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
    不愧是許大茂，一句話說到重點。
    這家夥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好事，除非是你爹！
    陳鋒笑著說道：“我給你野豬肉、羊肉等，你去外地，給我換成古董，我隻要珍品，尋常貨色不要。”
    “隻是這個？”
    許大茂有些不理解，甚至心裏在暗喜。
    因為很簡單，現在是糧食物資貴，可古董便宜，除非是國寶級別的，否則罪名真不大。
    黑市裏麵古董小販就是最好的明證！
    隻是這群王八蛋是識貨的，根本不會把珍品拿出來。
    畢竟，別人又不是不知道價值的大傻子。
    為了幾口肉，出賣好東西，偶爾一兩次還行，可一個月好幾次，除非是抽風了！
    金少傑、吳維新兩個老家夥就是這樣，陳鋒都懶得去找他們扯淡，幹脆交給破爛侯就是因為如此。
    當然了，如果是國寶，那基本死定了。
    凡事都有一個標準線，越線了，誰也救不了你。
    “這個名額，我要一百件珍品！”
    “還需要你有不錯的眼力，可別被打眼了。”
    許大茂在鄉下收古董，在黑市賣古董，幹了大半年，經驗已經掌握了不少，說道：“這個簡單，我能學習鑒別的方法，再說了，要是打眼了，我賠錢就是，也要不了幾塊錢。”
    陳鋒一愣，我去，說的好有道理啊！
    那些願意把家裏珍品古董拿出來的，必然都是走投無路，或者不識貨的，碰上許大茂這個奸商，必然不會出太高價格買下。
    如果算遇上坑人的，也沒關係，損失真的不會太大。
    就算是幾塊錢的古董，他隨便在車上當一回倒爺，就能翻倍掙回來。
    鐵路局膽子大的，又藏得住的，萬元戶真的很簡單！
    這不是笑話！
    “我隻要古董，五斤肉一件珍品古董，每次給是二十斤，你給我四件珍品就行，至於你是用肉，還是用錢買來的，我都不管。”
    許大茂心裏暴喜，他感覺自己距離萬元戶非常非常近。
    放映員的福利，和鐵路局跟車的福利，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
    “當然了，你要是被抓到了，被人舉報了，別說是我指使的，不然後果你懂的！”
    陳鋒輕笑警告道：“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再答複我。”
    許大茂沒有任何猶豫，說道：“我願意！”
    “真的，不考慮下？”
    “我沒錢沒背景，在紅星軋鋼廠一輩子辛苦，估計也當不了隊長，升不了科長，更別說大富大貴！”
    許大茂有些嫉妒和陰狠道：“誰都知道鐵老虎天天吃肉喝酒，可就算有人舉報了，隻要沒有超標，都是不了了之，這也是他們的行業規則。”
    “二十斤肉換四件古董，我不信上麵會處置我。”
    陳鋒沒說話，的確，如果沒有得罪他上司，這種事在鐵路局真的很尋常。
    這個年代，哪一行背後沒有各自的潛規則。
    采購員有回扣，計劃外采購有冗餘，麵包廠有麵包吃，醬油廠的工人家裏從不缺調料···
    “那行，明天抽個空，我帶你去見人，看工作怎麽調整。”
    “陳鋒，我想問問，你為什麽幫我？”許大茂突然問道。
    我幫你？
    陳鋒愣了愣，好吧，的確屬於是幫他發財了！
    隻不過這種違規的事，他也不可能讓別人做啊，比如傻柱這家夥，你敢讓他去？
    “你也算是我的朋友，正好也適合這個工作。”
    許大茂搖頭道：“傻柱也能做的，這家夥精明著。”
    這一定是嘲笑吧！
    陳鋒心裏有點怪怪的，這兩貨絕對是真愛啊！
    “他還是繼續做菜吧，人情世故哪有你懂！”
    許大茂有點自得道：“不錯，論做人做事，傻柱趕不上我。”
    “那我明天上午上個假，跟你去見人？”
    “可以！”
    陳鋒搞定了這件事，就跟他告別，回到中院時，看到秦淮如一家在門口乘涼，打了一個招呼，準備回去。
    “陳鋒，要不要新鞋子啊？”秦京茹從裏麵出來追問道。“可以給你弟弟穿，用的是棉布。”
    她手裏拿著一雙正在縫製的布鞋子。
    大部分無業在家的婦女，基本都是想辦法掙錢補貼家用，有渠道買到布的，就紡織衣服、布鞋子。
    沒有渠道的可以在街道辦拿到一些活，比如全家一起製作火柴盒子。
    還有一些孩子還會撿破爛、瓶子回去，這些都是可以換錢的。
    “京茹，陳鋒家有縫紉機的，哪裏會缺少鞋子。”秦淮如笑著說道。
    棒梗抱著自己的妹妹，期盼看著秦京茹手裏的鞋子。
    他家的確不缺少鞋子，老太太用羊皮、兔子皮都做了好幾雙保暖皮鞋子，讓周靖帶回去。
    “還是給棒梗吧，馬上就天涼了，穿著他爹的大鞋子可不保暖。”
    “要你管？”
    棒梗感覺被他侮辱了一樣，十分生氣地反懟。
    這家夥自卑又敏感！
    “說什麽呢？”秦淮如瞪著兒子，瞬間讓小棒梗歇菜。
    沒有了爹，沒有了奶奶，家裏就她娘最大，不聽話不行，會挨揍和餓肚子的。
    陳鋒突然覺得也許賈家這三個孩子還有救，笑道：“這樣吧，我問問傻柱，雨水或需要新鞋子。”
    “你想換什麽？”
    秦京茹不好意思道：“我聽說你經常上山打獵，能不能賣給我一兩斤肉。”
    “兩斤太多了。”
    陳鋒想了想，又不是直接送，用交換方式的話，一雙鞋子頂多值個幾兩肉。
    不過看一眼秦淮如的肚子，算了，就當是日行一善。
    “我問問傻柱吧，看他願意給多少。”
    秦京茹感激道；“謝謝！”
    “不用謝，我隻是幫你問問。”
    陳鋒又看一眼棒梗，這家夥主動跟他妹妹玩，對自己這麽衝，估計是感覺到自己對他沒好意。
    這可不能怪他，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賈家在他心裏的第一印象，比許大茂還令他討厭。
    回到自家，陳莉正在看自己掛在繩子上的褲子。
    “大鍋！”
    聽到腳步聲，小家夥轉過頭，問道：“這個衣服能不能送給李捷啊！”
    陳鋒嘴角一抽！
    你還嫌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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