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也是人族的一員！”
    若是其他修行者聽到齊燃的話，或許會不明所以，或者隻會淺顯地認為對方是在強調自己雖然是修魔者，但也是人類。
    但在陳凡聽來卻完全不一樣，齊燃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心酸，或許是因為修魔者的身份，所有人都早已不把他當做人來看，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但齊燃不會因為其他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
    他我行我素，別人怎麽想，齊燃也從不在意。
    總之在齊燃的內心，他一定會將自己當成是人族的一員。
    除此之外，齊燃強調自己是人族的一員所以才要幫陳凡，也讓陳凡意識到對方可能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這是陳凡最大的秘密，原本他以為隻有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知道，但齊燃似乎也知道了。
    因為現在幫陳凡，就等於是在幫整個人族，以及上界的仙族！
    若有一天，仙神大戰重燃，陳凡勢必會再次成為關鍵性的人物！
    陳凡沒有傻乎乎地明知故問對方是什麽意思，齊燃話都說到這兒，陳凡也立刻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什麽。
    這一刻，他基本完全相信齊燃不會害自己。
    正當陳凡陷入沉思之際，齊燃接下來冷不丁的一句話，又讓陳凡驚了一跳。
    “莫如神的確很強，現在修行界能對付的了他的，就隻有你了。”齊燃說道。
    陳凡一聽齊燃提到了自己最大的敵人，瞬間來了精神。
    “你應該和他交過手吧，以你的實力應該完全能贏他吧？”陳凡問道。
    如果齊燃剛才說的都不是吹牛的話，那齊燃現在可是堪比仙人的實力，殺一個莫如神還不是輕輕鬆鬆？
    “我們當然交過手，而且他有三個分身都死在了我的手上，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邪佛。”
    齊燃語不驚人死不休！
    陳凡聽了他的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齊燃已經殺了莫如神的三個分身！
    這好像也正好印證了莫如神自己說過的話，他每一個分身的死亡，其他的分身都會隨之變強！
    原來邪佛這麽強，是因為這個緣故！
    而齊燃顯然也發現了莫如神的秘密。
    “莫如神在下界一共有八十一道分身，最強的一道分身，應該就是現在的邪佛了，前不久，他剛剛有一道分身死在我的手上，所以邪佛應該已經變得更強了。”陳凡表情凝重地說道。
    “沒錯，他肯定又變強了，我若想殺他，恐怕也要至少動用七八成的力量，但那樣做的話，極有可能會提前引來天劫，所以還是把你交給你好了。”齊燃說道。
    陳凡聞言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齊燃不願再自己動手。
    原來他是怕提前飛升上界，這會破壞他原本的計劃。
    對此，陳凡也覺得無可厚非。
    作為一名修魔者，齊燃沒有禍亂天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他沒有責任和義務去對付莫如神。
    而陳凡對此更是沒有一點兒想要推脫的：“莫如神的確應該交給我！”
    齊燃讚許地點點頭，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對於陳凡也是青睞有加。
    畢竟陳凡可是武祖轉世，這一世又更加不凡，仙武同修，走出了一條前無古人的路。
    兩人越聊越投機，陳凡忽然發現老祖陳天誌好像說的一點兒沒錯。
    齊燃和其他的修魔者真的不一樣！
    陳凡也願意相信對方當初是真的迫不得已才走上了修魔之路。
    他忽然想起了秦浩然，於是忍不住借機問道：“齊前輩，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想問，修魔者中真的有好人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陳凡也是膽戰心驚，生怕會因此而惹怒對方。
    於是他問完之後，立刻準備將自己有一個朋友成為了修魔者的事情也講出來。
    然而，不等他開口，齊燃聽了陳凡的話，卻是不屑地搖搖頭：“何為仙？何為魔？何為正？何為邪？其實不過都隻是在於自己的選擇罷了。”
    “所謂的正道有多少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們以正道為名，私下裏做的事，卻比誰都肮髒。”
    “而你們眼中所謂的魔道，你可知道又有多少人是被逼無奈成為的魔？”
    “路在腳下，自己來選，別人所言，不必掛心。”
    陳凡聽了齊燃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秦浩然，也想起了上次去往枯骨山的經曆。
    枯骨山上也有許多的魔道宗門。
    但其實按照陳凡在那段時間的觀察，他們有的並不算壞。
    如天蠍教一樣的也有，但也有行事光明磊落的。
    那時的陳凡就曾懷疑過自己，是否不該將修魔者一棒子打死，認為消滅他們是理所應當。
    不過之前，陳凡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這些。
    但現在聽了齊燃的話，陳凡似乎有所改觀。
    而現在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兒了，陳凡舊事重提，提起了當初被齊燃滅了的北月國。
    對於這件事，連齊燃自己都快要不記得了。
    畢竟滅掉一個北月國對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件小事罷了。
    最後還是靠陳凡提醒了半天，齊燃才完全想起來。
    “我記起來了，你說的北月國，當初那個國君實在太不知進退，他想竊取我寶物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出言不遜，我一怒之下才將那個小國滅了。”齊燃說道。
    “啊？”陳凡疑惑地看著齊燃。
    對方說的情況似乎和陳凡了解到的有所不同。
    於是，齊燃也不廢話，他回憶起了那段過往，抬手一揮，不遠處的一片樹葉竟然如電影院中的熒幕一般，將當時的情景再現。
    陳凡仔細觀看整個過程，沒想到當時的北月國國君其實早就知道了秦荒是故意坑他，想要騙他來盜取齊燃在深山煉製的法寶。
    但北月國國君沒有聲張，而是將計就計，甚至私下太過膨脹，北月國國君不知從哪得知了齊燃自斬後功力已經一落千丈，所以他竟然天真的在盜取了齊燃的寶物之後，還準備留下記號，準備將齊燃騙到北月國，然後集結亂界高手，將其斬殺！
    一旦成功，那北月國國君就能在亂界流芳百世，北月國也會成為堪比當年帝族陳家的存在。
    然而北月國國君根本不會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早就全都被齊燃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