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陳鋒可不想帶一大堆舞台美術圖回去，他要四十幅精品也是為談價說的。
    劉猛笑道：“放心吧，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拉開抽屜，抽出三張畫軸。
    “打開看看！”
    陳鋒隨便打開一張，看到上麵的落款，驚訝看向劉猛。
    書法並不算好東西，但落款卻不是一般人。
    因為他叫聞一多！
    “周先生的手稿，我們沒有，但當年華北聯合大學成立時，我們拿到了聞先生的手稿。”劉猛看著三幅畫軸，歎了一聲。
    華北聯合大學算是中戲的前身，其文藝係分出來，就是中戲。
    “夠不夠？”
    “這三幅足以！”陳鋒點頭道。
    得益於官方宣傳以及聞先生留下的詩歌，這三件書法價值未必高，但在將來卻能沉穩給護身符類似的東西。
    當然，這東西就是添頭，屬於錦上添花的那種！
    真正依靠的還是看背後的角力，批鬥不過是表麵最簡單的鬥爭方式而已。
    “你鹿血還在嗎？”劉猛把肉收好後問道。
    陳鋒不喜歡烹飪動物血類食物，不過國人向來有喝血補血的傳統理念。
    “沒有，我爺爺全都拿去泡酒。”
    就算有剩餘的，也被他送給一些老戰友，人老了，容易氣血衰敗。
    “那太可惜了！”
    劉猛有些遺憾，要是有鹿血，這次采購就更完滿。
    藝術學院的教授們，不像其他學校多是年輕、壯年人，這一行需要時間的沉澱，成名的大多數都是中老人。
    “下次有肉，別忘了我們，可以多帶點，這點肉一點都不夠！”
    陳鋒笑著點頭，哪裏都缺肉，但拿出太多，一個月就成為成千元戶、萬元戶也不是好事。
    從辦公樓出來，騎上摩托車離開，路過操場邊，那裏剛好有一個班級的女生在上體育課。
    麵對坐著聊天的青春靚麗少女，陳鋒用欣賞的目光看過去，感覺自己又大了很多。
    可惜，這個年代抓風氣比較嚴厲。
    教授們都不敢亂來，何況是外人。
    羨慕許大茂的一天！
    許大茂：我都不敢吃近在咫尺的窩邊花草，沒看我隻敢去鄉下！
    他在路邊騎著摩托車好奇看了一眼，別人也在草坪看著路邊開車的俊少年。
    “這麽白，一看就適合演西門慶！”
    “哈哈，嫁給西門慶可比嫁給沒錢沒男人味的武鬆這種呆子好！”
    陳鋒不知道操場上女孩們的玩笑，不然一定要大表讚同。
    水滸的男人就沒幾個好的！
    大部分都是該拖出去槍斃一百遍的王八蛋！
    來到什刹海體校，他先去了陳莉的幼兒班一趟，她們班上在學兒童歌曲，居然還是陳莉領唱。
    看樣子，體校這邊已經得到了蘇梅的招呼。
    陳莉第一次當領唱，正得意著，一板一眼努力帶著小女孩們唱歌，都不知道大哥在窗戶外看戲。
    聽她唱完大半，陳鋒麵色古怪。
    “這丫頭是故意唱得跑調嗎？”
    “還是說她進步了？”
    不管怎麽說，成了領唱的小丫頭，唱歌大大進步，大有歌舞雙修的趨勢。
    沒有等小丫頭唱完，陳鋒提著一袋子肉去蘇梅辦公室。
    “歡迎！”
    蘇梅沒有在獨立辦公室，而是一個公共辦公室，和一群同事坐在一起。
    “我還想著要不要催你上山打獵，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陳同誌，請喝杯茶。”
    “謝謝！”
    看一眼戴著眼鏡的蘇梅女秘書，得虧他道心堅定，換成是許大茂、傻柱，麵對清純眼鏡女老師，隻怕分分鍾要迷失自我。
    拿著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意思一下。
    實在是喝飽了！
    “十斤鹿肉，新鮮的，你看下，最好是這兩天拿去烹飪，不然肉質可能會變。”
    “鹿肉？”
    一群不知道是老師，還是文職人員好奇圍上來。
    蘇梅沒有牛耕深、劉猛道行深，她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無法分辨出哪種動物，但她背景更大，格局也大，相信陳鋒不會欺騙她。
    沒有這個必要！
    “你進深山了？”
    陳鋒認真的點著頭說道：“嗯，也不算太深，剛好半路遇上一隻小鹿，就直接帶了回來。給了軋鋼廠、五中、體校各十斤。”
    “多少錢啊？”戴眼鏡的清秀女秘書問道。
    陳鋒也沒有誇張，平靜道：“都是八塊錢，不過他們都給了一些票據作為補償。”
    其他人一起點頭。
    鹿肉在藥店都要十幾塊錢！
    那些據說是用鹿肉、中藥配製的藥丸子，價格真不低。
    出來後，手裏的袋子，紙包變成了書和二十塊錢、三張三斤肉票。
    “大鍋！”
    體校教學樓分布，類似一隻張開翅膀的老鷹，中間廣場直麵什刹海。
    下課後，正在教室外麵和一群小女孩嬉鬧的陳莉，很容易就看到沿著草地、操場邊步行的陳鋒。
    “這就是我大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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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莉帶著一群小丫頭一起跑過來。
    陳鋒蹲下來，張開手，接應小丫頭的投懷，將她舉起來轉一圈。
    “哈哈!”
    “大哥哥好！”朱珠十分乖巧道。
    “大哥哥，你真的會抓老虎嗎？”一個小女孩蠢萌地問道，“你不怕老虎吃你嗎？”
    “我大鍋一拳可以打死老虎！”陳莉十分盲信道。
    陳鋒把妹妹放下來，說道：“你們好好讀書上課，等放假了，就可以讓你們爸媽帶你們去動物園看老虎。”
    “我去過動物園，還看到了猴子。”
    “猴子不好玩，大象才厲害！”
    一群小不點立刻被帶偏了話題，討論起來動物園哪個動物看起來更加厲害。
    朱琳笑著走過來，看到他提著的袋子，問道：“你怎麽來我們學校？”
    “我過來看看我妹妹啊！”陳鋒笑著回答，不太想讓她們知道自己跟學校交換的事情，這種事說出去沒關係。
    但說不定有人罵他傻！
    藏書不值錢啊！
    不到幾分鍾，學校鬧鈴響，一群孩子繼續上課。
    “大鍋，再見！”
    “好！”
    路過鄭二牛的餐館，又丟了一隻野雞給他。
    “哎呦，好東西！”鄭二牛手忙腳亂接住，滿麵笑容說道：“剛好我兒子大前天生日，今天給他補辦一個生日宴。”
    “這生日宴還能補辦？”陳鋒笑著問道。
    “當然行！”鄭二牛拿著野雞稱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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