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去一趟供銷社。”陳建軍穿著皮襖出來，對著院子中間道路上的陳鋒、陳昊說道，“你們兩個點到為止，大冬天的，出熱汗容易風寒。”
    陳家院子本來準備拆了修水池，後來沒修成，成了陳莉等小孩子的足球場。
    老太太本來想要補上青菜，被陳鋒攔住了。
    他打算等明年春天，“移栽”一批果樹，比如柿子樹、蘋果樹、梨子樹等，這些都是可以在四九城生長的果樹類型。
    “馬上就要吃飯，你現在去供銷社幹嘛？”老爺子鬆開小丫頭的手，扭頭問道。
    “請假啊！”陳建軍回答道：“今天要給孩子辦理出生證，肯定要去請假的，我提前打電話給值班的，讓他給我請個假。”
    老爺子這才醒悟過來。
    陳建軍這一代人出生是不用辦理出生證的，到了陳鋒他們時，是人在街道口派出所的陳建國辦理的，根本不用其他人操心。
    現在陳建國不在家裏，當然要陳建軍自己去辦理。
    其實可以讓傻柱幫忙請假，奈何傻柱今天也要帶孩子去醫院，八成也是托付其他人幫忙請個臨時假。
    “那行，早點去早點回。”
    陳莉眼睛一轉，飛快丟了老爺子，熱情跑過去。
    “爹，我和你一起去。”
    陳建軍笑著說道：“莉莉，我身上可隻有打電話的錢。”
    “爹，我有錢，大鍋給了我好多錢！”陳莉十分得意。
    陳鋒平時總會給小丫頭有一分兩分的小硬幣，這玩意份額太小，他有些看不上，幹脆給小丫頭用於自己放學後買冰棍，或者菜包子吃。
    隻是他沒想到，小吃貨跟著朱琳身後蹭吃蹭喝，搞得他不得不用其他方式補償朱家姐妹。
    幾個月下來，本來變成窮光蛋的小丫頭，又有了不少硬幣。
    “那行，走，我買東西，你付錢。”陳建軍笑哈哈牽著女兒的手出去。
    供銷社一般都是九點開門，但小倉庫有人晚上在這裏睡。
    四九城房屋緊張，很多人都是擠在公家的宿舍裏，南鑼鼓巷供銷社的宿舍，就是倉庫裏麵。
    倒也算不錯，起碼不用想辦法尋找租房。
    “昊子，刀還是慢了點，要多練練。”陳鋒放過了老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陳昊已經累的一頭汗。
    對練屬於最激烈的打鬥，跟每小時15公裏的快跑差不多，最是消耗耐力，一般人堅持不了幾十秒。
    “大哥，是你太快了，快得變態！”陳昊摸著手臂、胸口的撞擊痕跡，疼得呲牙咧嘴。
    王胖子打小就是多嘴和手賤，忍不住雙指並攏捅了一下陳昊的手臂，笑道：“昊子，不行啊，才這麽幾下，就喊痛，將來我們一起打到日本鬼子家裏，你怕不是要半路就掉隊。”
    “嘶嘶！”
    陳昊手臂那一塊本來都有點烏青，被這麽一捅，那叫一個酸爽。
    “胖子，我們來單挑！”
    “我怕你啊！”
    王胖子嘴硬得很，但心裏卻很清楚自己單挑，用槍的話，還可以二八開，他八，陳昊二。
    可如果是用刀，那基本三十招以內必輸。
    陳家打的基礎在這裏，他一個學刀不到一年的，如何能打得過練了好幾年的陳昊。
    “下午放學後，我們去城外比試開槍！”
    “去你的，用槍算什麽本事！”陳昊也不傻。
    “嘿，現在誰還用刀殺人啊？傻啊！”王胖子多少有些不屑，大笑道：“能用槍，蠢貨才用刀。”
    陳昊把刀放入刀鞘，鄙夷道：“這個話，你有本事給漂亮師父說。”
    “張家人用刀是因為傳統的緣故，另外嘛，在很多地方，有時候槍未必有刀好用，比如在人群內，前方敵人和親友混雜，這個時候用槍很容易誤傷，用刀就更方便。”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說道：“當然，大部分還是用槍更好，隻是刀術也不能丟，跟格鬥一樣，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知道，爺爺！”
    兩個少年一起說道。
    “瘋子，你爹呢？”傻柱大搖大擺走進來。
    “去供銷社打電話請假。”陳鋒把水池裏的冰塊拿出來，搗碎了丟在了水溝裏，不搗碎不行，附近院子的小孩子喜歡跑來，把水池裏的冰吃掉。
    小家夥們看來水池的水很幹淨，冰自然也是幹淨，是可以吃的。
    不像湖泊的水，看起來都不幹淨。
    這種事很常見，尤其是鄉下的孩子，不懂得衛生知識，父母也不懂，都喜歡吃雪。
    好在這個年代的雪相對幹淨些，不想後市那麽嚴重的空氣汙染，雪花裏麵都是酸堿類汙染物顆粒。
    “啊，他也要請假？”傻柱驚奇道。
    “你這個話說得，你能請假，我爹請不得？”陳鋒斜視了他一眼，語氣不是很友善。
    傻柱連忙認錯，說道：“不是，沒有，我隻是沒想到撞在一起，我還想著你爹給我請假呢，他在牛主任那裏有麵子，由他開口，說不定還不用扣工資。”
    “去你的，趕緊去找別人吧。”陳鋒笑著提醒道：“小心晚了，上麵來不及調動廚子頂替你，讓你去幹活，工人可以少一兩個，可主廚少了，大家吃什麽？”
    “嘿嘿，那是，不是我吹，東大食堂沒有了我，誰都吃不上！”
    傻柱臭顯擺道。
    紅星軋鋼廠東大食堂老廚子最近在辦理退休，這個月的掌勺都是交給了傻柱，他傻柱以後在紅星軋鋼廠的後勤部門，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滾滾滾，一個掌勺大師傅而已，有本事，你成為東大食堂的食堂主任！”
    老爺子是見不慣傻柱的，哪怕傻柱對他很恭敬。
    “嘿嘿，得了，老爺子，再見！”
    傻柱去找別人幫忙，陳莉開心拿著幾個冰棍回來了。
    “大冬天，你又買冰棍？”陳鋒笑著掐了一把妹妹的笑臉，接過她送的冰棍。
    “涼涼的，好吃。”陳莉開心說道，把手中的其他幾根送給陳昊他們。
    老爺子等人是不吃的，所以不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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