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往她胸口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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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女屍的瞬間,我鬆了一口氣。
我有些好奇,她這是去哪兒了?還有家裏是怎麽回事?
女屍也沒隱瞞,主動跟我說起情況。
原來就在昨晚,她正在棺材裏安心調整身體狀況,沒成想家裏突然冒出一頭僵屍。
那頭僵屍很是奇怪,竟然會鑽進我家。畢竟當時家裏隻剩女屍,壓根沒有活人。它要是想吸血,陳家村哪家不比我家強?
要是它受了嚴重傷勢,需要躲藏起來恢複也就算了,可它身上沒有半點虛弱的痕跡。
女屍本不想理會,覺得這僵屍在屋裏溜達一圈,就會離開。至於村裏其他人的生死,關她什麽事?
可沒成想,這僵屍就是衝她來的,不僅徑直跳進正堂,還一把掀開了她所在的棺材。
女屍被打擾,直接喊它滾,那僵屍卻表示,它要讓女屍跟它走,女屍不搭理它,它就直接掀了女屍的棺材。
這下可激怒了女屍,女屍直接跟這僵屍鬥了一場。
後來,這僵屍主動鑽進了陳家村後的十萬大山,女屍也追了過去,直到再無對方的蹤跡,這才折了回來。
女屍歎息一聲說:“可惜了,沒能逮到它。”
我心頭一陣沉重,想起了王渾正在追查的那頭僵屍。
我那邊才遇到王渾,家裏就出現僵屍的蹤跡?
這也太巧合了。
我將我和白娘娘昨天的經曆說了一遍,而後問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不等我說完,女屍篤定的說:“不用猜測,必然是!”
“那頭僵屍實力不俗,至少我沒打敗它的自信,昨晚也是它主動退卻的。再加上它突然出現,又主動離開,行徑很反常,好像故意引我進山裏一樣。”
“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指揮它。”
說到這,女屍和我都沉默了。
這次,幕後之人露出的痕跡太明顯了,完全不符合我們對他的印象。
畢竟以前的對方,謀劃上百年,隻在關鍵時候露麵,且做得不露痕跡,很讓人懷疑到自個兒身上。
可這次,對方的所作所為,好像在跟我們打明牌,就是在賭我們一定會落入圈套,一定會按照他的計劃走一樣。
他到底有什麽底氣?
還有一點,王渾和那頭僵屍,誰才是幕後之人針對我們的棋子?
想起先前神秘老道的手段,我們根本不敢放鬆。
女屍說:“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用,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完,她看向白娘娘:“她又是怎麽回事?”
我這才想起,懷裏還有個麻煩事兒沒解決呢。
我連忙將白娘娘的情況告訴給女屍,最後還是忍不住抱怨:“這傻娘兒們,沒幫到忙也就算了,淨給人添亂。”
話是這麽說,我心裏其實挺擔憂白娘娘。
女屍給白娘娘檢查了一下,搖搖頭說:“我沒看出什麽問題。”
但我們都知道,白娘娘修行數百年,不可能突然犯困,還睡都睡不醒。
再說了,就算是一條普通的長蟲,這個時間點,也該開始結束冬眠才對,怎麽還會反常的開始嗜睡?
女屍有給白娘娘仔細的做了一遍檢查,確認白娘娘身強體壯,心跳有力,呼吸綿長。
既然身體沒啥問題,那出問題的,沒準就是魂魄上。
這下子,我跟女屍都有些抓瞎了。
魂魄這方麵,我倆都沒啥經驗啊。
讓我倆殺人還行,對付個把惡鬼也是手拿把掐,山精野怪也不在話下。
可魂魄這玩意兒,我們是真不懂,更不敢隨便亂來,就怕將白娘娘原本完整的魂魄給弄殘咯。
到時候,可就真變成傻娘兒們了。
不過這麽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女屍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嚐試了一下。
這活兒,她沒法直接做,還得借著我的手來。
我有些疑惑,女屍就說:“你跟她搭著命,本身就有因果聯係。通過你來檢查,對她安全一點。”
我當然不會拒絕,乖乖按照女屍的吩咐,將白娘娘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裏。
感受著懷裏的柔軟,我身上一陣刺撓,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心髒怦怦直跳。
女屍瞧我這模樣,打趣說:“怎麽了?你也中招了?臉紅成這樣?”
聽到這話,我臉更紅了,嘴硬說:“我就是嫌棄她,覺得抱著她難受。”
話音剛落,我就見女屍突然張開嘴,吐出一口黑氣。
那黑氣撲在我臉上,頃刻間我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過來,事情已經結束了,此時女屍滿臉凝重。
我心裏咯噔一下,忙問道:“怎麽樣?”
女屍說:“她魂魄確實變得有些虛弱,可你也說了,她先前被迷過魂,我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跟這有關。”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繼續睡,沒準養養神後,明早她就會重新變得活蹦亂跳。”
我也沒啥其他辦法,隻能先照這試試看。
我抱著白娘娘回到屋裏,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朝屋外走去。
可沒走兩步,我又停下腳步。
白娘娘現在畢竟是病人,就這麽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兒,好像不是太好。
撓了撓頭,我還是留了下來,拖了張椅子守在床邊,在她邊上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隨著一聲雞叫,我立馬睜開眼睛。
往床上一看,白娘娘還在昏睡,而且一整夜下來,她連睡姿都沒變過。
不僅如此,我發現她的皮膚變得蒼白了許多,就跟死了一樣。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卻發現她身上冷冰冰一片。
這可把我嚇得不輕,我連忙扒開被子,往她胸口一趴。
微弱的心跳聲傳入我的耳朵,間隔時間極長,仿佛微弱的燭火,隨時都會熄滅。
咕咚一聲,我咽了口唾沫,隻覺得手腳冰涼,渾身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回過神,連忙衝出屋子,腳尖膝蓋被門檻門框撞到都沒覺著疼。
我跑到正堂,顧不上禮貌,直接掀開棺材板,衝裏麵的女屍說:“白娘娘她……好像……好像……”
後麵的話,我不敢說出來。
此刻我喉嚨發堵,聲音都在打顫。
平日裏我總愛跟傻娘兒們對著幹,哪兒哪兒都覺得嫌棄。
可現在,我隻覺得心髒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