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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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真相大白

    負手背對而立的男子,訓斥莫、元二人之後,緩緩轉過身來。元林惠一見是魏川,連忙見禮道:“晚輩參見魏師叔!”

    原來在莫莊離開之後,魏川便沐浴更衣,出去尋找趙洛兒,挨街挨巷地巡訪,可是哪裏有趙洛兒的影子呢?正茫然無措地走在小孤樓下的一條深巷之中,聞得有人聲,細聽之下,還有一女子,以為是趙洛兒,心頭一喜,連忙近前來,誰知一聽是莫莊和元林惠,莫莊初時的口吻,像是對元林惠有些情意,心想:“他倆在此私會,我怎好一旁偷聽呢?”於是轉身輕輕走開。誰知二人說著說著,話露機鋒,聽得他不禁放慢腳步,然而莫莊所言,含沙射影,寓意越來越尖銳,元林惠也漸漸冷言冷語起,最後甚至極為氣憤,恐怕二人相鬥,於是他又走回來,立於巷口,二人正在舌戰,渾然不覺,當聽到二人在談及他的時候,心裏暗罵:“莫莊你這個卑鄙小兒,竟拿我當擋箭牌,今後莫要讓我逮住機會,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然後轉過身去,再一次準備離開,豈料莫莊話鋒一轉,旁敲則擊,議論起國丈和郎大人,他暗自叫苦:“孤樓村四處遍布國丈和郎大人的眼線,你倆竟在這裏肆無忌憚亂說,豈不找死!”於是沉聲訓斥了一聲,打斷二人。

    莫莊見到是魏川,著實一驚,沒想到魏川會現身此處,於是故作欣然道:“魏大哥,你怎麽來了。”

    魏川向莫莊瞄了一眼,怪異的神色,在眉宇之間。一閃而過,然後又將目光落在元林惠臉上,淡淡道:“睡不著,起來走走!”

    莫莊當然捕捉到魏川一閃而過的神色。立時會意,笑聲道:“那小弟前去召呼門下,打點明天的行李!”說著向二人分別一禮,快步走開,隱沒在巷口,他一入巷子,便圍四周巡查,以防有人偷聽魏、元二人談話,這也正是魏川之意。

    魏川待莫莊離去,向元林惠走近兩步。和聲道:“賢侄一路辛苦了。”

    元林惠一聽魏川口吻與剛剛走開的望損極為相仿,暗自提起剛剛放下的戒心,笑回道:“多謝魏師叔關心,一路上幸虧得魏師父關照,不然早就命喪人手。”

    魏川聞言。搖了搖頭道:“賢侄年齡輕輕,不應該趟這趟渾水!”說到這裏突然歎了一聲,繼續道:“江湖各派早已結盟,同氣連枝,華山、青雲二派,因遠隔千山萬水,久疏往來。我與令尊大人,九年方能見上一麵,雖然也有些情份,但談不上深交,彼此為人,想要知根知底。也非易事……我這樣說,望賢侄不要誤會!”

    元林惠點頭道:“請魏師叔教誨。”

    魏川盯著元林惠雙眼,逼其側目,沉聲道:“令尊身為一派掌門,且受當朝曆代帝王的恩典。可以說身份顯赫,自當尊榮富貴,奈何將順賢妃擄去,藏匿起來,想必賢侄也是知道,令尊意欲何為,實在是讓人不解,難道要陷江湖同道於危難之中,要知道這可是逆上作亂的死罪。”

    元林惠見魏川雙眸犀利,寒光直逼人心,令她不敢對視,心中忐忑,聽到他直截了當的斷定是她父親擄走了順賢妃,吃驚非小,立時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然而當她把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就萬分後悔,竟不打自招了。

    魏川並非套話,因為他已經知道內情,見元林惠神色驚訝,淡淡回答道:“聰明的人,都知道與其偷盜,不如趁火打劫,不管令尊出於何種目的,擄走順賢妃,但是他一定知道想要從戒備森嚴的小孤樓劫走順賢妃,隻有一種辦法,就是製造混亂,趁亂下手,方能避開守衛和崗哨,然而想要製造混亂,必做預謀,想要更易得手,需要裏應外和,賢侄覺得是否在理。”魏川說話時,故意探身將臉靠近元林惠,雙眼從未離開元林惠雙眼。

    元林惠被魏川盯住,覺得自己就像全身被縛的犯人一樣,隻能如實招供,而且事情已經敗露,又何必隱瞞,於是道:“魏師叔所言極是,內應正是由晚輩帶領……此事說來話長,還需從一個月前說起,當時我爹派晚輩給魏師叔送信,其實我爹也尾在後,隻是抵達逍遙渡的時候,晚輩取舟南下,我爹卻擇西道而行,早將孤樓村打點妥當,上上下下,按插了青雲派的弟子,但是並非為了順賢妃,而是鷹頭帳莫莊,豈料魏師叔逍遙渡一戰,殺了莫莊,我爹就臨時改變計劃,劫持順賢妃,並指派晚輩帶領兩名師妹,裝扮成侍女,混入小孤樓,誰知小孤樓上上下下,重兵把守,而且還大內高手護駕,遲遲不見我爹前來,晚輩準備施行第二套計劃,也就是使用"mi yao",巧在魏師叔被指派守夜,樓上所有侍衛全部撤離,晚輩就知道我爹必會出手……接下來的事情,魏師叔都已知道,也不用晚輩多說!其實順賢妃不想當皇帝的妃子,有心逃走,晚輩並未逼迫,順賢妃就答應配合,換上婢女的衣服,趁亂隨官兵混出去的。”

    魏川早已猜到元北峰會如此行事,隻是懷疑元林惠參與其中,並不能確定,聽了她一番講述,感歎不已,沒想到元林惠會有如此膽識,為父效力,不顧生死,於是道:“前後一共來了兩波人,難道都是令尊按排的!”

    元林惠回想當時,不禁打了個寒顫,點了點頭道:“不錯,全都是我爹按排的!”

    魏川想到守護小孤樓之時,第一波人,也是元北峰所派,盡數被第二波來的自己人殺害,不禁歎道:“下手著實過於狠毒了!”

    元林惠聞言,不僅不為父親辯護,反而冷冷道:“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舍得下手,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魏川聞言。微微詫異,安慰道:“俗話說,利令智昏之事,曆來有之。令尊可曾受誰人蠱惑過?”

    元林惠搖了搖頭道:“晚輩不得而知……隻是自我娘死後,我爹就性情大變,行事越來越詭異,令晚輩也越來越擔心,然而我的話,他什麽都聽不進去,也不允許晚輩過問。”

    “看來令尊謀之甚遠啊……不過賢侄倒是誤會了一件事兒!”

    元林惠見魏川一邊說,一邊信步走開,連忙跟上問:“晚輩誤會了什麽事?”

    魏川若有所思道:“令尊並非因莫莊之死,而臨時改變計劃。而是矛頭直指順賢妃。”

    “何以見得?”

    “嗬嗬,因為莫莊並沒有死,而且令尊也知道此事!”

    “啊,不可能,魏師叔為華山派上下弟子。還有小安師妹報仇,一劍將莫莊刺個對穿,晚輩也親眼所見,莫莊豈有不死之理!”

    魏川當即一聲郎笑,道:“莫大人,請顯身吧!”

    莫莊一邊巡查,一邊極力凝聽對二人談話。魏川招呼一聲,他立時閃現二人跟前,緩緩將麵紗取下。元林惠本是納罕望損怎麽還沒有走,誰知麵紗一去,竟是莫莊,幡然醒悟。退了一步,冷冷道:“魏師叔與莫大人聯手欺負晚輩一小女子,難道不感到有失一派掌門的風範嗎?”

    莫莊嘿嘿一笑道:“元姑娘不要誤會魏大人,本官與元姑娘是偶遇,天地可以作證!”

    “哼!天地若可信。人心亦可信!”元林惠冷冷甩下一句,然後向魏川略作一禮,轉身走去。

    魏川立時叫住:“賢侄且慢!”

    出於禮貌,元林惠停下腳步,轉身問道:“魏師叔還有何事要問?”

    魏川看了莫莊一眼,走向元林惠,莫莊會意,遠立在原地,但還是有聽到魏川輕聲問道:“賢侄和令妹身上是否都使用同一種香水!”

    魏川走近之時,有些遲疑一下,神情尷尬,元林惠對此有些不解,誰知聽到他竟問這個,十分驚疑,同時感到羞澀,故爾也頓了頓,回道:“這……魏師叔……想知道什麽?”

    魏川甚是為難,看到元林惠煞白的臉上,顯出血色,於是咳了一聲,道:“沒……沒什麽……”

    元林惠見魏川如此,心裏別扭,故作大方爽利道:“晚輩與舍妹從不用胭脂水粉之物,不過打小就喜歡一種無名,唯有青雲山上才有的,形如水滴,香味獨特,隻因慣於枕而眠,久而久之,無難寢,所以隨身攜帶!”說著將腰間一節三寸有餘的小竹筒取下,遞於魏川,繼續道:“這裏就有,若是魏師叔喜歡,竟管拿去!”

    若是元林惠不說最後一句話,直接遞來,魏川還能無所拘泥,伸手接下,然而她話一出口,魏川怎麽好意思坦然受之,魏川擺了擺手,尷尬地笑道:“並非喜歡,隻是想確認一下巒江之上……”

    “正是晚輩,還請魏師叔恕罪,晚輩隻是奉家父之命,監視莫……莊的行動,並非針對魏師叔。”元林惠聽到巒江,當即明白,於是坦白而言,然又想到挾持順賢妃之事,已經敗露,恐父親因此吃罪,於是道:“順賢妃一事,還請魏師叔念在武林同道的情份上……”

    “賢侄不必為此事擔憂,鷹頭帳雖屬朝廷,但與國丈等人,並非同路。”說罷,魏川柔和的目光,看了元林惠一眼,透出關切之意。

    由於魏川恐元林惠誤會,故爾沒有接下那竹筒,說話時降低了聲音,恐有人聽到,遠遠而立的莫莊,無法聽得真切,見二人舉止扭捏,誤會二人私情,隻是暗自好笑:“怪不得他不顧一切地出城救治元林玉,原來想做個好姐夫!”這時看到元林惠告辭而去,連忙走近魏川,心懷不詭地笑道:“魏大人何不送送元姑娘?”

    魏川聞言,怔了一下,隨即明白,冷冷道:“哼,莫大人此時最應該去送吧,魏某對順賢妃藏身何處可不感興趣。”說著甩袖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莫莊見魏川發怒,更覺好笑,揚聲喊道:“這是什麽香味啊,好香啊。”正是得意之時,突然感到一道微光隱顯,喉際一涼,一柄藍瑩瑩的長劍,橫在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