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我聽父親的。”
    藍曦臣在心裏舒了一口氣，隻要沒當麵拒絕他，他還能有希望。
    藍曦臣伸手整理歲歲的衣服，見歲歲沒拒絕，高興地輕吻歲歲的頭頂。
    歲歲巳巳，巳巳，巳巳，怎麽辦，我大哥哥要娶我！
    巳巳淡定，藍啟仁同不同意還兩說呢。
    歲歲那巳巳，你怎麽看？
    巳巳拍著小尾巴，道我盤著看。
    說完，巳巳又盤起來，歪著小腦袋看著歲歲，還對歲歲吐出小舌頭，挑釁歲歲。
    歲歲欲哭無淚，像個小木偶一樣，配合藍曦臣的動作。讓抬左手就抬左手，讓舉右手就舉右手。
    藍曦臣看著乖乖的歲歲，心裏軟的一塌糊塗，想到以後歲歲會成為自己的小妻子，他低頭吻了吻歲歲的發頂。
    見歲歲沒有拒絕，他開始往下。藍曦臣一心二用，一邊圈占自己的“領地”，一邊觀察歲歲的反應。
    他如往常一樣，先吻了吻歲歲光潔的額頭，然後慢慢移向歲歲那雙漂亮的眼睛
    一步一步，十分有耐心的麻痹歲歲，讓歲歲放下自己的警惕心，最後將之吞之入腹。
    而在歲歲眼裏的安撫，早就在藍曦臣吻上額頭的時候就發生了變質。
    屋裏的人知道，屋外的人也知道，隻有歲歲不知道。
    當歲歲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藍曦臣等得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對自己這個一手養大的小家夥動心。
    是在她第一次來月事時，拉著他的手，哭著說“自己快要死了”，將叔父“托付”給他；
    是年紀小小的她，站在自己的身前，說要幫他頂起半邊天；
    是剛接手雲深不知處，陪著自己查賬一晚又一晚；
    還是第一個分別的夜晚，懷裏的空虛，第一次失眠；
    亦或是十六歲的少女，那意外一吻
    或許更早之前他就心動了，隻是在感情方麵遲鈍的他沒有感覺到罷了。
    但是不管怎麽樣，他的生活早已經被歲歲占滿，他無處可逃，也甘心墜入情網。
    孟瑤聽到屋內傳出一陣巨響，心下一驚，生怕那嬌嬌弱弱的三小姐受到懲罰，於是偷偷趴在門縫看。
    這麽大的聲響，那個像兔子一樣的三小姐，一定會嚇得眼淚汪汪的吧，該怎樣哄好她呢？
    孟瑤暗中思索，心裏滿是擔憂。
    然而沒想到的是，巨大的聲響竟然是出自那嬌弱的三小姐之手，更沒想到的是，謙和守禮的澤蕪君竟然對自己的妹妹有著別樣的心思。
    看著歲歲一點一點掉進藍曦臣的陷阱，孟瑤心裏生出些許羨慕出來，還有一些渴、望。
    要是我變成像澤蕪君一樣的人，那是不是，我也可以。
    孟瑤收回視線，走回原來的位置。
    這次，他再也沒有心情抬頭，耳邊隱約傳來少女的嗚咽聲，還有男人喑啞著嗓子低哄的聲音。
    他闔上雙眼，當個安靜的守門人。
    天依舊那麽藍，可惜院子裏再也沒有人欣賞。
    一炷香後，歲歲被藍曦臣抱了出來，她的臉上遮了一塊麵紗，掩蓋住臉上的風情。
    雖然兩人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但是，歲歲渾身都是藍曦臣的味道。
    春風滿麵的藍曦臣，走路虎虎生風。
    見門外站著的孟瑤，他難得紅了臉，然後感激地對他笑笑。
    拜別孟瑤之後，藍曦臣先走小路將歲歲送回房間。
    然後便迫不及待地前往藍啟仁的房間，將歲歲的遭遇告訴藍啟仁，當然並沒有提到他同歲歲在裏麵的癡纏。
    他隻說為了留住歲歲，他願意先娶歲歲，度過這個難關。
    藍啟仁聽完後，很是感慨，權衡之下，他便同意了藍曦臣的請求。
    還沒等藍曦臣的起身，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藍忘機卻跪了下來。
    藍忘機“叔父，我喜歡歲歲，我願意娶她。”
    藍曦臣“忘機！”
    藍忘機對上兄長難以置信的目光，繼續開口“比起兄長的權衡利弊，我會真心待歲歲好。”
    “既然當初是我將她撿回來，我就要對她負責。”
    藍忘機眼神堅定，滿臉嚴肅認真。
    藍啟仁豈會看不出剛剛藍曦臣眼裏的真心，隻怕這兩個孩子都喜歡歲歲。
    不管將歲歲嫁給哪一個，另外一個都會不滿意，甚至還會導致兩兄弟離心。
    既然這樣，還不如將根源鏟除，將歲歲嫁的遠越好。
    他想起來剛剛收到聶氏的回信，心中主意已定。
    藍啟仁“此時我會先問問歲歲的意思，再做定奪。”
    “如今聽學即將開始，溫晁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為了歲歲的安全，應該先將歲歲送出雲深不知處躲起來。你二人心中可有較好的去處？”
    兩人默然，藍啟仁見此便道“罷了，前幾天，我向聶宗主求助，想將歲歲送到他那兒去。”
    “如今雲夢江氏勢微，蘭陵金氏家主作風不端，也就隻剩清河聶氏了。好在聶宗主願意出手相助，同意了此事。”
    其實，藍啟仁說一半留一半。他同聶明玦哪裏是求助，則是聯姻。
    好在聶明玦聽聞歲歲精通術數，又掌管藍氏賬務，有心替弟弟找一個精明能幹的媳婦的他，便同意了此事。
    不過，聶明玦也沒把話說死，先讓歲歲熟悉熟悉不淨世的環境再說。
    其實，說白了就是他想先看看歲歲的為人，一是能不能接管不淨世餓大攤子，二是能不能鎮住府裏的管事，三是能不能管住自己不聽話的弟弟。
    當然，前兩點是必須要做到的，第三點他不強求。畢竟，他也拿他這個弟弟沒辦法。
    於是，歲歲醒來後，便被藍啟仁藍室，父女倆聊了許久。
    當夜歲歲就收拾好包袱，趁著夜色跟孟瑤離開了。
    為了歲歲的安全，三人誰都沒有送歲歲。
    歲歲打扮成清河聶氏的仆人模樣，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雲深不知處。
    這一晚，注定又是個無眠夜。
    歲歲也不會想到，以後再回到雲深不知處會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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