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母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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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亞男留著短發,青春的蘋果肌沒有過去飽滿,臉上洋溢著幸福,眼睛裏有著少婦的韻味。
自從跟鄭春結婚後,喬亞男日子過得不錯。
鄭春靠著姑父已經是供銷科采購股長,分配到一室一廳的樓房,喬亞男前年生了一個兒子。
一家三口,甜甜蜜蜜。
常威喜歡看萬家燈火,喜歡看到家庭和睦,夫妻恩愛。
從那次電影院後,再沒有跟喬亞男聯係過,往事如煙,也許像霧像雨又像風。
“亞男同誌,好巧。”
常威的稱呼讓喬亞男有點竊喜,沒有喊她喬亞男同誌。
亞男有點太親密,加了同誌就表示是熟悉的同事,尺度拿捏的正好。
“常副書記忘記了,這是辦公樓的食堂。”
“每周我都過來一次,倒是第一次遇到你,聽說你升任小組長了。”
“原來應該是王儼當小組長,她走以後,我就趕鴨子上架了。”
“組織上從來不會因為她的背景提拔,看重的是工作能力,你就是很好的例子,工作認真,思想進步,團結同誌,當上組長也是組織認可的。”
常威說了一堆套話,打了飯菜跟阮虎趙琦坐一起,繼續聊沒說完的話題。
趙琦和阮虎嘿嘿一笑,埋頭吃飯。
誰不知道當年常威多受女孩子歡迎,王儼,張小婭,喬亞男,鶯鶯燕燕,群雌環繞。
一個剛進來的小姑娘,湊到喬亞男旁邊,“亞男姐,你認識常副書記啊!聽說他可厲害了,板起臉誰看了都害怕。”
“胡說,哪兒聽說的?常副書記以前就在這個樓辦公,人很好打交道的,現在做紀檢工作,肯定要嚴肅點,嘻嘻哈哈的成什麽樣子?”
被訓了小姑娘也不生氣,樂嗬嗬道:“亞男姐,感覺你們關係不錯呢,我說兩句你還向著他。”
喬亞男心虛左右看了看,低聲湊到小姑娘耳旁。
“要死啦,什麽關係不錯,讓別人聽到解釋不清了,他跟我家那口子以前也是同事,還在一起喝酒吃飯,肯定熟悉啊。”
“哦~”小姑娘沒意思拿勺子舀飯吃,亞男姐太沒意思了。
那可是常副書記啊,肉聯廠第一牌麵,形象好,口才好,工作能力強,樂於奉獻,時刻關注職工福利待遇。
當然還有另一種說法,臉皮厚,心腸黑,翻臉無情,對待敵人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還想通過亞男姐在常副書記麵前露個臉呢,以後也有表現匯報的機會。
想到這裏疑惑瞟了喬亞男一眼,該不會亞男姐也偷偷喜歡過常副書記吧,不然為什麽這麽慌張呢?
這個周末,一個消息讓雄鷹般的男人停下腳步。
花姨那邊打聽到,於莉周末跟著劉媒婆,到傻柱家相親。
何雨水昨天就回來了,一大早洗洗涮涮,裏裏外外擦拭一遍。
上次托常威找工作,舍不得出五百塊錢買名額,找了棉紡廠的工作,現在跟影視劇裏的小警察處對象呢。
一大媽跛著腳接了水回來,給易中海擦臉,秦淮茹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棒梗嚷嚷著餓要吃早飯。
易中海陰沉著臉,傻柱相親,或許會照顧下聾老太太,但不再會照顧他家,媳婦也不會讓傻柱貼補賈家。
賈家五口人,加上易中海兩口子,七口子指望他這點退休工資可不行,他還要給自己攢棺材本。
今天這場相親,必須攪黃了。
常威特意回到東耳房住的,早上端著洗臉水走到水池,把盆洗了一遍,何雨水端著一盆黑水也過來換水。
常威像個媒婆一樣明知故問:“雨水,聽說你哥今天相親?哪家的姑娘?”
何雨水咬了幾下嘴唇,“不是不找花姨,是我同學於海棠提了一嘴,她姐二十四了還沒結婚,我說我哥也沒結婚,海棠跟我哥一個廠子的,竟然不知道食堂何師傅是我哥。”
“人家都叫你哥傻柱,誰喊何師傅?那個於海棠不知道你哥也很正常。”有腦子轉得快的大媽跟雨水解釋。
何雨水一想,也是誒,都叫傻柱誰喊何師傅,於是越說神態越輕鬆。
“我哥八級炊事員,家裏三間正房,在四九城人家裏也算不錯的。海棠她姐沒工作,在家做飯洗衣服就行了,過兩年帶孩子,我哥一個人工資夠一家嚼穀了。也不能讓海棠她姐直接登門,所以托了劉媒婆帶人上門,看看我家啥條件。”
“那我提前預祝何師傅成功,有情人終成眷屬。嗯......”
常威的話刹住後,把何雨水心裏晃了一個跟頭。
然後呢?要說啥繼續說啊,說話說一半好討厭。
水池邊大媽大姨跟何雨水嘰嘰喳喳討論著,秦淮茹望向正房,腦子裏似乎在謀劃著什麽。
何雨水應付了幾句,接了盆水走了。
她感覺常威有話沒說完,關係著她哥今天的相親,她必須要問個明白。
幾位大媽帶著調侃的語氣,說傻柱相親時候,故意斜眼看秦淮茹。
秦淮茹神色自若,依舊在洗衣服,大媽們看到秦淮茹沒表情,撇著嘴走了。
找了一個由頭,雨水敲了敲敞開的門,“常威哥,你家有茶葉嗎?想跟你借點茶葉。”
看到常威正在倒牛奶,牛奶裏麵還混著東西。
“雨水啊,進來喝點茶,這是蒙古奶茶,可以當早餐吃。”
常威非常客氣招呼何雨水,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搞事情前先跟當事人聯絡下情感。
“這是茶啊?”何雨水第一次見到蒙古奶茶,也來了興致。
常威一樣樣點著著拚盤裏的東西介紹,“炒米、風幹牛肉片、牛肉幹、牛肉粒、奶皮子、奶豆腐,怎麽樣,這還不算全的,泡一起吃可以當早餐。”
“牛肉幹和風幹牛肉幹有什麽區別?”
常威指著油汪汪和幹巴巴的兩種牛肉幹解釋,“在內蒙過油炸的才叫牛肉幹,這種就是風幹牛肉幹。”
何雨水吃了兩碗,肚子很飽,常威把一暖壺奶茶喝完,打了一個飽嗝。
才想起正事兒,坐正身體後問常威,“你剛才是不是有話要說?”
“說啥,不是祝福過了嘛。”
“常威哥你告訴我唄,是不是你聽過有關於莉的事兒,她有啥問題?”
“我沒聽過,我沒說過,我母雞呀。”常威否認連連。
“我都不知道於莉這個人,我怎麽會知道這個姑娘有什麽問題?不要辱我清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何雨水想要舉起桌子砸死常威,總是氣得她抓狂,每次跟常威說話都要累死,繞圈子繞半天就是不說人話。
勉強按捺下情緒,平穩心神,“常威哥,我真不是過來開玩笑的,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消息?”
“嗬嗬,你才是在開玩笑呢,我為什麽要知道消息,我都說了我母雞啊。”
“那你......我換個問法,我哥今天相親是不是要出岔子。”
常威收拾桌子上碗和拚盤,“也許可能,說不準啊,主要看鄰居們的表演,不是,表現。”
“鄰居?”何雨水想起早上沉默的秦淮茹,還有家門口神情陰鷙的易中海。
“你是說秦淮茹和易中海要搞事情?”
這何雨水怎麽這麽磨牙呢,都知道答案了還問,問問問,問你老母個頭啊。
常威不耐煩起來,“哎呀,我母雞啊,喏,你自己看。”
順著常威手指的方向,何雨水看到秦淮茹進了易中海家,霎那間,何雨水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易中海是什麽人,她爸爸何大清上次回來的時候,大家都一清二楚了。
這幾年何雨水也去過保定看望父親,對於院裏的鄰居是什麽人品,何大清分析的**不離十。
秦淮茹吊著傻柱,何大清說就是沒媳婦兒鬧的,狗餓了看屎都香,何雨水把這事兒記在心上。
從於海棠那裏打聽到,於莉二十四了還沒結婚,雖然沒工作,但是人好就行。而且於海棠長得漂亮,親姐姐也差不到哪裏去。
所以才有今天的這場相親,千防萬防,還是被中院東西廂房給惦記上了。
回到家裏,何雨水滿懷心思擦拭家具。
前院傳來鄰居跟傻柱打趣聲,“喲,傻柱這頭絞得精神誒,年輕好幾歲。”
“我本來就年輕,瞎說什麽啊?”
“德行誒,傻柱你都快三十了,相親抓緊嘍,別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你這還掛著單呢。”
一大早五點,何雨水就讓傻柱去澡堂泡透了,順帶理發修麵刮胡子,立立正正的,給人家姑娘一個好印象。
傻柱看到妹妹站在門口,手裏拎的早餐舉起來,“雨水,看看這是啥,豆腐腦、鍋箅,有日子沒見到炸鍋箅的,配豆腐腦絕了(我小時候最愛)。”
何雨水把傻柱拉進屋裏,看了一眼易中海家,隨手關上門。
“咋了,雨水,差點灑嘍。”傻柱把豆腐腦和鍋箅放桌子上,開始埋怨妹妹。
“哥,我今天看到秦淮茹去了一大爺家。”
何雨水沒提常威,如果說這事常威猜到的,傻柱肯定不信,而且會犯倔。
她自己的觀察,父親何大清的分析,這些年總結的發現,對傻柱一一說了。
傻柱內心對秦淮茹為自己吃醋還有點小激動,對於莉的登門滿懷期待,屬於既要又要。
“哥,怎麽辦?”
“橫不能我把他們兩家門鎖上,不讓他們出門吧,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常威聽完一大媽和秦淮茹商量的計策,不禁感歎,人在自己利益被觸動的時候,才是真正豁的出去的時候。
這邊何雨水跟傻柱明顯被動防禦,何雨水隻是分析和提醒,等待人家上門搗亂你再反擊多被動?
再說,傻柱舍得反擊他的秦姐嗎?
“哥,你一會兒去買菜,今天露幾手震震於莉。”
“放心,你哥的手藝在整個軋鋼廠都是這個。”傻柱伸出大拇指。
“那你準備買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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