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慕語禾的回憶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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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
    庭院外已是大不一樣,有著與商行合作的背景,許平秋聲勢可謂達到了頂點,這自然吸引了一波又一波人的拜訪,所謂門庭若市,莫過於此。
    但人一多,弊端也凸顯了出來,一隻許平秋很明顯無法滿足大家迫切進步的殷殷期望。
    故此,為了方便大家更好的走捷徑,省去登門拜訪的繁瑣,提高收受賄賂的效率,許專員也是特意設計了一處‘賄賂角。’
    大家隻需要將禮物存放在這裏,然後再到‘願望簿’上填寫內容就行了,簡單高效,方便你我他。
    在裝模裝樣翻了翻願望簿後,許平秋才將堆成小山的禮物收進了儲物袋,隻是禮物清空後,也敞露出了裏麵的人。
    這些都類似於醉仙食府掌櫃送的小吃,有男有女,以及充滿異域風情,衣著暴露的半妖。
    許平秋沉默了片刻,在女孩的注視下,揮墨寫了‘活物免存’四個大字於最顯眼處充當告示後,便將他們都趕了回去。
    至於那些願望嘛……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介不是小孩都知道的常識嘛!
    抱著女孩,許平秋騰空而起。
    藕王工程的影響已經滲透到了天聖城的每一個角落,如烈火烹油,由上至下,就連空氣中都透著一種異樣的躁動和狂熱。
    原有的社會階級仿佛被打破、被重塑,五階三晉賦予了人們一種虛假的希望,夢想著借此改變人生,實現階級跨越。
    即使是剛接完客還捂著腚的鴨子,一想到自己手中的藕王份額,便覺身體上的疼痛都減緩,忍不住輕哼了起來,明日充滿希望,哪怕還要繼續賣腚。
    資本在這片肥沃的土壤上貪婪又野蠻的生長,不斷異化著所有人,此時此刻,遲疑、警惕成了小眾,清醒成了不清醒。
    一路上,不斷有人朝許平秋推銷著‘藕王份額’,甚至於,已經內卷到承諾將分成全數奉還,隻為攢人頭晉級。
    “師傅,我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女孩在許平秋懷中微微起身,撩去他耳邊的碎發,手掩著嘴,貼近他的耳邊低語:“那個挑著奇怪扁擔的人我見到他好多次了。”
    熙攘的人群中,一個壯漢把手中的長棍充當做扁擔,挑著貨物,用聊勝於無的手段偽裝著自己,然後這副賣苦力的樣子就被推銷藕王工程的人盯上了,試圖帶領他共富貴。
    “不用懷疑,他就是。”
    許平秋毫不在意,徑直抱著女孩再次一處賣糕點的鋪前,將女孩放下,“那邊還有好幾個呢,都是商行派來的,畢竟事鬧那麽大,有盯梢也合乎常理。”
    “好哦。”
    見許平秋心中有數,女孩便也不煩惱自己了,進到店裏快樂又矛盾的挑選著糕點,因為許平秋不想她多吃。
    等女孩挑完,回到櫃前,許平秋看著店主,冷不防的來了句:“這個店主也是。”
    “哦。”
    女孩抱著糕點,抬頭看了一眼店主,並不意外。
    在進店後,許平秋沒有背著店主說那些話時,她就有所猜測了。
    “哈哈,這話說的,可真話啊哈哈!”店主被盯著,回以一個尷尬的訕笑,胡言亂語完,瞬間滑跪,指天發誓道:“前輩你知道的,這都是可惡的商行……”
    “沒關係,但賬記岑三那。”
    許平秋無所謂的打斷道,他點破身份不是為了找茬,而是為了觸發鎖定技——白嫖!
    當對方認識岑三,且同時認識許平秋時,岑三將會強製背賬。
    在擁有了這個技能後,許平秋進店說的最多的三句話就是:‘給她的’,‘最貴的’,‘賬記岑三那’。
    沒辦法,商行賺的錢都是道君的,外快除了賄賂角外,就能靠白嫖了。
    “啊?哦!”
    店主懵了片刻,回以許平秋一個堅定的眼神。
    許平秋牽著女孩本來要走了,但看到店主充滿智慧的眼神,十分的不放心,又退了回來。
    “你最好不要報銷說,我一個人啃了你店裏全部的糕點。”
    “噫!這話說的,咋會呢。”
    店主有些心虛撇撇嘴,目光開始遊離,直到餘光瞥見徐平秋和女孩離開,目光才扭回來。
    “咋不會呢!”
    “既然不能報銷啃了全部,那麽啃了一半,也很符合情理吧?”
    店主一琢磨,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施展起了商行進步必學手段——做假賬,然後再把假賬得來的錢去購買藕王份額,一細想,又幸福上了。
    …
    …
    天色尚早,在白嫖技能的控製下,許平秋一拐,就帶著女孩來到了一家隸屬商行旗下的店鋪。
    可能是近幾日洗劫多了,店裏的管事打眼一瞧,是遠近聞名的財神爺上門,不等他開口,便指揮夥計將店中珍品紛紛捧上,什麽貴上什麽,那陣仗,業績直接奔七十年後去了。
    “師傅,這也…太多了,我用不過來吧?”
    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許平秋,手裏機械麻木的將一件件不知道是啥,但很貴的東西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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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那些管事一直在旁解說,但口速沒能跟上他們狂塞的手速。
    “沒關係,你換著用嘛,反正不要錢不是?”
    許平秋對於這種‘不白嫖’的浪費行為深惡痛絕,不斷勸慰著女孩。
    “好吧。”女孩無奈的應下。
    “對了。”許平秋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臉正義的說道:“修行豈能仰仗外物?我能有今日之境界,哪一次不是經曆了無數艱險,全靠自身的努力和天賦!”
    “……?”
    女孩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對許平秋突然的胡言亂語已經習以為常,默默的等著下文。
    “記住了嗎?”許平秋問。
    “記…記住了。”女孩看了眼旁邊抬頭望天,一副我什麽都沒聽到的管事,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好,記得以後用法寶揍完人,就這樣說,氣死對麵。”
    許平秋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是見縫插針,又成功教會女孩一個快樂修行,念頭通達的小技巧。
    “哦……”
    女孩就知道,還好自己沒有那麽耿直,相信許平秋這是這是在教導自己不要仰仗外物。
    白嫖的時光總是過的快,管事雖然知道這賬要記在岑三頭上,但還是貼心的上前準備報出價格,畢竟顧客的體驗最重要,不知道價格,白嫖怎麽快樂加倍呢?
    “這些一共……”
    但管事才報到一半,一道熟悉的聲音就橫插了進來。
    “休要用這些庸俗的數字汙染尊客的耳朵,記我岑三的賬上!”
    許平秋回頭,就見一顆蹭亮、富有的光頭闖入了視線。
    太好了!是記賬俠,我們可以白嫖啦!
    “喲,這不岑掌櫃,真巧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平秋當即也是熱情的和岑三打了個招呼,但這個時候,岑三也不可能是閑得慌,必然是抱著某種目的來的。
    想到這,許平秋也不客氣,順嘴往下說:“接下來,我猜岑掌櫃應該要說請客吃飯了吧?”
    甭管岑三在這之前有沒有請客吃飯的想法,但在許平秋這句話說出來後,那就必須有了。
    “哈哈,尊客真是料事如神啊!”岑三臉上不見絲毫尷尬,順著杆子往上爬:“略備薄菜,還望尊客賞臉。”
    宴請的地點來到了浮空島上,雲霧繚繞,亭台掩映。
    席間珍饈畢陳,岑三口中的薄菜二字自然是謙虛了的,能入他的眼,皆是城中難覓的珍饌異味。
    “尊客上座,剛剛是外麵人多,尊客喚我岑三便是。”
    岑三滿麵堆笑,雙手作揖引許平秋入主位,其態度之謙卑,就連許平秋都得稱讚一聲能屈能伸和聰明。
    是的,聰明!
    正如許平秋之前說的,一旦上套,岑三想幹什麽就由不得他了。
    因為藕王工程太成功了,短期內聚斂了海量資本,除了許平秋外,其他人根本不懂怎麽玩!
    一旦玩法做不到資本增殖,那麽就會被反噬的屍骨無存!
    岑三並非沒有思考過對策,正因為他深思熟慮過,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許平秋的對手,所以毫不遲疑的選擇了滑跪。
    想要破局,除非岑三想到的東西能比許平秋高明過不止一籌,否則哪怕是旗鼓相當都沒用。
    因為單閼商行已經不是許平秋唯一的選擇了,他可以隨時轉投到另一家商行,任何一個掌櫃隻要聽他講句話都肯定會被他說服。畢竟基本盤大家都一樣,就算現在岑三資本更多,一旦失去領先的優勢,吃下去的肯定也會再吐出來。
    尤其是許平秋最近幾天,總是外出,遊走在各大商行店鋪裏,看著一封封白嫖的賬單,架不住岑三喜歡細思極恐和腦補,總以為這是許平秋在敲打他,這不,痛定思痛了一番,果斷滑跪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平秋也很清楚,也是老氣橫秋的帶著女孩上座,看向岑三,說道:“小岑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問什麽就說吧,別整彎彎繞繞的了。”
    岑三麵不改色,笑著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在下有件東西,想請尊客掌眼。”
    一個透亮的玉櫝被他放置在桌上,這是一種特殊的封存法寶,其中置放著一團飄忽,介於存在又不存在的物體盤踞其中,如人體經脈般龍蟠虯結,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得,又是這尿性!
    但看到玉櫝裏的東西,許平秋也不經端詳了起來,“這是……一百零一條,天脈?”
    盡管早在記載中聽聞過這類手段,但親眼見到被抽離的靈脈,許平秋仍感到驚訝。
    “尊客放心,這靈脈很‘幹淨’,也很純淨,不會出現排斥,就是突破玄定後,難免有些桎梏,若有神物製衡,修為照樣可一日千裏,甚至更快。”
    岑三見許平秋神色有異,還以為他嫌棄靈脈來路不正,沒有想到他是單純的沒見識過,連忙解釋。
    賄賂,要講究方法,這靈脈自然是給女孩的。
    許平秋的心意是難以揣測,但架不住他身邊跟了一個‘破綻’,女孩的底細岑三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這些薄菜其中大半都是祛陰補陽的益菜,畢竟真吃菜的隻有女孩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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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許平秋收下玉櫝,沒什麽情緒可言,隻是看著岑三,直言道:“其實你想知道的內容很簡單,靈石數字化。”
    “數字化?”
    岑三坐直了身子,精神一振,他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解決藕王工程暴雷的門檻,但抬頭看不見門在哪裏。
    “聯合所有商行,在冰晶絲回收靈石的這個過程中加上一個步驟,將將靈石轉化為等值的數字貨幣,並且用這個數字可以直接消費。”
    許平秋用最簡單和直接的語言向岑三解釋了何為數字化貨幣。
    如今的問題無非是參與者越來越多,商行靈石不夠用罷了,如果將靈石虛擬化,變成一串數字呢?
    這有多少還不是商行說的算?同時靈石虛擬化也能在藕王工程的基礎上,更大程度掠奪天聖城的實體財富。
    隻要不發生擠兌,這個龐氏騙局的崩盤速度將會大幅度降低。
    要換在之前,若想在天聖城推廣靈石虛擬化、數字化,一定有極大的阻力,但借助冰晶絲做緩衝,可接受程度一下就上升了。
    當然,這樣做並非沒有代價。
    貨幣是國家信用的體現,虛擬靈石則是商行透支的信用,隻是相較於藕王工程暴雷來說,這些代價微不足道。
    況且,都虛擬了,股票什麽的也能搬上來了,再搞點投資陷阱,虧錢不還是常態嘛?比如什麽冰晶蓮藕王受不了,一夜之間連根爬起跑路,又或者老生常談的倉庫起火……
    誒?
    說著,許平秋忽然發現,這好像,假設說運作的好,這騙局說不準還有洗白上岸的可能。
    如果這樣……是否也能避免白龍摧城呢?
    “尊客高見,令在下茅塞頓開!”
    岑三不可思議的聽完,再度頓悟了,起身由衷的朝許平秋拜了三拜。
    許平秋對於他的舉止沒什麽感觸,隻是提出了幾個似真實假的項目讓岑三去執行,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就算岑三不幹,這些消息他散播出去,照樣有其他商行幹。
    在冰晶蓮藕王工程泡沫被戳破前,許平秋可以隨意製造風口,這個項目能不能值不值錢,取決於資本認為他賺不賺錢。
    項目中,大部分是煙霧彈,唯有其中一個,是許平秋想幹的。
    擴展天聖城,將內城逐漸擴大,吞並外城,並將外城的凡人遷走,以躲避白龍摧城的殺劫。
    至於修士……許平秋也無能為力,隻能寄希望於他們能看出藕王工程的不對勁,及早抽身吧。
    一番長談之後,岑三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
    看著岑三的背影,許平秋其實心中也有點好奇白龍子嗣的事,這段時間他是一點兒信息都沒找到,就連捕風捉影的事都沒有。
    但想想,岑三這嘴巴估計也沒把門,也不值得信任,保險起見許平秋並沒有說出口,同時他覺得岑三,甚至甚至可能大部分掌櫃應該都不知道這事,否則哪還有心思安心經商?
    …
    …
    離開後,岑三徑直來到了大掌櫃這。
    要聯合其他商行,單是他的能量可還不夠支撐這個計劃,,況且此事大掌櫃遲早要過問,不如早些稟報,直接一步到位。
    進了雅室,岑三站定在一麵不透光的屏風前,一五一十的開始複述。
    大掌櫃身份成謎,跟隨多年,岑三始終不知其性別,未見其真容,更多時候都是這樣站在屏風前罰站,偶爾……會下下棋,但棋藝之拙劣,簡直令人發指,每次都得他們故意輸,還得裝作敗得心服口服。
    “繼續。”
    屏風後,大掌櫃聽完靈石數字化的計劃後,中性的聲音沒有夾雜著絲毫情緒,仿佛玉石相擊。
    “是。”
    岑三便將許平秋提出的其他項目一一稟報。
    在聽到擴展天聖城外城,遷徙凡人第一期項目時,屏風後的大掌櫃忽然打斷了他。
    “他要遷徙哪裏的凡人?”
    “啊?”
    岑三愣了愣,不知這個問題有何深意,遲疑片刻才答道:“隨便。”
    大掌櫃:“?”
    岑三連忙從心的補充道:“不是我說的,是…是他說的!”
    許平秋不曾見過外城地圖,自然沒法劃出一個區域來,岑三又沒拒絕的權利,除了照聽,哪能咋辦嘛?
    沉默了片刻,大掌櫃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到門外等候片刻。”
    岑三知道大掌櫃這是要向上請示,不敢怠慢,連忙應聲退下。
    隨著岑三離去,門扉緊閉。
    屏風後,大掌櫃的身影緩緩站起身,容貌透著一種妖異的俊美,露出在外的肌膚呈現一種瑩潤的玉質感,眼珠更是如上等的美玉,在光線下映著奇異光澤。
    《妖物玄箋》有雲:“??玉犀者,通玉石之靈,能役使玉器為兵。每逢化形,必現玉質肌膚,眼瞳似琢磨玉珠,異於常人。古籍中亦有記載,言其能助人辨識真偽玉石,故玉商多祭祀之。”
    大掌櫃遮掩身份倒不是怕人扣他值錢的大眼珠子,而是因為:
    《青丘妖錄》載:“青丘之主,天狐元君也,麾下妖眾有七,皆為降服之異類。其一??玉犀,初遇元君時欲逃遁,元君以法力困之七日七夜,終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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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商行從立足開始,便取十二地支為名,目的自然是隱秘。
    各個商行之間,也並不知曉對方背後具體是哪位道君,如此方能互惠互利,長遠發展。
    故此,大掌櫃也隻能保持神秘了,否則身份被人知曉,猜也能猜到單閼商行背後是誰了。
    來到香爐前,大掌櫃取香三炷,神態恭謹,口中默念:“上啟青丘之靈,天狐元君,弟子??玉犀,誠心祈請,今有要事稟告,伏望垂憐……”
    香煙燃起,在空中盤旋凝結,飄向案幾後的椅子。未等香煙散去,椅子上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嘻嘻,大掌櫃怎又喚我家姐姐,是那趣人又做了什麽新鮮事嗎?”
    再看,哪還有什麽青煙,隻見一位少女正放縱的斜倚在椅上,身著碧色羅裙,容顏嬌媚,點漆似的眸子說不出暗藏著狐媚還是純真,不著鞋襪的玉足從裙擺中探出,輕搭在桌案上,晃動間,腳趾上點綴著豔紅的丹蔻,攝人心魄。
    “說起來,上次那盤棋我又有新的想法了,大掌櫃可願陪我再下一局?或者再找個掌櫃陪我耍耍?”
    狐女似乎想起了什麽,身形一閃,不著邊際的又來到一旁的櫃前,翻找著圍棋。
    “殿下,此刻不是下棋之時。”
    大掌櫃打斷了狐女,開始匯報情況。
    在聽完靈石數字化後,狐女若有所思:“這人當真有意思,大掌櫃可查出他的根底,是哪位道君或大聖派來的?”
    大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不曾,毫無線索,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加上現今情況,我亦不敢輕舉妄動,恐沾染因果劫數。”
    “可惜了,這趣人要是擄到青丘,想必能成姐姐一大助力。”狐女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又問道:“這靈石數字化與之前的藕王工程相似,都是斂財之舉,有利無害,是他還說了什麽?”
    大掌櫃言簡意賅的說道:“他要遷徙天聖城外城的凡人,但沒有給出具體的位置,說是隨便。”
    “隨便?這是什麽意思?他難道知道單閼商行背後是青丘?”狐女一時也有些茫然,起身來到一幅懸掛的地圖上。
    這幅地圖極為詳盡,不僅包含內外兩城,甚至連地下的天塹也都在圖上描繪,錯落有致,隱約構成了一個完善的整體。
    “熒惑那幫人設計的血祭大陣極為精妙,擅自遷徙,必致使陣法削減,屆時如何以血祭劍,斬龍奪運?”
    狐女對著地圖左思右想,卻始終不得其解,最後幹脆說道:“算了,我去問問姐姐。”
    話音剛落,她的身形便靜止不動,仿佛一尊精美的雕塑。片刻後,她才像是回過神來,看向大掌櫃。
    大掌櫃恭敬的問到:“元君有何旨意?”
    狐女看向地圖,指向了一角,說道:“姐姐說遷徙這裏的凡人,還說什麽水滿則溢,物極必反。然後讓你今日便暗中離開,不要逗留,省的入了死劫中。”
    “明白了。”大掌櫃微微頷首,又問道:“那個人呢?”
    “姐姐說過勞者死,過慧者天收。”狐女有些惋惜道:“想辦法將他留在天聖城,一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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