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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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娘娘睡得很沉。
    我將她的手輕輕拉開,她也沒抗拒。
    輕輕轉身,漂亮女人的眉頭緊皺,眼皮底下眼珠子在不斷轉動。
    看得出來,她的夢境很不安生。
    想到剛剛自己夢中的景象,我猶豫兩秒,還是將手指割破,輕輕喂進了白娘娘的嘴中。
    哪怕是在夢中,白娘娘嚐到我的血腥味,仍舊無意識的吮吸起來。
    舌尖劃過指尖,讓我有刹那的心癢。
    沒一會兒,她的眉頭逐漸舒展,呼吸變得更加平和。
    我抽回手指,輕輕嘀咕道:“還真把我當血包了。”
    似乎聽到我的話,白娘娘又朝我擠了擠,整個人鑽我懷裏,還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
    我輕輕摟著他,思緒逐漸飄遠。
    剛才的夢,很邪異。
    這代表邪祖師又打算興風作浪了。
    要不是最後那一聲虎嘯,以及看到白娘娘,或許我又要被控製。
    可為什麽兩個不想幹的夢,會串聯在一起。
    我低頭看向白娘娘,有些想不通。
    難不成是搭了命的原因?
    女屍姐姐跟我解釋過,所謂的搭命,是因果,是緣由,是刻在靈魂的誓約。
    所以,在關鍵時候,我跟白娘娘才能通過夢境,做到了互相拯救?
    輕輕拍打著懷裏女人的肩膀,我心裏暗暗一歎。
    我跟著傻娘兒們,還真成了休戚相關,彼此無法離開的存在了。
    伴著這樣的念頭,我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過來時,啥娘兒們還在睡。
    我心裏有些擔憂,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白娘娘不耐煩的將我的手扒拉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幹嘛?”
    我鬆了口氣,說:“沒事,你繼續睡。”
    白娘娘不滿的白了我一眼:“德行!”
    而後再度再次閉上眼睛。
    我小心的起身,從她身上翻過,穿好鞋襪後離開屋子。
    來到院子裏,被冷風一吹,我立馬清醒過來。
    洗漱過後,我泡了一壺茶,心裏有些疑惑。
    王渾那小子,怎麽還沒回來?
    剛這麽想,我就見一人影從院牆上翻了進來。
    落地之後,王渾拍了拍衣服,走過來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長歎一聲。
    我問道:“怎麽去了這麽久?需要的東西很難找到?”
    王渾擺了擺手:“東西早找齊了,不過我去查另一件事了。”
    他放下杯子,抻著腦袋,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我沒問,給他添了茶水,示意他繼續說。
    王渾見狀也不尷尬,一拍桌子說:“嘿!你們村裏有大問題!”
    我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連續上百年,被一精神病盯上,能沒問題?
    王渾一愣:“你知道?”
    “那就要看你說的是哪件事了。”我故作神秘的說。
    這小子雖然現在和我們站一條線上,可心裏有著自己的小九九呢,不可輕信。
    否則,沒準就會被他給利用。
    所以,合作可以,我不可能啥事兒都跟他說,也不能依著他的思路走。
    王渾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這話說的,看來你們村裏秘密挺多啊。”
    “那可不。”我肯定的點點頭。
    王渾瞥了我一眼,輕笑著問:“這麽說來,你們村被人暗中布了陣法,你也知道?”
    我心裏一跳,端著杯子的手也頓住,正要開口來一句“什麽陣法”,可一見王渾微微閃動的眼神,便改了主意。
    “你說哪一個?”
    王渾身子往後一仰,細細打量這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點什麽。
    但我一臉的平靜,自然不會稱了他的意。
    王渾也不再跟我打機鋒,直說道:“你們村子,被一整個大陣包裹。雖然大陣很隱晦,卻也能聚集不少陰氣。處於陣中的人,時間久了,必定身體虛弱,氣血虧損,損命折壽。”
    “可令我疑惑的是,你們村的陰氣並不重,而且你們村的好多人,竟然能活到七八十歲,乃至**十歲。”
    “不止如此,這樣的布置,你們村竟然沒被邪祟侵擾。”
    我心中一動。
    陰氣?
    是了,白娘娘也好,女屍也罷,都曾今提及過,說看到了好大一股死氣陰氣。
    可那玩意兒,不是當初陰陽先生和任老太婆的手段嗎?
    難不成,這並非關鍵?!
    心中凝重萬分,我仍舊不改麵色,意味深長的問:“那你說說看,這是怎麽一回事?”
    王渾剛要開口,卻又閉上了嘴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搖搖頭說:“算了吧,反正跟我沒啥關係。”
    嘖,被這小子看出來了。
    不過沒關係,我這兒有的是坑讓你跳!
    於是我拿腔拿調,慢悠悠的說:“可如果我說,這事兒確實和你有關係呢?”
    王渾輕輕嘖了一聲:“你這話,太假。”
    我沒反駁,反而繼續問道:“你覺得,你家的僵屍,為什麽會來到這地方?”
    “還用你說,它當然是被人驅使到這邊來的唄。”
    “可為什麽不是別處,偏偏是這裏呢?”
    聽到這話,王渾的眼神立馬變得嚴肅,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在瘋狂的思考。
    這時候,院牆外頭,突然想起嘀嘀咕咕一陣交談聲。
    我跟王渾都不是啥普通人,外頭的人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們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哎,你聽說了嗎?村頭老叔家的牲畜,一夜間全死了。”
    “這我咋能不知道?別說牲畜了,連雞鴨都沒逃過。而且不僅老叔家,村頭那一片的人家,全都遭了禍。”
    “這是啥疫病不成?可別牽連到我家頭上,我家母豬可剛下崽呢。”
    “不是疫病,但比疫病可怕多了。我聽說啊,那些家禽牲畜,全都是被吸幹了血死的。剛才我過去看了,老叔家的牛,那脖子,直接被咬了好大兩個牙印!我聽人說,這是惹了髒東西!”
    “哎喲,你可別嚇唬我,咋可能這麽多髒東西?”
    “你也說了,咱們村子近幾年流年不利。別的不說,這陳易家,不還放著一口棺材的嘛。你想想棺材裏那位是誰?沒準啊,就是她……”
    “哎呀,你別說了,可別讓人聽到……”
    說話聲逐漸遠去,最後消散於空中。
    我跟王渾同時放下杯子,對視兩眼,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凝重和不解。
    下一秒,我倆同時起身,朝外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