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教授哭笑不得。
    得。
    看樣子這家夥對這群人的性格和行為早已經摸透了。
    “雖然但是……”
    杜教授說“嘴巴是長在別人身上不假，但咱好歹也回去解釋解釋啊，宋校長其他領導都在呢。”
    又補了一句，“咱總不能讓別人說啥是啥對吧？”
    吳庸點點頭，“杜教授說的有道理，行，那我先去一趟，謝了，改天請吃飯。”
    杜教授擺擺手，“吃飯都是其次，快去吧，都啥時候了。”
    ……
    走回辦公室。
    一路遇到了好幾個同事，往常吳庸都示意點頭，今天當然也是一樣。
    隻不過這些同事看吳庸的眼神有些古怪，有些敬佩，還有些可憐。
    吳庸最笑笑，沒有在意。
    在他上台說這篇《少年中國說》之前， 他已經料想到這個結果了。
    而目前這個結果也許隻是開始。
    在藍星中，當初的梁先生說這篇文章時，也同樣引起了整個社會教育界巨大嘩然。
    即便是最後被選入了課本，也同樣如此。
    為什麽？
    就因為吳庸說的是整篇文章，沒有任何漏掉的地方，而在藍星課本則是節選。
    全篇壓根不敢放進。
    那些關於‘老年人’的文字，全部都給刪除了。
    太紮眼了。
    這已經足以說明了，不論是在藍星，或是這個世界，人性向來一樣。
    快走到樓下了。
    好幾個同事從裏麵迎麵而來。
    “吳老師……”
    有個男老師欲言又止，指了指上麵。
    “你多什麽事啊。”
    旁邊一個女同事急忙把他拉走，這兩人是情侶。那男老師在門外給了吳庸一個無奈的眼神。
    吳庸頷首示意感謝。
    走上樓梯。
    吳庸眼神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
    依舊是平靜如初。
    來吧。
    不管你們放出什麽招來，我吳庸一並接著。
    大不了被辭。
    大不了不在教育界混了。
    那又怎樣？
    就憑他腦海中的東西，隻要想，即便是不在教育界了，也有辦法將他呈現出來。
    吳庸現在就很光棍。
    這次在京大，雖然時間不長，也跟學生們也打成了一片。
    這不僅是圓了吳庸一個進入京大的夢想，也圓了一個為人師表的夢想。
    其實該講的也已經講完了。
    紅樓這本在學術界備受爭議的四大名著之首的書，也展現出了他該有的東西。
    沒有被埋沒，那就足夠了。
    但話又說回來。
    吳庸這貨別看平日裏對啥事兒都比較佛係風輕雲淡的，或多或少還是舍不得的。
    愧對當時答應了學生們的事情。
    更愧對宋清照力排眾議，將他拉進來京大。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杜教授讓他回來時，吳庸會徑直往辦公室走的原因。
    擱以往。
    愛咋咋，都是啥玩意兒？
    “宋校長，這事兒必須給一個交代。”
    “好歹那吳庸也是為人師表啊，當著好幾百萬人的麵罵我們這些‘老年人’？”
    “這就是個禍害。”
    “可不是嘛，雖然這吳庸是您當時招進來的，是有本事不假，可這種本事是危害啊。”
    “您還考慮啥啊。”
    吳庸在還沒進屋呢，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各種聲音，真激烈啊。
    吳庸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宋清照的聲音。
    吳庸開了門，“宋校長，唐主任……”打了聲招呼，又看看其他人樂道“謔，人挺多嘛。”
    大家都看了過來。
    神色各異。
    當然大部分都是臉色難看的。
    那彭教授首當其衝，對著吳庸就是一陣噴，“吳庸你在台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罵我們這群老年人，什麽意思？”
    宋清照說“小吳老師。”一攤手，示意他自己看著怎麽處理。
    這相當於給吳庸主動權啊。
    吳庸咂吧了下嘴，然後一臉茫然的回應，“啥罵你們這群老年人啊？我勒個豆，還有這事兒？ ”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氣道“你小子別在這裏裝蒜，什麽老年人是吸食du品的烏鴉……你敢說這句話不是你說的？”
    另一個教授也大聲嗡嗡的補充，“我們在教育界這麽多年，竟然被你以一個老年人的身份， 這讓多少人心寒啊。”
    “沒錯。”
    “你吳庸必須給個解釋。”
    “怎麽，罵完人了，就裝作不知道？裝也沒有用，兩位副校長，還有大家都在這裏。”
    像個菜市場一樣吵鬧。
    千夫所指啊。
    麵對這群老教授吃人的眼神，吳庸這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們說的是這個啊？”
    吳庸一攤手，很是無辜的說“原來你們說的就是這事兒呢，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呢。
    “這就是以‘老年人’這三個字，用來比喻一個心理，指的是，我們不該抱著老思想來墨守成規，需要變通等等的說法。”
    “這就是一種比喻和修飾，可沒有罵人的意思啊。”
    吳庸繼續道“各位教授們，大家夥都是各自領域的翹楚，任何一個放出去，都是活生生金字招牌啊。多少人敬重敬仰啊。”
    看一個禿頂老頭，“劉教授，您可是漢語言的老教授，我在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您的大名……”揚起大拇指，“當時要不是分數不夠，我來京大，第一時間就是來您的專業。”
    又看另一個花白老頭，“燕教授，您是語文教育的，我進入咱院係以來，就一直聽聞您的大名，您教出來的學生，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洪教授……”
    “孔教授……”
    吳庸聲音鏗鏘，“大家夥都是京大頂梁柱，是各自專業的招牌，更是教育界多少人敬重的存在，在我眼裏，各位教授都是身體倍兒棒，朝氣蓬勃的少年人啊。什麽老年人？那全都是隻是比喻和修飾。”
    話音落下。
    整個辦公室落針可聞。
    唐主任嘴角抽抽，看吳庸的眼神像見了神人似的。
    繼教授給吳庸揚起了大拇指。
    至於以彭教授等人為首的這群老教授們，一個個臉上的神情，那是一個精彩和無語。
    今天他們算是見識到了吳庸這張破嘴。
    不僅僅隻是台上功夫了得。
    這他喵在台下顛倒是非黑白，死的說成活的，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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