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2章成為暗衛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更複雜了。扳倒李嵩，就等於得罪了二皇子，到時候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但他轉念一想，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退縮。
    李嵩害死了他的弟兄，這筆賬必須算。至於二皇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你先好好休息，”蘇北對小三子說，“等養好了傷，我們再想下一步。”
    小三子點點頭。
    蘇北走出房間，趙老上司正在外麵等他。
    “聽到了？”趙老上司問。
    “嗯，”蘇北說，“沒想到李嵩是二皇子的人。”
    “這就說得通了，”趙老上司歎了口氣，“難怪他這麽囂張，有二皇子撐腰，誰都不放在眼裏。”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蘇北問，“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太子那邊？”
    趙老上司搖搖頭：“別。太子和二皇子鬥了這麽多年，我們要是摻和進去，隻會更麻煩。再說，太子也未必會信我們的話，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成二皇子派來的。”
    蘇北在院子裏來回踱著步，腦子裏亂糟糟的。
    二皇子這層關係一冒出來，之前的計劃幾乎都得推翻。
    跟李嵩的對手聯手？人家未必敢動二皇子的人。直接找皇帝？萬一二皇子在旁邊攪和，說不準還會被扣個離間皇子的罪名。
    “必須得靠近核心。”蘇北猛地停下腳步，眼睛亮了起來。
    趙老上司說得對，單打獨鬥不行，可投靠李嵩的對手也不是辦法。
    現在看來，隻有一個人能直接扳倒李嵩，還能讓二皇子暫時動不了自己——那就是二皇子本人。
    趙老上司正在擦他那杆舊槍，聞言抬頭看他：“你想幹啥？二皇子那人疑心重得很，可不是好糊弄的。”
    “不用糊弄，”蘇北蹲下來，撿起塊石子在地上畫著，“他不是想當太子嗎？肯定缺能用的人手。我給他送份‘大禮’，讓他覺得我是個能為他賣命的人。”
    “什麽大禮？”
    “他的命。”蘇北的石子在地上重重一點，“我聽說皇族最近要去西郊圍場打獵？”
    趙老上司想了想：“是有這麽回事，每年秋獵都在那兒。你想在圍場動手？”
    “對，”蘇北點頭，“但不是殺他，是救他。”
    他把計劃說了一遍：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在圍場裏假裝刺殺二皇子，動靜要大，但不能真傷到人。
    自己再“恰好”出現，裝作路過的獵戶，拚死把二皇子救下來。到時候二皇子肯定會感激自己，說不定還會收為己用。
    “這太冒險了，”趙老上司皺緊眉頭，“圍場裏全是禁軍，萬一被識破了，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風險才大，才顯得真實。”蘇北站起身，“二皇子身邊的人，要麽是老油條，要麽是世家子弟，他未必信得過。我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江湖人’，反而更容易讓他放下戒心。”
    他去找了之前被趙老上司救回來的小三子，又托趙老上司聯係了兩個在軍械庫認識的老工匠——這倆人以前都是軍中好手，因傷退役，跟李嵩也有點舊怨。
    “這事辦成了，李嵩那邊的賬，咱們慢慢算。”蘇北看著他們，“但有一條，絕對不能傷到二皇子，也不能傷了無辜的人。”
    小三子拍著胸脯：“將軍放心，我懂分寸。”
    老工匠也點頭：“我們隻負責把場麵搞大，保證傷不了人。”
    接下來幾天，幾人偷偷去西郊圍場踩點。
    圍場很大，有片密林，平時少有人去，正好適合動手。他們又找了些破舊的衣服，弄了幾把鏽跡斑斑的刀，看起來就像山野裏的劫匪。
    秋獵那天，天剛亮，蘇北就換上獵戶的裝扮，背著把弓箭，提前躲進了密林。
    遠遠能看到皇家的隊伍進了圍場，旌旗招展，排場很大。二皇子穿著一身銀甲，騎著匹白馬，在人群裏很顯眼。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二皇子帶著幾個隨從，脫離了大部隊，往密林這邊來。看來是想單獨獵點什麽，顯擺自己的本事。
    蘇北給藏在暗處的小三子打了個手勢。
    很快，林子裏竄出五個“劫匪”，手裏揮著刀，嘴裏喊著“留下財物”，朝著二皇子衝過去。
    二皇子的隨從趕緊拔刀護駕，雙方打了起來。這些隨從看著光鮮，其實沒什麽真本事，幾下就被“劫匪”纏住了。
    一個“劫匪”瞅準機會，揮刀朝著二皇子砍過去——刀是鈍的，角度也偏了，看著嚇人，其實傷不到人。
    二皇子嚇了一跳，撥馬想躲，卻被樹枝絆了一下，從馬上摔了下來。
    就在這時，蘇北從樹後跳出來，一箭射在那個“劫匪”的胳膊上——箭頭是特製的，沒開刃，隻會疼不會傷筋動骨。“劫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哪裏來的毛賊，敢傷貴人！”蘇北大喊著，拔出腰間的短刀，衝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劫匪”都“打跑”了。
    其實是小三子他們見好就收，假裝不敵，鑽進密林跑了。
    二皇子的隨從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扶起二皇子。
    二皇子摔得不輕，胳膊擦破了皮，臉色有點白，但眼神很亮，盯著蘇北：“多謝壯士相救，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蘇北把刀收起來，拱手道：“在下就是個打獵的，不值一提。剛才路過，見這位公子有難，順手幫個忙而已。”他故意裝作不認識二皇子。
    二皇子笑了笑：“我叫李涵，不知壯士怎麽稱呼？”他沒直接說自己的身份。
    “我……”蘇北低下頭，裝作猶豫的樣子，“我得罪了些人，正在被追殺，名字不方便說。公子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轉身想走，被二皇子叫住了：“壯士留步。你救了我，我不能讓你就這麽走了。那些人為什麽追殺你？”
    蘇北歎了口氣：“說了公子也未必信。我之前是個兵，跟著將軍在邊境打仗，立了點功，沒想到被上官搶了功勞，還反咬一口說我通敵。”
    “我沒辦法，隻能跑出來，現在他們還在找我。”這話半真半假，更容易讓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