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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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冬雪見他目光裏好像著了火, □□濃濃, 整個人刺溜一下鑽了出來,跑上床,像個小孩子似的雙手扶膝, 一動不動。她娘雖然和她講了好多,但是聽別人做是一嘛事兒, 落實在自個身上是另外一碼事兒麽。
    隋麽寒見她膽小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他真的不曾想過, 有朝一日他會如此心甘情願的成親, 娶到心儀的姑娘。回想起同夏冬雪的前因後果,一切仿佛是場夢境。
    隋麽寒望著夏冬雪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般純情模樣,心裏想著, 這一夜, 他會讓這朵花兒為自己獨自盛放……
    隋麽寒難得高興的揚了揚嘴角,笑話道:“冬雪, 原來你竟是這般迫不及待的同我上床嗎?”
    夏冬雪一怔, 惱怒於隋麽寒露骨的言辭,她不由得想要下床,卻見隋麽寒一把撿起剛才床邊的紅鞋,順著窗戶扔到外麵,自個開始寬衣解帶……
    夏冬雪想起娘的囑托, 夫君的衣服都要她來打理,那麽此時,她是不是要下地幫隋麽寒呢?隻是一想到她要是幫他脫衣服……她覺得還是算了吧, 整個人都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
    隋麽寒見自己的妻子好像一隻怯懦的兔子似的縮在角落裏,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的偷瞄著他這邊的動靜,時而皺眉,時而惱怒,心裏覺得甚是歡愉,他幹淨利落的處理掉自己的行頭,走到床邊,右手輕輕的拍了拍夏冬雪的額頭,說:“等著我幫你呢嘛?”
    “什麽?”夏冬雪一抬頭,入眼的是隋麽寒魁梧結實的肌肉,胸前有一道長疤直直向下,延伸到了褻褲裏麵。她立刻好像窺視什麽秘密似的紅著臉低下頭,雙手揪著袖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幫你,更衣?”隋麽寒低沉的嗓音滿是誘惑力的低聲道。
    他垂下頭,唇角聞著夏冬雪墨黑色的長發,輕輕吐氣,右手將夏冬雪鬆軟的發束一拉,夏冬雪的長發仿佛黑色幕布似的延長,映襯著她的麵容如美如幻。
    “冬雪……”隋麽寒的嗓子變得沙啞起來,他粗糙有力的手掌順著夏冬雪的腦後慢慢向下,摸到了夏冬雪仿佛美玉般光滑的脖頸。
    夏冬雪渾身忍不住顫抖,跳動的燭火下,沒一會外衣便被扔到地上。隋麽寒將她一把攬入懷裏,粗糙的手掌在夏冬雪光滑的背脊處上下撫摸,仿若手心中是一塊瑰寶,重了怕將她捏碎,輕了又著實不舍。
    夏冬雪臉頰滾燙滾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隋,隋麽寒,你一會輕點……”女人溫柔似水的呼喚輕輕響起,她心裏希望夫君可以憐惜她,輕柔一些。
    隋麽寒壓著嗓子嗯了一聲,全部思緒都被眼前美麗的人兒牽扯走了,為了讓她有一個不太難過的初夜,他自個其實快被憋死……
    夏冬雪垂下眼眸,臉蛋好像一個紅蘋果,讓人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隋麽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美輪美奐的模樣,隻覺得那雙仿若繁星般明亮的眼眸是黑夜裏最燦爛的煙火,將他徹底籠罩住,定在地上。他探著身子,輕輕的親吻住她,夏冬雪小心的回應,雙手勾住隋麽寒的脖頸,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兩個人最初的經曆,眼底浮上一層水霧。
    隋麽寒微微一怔,狠狠的吻住了夏冬雪的唇角,臉頰,眉眼……用盡全身力氣去索求屬於眼前女子的一切,她是他的,她即將全部屬於他。
    “我,我,我怎麽了。”夏冬雪迷茫的喜極而泣,這感覺,好別扭。
    “別怕,雪兒,我的雪兒……”隋麽寒忘情的喚著她的名字,他從未想過,單純的親吻一個人都可以是如此幸福。
    夏冬雪羞紅了臉,身子開始顫抖,她閉著眼睛,知道會痛一下,卻發現隋麽寒親吻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向下,輕聲說:“這樣可以轉移點疼痛……”
    一陣莫名的歡愉襲來,她的身體終於被什麽填滿,不再像是河水中失去掌舵的小船,隨著海浪顛簸。隋麽寒拽著她,一上一下的拉扯,激烈興奮的衝撞,幫她掌舵,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麽寒……”夏冬雪輕喚。
    “嗯……”
    她迷亂的叫了聲:“麽寒……”卻沒想到隋麽寒不甚滿意,用力衝撞了下她的身體,她本應該疼痛的,卻不知道為什麽在疼痛以外,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屋子裏床鋪嘎吱的聲音仿佛一首小夜曲,溫暖了兩個人原本孤單寂寞的心髒。
    從此便是夫妻,白首不相離。
    翌曰清晨,夏冬雪在一片明媚的陽光中清醒,她眨了眨眼睛,入眼的是隋麽寒貼近的臉龐。她嚇了一跳,想起昨曰種種,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空空的身/子,小聲道:“你,你沒上朝嗎?”
    隋麽寒深深的凝望著她,覺得真是看幾十年都不會覺得厭煩,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說:“我跟二舅舅請了一個月的假……”
    “這樣,這樣沒事嗎?”夏冬雪小心的問著,若當真如此,這男人豈不是要天天在家和她幹那事兒了?她臉色通紅,自己這是想什麽呢。
    隋麽寒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一般,說:“我叫你起來是因為要給長輩敬茶,等忙活完我再陪你回來補覺,怎樣?”
    有你在我還能補覺?夏冬雪才不信呢,一看時辰,嚇的急忙要穿上衣服。她白/皙的肌膚被隋麽寒這個壞人wen的到處都是紅se的小痕跡,她不好意思讓人看到,隻好自己來打理自己了。隋麽寒見她如此著急,主動上前幫她挽起發髻,那纏繞在他手指上的黑發,竟是那般誘人。
    “你別nong了……”夏冬雪見隋麽寒的手指竟然纏著她的頭發,不肯放手,忍不住道。
    “你在娘親麵前,給我留些顏麵好不好。”夏冬雪見他愣神,就知道這家夥肯定又開始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忍不住提醒他,敬茶可不能過了時辰。
    “嗬嗬……”隋麽寒見她如此小心,忍不住笑了出聲,說:“你隻要好好伺候我,給娘親早日生個孫/子,他便不會對你有什麽微詞。”
    夏冬雪一下子想起了昨曰的纏/綿,恨不得將隋麽寒瞪si算了!她穿好衣服便開始傳喚守夜的丫鬟給她梳洗打扮,如今陪她過來的兩個丫頭都是秀子輩的。
    秀月在門口守了一夜,屋裏那麽大的動靜怎能沒聽到呢?她和綠鶯都沒咋睡著,現在想起來都替兩個主/子麵紅耳赤。那綠鶯姐姐居然還暗示性的問她曰後是否能做姨娘的,真是神/經病,她就算有那個心,也要看主/子的行/事。不過,她倒是覺得那綠鶯很是奇怪,明顯對侯ye有/意。她是侯ye的大丫鬟,怕是已經同/房過了吧?
    想到此處,秀月忍不住替夏冬雪計較,琢磨著要不要提醒主/子呢?
    秀月本不是家生子,之所以能在夏府站穩腳跟還給槳嵐選成陪嫁丫頭來了大公主府,主要是看重了她的腦子比較靈活,性子通透。
    入夜後,秀月替夏冬雪打水,忍不住笑著說:“主/子,那綠鶯真是討厭。”
    夏冬雪的腦子全部沉浸在夜晚又要到來了的事情上。她根本無無法想象,初/夜都那般折磨他的那個壞家夥,現在哪裏會放過他?秀月見夏冬雪神情恍惚,咳咳的嗑湊了兩聲,道:“主/子,外屋守夜的炕離主屋挺近的,您說,今曰讓誰守夜合適呢?”秀月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再明顯不過了,果然看到夏冬雪臉se微紅,道:“那個,昨天是誰守的夜?”
    秀月尷尬的指了指自己,說:“還有綠鶯。”
    “這樣子……”夏冬雪饒著手指,佯裝鎮定道:“屆時你和綠鶯都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秀月嘿嘿的兩聲,便退下了。也不知道主/子到底聽沒聽進去……
    綠鶯聽說不讓守夜,心裏有幾分古怪,不停的勸說自己要冷靜,侯ye如今正是寵著夫人的時候,大公主也不可能給侯ye塞人,隻要熬到夫人懷/孕,她的機會就來了。如果夫人一直不懷/孕,大公主肯定要抬姨釀的,到時候也隻有她一個人選,畢竟侯ye平常這方麵的事情不甚在意,基本沒有qin近的女子,而那些外麵mai來的女子,大公主必然是看不上的。
    夏冬雪可不知道綠鶯的想fa,她完全琢磨怎麽應付隋麽寒呢,雖然說她滿喜歡那種感覺的,但是依舊會覺得羞齒,而且好像把自己完全的呈獻給隋麽寒看,太讓人不好意思了。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難為情。
    隋麽寒經過母qin一整天的嘮叨,總算有一種解拖的感覺。嬤嬤將喜帕交到了公主手上,大公主既歡喜,又憂愁,難過的是兒子太喜歡這媳婦,她這個做婆婆的便沒有泉威,可是像二兒子那般討厭自個媳婦,更是麻煩的事情。還好夏冬雪似乎不是個心機深的丫頭,早上準時來敬茶,十分有規矩。
    夏冬雪雖然吩咐了晚上不需要守夜,綠鶯還是單獨去給隋麽寒請了安,隋麽寒一聽,想到定是那個丫頭害臊了,不由得心頭一軟,平淡如水的臉上洋溢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幸福感覺。
    綠鶯看的有點chi/dai,急忙低下頭,心髒隱隱作痛。她昨曰雖然不知道裏麵侯ye和夫人在說些什麽,但是那床板吱吱呀呀的挪動聲時刻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真希望躺在侯ye身下受到寵愛的女人是自己,哪怕僅有一次就好……
    她從小/便伺候隋麽寒,自然知道侯ye身材魁梧結實,如今她年紀大了,總是忍不住會去幻想,反正侯ye早晚都會納妾的,她現在隻能忍耐下去。她從未想過,侯ye這種人可以不納妾,連他們村原來那縣令都三妻六妾呢,何況是隋麽寒這般地位顯赫之人?
    夏冬雪洗漱完便上/床了,她今曰的頭發披散在腦後,看著門口,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隋麽寒一進門就看著夏冬雪特別乖/巧的凝望著他,一時間隻覺得胸口溢滿了暖暖的wen情,柔聲道:“娘很喜歡你,如果晚上沒吃飽,我讓人去nong些吃的給你。”
    “不用了,我很飽。”夏冬雪急忙推辭。
    “真的很飽嗎?”隋麽寒盯著她,直愣愣的問道,明明是一句簡單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麽竟是讓夏冬雪紅了眼眶,天啊,她是在想什麽呢。
    隋麽寒頓時會意,調笑道:“飽了嗎?”
    “飽了……”夏冬雪的腦袋快耷/拉到兩/tui中/央了,隋麽寒也爬上/床,輕輕的摟住她的腰間,手指忍不住來回掐nong,笑道:“可是,我餓了。”
    “哦,那我讓人去給你non□□吃食吧。”夏冬雪急忙抬頭,卻看到隋麽寒滿是笑意的眼神。
    “你……”她氣哄哄的撇開頭,便聽到隋麽寒的喃喃細語:“你把守夜的丫頭放走了,讓誰去nong,不如……你來吧。”隋麽寒一邊說一邊撫/mo/著夏冬雪的脖頸,那白嫩的皮膚好像水晶似的晶瑩剔透,觸感極jia,撩/撥的他的全部神經。
    “我……”夏冬雪好想罵他,可是身/子有些言不由衷。隋麽寒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撩撥起來,比如現在,她竟然在隋麽寒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眸下失態。
    “冬雪……”隋麽寒愛極了她這種欲拒還迎的模樣,她的肌膚上下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美若天仙。
    “我的小冬雪……”隋麽寒用力抱住她,輕聲呢喃。
    夏冬雪難為情垂下眼眸,放下簾子,一夜春宵,百年好合。
    接連幾曰,她和隋麽寒如膠似漆,讓下人們都開始不適應。
    隋麽寒往日裏是一張冷漠異常的冰塊臉,現在卻總是充滿愛意的盯著小妻子,讓很多人側目。原來冷漠狼君也可以溫柔似水。
    似乎深陷情愛中的女人大多會變得嫵媚動人,夏冬雪便是如此。她即將回門,卻找不出合適衣服,哪怕搭配素色的裙子,她都覺得鏡子中的女子多了太多成熟韻味。
    蔣嵐日盼夜盼女兒回門,一大早便在門外侯著,夏子旭不放心她便也陪著站在大門口處。
    夏冬雪遠遠看到父母立刻紅了眼眶,母女見麵抱頭大哭,心疼的隋麽寒都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們。蔣嵐仔細審視女兒一番,見她麵色紅潤,氣質嫵媚動人,站在一旁的隋麽寒又極其緊張她,生怕冷著熱著,心裏總算踏實下來。
    隋麽寒被夏子旭拉去書房下棋,他為了討好丈人,臨陣磨槍,背了好多個棋譜。
    蔣嵐同夏冬雪話家常,忍不住抱怨起夏東至拒絕相親的事情。
    夏冬雪一聽,覺得可樂,寬慰道:“娘親,東至是個好孩子,早晚會遇到屬於他的好女孩。”
    “哎呀,我的兒,你弟弟都十五了,尚未定親,傳出去指不定有什麽閑言碎語。”
    夏冬雪原本想拿隋麽寒做例子,卻猛然發現,隋麽寒確實沒少被別人說閑話。
    夏東至聽說姐姐回家,急忙過來粘著額她不肯離開,蔣嵐順勢讓夏冬雪私下裏勸勸弟弟,主動退出屋子,留給他們姐弟聊天的空間。
    夏冬雪想起母親的話,問道:“東至,我聽說娘給你議親了,你自個不樂意?”
    夏東至一怔,愁眉苦臉道:“我目前隻想著考取個功名回家,不想那麽早成親。”
    “傻孩子,這事兒拖著也不是個辦法,你總要有考試完的那一天,若是成績不錯,父親必然會托關係讓你進翰林的,到時候你拿什麽來回避娶親呢?”
    “我……”夏東至看著夏冬雪的眼睛閃閃發亮,說:“姐夫不也是二十多歲才成親的麽。”
    夏冬雪臉頰一紅,佯怒道:“你這個壞小子,你姐夫當初是因為寧家的七小姐去了,才會將婚事耽誤了,拖了那麽久,你難道還想來個克妻的名頭?”
    “可是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呀,那人雖然麵冷,但是我都能感覺到他看姐姐的神色不一樣的。”夏冬雪被弟弟調笑的無地自容,又想起近來隋麽寒待她的瘋狂,忍不住道:“我們,我們畢竟是特例……”
    夏東至臉色暗淡,說:“可是我也希望我能遇到個特例,然後像姐夫娶姐姐這般歡喜,反正現在我對成親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呀……”夏冬雪不再言語,她確實也曾想過,若是遇不到喜歡的,幹脆不如不議親,所以此時,又拿什麽來勸說弟弟呢。
    “對了,姐姐,你還記得徐旺青嗎?”
    夏冬雪一怔,必然記得這個人了,他還差點成了她夫婿呢。
    “徐大哥的親事也定下了。”
    “哦?”
    夏東至淺笑,道:“其實我曾以為徐大哥會是我的姐夫呢。”
    夏冬雪捏了下他的臉頰,說:“你淨胡說。”
    “不過現在想想,姐姐不喜歡他也是正常的,即便姐姐嫁給了姐夫,徐大哥明明是有些傷心的,表露在外麵的依舊是那般的雲淡風輕,若不是他找我吃過幾次飯,我竟是不知道他對姐姐除了父母之約外,著實有幾分心思呢。”
    夏冬雪詫異的看著弟弟,笑道:“此話從何說起。”
    “徐大哥說起初注意到姐姐主要是因為徐大人想和爹結親,所以他難免會對姐姐留心,連帶著對我,都和一般人不同。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徐大哥說,姐姐最大的優點是不爭,他周邊圍慣了一群女人,唯有姐姐不爭不鬧,貌似漠不關心,卻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方法,讓他甚感歡喜,覺得徐大人給他定下姐姐非常滿意。”
    夏冬雪驚訝的聽著,她一直以為徐旺青會對她關注不過是因為一個約定呢,拍著八卦的夏東至的額頭,道:“他那樣的人,就算難過一時也能很快調整過來,他爹給選擇的新婚事他也不會不接受的,這便是他跟你姐夫在待我上的區別了。”因為隋麽寒絕對不會同意換個人成親的。
    夏東至傻傻的嗯了聲,說:“不過徐大哥真的有過落寞,當然,對比起來,我還是想做姐夫這樣的人,至少可以尋得自己中意的女子,畢竟兩個人要過一輩子的。”
    夏冬雪難得覺得東至通透,此時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笑了出聲,卻見隋麽寒似乎站在外麵有一會了,她急忙上前,道:“來了也不吱一聲。”
    夏東至見到那張冷麵關公臉,心裏多少有些害怕,找了個借口便逃走了。
    隋麽寒的手掌從身後握住了夏冬雪的脖頸,語氣酸酸的說:“你怎麽笑的這麽開心。”
    “嗯?”夏冬雪一愣,道:“回家了,自然開心。”
    隋麽寒頓了好久,聲音顯得有幾分冷硬,道:“徐旺青今年的文章做得極好,雖然劍走偏鋒,講到事實處用詞生僻嚴厲,有幾個八股的考官甚是看不上他,但是皇上卻很欣賞他,準備予以重任,你怎麽想?”
    夏冬雪靜下心來,看著隋麽寒那平淡的眸子,她向四周看了一圈,見確實沒人,大膽的伸出手捏了捏隋麽寒的臉頰,道:“徐旺青受不受皇上重視與我何關?”
    隋麽寒怔忡了片刻,踏下心來,說:“不後悔嗎?”
    夏冬雪堅定的搖搖頭,道:“怎麽,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琢磨將我許配他人?”
    “誰敢收?”隋麽寒不快的冷淡道,這事兒即便是開玩笑也不許提。
    “好了,你整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給誰看呢。”夏冬雪難得調侃他,心底滿是濃濃的甜蜜。她知道他很在乎她,一直都知道的。
    “咬牙切齒?”隋麽寒挑眉,揚聲道。他使勁擁住妻子的肩膀,抱得夏冬雪都快喘不上氣。他見夏冬雪唇角維揚,眼底滿是笑意,緊張的思緒才慢慢緩解下來。徐旺青是他的死穴,每一次想到夏冬雪差點嫁給他的時候就恨不得弄死徐旺青。於是隋麽寒向皇帝建議,不如賜個郡主給徐旺青當媳婦……
    他一直自持身份,卻在心愛的女人夏冬雪麵前有些不自信,他的小雪兒,可也是很多人惦記著呢。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好像□□,明知道會左右自己的心神,卻依然往上撲,欲罷不能,不會放手。
    夏冬雪回門,自然是隋麽寒拍丈/母釀馬屁的好時機。他準備了幾車好東西,看的夏冬雪都連連失笑。槳嵐早早的就做好了姑ye上/門的準備,夏冬雪出嫁三曰,也不知道過的怎麽樣。
    夏東至鄉試過了,準備京裏的科舉。新帝登基,正是用人的時候,此次科舉參考的人數更是創了幾年的記錄。他前陣子被人帶去了煙hua地喝酒,再加上夏子旭夫婦有/意為兒子啟蒙,便沒有管他,可是他們家兒子竟是生生的原封不動的回來了,著實讓夏大人有些費心,歎道平曰裏管/教太嚴格了,十五歲的處/男在京/城基本是沒有的吧。
    於是槳嵐找了東至身邊的丫鬟談話,暗示這個問題。兩個年歲長的丫頭得了主/子吩咐,平曰裏竟是在東至麵前晃悠,不是露脖頸,便是露大/tui,可是東至竟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似乎毫無反應,這可愁懷了槳嵐。他主動跟夏東至聊天,說要給東至議qin,卻沒想到被夏東至一口回絕了,問來問去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隋麽宸的悲劇婚姻。
    隋麽宸也是個怪人,他當初連個理由都沒給便跑到南域去了,獨留妻子李氏一人麵對京/城的閑言碎語,可見他確實是不滿意這個qin事。可是現在回來了,卻又總是忍不住對妻子噓寒問暖,無怪乎人家根本懶得搭理他,他便去尋hua問柳,鬧來鬧去,也沒真搞出什麽名堂。夏東至見一個不幸的婚姻竟然可以將隋麽宸那種性子的男人折騰的如此,便生了恐懼之心,直言想自己去尋找,氣的夏子旭hu子都快歪了,可是今年是科舉年,他們又無fa擾了東至的心思,便將議qin的事情擱置下來。
    夏冬雪一回家,見到母qin便忍不住羞紅了臉頰。
    槳嵐見她麵se紅/潤,氣質嫵媚動人,頓時就知道女兒過的不錯,又見夏冬雪時刻都是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暗道,不管隋麽寒將來如何,現在倒是對女兒不錯,連帶著看隋麽寒的目光都善意了起來。隋麽寒陪著夏子旭去書房下棋,為了討好老丈人,他可是臨陣磨qiang,背了好多個棋譜。夏冬雪被母qin留下,言語間眸底閃動著誘人的光滑。
    槳嵐甚感欣慰,便抱怨起了夏東至的事情,夏冬雪一聽,著實覺得可樂,寬慰道:“釀/qin,東至是個好孩子,早晚會遇到自己的緣分,你莫要太著急了。”
    “哎呀,我的兒,我不想強/迫他答應我為他選擇的qin事,可是他都十五了,尚未定qin,傳出去指不定會有什麽閑言碎語。”
    夏冬雪原本想拿隋麽寒做例子,卻猛然發現,隋麽寒確實沒少被別人說閑話,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輪的到她嫁給他,不是嗎?要是隋麽寒早就娶妻生子,不管多麽的喜歡,她都不會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的。所以,她如今生活的美滿,有很多運氣的成分。
    夏東至聽說姐姐回家,便跑來纏著夏冬雪,槳嵐見他們二人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便主動的退出了屋子,留給他們姐弟二人聊天的空間。
    夏冬雪想起母qin的話,問道:“東至,我聽說釀給你議qin了,你自個不樂意?”
    夏東至一怔,愁眉苦臉道:“我目前隻想著考取個功名回家,不想那麽早成qin,否則像隋家二哥似的,本來是好事卻成了冤家,毀了兩個人。”
    “灑孩子,這事兒拖著也不是個辦fa,你總要有考/試完的那一天,若是成績不錯,父qin必然會托關係讓你進翰林的,到時候你拿什麽來回避娶qin呢?”
    “我……”夏東至看著夏冬雪的眼睛閃閃發亮,說:“姐夫不也是二十多歲才成qin的。”
    夏冬雪臉頰一紅,佯怒道:“你這個壞小子,你姐夫當初是因為寧家的七小/姐去了,才會將婚事耽誤了,拖了那麽久,你難道還想來個克妻的名頭?”
    “可是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呀,那人雖然麵冷,但是我都能感覺到他看姐姐的神se不一樣的。”夏冬雪被弟/弟調笑的無/地/自/容,又想起近來隋麽寒待她的瘋狂,忍不住道:“我們,我們畢竟是特例……”
    夏東至臉se暗淡,說:“可是我也希望我能遇到個特例,然後像姐夫娶姐姐這般歡喜,反正現在我對成qin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呀……”夏冬雪不再言語,她確實也曾想過,若是遇不到喜歡的,幹脆不如不議qin,所以此時,又拿什麽來勸說弟/弟呢。
    “對了,姐姐,你還記得徐旺青嗎?”
    夏冬雪一怔,必然記得這個人了,他還差點成了她夫婿呢。
    “徐大哥的qin事也定下了。”
    “哦?”
    夏東至淺笑,道:“其實我曾以為徐大哥會是我的姐夫呢。”
    夏冬雪nie了下他的臉頰,說:“你淨hu說。”
    “不過現在想想,姐姐不喜歡他也是正常的,即便姐姐嫁給了姐夫,徐大哥明明是有些傷心的,表露在外麵的依舊是那般的雲淡風輕,若不是他找我吃過幾次飯,我竟是不知道他對姐姐除了父母之約外,著實有幾分心思呢。”
    夏冬雪詫異的看著弟/弟,笑道:“此話從何說起。”
    “徐大哥說起初注意到姐姐主要是因為徐大人想和爹結qin,所以他難免會對姐姐留心,連帶著對我,都和一般人不同。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徐大哥說,姐姐最大的優點是不爭,他周邊圍慣了一群女人,唯有姐姐不爭不鬧,貌似漠不關心,卻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方fa,讓他甚感歡喜,覺得徐大人給他定下姐姐非常滿意。”
    夏冬雪驚訝的聽著,她一直以為徐旺青會對她關注不過是因為一個約定呢,拍著八卦的夏東至的額頭,道:“他那樣的人,就算難過一時也能很快調整過來,他爹給選擇的新/婚事他也不會不接受的,這便是他跟你姐夫在待我上的區別了。”因為隋麽寒絕對不會同意換個人成qin的。
    夏東至灑灑的嗯了聲,說:“不過徐大哥真的有過落寞,當然,對比起來,我還是想/做姐夫這樣的人,至少可以尋得自己中意的女子,畢竟兩個人要過一輩子的。”
    夏冬雪難得覺得東至通透,此時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笑了出聲,卻見隋麽寒似乎站在外麵有一會了,她急忙上前,道:“來了也不吱一聲。”
    夏東至見到那張冷麵關公臉,心裏多少有些害怕,找了個借口便逃走了。
    隋麽寒的手掌從身後握住了夏冬雪的脖頸,語氣酸酸的說:“你怎麽笑的這麽開心。”
    “嗯?”夏冬雪一愣,道:“回家了,自然開心。”
    隋麽寒頓了好久,聲音顯得有幾分冷硬,道:“徐旺青今年的文章做得極好,雖然劍走偏鋒,講到事實處用詞生僻嚴厲,有幾個八股的考guan甚是看不上他,但是皇上卻很欣賞他,準備予以重任,你怎麽想?”
    夏冬雪靜下心來,看著隋麽寒那平淡的眸子,她向四周看了一圈,見確實沒人,大膽的伸出手nie了nie隋麽寒的臉頰,道:“徐旺青受不受皇上重視與我何關?”
    隋麽寒怔忡了片刻,踏下心來,說:“不後悔嗎?”
    夏冬雪堅定的搖搖頭,道:“怎麽,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琢磨將我許配他人?”
    “誰敢收?”隋麽寒不快的冷淡道,這事兒即便是開玩笑也不許提。
    “好了,你整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給誰看呢。”夏冬雪難得調侃他,心底滿是濃濃的甜/蜜。她知道他很在乎她,一直都知道的。
    “咬牙切齒?”隋麽寒挑眉,揚聲道。目光在留意到夏冬雪坦然的表情時,那緊張萬分的神/經才緩緩放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反正一想到夏冬雪差點嫁給徐旺青他便特別難受,他很害怕會失去她,特別的害怕。以至於誰要提起那個名字,便是觸了他的si/xue。偏偏前些曰子二舅舅還不停的拿這個人的事情問他,直言此人有當相之才,打算讓徐旺青先入翰林,再進內閣,希望他可以好好和那人相處,一文一武的輔佐他。
    當時隋麽寒的臉se便是冷透了,皇上豈會沒有感覺?他曾經便愛逗/nong自家外甥,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故意似的不停的氣他……
    隋麽寒煩了,提出皇上既然想用他,不如賜個郡主什麽的給他做妻子,讓皇家和他永遠bang住,豈不是更好?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徐大人果然是心有城府之人。竟是在皇上賜婚前給兒子定下了一門qin事,對方雖非高門之女,卻是氏族子弟,書香門第,幾個兄弟在朝中身居要職。
    隋麽寒明白,徐家也好,夏家也ba,都是不樂意跟勳貴結qin,他們有文人的堅持。所以即便隋麽寒自認出身不錯,在夏冬雪麵前卻沒有一點自信,他有時候想著自己近來不顧場合的總是纏著夏冬雪,想要要她,不過是骨子裏沒有安全感的因素作祟。
    隋麽寒看著眼前動人的姑釀,使勁的將夏冬雪往懷裏一拉,摟著她舍不得撒手,良久,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說:“咬牙切齒?夏冬雪,你學壞了,晚上我看看誰,咬……牙……切……齒……”他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nong的夏冬雪一陣寒顫,jiao怒道:“你這個壞人!”
    隋麽寒忍不住qin了qin她的額頭,也為自己剛才莫名冷硬的態度感到詫異,他往常不是這般沉不住氣的人,不由得歎氣道:“都是因為你,我才變得如此小心。”
    夏冬雪趁他愣神,笑著轉身跑開,夕陽的餘暉灑在了她的背影上。隋麽寒凝望著那越來越遠的jiao/小身影,隻覺得,那便是他的整個世界……
    隋麽寒發現感情這種東西真不能沾,沾上了就跟傳說中關外才有的一種yao物似的,讓人欲ba不能,根本放不下手。
    一個月後,皇帝停了隋麽寒的假期,夏冬雪開始接替李氏管家,她本是受過蔣嵐訓練,賞罰分明,恩威並重,沒多久就管教的丫鬟婆子服服帖帖。大公主起初還會問上幾句,後來見夏冬雪處理事情十分得體,便徹底放手……倒是隋麽寒感到被冷落了,日夜尋夏冬雪麻煩。
    秋收過後,夏冬雪忙莊子上的結賬。晚上還要張燈看賬本呢,隋麽寒實在無聊,便盯她看,忽然說:“冬雪,我心悅你。”
    夏冬雪一怔,瞄了她一眼,細長的眉眼對於隋麽寒極其有殺傷力,於是又被餓狼撲倒。
    “冬雪,我們一定……好好地。”
    年底,夏冬雪發現身子莫名特別疲倦,老是想睡覺,一天到晚睡不夠似的。隋麽寒停下差事兒在家陪他,還讓人去請了宮裏太醫過來問診。
    夏冬雪算了算小日子,似乎正是今日,但是還沒癸水呢,莫非……
    隋麽寒見她露出愁容,以為夏冬雪害怕懷孕,輕聲道:“別怕……一切有我。”
    夏冬雪嗯了一聲,摸著自己的腹部,可能懷孕麽。
    “太醫到了。”門外丫鬟傳話。隋麽寒立刻起身,麵容恢複如常。
    夏冬雪躺在床上,隔著簾子聽著隋麽寒嘮叨的同徐太醫敘述她近來病態,淡漠的語氣裏隱隱帶著一絲緊張,不由得胸口處爬上一股暖流。
    徐太醫麵露難色,道:“先讓給夫人把下脈吧。”
    徐太醫把脈後,急忙給隋麽寒賀喜道:“不是什麽怪病,確實是懷孕了。”
    隋麽寒愣了片刻,這麽快就要當爹了麽。他臉上依然是嚴肅的表情,嘴角卻養了起來。
    夏夫人蔣嵐聽說女兒懷孕,反倒變得憂心忡忡。她經常來公主府探望女兒,發現她獨自偏大,忍不住道:“我看你這懷相不太好,孩子貌似是衝著你坐著,屁股貼著肚皮。”
    撲哧一聲,夏冬雪笑著寬慰她:“您就當孩子和我貼心,才對著我呢。”
    蔣嵐憂慮的看了她一眼,小聲道:“不過常人說貼心的是丫頭。”
    夏冬雪微微一愣,明了母親擔憂的是什麽,輕聲說:“娘親,不管她是男是女,都是我和侯爺的第一個孩子,我隻希望他健康便好。”
    蔣嵐點了點頭,看了臉頰紅潤的閨女,提醒道:“接下來雪兒打算怎麽辦?”
    夏冬雪見蔣嵐麵色嚴肅了起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說:“什麽?”
    蔣嵐佯怒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孩子跟我裝什麽傻?”
    夏冬雪垂下眼眸,她實在不想和母親談論這個話題……
    她想和母親說什麽侯爺答應她不納妾的,但是母親肯定會說她傻,男人的話你也信嗎?
    不知道為什麽,夏冬雪就是想相信隋麽寒。若是他日隋麽寒違背諾言,她可以放他離開,永不相見。如果隋麽寒當真可以承受失去她的勇氣,那麽這個人又如何值得她繼續愛下去呢?
    “冬雪……”蔣嵐歎了口氣,攥住了女兒的手,說:“我知道你和侯爺濃情愜意,我說的這些話你不愛聽,但是我是你娘,這話如果我不說,大公主是不會說的,但是她會做,你要真等到她將此事提出來的話,抬姨娘的丫頭就不是你的陪嫁丫頭了。”
    夏冬雪抿著嘴角,懶得同她爭執,道:“娘,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做不做就是後話了。
    蔣嵐見以為她服軟,寬心道:“那你覺得抬秀月呢,還是秀紛……”
    夏冬雪沉默不語,蔣嵐繼續嘮叨:“秀紛不錯,是家生子,我手裏有他們全家人的賣身契。還有,你生產時的仆婦都用我的人,產房裏的事情最說不清楚,公主府人口簡單,倒也還好,我就是擔心你身子骨弱,熬不過那一關……”
    夏冬雪不願意蔣嵐掛心,安撫道:“娘,你放心,我一定能熬過去……”
    蔣嵐長歎了口氣,一轉眼,女兒都要當娘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銳利無比。
    隋麽寒歸家時已經是傍晚,他見夏冬雪心不在焉,書都拿倒了,走過去道:“怎麽,今個心情不好麽。嶽母來了吧。”
    “恩,說了會話就回去了。”
    “說什麽了?”隋麽寒看著他,目光深沉。
    夏冬雪咬著下唇,輕聲說:“娘親讓我給你安排通房呢。”
    隋麽寒一怔,麵色古怪起來,說:“你怎麽回的?”
    “她是我娘,我不應承她便不放心。”夏冬雪鬱悶道:“娘親說,如果我不主動提的話,大公主肯定要提,我畢竟是有身子的人,根本不能伺候你。”
    隋麽寒一陣啞言,見夏冬雪臉色甚是不佳,隱約帶著幾分對他的怨意,心底竟然爬上了幾絲快意,忍不住啟口,說:“是不是有些吃味了?”
    夏冬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睡覺!”
    夏冬雪側身躺在床裏麵,背對著隋麽寒一言不發。良久,沒有動靜,她猛的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墨黑色的眼睛,眸底帶著笑意。
    “看我笑話不成。”夏冬雪用力捶了他胸膛一下,隋麽寒一把握住她的拳頭,說:“看誰敢爬我的床,我讓她生不如死,全家抄斬。”
    “哦?”夏冬雪凝視著隋麽寒分外認真的目光,心裏五味具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
    隋麽寒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輕的說:“放心吧,我父親當年隻有我母親一人,日子也過了下來,家宅安生的很,母親不會隨意給咱們房裏放人,至於嶽母大人的話,我到時候會將此事說給夏大人的,在咱們家,納妾本來就不是必須的。”
    夏冬雪抿著嘴角,感覺到了隋麽寒的嘴角間溫暖的笑意,輕輕的嗯了一聲……
    整個孕期,府上極其安生,隋麽寒好像又恢複成傳說中的冷漠郎君,連普通丫鬟都沒個好臉,自然無人敢招惹他提納妾的事兒。
    夏冬雪肚子越來越大,反應卻不大,蔣嵐比女兒還揪著心,她兩次生孩子都不太順利,差點要了性命,別到時候夏冬雪體質隨了她。
    “哎,人家都說姑娘不鬧,小子鬧……”蔣嵐摸著女兒肚子說。哪個當娘的不希望女兒一舉得男?生女兒在公主府怕是都被人笑話,蔣嵐再怎麽說也是希望女兒生兒子,這樣以後要孩子也沒壓力,省得被風涼話氣到。
    夏冬雪無所謂的淡笑道:“我倒是想要個閨女,日後可以照顧弟弟妹妹。若是個小子,跟他爹似的舞刀弄槍,帶孩子都幫不了忙。”
    蔣嵐搖搖頭,握住了夏冬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說:“你家二夫人若是個小子還好,要是你們兩個都是閨女,你婆婆肯定會失望的……”
    夏冬雪垂下眼眸,淡淡道:“生子自由天定,當媽的哪裏有嫌棄自個孩子的。”
    蔣嵐歎了口氣,說:“男女倒是其次,我就怕你……哎,不說晦氣話。”
    “娘……”夏冬雪安撫的捏了捏母親的手心,說:“宮裏徐大夫上次來說,弟妹的九成是個小子,而我這個……說不好,他瞧著可能有兩個孩子。”
    “啊……”蔣嵐一怔,憑空又多出了幾分憂心,她見夏冬雪滿臉欣喜的說這事兒,不好打擊她,隻是再次開始命人又尋有經驗的生產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