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那個繼女，去當童養媳？”陳鋒明知故問。
    許大茂很淡定點頭。
    陳莉豎著耳朵，嘴裏含著大白兔奶糖，坐在邊上聽，還不忘記拿出汽水瓶子喝上一小口，混著糖水一起喝。
    “終究是影響不好，你不如多疼愛一下孟小棗，這樣謠言可以不攻自破，並非你不疼繼女，而是繼女不孝。”
    “我都已經找關係，安排她上學，這還不夠？”
    孟小棗在紅星附屬小學一年級上課，不過她沒有基礎，成績不是很好，聽何雨水說，孟寡婦也想讓冉秋葉給自家女兒補課，問能否和陳昊他們一起補。
    傻柱堅決不同意，但這個事，他說了不算！
    老爺子還沒開口。
    陳鋒都是覺得可以，孟小棗是個有恩必報的好姑娘。
    雖然不知道王家父母怎麽想的，但提前給王胖子安排一個青梅竹馬的備胎，也不是壞事。
    就像是老太太心裏琢磨的一樣，朱琳和陳昊成不成沒關係，多一個pan abc，總要好過沒有預備計劃。
    長大以後，誰不羨慕那些有青梅竹馬的？
    大家都憎恨別人秀恩愛，但大家都恨不得自家也能秀恩愛！
    “不如這樣，寒假到來，你準備點東西送給冉老師，然後讓孟小棗跟著陳昊他們補課，我家的話，讓小棗閑暇幫著老太太、我娘洗個衣服就行。”
    “好！”
    許大茂一口答應下來，之前許家的衣服都是孟小棗洗的，不過孟寡婦已經生下孩子，以後可以自己清洗。
    “有零食的話，不如讓小棗多給雨水、凱旋帶些，搞好關係，不管你和柱子恩怨，但不要影響下一代。”
    許大茂無奈道：“我幾次示好，傻柱這個蠢貨不放棄。”
    “他這是犯賤，沒有你這個仇敵鬧，他一天不舒服！”陳鋒搖頭道：“下次他要是鬧，你不如讓冉老師知道，到時候他不是睡地板，就是跪搓衣板！”
    “那倒是可以！”許大茂忍不住笑道。
    陳莉在一邊聽得眉飛色舞。
    她心裏的小賬本，還記著上次傻柱來家裏“偷”糖的事情！
    以後有空，一定多給冉老師告小黑狀！
    腹黑小蘿莉得意得想著。
    “身體如何，去外地找過醫生沒？”
    許大茂聽到這件事，就不免神色暗淡。
    “找了，東北的，西北的，南方的，都找了，都問過了，不過都沒把握，這種事壯陽藥方要是有效，當年四九城就不會有那麽老家夥後宅的女人跟著侄子、兒子鑽被窩！”
    “哈，還有這種事？”陳鋒惡趣味道。
    許大茂也笑起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十分有共同話題的。
    “當然有，記得我們巷子178號後院的那一家嗎？”
    陳鋒當然記得。
    “一家十三口吧，聽說還有幾個丫鬟、妾解放後，被剝離奴籍，給予了自由。”
    “沒錯，當初汪老爺子就有一個十六歲的妾，還雇傭了八抬花轎抬進後門。”
    在四九城，隻有正妻才能抬著進，出身正經人家的妾隻能走側門，而青樓女子更隻能走後門。
    這種封建禮教秩序有著嚴格的標準。
    可以說，妾從一開始進門，地位就被正妻壓得死死的。
    後世小說中，那種小妾欺負正妻的事情，基本很難出現。
    小妾在法律上屬於\"通買賣\"的奴婢地位，與正妻的\"齊\"地位存在本質區別。
    《大清律例》製定明確，正妻不能將妾室扶正，兩者必須嚴格區分。這種法律製度讓小妾無論在其處得多麽得寵，也無法擺脫地位低下的事實。
    稍有不慎，她們更可能被隨意賣掉或拋棄。
    社會倫理規則方麵巨大的優勢，讓正妻對妾有著幾乎絕對的掌控權，隻要心一狠，不顧丈夫的怒火，就算是賣掉、打死，隻要家庭有點官方背景，就基本不會受刑。
    “然後這個偷了她兒子？”陳鋒瞪大眼睛問道。
    “不是！”
    許大茂頓了一下，又慢悠悠說道：“她十六歲的孫子，嫡長孫！”
    “哈，這個瓜可真夠大的！”陳鋒有些繃不住表情。
    他知道權貴家裏髒，紅樓夢就說了好多嘛，什麽小叔子鑽嫂子、老爺子扒灰兒媳婦，可不知道現實裏真的這麽髒。
    “為什麽這麽饑渴？”陳鋒一臉八卦道。
    “大鍋，你要喝水嗎？”陳莉回過頭。
    “嗯，給我來瓶汽水。”
    不說還好，一說，陳鋒真的有點口幹舌燥。
    這是逆倫故事導致的生理變化。
    小丫頭給了他一瓶汽水。
    許大茂接著說：“據說阿，是因為汪老夫人妒忌她年輕貌美，又覺得她是妓女，玷汙了家門，天天找借口鞭笞她。”
    “為了報複，這位妾夫人故意引誘汪家嫡長孫。”
    “事發之後，本來要打死的，可這位妾懷孕了，最後隻能捏著鼻子，把孩子生下來，準備把人賣掉。”
    “再然後，四九城解放了！”
    陳鋒一陣子惡寒!
    要是四九城沒有被解放，這個命運淒慘，但性格有些偏激、剛烈的女子，隻怕不是被賣到山裏，就是青樓，絕對會死得很慘。
    四九城的人，關起門來，變態的不少。
    就算是中人之家的閻埠貴、劉海中，不也是奇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