的技術派，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蔡文傑，以及研發部的那些技術員。
    這些人以技術為傲，也算是待遇極好的一批。
    另外湘南派，中海派，雖然隔著很遠，但是都屬於一個派係。
    這些派係目前還給餘天成麵子，是因為他是創始人，是開創之君。
    如果餘天成把他這個位置給劉也行坐試試？
    不出一個月，整個愉悅科技就得分崩離析。
    哪怕是他想把嶽建北扶持起來，最後的結果，也肯定是損失巨大。
    這就是創始人和後上來管理者的區別。
    因為後來者都喜歡要自己的政績，喜歡用自己人。
    尤其是，當這個後來者野心頗大，想要超越創始人的時候，就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比如搞一些麵子功夫，讓全公司都開始對當家人歌功頌德。
    先砍掉嶽建北這個技術大佬，找個自己人替代。
    再砍掉袁歡歡這個橋梁，讓蘇嵐對總部這邊沒有掌控力。
    然後再弄掉湘南分部和中海分部的主管，換上自己的媳婦或者小舅子。
    他砍掉的這些地方，騰出來的利益不會憑空消失。
    必然是給了他自己人。
    但是他自己的那些人從來沒拿到過這麽巨大的利益，從未享受過如此好的生活，那上位之時，必然大刀闊斧的……給自己立項，討利益。
    這樣的結果就是，一個個胃口更大了，貪心不足。
    就會想辦法討好管理者。
    然後管理者最後再設定個公司製度，每天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唱公司歌，喊公司口號，讚公司管理。
    另外誰要是說公司不好，就直接降級，扣工資，直到逼得對方自己離開公司。
    這還是好的，就怕有些公司，直接揪住你的小辮子，給你弄個貪汙公款的名頭，抓起來先關上一段時間。
    整個公司上上下下，一個個都成了驚弓之鳥，每個人每天不忙正事，就拿著手機四處等著，看誰敢說公司不好，立刻打小報告，向上麵討功！
    餘天成都不敢想，這麽一套下來，愉悅科技垮的能有多快。
    當然，蘇嵐和其它的股東也不會任由劉也行胡來，肯定幾大派係集體聯手，把劉也行架空了，再把權力拿回來。
    這就是內鬥，極其嚴重的內耗。
    公司也好，廟堂也罷，麥子熟了五千年就內耗了五千年。
    腦子裏胡思亂想之間，餘天成抬手示意：“請吧！”
    李在聾點頭，在前麵引路。
    這一次，李福真沒有跟著。
    因為李在聾說的很清楚，是，單獨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