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爺！”
    陳莉走了一圈，總算是走到姥爺家，沒進門就高喊個不停。
    “唉，莉莉！”
    “姥爺，我好看不？”
    陳莉跑過去，在兩個老人麵前特意轉一圈，得意的小鼻子都快朝著天空。
    “好看，好看，我家的小外孫女天下第一好看！”
    姥爺誇獎個不停，把小丫頭樂得更加起勁。
    周靖不在家裏，冬天到了，庫管的事情反而躲起來，第一個就是防潮。
    糧食一旦潮濕發黴，那就無法食用。
    通風換氣，甚至還要點爐火，爐火必須時刻被人看著。
    “爺爺，奶奶，表哥要帶我們去四九城補課。”周定海迫不及待說道，雖然他想去玩，但這個話可不敢說。
    會被親爹打斷腿的！
    “好，好，去了四九城，好好讀書，不要想著玩。”老人笑嗬嗬答應下來。
    對於孫子去四九城，他是全力支持的。
    “娘，爺爺答應了！”
    周定海看向親娘，舅媽也是同意的，她當然想自家孩子能在城裏多學學，哪怕跟著陳鋒上山打獵也好。
    起碼可以學會開槍！
    村子民兵隊也有槍，也有子彈，但僅限民兵自己練，而且每次開槍的子彈數量是有限製的。
    武裝部優先偏向城裏的工人組織，擔心農村民兵拿著槍搶水。
    這可不是白擔心！
    每年夏天的時候，以前沒有槍，都會出現大規模的械鬥。
    現在有了槍，那更厲害！
    很多村長、生產大隊長、民兵隊長，寧可被上級處罰，也要為村子出戰。
    這種小集體扞衛自家利益的決心，比大軍團還勇猛！
    “大哥，下午我們去出海釣魚嗎？”王胖子還惦記著上次出海釣魚的巨大收獲。
    那可都是錢啊！
    練小號的父母靠不住，插兩肋刀的兄弟靠不住，他現在隻愛小錢錢！
    “現在海麵已經凍住了，船下不去，而且風很大，很冷，還是別出去，想要釣魚的話，可以在河邊，破一個洞，把魚鉤放進去，很快就有魚上鉤。”
    周伏波年紀小小，可在釣魚這塊已經是個小專家。
    “那也行。”
    王胖子心心念念計算道：“要是能釣上幾十斤，拿到四九城賣掉，今年寒假我們的零錢就有了。”
    陳鋒啞然失笑。
    這家夥要是讀書也有態度，怎麽可能不及格？
    胡八一潑冷水道：“現在不行，菜市場的海魚，價格隻有幾分錢，你拿去賣給工廠，根本沒有人收。”
    “不是吧！”
    “就是這樣！”
    陳鋒笑道：“下午釣魚，晚上烤魚吃，至於賣魚，別想了，等天氣好，我帶你們上山去打獵，野豬肉、野山羊，永遠不過時！”
    野豬、野山羊不會烹飪，味道很不好。
    滿清在四九城留下來的文明不多，故宮還是朱棣留下來的。
    唯獨在野味烹飪上，讓四九城的大廚研究一兩百年，有了不少的收獲。
    就算是中上層，吃多了豬肉，偶爾也想吃野味的。
    畢竟，中醫說，野豬肉祛風補氣，野山羊壯陽補血，梅花鹿更不得了，那是純陽仙獸！
    別笑，這是真的！
    “大哥萬歲！”
    “大鍋，我也要去！”
    “行，這次帶你去。”
    陳鋒決定答應下來，鄉下村子的孩子，3、4歲就跟著哥哥姐姐父母上山，五六歲就會打柴火回家，七八歲就能找野果、野菜！
    小丫頭現在四歲多，虛歲五歲，上山打獵也不是不可以。
    隻要不用槍械，使用彈弓就行！
    因為中午已經在鎮裏吃了，所以沒有讓舅媽煮飯，幾個小家夥已經盤算著下午在院子裏烤魚。
    很快提著魚竿和魚桶，跟著陳鋒去河邊。
    為了避免自己的衣服弄髒，陳莉還讓周伏波給她帶了一個小凳子。
    其他孩子都是直接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也就陳莉是個例外。
    河邊其實挺冷的，水麵的冰在融化，吸收附近的熱量，這跟下雪後融化會降溫是一回事。
    和陳鋒之前在海裏開掛不同，小河破開一個冰洞釣魚，的確有不少魚，可肯定比不上魚群的。
    坐了一會，陳莉就有點坐不住。
    “大鍋，沒有魚!”
    “莉莉，釣魚要有耐心，這河裏肯定是有魚的，不要急，慢慢來！”
    陳莉於是又安心坐下來，無聊得等著魚上鉤。
    不過，同樣耐心不是很多的陳鋒有點煩了！
    上鉤的不是小魚，就是小蝦。
    不行，開掛！
    開掛一時爽，一直開掛一直爽！
    他給河底丟了幾百條大魚。
    然後。
    “哈哈，有魚，好大的魚！”
    陳莉驚喜站起來，使勁拉扯著自己的魚竿，很快一條超過十斤的大黃魚被她給拉起來。
    大黃魚在冰麵上翻蹦了一下，就認命的給小丫頭拉到了岸邊。
    水壓的變化，導致這條魚血管破裂，根本無力反抗。
    這隻是開始！
    沿著河邊釣魚的一群人，紛紛起竿，好幾天都是小魚，今天卻是一場大收獲。
    很多海裏都少見的海魚，竟然也被他們吊起來，各種驚喜的歡呼聲不斷。
    陳鋒也終於高興起來，放出空間的海魚，他這邊很快裝滿大半個魚桶。
    魚桶裝滿了，大家也就停下來，不能賣魚掙錢，大家的興趣就少了大半，能夠吃就行。
    “大鍋，沒有螃蟹，我想吃螃蟹。”
    隻有陳莉還不滿足，她想吃紅燒螃蟹。
    “這大冬天，可沒辦法釣上來螃蟹。”
    陳鋒拉著小丫頭回到家裏。
    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多小孩子回家告訴父母，小河裏出現魚群的事情，一個個在家裏冬天烤火的大人，紛紛提著工具去河邊。
    對於事物，大家永遠不嫌棄多。
    “這麽快就回來了？”
    姥爺聽到外麵幾個孩子的歡笑聲，還以為是外麵太冷，連忙打開門。
    看到他們提著的魚桶，頓時愣住。
    “竟然這麽多？”
    “爺爺，表哥一來，河裏就有好多好多的魚，都是大魚！”周定海得意地想要舉起魚桶，但他力氣不足，魚桶太重。
    “好，好，既然有這麽多魚，那就夠了，不能太貪心，把福分消耗掉。”
    老人依舊是這種帶有中華傳統中庸的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