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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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們,各位兄弟。恭喜各位成功進入到了今年最終的入會考驗。”
傍晚的時候,韋恩按照盧克·馬修之前遞過來的小卡牌上寫著的時間,再次來到了“尖帽社”兄弟會的宿舍。
走進兄弟會宿舍的大門,韋恩發現裏邊的窗戶都已經被提前拉上了,人仿佛瞬間就邁入了黑夜,
此時在一樓的公共休息區裏,新人們站成一排,被兄弟會的老成員們半圍在了中間,
老成員們已經全都披上了能隱藏身形的白布袍子,頭上還戴著能包裹到頸部、隻在雙眼處留著孔洞的白色尖頂兜帽。
為首的“尖帽人”站在公共休息區的正中,展開雙臂,對跟著像韋恩一樣過來的新人們說著歡迎詞,
聽聲音,應該是“尖帽社”這一屆的會長。
其它同樣身披白袍、戴著白色尖頂兜帽老成員們,則各自捧著粗大的白蠟燭,沉默著簇擁著他和新人們,
營造出了一種仿佛重回中世紀的、莊重而異樣的神秘氛圍。
新人們有的仿佛誌在必得,有的好像覺得饒有趣味,有的麵無表情、似乎不為所動,
還有的,看起來則已經在發怵了。
韋恩悄悄打開簡約線條的視野,觀察了一下環境,
唔……其實也就是在營造氛圍而已,沒看到其中有非凡力量的影響。
會長的聲音穿過尖頂兜帽的布料,稍微顯得有些含糊和改變:
“最終的考核很簡單,我們將會在房間中設置考驗,你們將抽取屬於自己的初始房間,完成考驗,取得信物,接著前往下一個指定的房間。
“先後在兩個房間裏完成考驗的人,就可以回到這裏,等待接受最終的考驗,以及兄弟會兄弟們的歡迎和祝福。
“我說得夠清楚了嗎?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哎,你別說,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
至少在這個年代,這種遊戲設計的思路感覺還是相當超前的。
韋恩這次選擇過來,主要還是想乘機摸摸盧克·馬修的底,排查一下他的“熱情”到底有沒有派席爾牧師的原因,
偵探社的幾位探員這時候就在兄弟會的宿舍外圍暗中守著,還有伊妮莎和琳娜坐陣,
就連韋恩自己,都帶了人畜無害的驅魔小手槍。
一位白袍老成員捧著一個抽簽箱走出了隊列,接著示意新人們陸續抽簽,
韋恩刻意等在了最後,看到其他人抽出的都是被刻了房間號碼的蠟燭,於是就也抽了一根,隨後像其他人一樣進行展示。
一部分老成員悄然陸續離場,韋恩估摸了一下,感覺這些NPC應該是先到各自負責的房間裏去做準備了,
隨後會長又說了一些“禁止事項”和“遊戲規則”,再給新人們打打雞血,
就讓新人們依次點燃自己手中的蠟燭,各自去自己抽到的房間接受考驗了。
新人們抽到的初始房間,都在二樓的同一條走廊上,
離開了有多數燭火照耀的公共休息區,此時宿舍裏整體都是烏漆嘛黑的,各自捧著蠟燭的新人們,隊型很快就變成了“一坨”,
不怕黑或者關注過房間分布的兩三個人走在前邊,剩下的人跟在後邊,還有感覺害怕或者不安的人在往前湊。
韋恩倒是還挺適應這樣的環境,躲在隊列中間不急也不慢,
然後新人們在走廊上各自找到將要考驗自己的房間,頗有默契地都等著其他人準備完畢,接著幾乎同時推開了房間的門。
“啊——”
其中一個新人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麽,迅速就發出了驚叫聲,
也不知道是暈了過去還是被捂了嘴,聲音很快戛然而止,他人反正是進去了,房門也隨之被再次關上。
不得不說,效果還挺好,
韋恩和其他幾位表情各異的新人們,一時間不由得都稍微愣了一下,都站在各自的房門前互相對視了一眼,
接著韋恩確認自己這邊應該沒有什麽妖魔鬼怪,就掀開房門後掛著的布簾子,率先走了進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拋開氛圍感不提,
宿舍裏的房間,其實大多都是兄弟會成員們各自的寢室,隻不過今天可能稍微做了一些布置而已。
韋恩進的這間,弄得有點像是“拷問房”,
床鋪和書櫃什麽的日常家具,這會兒都被黑色的布幔給遮住了,房間裏被圍出了一個相對空曠的空間,
空間的正中是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兩支蠟燭,桌前擺著空椅子,桌後坐著一個身形和長相都被遮蔽在白袍和白色尖頂兜帽之中的人。
好吧,桌旁還擺著一打看起來有好幾種的酒精飲料,和一個堆著各種奇怪小道具的箱子,
感覺有點“真心話大冒險”的意思。
韋恩走到桌前,把蠟燭放了上去,坐到了椅子上,等著對方開始整活,
沒想到對方卻是伸手把他腦袋上的尖頂兜帽一扯,露出了真容,正是韋恩今晚過來想探探的盧克·馬修,
盧克·馬修彎腰拿起兩瓶啤酒,一瓶自己喝,一瓶遞過來給韋恩:
“這兩支蠟燭就是通過考驗的證明。你是打算按照流程先跟我玩一會兒,還是喝完酒就拿著它們離開?”
這就是要放水的意思了,
韋恩心照不宣地接過啤酒瓶,拔出木塞,“本來的流程應該是怎麽樣的?”
這個年代的酒精飲料,瓶子都需要考慮“複裝”,大眾品牌用的都是幾種形製類似的瓶子,隻有標簽和瓶蓋,或者是軟木塞不一樣,
有些酒館或者客人就會收集一些酒瓶子,用來盛放本來是桶裝的酒類,這樣的封裝就會更簡單一些。
盧克·馬修抿了一口啤酒,把一個骰子和一個筆記本放拿到了桌麵上:
“你搖骰子,然後完成難題或者挑戰,成功三次就算過關。相信我,這一關本來並不會這麽輕鬆。”
韋恩嗅了嗅自己手裏的啤酒,稍微抿了一小口,感覺裏邊應該沒被放東西,就算放了應該也不是急性的藥物,
然後他稍微想了想:
“不如我們換一種玩法,我們互相詢問對方問題,彼此加深了解。這樣至少比無聊的考驗要有意思。”
盧克·馬修做出了欣然接受的表情,稍微揚了揚手,“你是伊恩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很樂意。”
“那麽就從我先開始問吧。”
韋恩的身體稍微前傾,雙臂都搭到了桌麵上,“盧克·馬修,你是一個‘墮落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