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憨憨、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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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祛念丹’,自然是為就是淩太初準備的了。
    照理說此丹的煉製材料並不珍貴,方霄收集起來應當不會費多少功夫。
    然而實際情況卻有很大的出入。
    不珍貴的確是不珍貴,但讓人無奈的是,它們也同樣不怎麽常用。
    沒有市場需求,那自然是被市場淘汰了。
    因此,經過七年間的高價收購, 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找到了,但始終有一味名為‘赤華玄根’的主藥尋不到線索。
    方霄甚至連煉丹師都已經找好了,卻始終被卡在這裏,難以為淩太初解咒。
    而聽聞方霄之言,‘李墨白’似是回想起了什麽,撓了撓腦袋道。
    “啊!線索也可以嘛。
    我記得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來著,好像某個顧客說他知曉‘赤華玄根’的線索。”
    “嗯?為何我不知曉?”
    原本神情還頗為淡漠的方霄,瞬間便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大詢問道。
    然而這‘李墨白’卻好似沒有察覺方霄的神色一般,不解的回應。
    “不是您說收購靈藥的嗎,沒說線索也要啊!所以我便沒有機會。”
    “你你你……”
    方霄麵色一僵,嘴角不住的抽搐。
    “憨貨、蠢貨,榆木腦袋,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竟一點也不知變通,辣麽大的線索硬是讓你給推出去了。”
    “此事主上怎能賴我,明明是你沒有交代嗎。”
    被方霄一陣臭罵的‘李墨白’麵含委屈之色,顯然仍不服氣。
    而這落在方霄的眼中,頓時將他給氣笑了,隨即平複心神,心中自語。
    ‘自己的道器,自己的道兵,沒必要為之生氣。’
    在煉化金剛鐲之後,他自然是接觸過器靈的,也知曉其性格有些憨,但沒想到居然憨到這種程度。
    但他想要躲在天荒界這邊,這個憨憨卻是不得不用,必須拿來打掩護。
    否則稍一露麵,便有暴露身份的風險。
    至少在鑄成劍魂之前,也隻能先這般應對。
    “行了,之前的事我便不追究了,但這‘赤華玄根’的線索你必須給我聯係到。
    否則我便散去你的道兵之身,讓你做回金剛鐲。”
    無論是靈寶還是道器,其靈性再如何強大,卻也始終無法凝形,擺脫不了器的限製。
    而撒豆成兵卻是間接的打破了這一限製,這對器靈而言雖不能令之變強,但卻仍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就見鎮空劍靈那般穩重的器靈都時常懇求方霄讓其化為道兵一段時間,金剛鐲這樣的鐵憨憨自然更不用說了。
    果然,此話一出,其當即便慌了神。
    “不要啊!主上放心,給我一個月,不,十天,最多十天,我定會找到‘赤華玄根’的線索。”
    對此,方霄隻是擺了擺手,並未說話,隻是示意其離開,顯然是應允了下來。
    ……
    另一邊,一處幽暗的密室內。
    數道人影匯聚於此。
    “段兄,你說這天元酒肆的店主是不是有毛病,腦子秀逗了。
    收購‘赤華玄根’的人是他,我們拿出消息不要的人也是他。
    這三年裏,我足足問了他六次,結果上次直接就把我趕出來了。
    非得我把‘赤華玄根’懟到他臉上才行是吧。”
    顯然‘赤華玄根’的消息便是此人透漏給‘李墨白’的,但其那番神奇的表現,反正是令此人無語至極。
    “齊兄弟莫要生氣,此人有著見神境後期的實力,靈酒很有可能也是出自其手,傲氣一點也很正常。”
    “是呀,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隻要能將此人誆騙出城,我等再一同出手將其活捉,屆時便讓齊兄你好好出一出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慰這名齊姓武修。
    他們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看上了天元酒肆的靈酒,想要將靈酒的源頭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一來,等於是手握一座金山。
    至於是自用,還是拿出去售賣,都可由他們而定。
    隻是先前把天元酒肆想的太簡單了,有人迫不及待出手,反而死的悄無聲息。
    打草不成反驚蛇,這讓他們覺得城內已經沒有繼續下手的條件。
    而唯一的辦法,便是誘其出城。
    “你們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了,一看到那人的臉,我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扇他。”
    “齊兄弟,萬萬不可啊。
    此人一直不與你搭線,顯然是戒心極重,對你的出現起了疑心。
    若是眼下突然換人,帶去同樣的線索,隻怕會弄巧成拙。
    所以,此事還得多委屈委屈你了。”
    “是啊是啊,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辛苦你了。”
    不得不說,此人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誰又能想到,哪裏是‘李墨白’起了疑心,他根本就是一根筋。
    而在經過眾人的勸說之後,齊姓武修亦是招架不住,無奈再次答應了下來。
    “行吧行吧,過段時間天元酒肆再開張時,我會再去一次。
    倒是說好了這時最後一次,若是還不成……”
    “若還不能成,便由我段某人親自出馬。”
    “好,段大哥尿性。”
    密室原本沉悶的氛圍,在一片歡喝聲中逐漸緩和了下來。
    不過就在此時,其中一人卻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諸位且聽我一言。”
    此話一出,密室內亦是瞬間靜了下來。
    “活捉這位天元酒肆的店主,我等恐怕得抓緊時間了。
    我聽聞軒炎城城主在知曉此人之後,立刻就從前線退了下來,如今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此番很有可能便是來招攬此人的。”
    “招攬?之前沒有勢力這麽做嗎?還不是都被此人拒之門外。”
    “他可以拒絕別人,卻未必能拒絕的了軒炎城主。”
    “你是說……”
    “沒錯,你別忘了,軒炎城的背後可是真武天宗。
    若是等到軒炎城主上門,此人不答應恐怕也得答應。”
    此話擲地有聲,亦是令場中為之一寂。
    不用多說,能在大後方建起城池的,那個背後沒有一方大勢力。
    更不用說真武天宗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大乘級勢力。
    別人都恨不得削尖了腦袋往裏鑽,誰會拒絕。
    而且誰敢拒絕一方大乘級勢力的邀請,那無異於當眾打臉,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他們要謀奪天元酒肆,就得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