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來是告辭的。”
    秦淮如帶著一家三口小的，對著老爺子恭敬行個禮。
    今天難得天氣暖和一點，陳鋒等人都在大堂，給周清的狐狸袍子提意見。
    其中王胖子提出要繡一條龍，被趕回去和周定海兩兄弟一起跟著冉秋葉讀書。
    後兩者，覺得繡一條鯨魚挺好的！
    “告辭？？？”老爺子有些糊塗，沒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離開四九城，她還能去哪？
    不會吧，花費了那麽大代價，然後離開四九城？
    “是的，我把房子和別人換了，去東直門那邊住。”秦淮如解釋道：“一來這樣不用每天早上接送孩子，方便一大媽、隆老太照顧他們，二來，現在的房子太小，換掉後，剛好是一個帶前後院子的農宅。”
    “棒梗也不用跟我擠在一塊，可以有一間自己的房子，院子裏也可以種點菜。”
    幾個人恍然大悟。
    老爺子疑惑道：“那棒梗呢，他還要在紅星上學，每天走這麽遠，可不是很方便。”
    秦淮如感激道：“我已經學會了騎自行車，每天帶他上下學，他也不小了，從東直門走過去也不算遠。”
    “我老家裏的孩子，上學都要走四五裏路的。”
    “你想好就行。”老爺子點點頭。
    “老爺子，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家的照顧。”
    別胡說，我沒有！
    老爺子想了想，還是算了，好歹他的確幫過一些小忙。
    “謝謝您給我婆婆上香。”
    秦淮如感激道。
    賈張氏病逝在監獄，回來喪禮幾乎沒有人到場，要不是老爺子過去上了三炷香，送了一份喪禮，她家又要成為南鑼鼓巷，乃至四九城的笑話。
    她現在最怕就是成為大家嘴裏的那個誰。
    畢竟名聲已經很臭，再拓一波，沒法見人。
    原來是這個！
    老爺子想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隻能說，賈張氏真的是人見人厭的貨色。
    “陳鋒，還要謝謝你！”
    在邊上看戲的陳鋒感覺莫名其妙，給我發什麽好人卡？
    看他神情，秦淮如也沒多說。
    謝完了就走。
    陳鋒看著他們一家的背影，想到了這一次秦家“絕情”的表現。
    秦家唯一的老人去世，就算是犯人，也不至於一個人都不來幫忙吧？
    除非是···秦淮如根本沒有通知他們？
    因為不通知，很少主動來城裏找賈家的秦家人根本不知道。
    因為他開口，秦京茹也不提秦淮如的事情，所以沒有了唯一的消息渠道，秦家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
    秦家人和韓春明的親戚是不同的。
    韓家比賈家還窮困，但因為韓春明母親退讓，老家不定期就過來求助，全家喝著稀粥救濟。
    賈家這邊以前是賈張氏戰鬥在第一線。
    賈張氏去參加勞動改造，秦家來過好幾次，但很快也不來了。
    不管是識時務，還是秦淮如手段好。
    總之，兩家關係肯定是破裂的！
    陳鋒上輩子聽說過一句話，越是窮人，越喜歡維持親戚關係，因為他需要在某些時候，求這些親戚幫忙！
    不管這句話對不對，但對於秦淮如來說。
    相對於傻柱，她是窮人，所以需要依靠傻柱。
    相對她的親戚們，她是富人，所以親戚需要她。
    但很顯然，秦淮如不想要秦家這群窮親戚！
    她把秦家甩了！
    “這是黑化了吧，速度還真快啊！”
    陳鋒喃喃自語。
    張海杏坐在邊上，白了陳鋒一眼。
    她發現陳鋒總是喜歡說一些奇怪，但很有邪門歪理的話，比如以後埋進陳家祖墳，喊他爹叫爹！
    “黑化，是指她心性扭曲，走向邪惡墮落嗎？”
    “差不多吧！”
    陳鋒點頭道。
    “那她不就早就黑化了。”張海杏回憶道：“我記得賈東旭死後，她就有點不對勁，每次來你家都太刻意。”
    “她這麽一個聰明人，不想著提高自己的本事，老是想著鑽營旁門左道，一開始就走錯路了。”
    陳鋒再次點頭，不得不承認，張海杏看得很準。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用女色換取男人，根本不靠譜！
    秦淮如也知道這點，但她明顯不願意努力，或者說努力不進去，又或者當她努力上進，起風了，職稱考核暫停了！
    原本，最終她選擇了傻柱這個很有前途的老實人，隨便吸血那種！
    但這次呢，傻柱結婚了!
    最可靠，最穩妥的血包沒了！
    她想蹭陳家，可陳家不讓。
    她也很絕望啊！
    “男兒當自強，女兒也一樣啊！”
    賈張氏的喪禮，如同一波十二月的冷水，叫醒了裝睡的秦淮如。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老爺子平淡道：“又不是鄉下人，她都繼承了賈東旭的工作，努力學習一兩年，如何養不活家人？”
    “隻想躺著掙錢，哪來的這種好事。”
    陳鋒很想說，還真有這種好事，人家秦淮如不就是找到了嗎？
    但他不敢說！
    “別說別人的閑話了，傳出去，都不禮貌。”老太太打斷道：“小鋒，你有陣子沒去你老師家了，帶點鹵肉去看望下，再問問雨水，她要去的話一起去。”
    “關先生也是個好人，偏偏臨老不幸。”
    “好的！”
    陳鋒對著一直安靜坐在火爐邊烤火的陳昊吩咐道：“陳昊，去找雨水來。”
    “莉莉，去把雨水喊來！”陳昊對著陳莉說道。
    陳莉抬起頭，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大哥，最後看了看二哥。
    “來福，去把雨水姐姐喊來！”
    來福默默爬起來，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責任！
    這一家子，沒有它，要垮！
    何雨水在補覺。
    因為賈張氏運輸的事情，自己大嫂三天都在生氣。
    為了討好她，昨天傻柱特意找了陳鋒，聽他的話，做了一個所謂的燭光晚餐。
    還別說，何雨水在偷看晚餐的食物，就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最後，嫂子原諒了大哥。
    作為代價，何雨水照顧了小侄子一夜。
    天知道她怎麽熬過來的！
    大清早，把‘好’侄子還給臉色紅潤的嫂子，一臉憔悴，頂著黑眼圈的何雨水跑到陳家找了陳鋒，要了一盆子鹵肉吃。
    吃完，就跑到了陳莉的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