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四九城溫度更低，就算是有太陽，大家也都躲在家裏不出來。
    以自家沒有煤、木柴為由，張海杏又來陳家蹭吃的。
    好在她這次回來，不是坐火車，而是開著車，車裏麵帶著的全都是各種野味。
    尤其是一張白狐皮，無比精致漂亮，立馬征服了陳莉的小心髒。
    但很可惜，她送給陳鋒，陳鋒一高興，送給老太太。
    老太太做主，這張皮子做給周清！
    從這裏也能看出眼界高低多麽重要。
    秦淮如走周清路線，給老太太又是打麻將放炮，又是各種吹捧，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就是當作普通鄰居對待。
    而張海杏呢？
    從來不會給老太太打麻將放炮，也不會故意捧著她。
    她隻需要搞定陳鋒陳大少爺即可！
    花點嫁妝搞定陳大少爺，他高興了，老爺子、老太太就高興，他們高興了，還有什麽事情不好搞定？
    要是秦淮如知道，自己不被陳家接受，一個很大原因就是陳鋒的態度！
    估計要鬱悶死！
    要是能犧牲一下色相，給陳鋒也不是不行啊，起碼小陳長得好，遠遠超過老李。
    隻能說，選錯了平台，怎麽努力都達不到目標！
    “老爺子，出事了！”
    被陳莉當作肉肉寶貝一樣的陳邢，又一次被可惡的人給弄醒。
    小蘿莉自行學會了貼貼！
    周清把熊女兒給揍了！
    陳鋒他們幾個看樂子！
    好不容易被周清哄得入睡，結果傻柱來這一大嗓子。
    “冒冒，嗚嗚嗚，冒冒！”
    剛沒學會準確發音，隻能牙牙學語的陳邢，哭著喊媽媽。
    “不哭，不哭，兒子，媽媽在這呢。”周清不得不又一次哄著小兒子。
    她這個氣啊！
    “陳鋒，柱子再敢大聲喊叫，你給我打他一百棍子！”
    “娘，多粗的棍子，鋼棍行嗎？”陳鋒從書房出來，在院子喊道。
    “越粗越好！”
    陳鋒笑著對進來的傻柱說道：“聽到沒。”
    “小的們！”
    “有！”
    幾個正在補課的小家夥們紛紛響應。
    “記住嘍，要是柱子下次來還這麽大喊大叫，去把鋼棍拿出來，打他一百棍！”
    “保證完成任務！”
    王胖子領著周定海、周伏波、陳莉一起大聲喊道。
    張海杏、冉秋葉、何雨水，外加一個許大茂走通夫人路線，送進來的孟小棗一起在房裏笑，傻柱的傻兒子，也在嬰兒車上開心玩著小玩具。
    寒假之後，冉秋葉就來陳家補課。
    陳家包了午飯，當然，何雨水要幫忙洗衣服。
    孟小棗要回家做飯。
    他家裏，還有一個老娘和弟弟要照顧。
    幾個孩子要不是有考核獎勵，估計這些天也要抗議。
    “傻柱，你小心點，陳昊他們幾個最近力氣長得很快，速度也很快，真要打你，你就死定了。”
    張海杏笑吟吟道。
    她考核陳昊他們幾個，發現短短幾個月，陳昊他們幾個刀法進步一般，可速度進步很大。
    力氣大了！
    發力大，速度自熱快！
    她和冉秋葉是輪著來的，上午教導知識，下午教導武術，傍晚考核成績。
    “真出事了！”
    傻柱跑到正堂門口，對著裏麵坐著不動，繼續聽收音機的老爺子說道：“有人死了！”
    “誰死了？”
    老爺子淡定喝口茶，身前的火爐裏，木柴正燒著。
    老太太在邊上給周清製作狐皮襖子，縫紉機靈活的轉動著，帶動著針頭快速刺入抽起。
    傻柱進來，烤著火。
    “賈東旭的娘，張翠花，死了！”
    老爺子依舊很平淡，見識過那麽多戰爭，死個人算什麽，以前死的人少了嗎？
    何況賈張氏已經年紀不小，又在監獄那種地方。
    “恩，所以你來這裏大喊大叫，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件事？”
    老爺子不是很滿意！
    他覺得自己個孫子的確應該打他一頓。
    傻柱趕緊說道：“不是，街道辦送來通知，讓賈家派人去接回來，可秦淮如現在家裏又沒有個男人，老家那邊太遠。”
    “恩，所以你又答應了幫她？”老爺子淡定說道：“她找你幫忙，你覺得沒問題，不就是把賈張氏運回來嘛。”
    “正好我家裏有車，三輪自行車，三輪摩托車，還有一輛汽車，隨便都可以用！”
    老爺子氣罵道：“傻柱，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回事。”
    這癟犢子什麽德行，他太清楚不過！
    當好人不是不行，但你別當爛好人啊！
    什麽人可以幫，你得分清楚！
    傻柱訕笑。
    全被老爺子猜中了！
    秦淮如在家裏門口拿著信件哭，兩個小的跟著哭，還有一個小的在屋子裏麵睡覺。
    這讓一向標杆自己是好人的何好人如何能忍？
    正好老婆妹妹都在隔壁，家裏隻有他一人，他完全可以當家作主！
    “蠢貨，改得了江山，改不了吃屎！”
    老爺子氣得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過去。
    這不是古董，可以隨便砸！
    “老爺子，咱得講仗義，是不是？”
    “秦淮如都這麽慘了，街坊鄰居的，就這麽看著，傳出去，都是笑話。”
    老爺子對他招招手。
    “你過來！”
    “我不過來！”傻柱很硬氣道：“我又不傻，我過來，你肯定要揍我！”
    “你年紀大，我不打你，可也不想挨揍！”
    “好，啊！”
    老爺子雙手一按椅子腿，翻身跳起，穩穩落在傻柱麵前，後者還得意地笑，這下笑不出來了。
    這一跳，足足三米遠啊！
    “我讓你聰明，我讓你年紀大，我讓你不想挨揍！”
    一張大巴掌，打得傻柱狼狽而逃。
    任憑他速度再快，不是肩膀挨揍，就是屁股挨踢。
    等他跑出正堂，老爺子這才拍拍手，關上大門，防止一屋子暖氣外泄，唱著戲曲繼續聽。
    “你真不幫啊？”
    老太太猶豫之後說了一句。
    “嗬，李懷德這個小東西，也敢算計我！”老爺子笑道：“待會就給他安排上！”
    傻柱挨了老爺子三巴掌和兩腳，又不好回去，回去沒法交代啊！
    他可是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可以弄到車，把賈張氏帶回來。
    所以他又厚著臉去找陳鋒。
    之前來找老爺子，是因為冉秋葉不在啊！
    老爺子答應，他媳婦還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