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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風啪地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喝道:“聽好!我們才是爺爺!你是孫子!想要吃喝,想要死得痛快點,就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那人歎了口氣,說道:“罷了!老子今天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聽好了,老子是落雁穀的人,奉命在這裏攔截一切企圖跟隨追著狼王的腳印進入魔王聖城的人。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想進去,所以我們上來阻擊,就是這樣。小子,滿意了吧?”
衛子風甩手又是一記耳光:“死到臨頭,仍然滿嘴謊話,想騙我們!告訴你,我們認識有三個落雁穀的人,被你們打傷了逃回去的!你要是落雁穀的,又怎麽會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人嘿嘿笑道:“既然被你看破,那就算了。我再認真說過好了,我們是西荒克魯蘇部族的人”
秦若峰沉著臉,一言不發,左右開弓直接扇了他幾記耳光,喝道:“死性不改!行了,我們也不用問了,無論怎麽問這小子都是滿嘴謊言。扒光衣服丟到沙丘頂上吧!”說著悄悄地對衛子風使了個眼色。
衛子風當即同意,拎著那人飛到一座高高的沙丘頂上,扒光了他全身衣服,丟在沙地裏。那人眼中雖有懼色,臉上卻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是不肯說真話。
秦若峰心念一動,折斷了他一隻手和一隻腳,又把他下巴打脫臼,免得他咬舌自盡,這才把他丟下,對衛子風道:“走吧!不用理這種人。他既然這麽喜歡死得那麽慘,那就讓他自己慢慢等死好了。”
兩人看都不看那留在沙丘頂上的人,轉身駕劍飛走。身後,隱隱約約地傳來那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來到山下,花滿神色古怪地看著兩人:“你們就這樣把他丟在那裏等死?你們真下得了手?”
秦若峰笑道:“不!這種人才沒那麽容易死。你也知道的,有句話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個人明顯是個禍害,長命得很,不用理會。”
花滿哼了一聲。秦若峰把從那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褲衩遞給她:“拿著吧!你這麽好心,那你就拿著上去幫他穿上吧!他一定會非常感激你的。這個人的褲衩子起碼半個月沒換過了,上麵都是芬芳的香氣。來吧!拿著,別害羞”
花滿呸了一聲,滿臉緋紅,飛也似地飛走了。
衛子風一直在旁偷笑,這時才對秦若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在這裏等候,讓他們的同夥自己上鉤?”
秦若峰道:“嗯。這三個人既然是奉命在這條路上把守的,那就說明不是就他們三個而已,還有別的人,包括他們的頭子在內。就算他們今天不過來看,兩三天後也必然會過來看。我們就以牙還牙,埋伏在這裏,到時再抓到一兩個人逼問,好過今天怎麽問也得不到答案。”
衛子風沉吟了一會:“所以我們就不去追蹤狼王了?”
秦若峰笑道:“怎麽不追蹤?隻是我們實力畢竟有限,現在又知道了那些人是人多勢眾,起碼也是一大群人,光是在這把守路口的都是高手。我們這樣子過去的話,十有**把自己栽在裏麵。要想知道人家有什麽陰謀詭計,最緊要的一點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小命都沒了,就算知道了又還能怎麽樣?”
衛子風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歎道:“我們的實力畢竟還是太過弱小了。這樣子何年何月才能出頭啊!”
秦若峰安慰道:“沒事,反正你會吸收別人的靈力,一定會是比別人的進展都要快得多的。遲早會有一天,是別人見了你就要躲著走。”
衛子風點了點頭,歎氣道:“希望吧!嗯,我剛吸收了這個人的靈力,我得去轉化一下。要是有什麽事,立即叫我。”
三人在附近藏匿起來。這大漠上到處都光禿禿的無所遮蔽,但真要遮蔽起來也不是十分為難。三人在四處找了一番,找到一些枯死的樹木,折斷了帶回來,在沙丘之上挖了個坑,用枯枝和衣服遮住,上麵再蓋上沙子,自己躲在裏麵,既能避開太陽的直照,又能躺在裏麵監視著那個被丟在沙丘頂上等死的人。
當然,三人是各自分開的,一人一邊。花滿不想看到那男人的裸-體,躲得遠遠的。
衛子風自在沙坑裏麵盤膝而坐,將剛吸收到的那人的靈力轉化到自身的經脈之中。雖然之前吸收了“李維義”的靈力,但隨即又轉給了咕咕,自己的修為還是跟之前差不太多。現在吸收到的這人的靈力,那就全是自己的,雖然性質頗有不同,但在他全身火紅的三昧真火催化之下,還是很快就融入了經脈。
他倒是想試著引導靈力衝開經脈,但現在真不是時候。對方的人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來到這裏,自己也就隨時都有可能被打斷。這衝穴之事半點急躁不得,也不能受到驚嚇,否則輕則走火入魔半身癱瘓,重則把小命葬送在這。
說起來,下山之後的修行,遠不如在山上呢!在山上雖然有餘長老等人為難自己,但好歹是名門正派,他也不能隨時過來騷擾自己甚至明目張膽地攻擊自己,可說還是比較安全的。到了山下,世途險惡,再也沒有了那個可以靜心修煉的時候。
他歎了口氣,收了功躺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遠處那個人的黑影,心下有些歎息:到底,自己也變成了這麽凶殘的人麽?
第一天倒是沒人過來,到了晚上也沒有。三人為了防止聊天時對方反而過來了,也不湊在一起聊天,各自在各自的沙坑裏過夜。這樣的情況下,想洗澡換衣當然是不可能的,隻能是自己憋著吧。
大漠的夜裏果然是相當冷的。別看白天太陽那麽大,到了夜裏就迅速冷了起來。有句諺語說的,“早穿棉襖晚穿紗,抱著火爐吃西瓜”,說的就是大漠裏晝夜冷熱相當極大的境況。當然,在這個季節,大漠的夜裏還不至於很冷,也就是非常涼快罷了。
第二天一整個白天也沒有人來,太陽倒是很大,把沙丘上那個“黑色巨劍”曬得呻-吟不已。因為他手腳被打斷,下巴被打脫臼,跑是跑不了,喊也喊不出聲,隻能在那自己忍著各種折磨。
衛子風也不可憐他,心下倒是在想,落雁穀那三人怎麽樣了?
講真,落雁穀那三人明顯也是有著奇特的目的,不想讓衛子風知道,自己偷偷地追尋著狼王的蹤跡。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是不是因為落雁穀也對這什麽“魔王聖城”裏的秘密也很感興趣?
這群伏擊秦若峰他們的人,又到底是什麽來頭?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麽樣的秘密?
他望著那人因痛苦而緩緩蠕動的身體,禁不住地歎了口氣。這個人,這又是何苦呢?是什麽樣的秘密或者組織,讓他保持了這般的忠誠和倔強?
到得第三天晚上,沙丘上的那人已經被曬成了一條鹹蘿卜幹,渾身皮膚都已經曬黑,但也被曬得龜裂開啦,露出一道道紅色的血口。那人的嘴唇也已經幹透,遍布紅色裂痕。因為不能叫喊說話,也爬不動,看起來加倍的可憐。
但是,他就是不肯服軟!
花滿最先忍不住,飛跑過來跟秦若峰說道:“大少,你真的這麽忍心嗎?這個人都已經曬得快死了,你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心裏一點也沒感覺嗎?”
秦若峰攤了攤手,說道:“有感覺啊!非常痛快的感覺。他想殺我們,但自己學藝不精,被二少抓住了,又不肯配合一下我們,這就是他自找苦吃。”
花滿氣鼓鼓的道:“把人家丟在那裏曝曬至死,你們就在這拍手嬉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們老是說我們大光明宮的人怎麽凶殘陰險,先不說大光明宮是不是就是這樣子,就說這樣子的話,你們跟你們所說的那種人,又有什麽分別呢?”
秦若峰微笑道:“區別當然是有的,你不能這樣說我們。我們不會動不動就去伏擊別人,而他們會。你可別忘了,他們可是一聲不吭地突然出來伏擊我們的,甚至都不問一下我們是什麽人來這做什麽。你見過我們這麽做過麽?”
花滿愣了一會,搖頭道:“沒有。”
秦若峰道:“那不就得了?他們就是不管我們是誰上來就要打要殺的。這種人,嘿嘿,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花滿默然。秦若峰又微笑道:“順便提醒一下你,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你們大光明宮的。”
花滿目中露出懷疑的神色:“我不信。”
秦若峰道:“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是試探過的。我故意當著他的麵跟你說你們大光明宮怎麽樣怎麽樣,他雖然沒出聲,但我明顯地看到他的身子震了一震,當然是觸動了。他那麽倔強,抵死不說,說不定就是希望你這個大光明宮的人能去救他,或者是擔心將來你會說起他對真神不恭。嘿,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想跟你說破而已。現在你既然知道了,那我看在你的份上,可以給你一個方便,你可以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