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濱海市這座巨型城市，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日出的陽光，斜射在鱗次櫛比的CBD寫字樓的玻璃幕牆上，
    清晨九點，濱海市中心一派繁忙景象。
    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各色車輛緩慢前行。
    人行道上，西裝革履的白領們步履匆匆，手中握著咖啡杯，眼睛緊盯手機屏幕。
    地鐵站口不斷湧出人流，匯入這川流不息的人海。
    寫字樓大廳裏，電梯門開開合合，送走一批又一批趕時間的上班族。
    郊外的如茵草地上，
    秦楓和南佳麗在戶外躺椅上卷著一張毯子沉睡，
    南佳麗睡在秦楓懷裏，秦楓的雙臂摟著南佳麗的脖子和小腹。
    野外露營上的草葉上的露珠，緩緩掉了下來。
    各人都有各人的生活，其實牛馬也挺好的，因為人閑著會生病的，人活著就要折騰。
    鵝廠的投資辦公室裏，艾倫召開早上金融例會，
    幾個金融分析員說：
    “我們公司的股票，昨天大漲%，成交量00億，比平時多0倍，市場氣氛高漲！”
    “但散戶拋售氣氛濃厚，覺得上衝勢頭難以為繼，今天肯定上影線，所以論壇今日展望是持幣觀望，論壇上關於我們公司股票的帖子一百多個，火了。”
    “三家基金公司給我們資產評級打A，良性資產。”
    “我認為昨天成交量太大，不知道哪些神秘資金合力購買我們的股票，今天應該震蕩整理為佳，再往上攻就太莽撞，怕會無力掉頭向下。”
    “是的，各項指標已經呈現超買狀態，KDJ的J線到了00，MACD變紅，RI線張口太大，成了鱷魚嘴，一副吞掉散戶的狀態，散戶紛紛掛單止盈，落袋為安。”
    “而且，南非報業集團，再次進行了減持，早上發公告了，真不夠意思！”
    “現在元這個價位，留下了好多帶血的籌碼。艾倫，我們今天入場嗎？”
    鵝廠首席財務官艾倫搖了搖頭說：“急什麽？現在股票是二次探底，剛形成W底，如果穩住了的話，我們再進場。除非它底部紅三兵，否則我們不入場。我一生投資的基本原則都是右側入場，小心謹慎，我估計今天會出現大陰線包住昨天的大陽線，拭目以待吧。”
    金融分析員們：“好的，lln，其實我們也沒什麽急的，pony給我們今年批了000億的現金來回購，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艾倫點頭說：“是的，000億的，必須謹慎操作，步步為營，螞蟻搬家，小不忍則亂大謀！”
    金融分析員們：
    “老大高瞻遠矚！”
    “老大經曆過風風雨雨，連股災都活下來了。”
    “老大的智慧不是我們隻分析數據的人能懂的。”
    “好的，聽老大的，謹慎為上。”
    “嗯，今日繼續持幣觀望，估計今天大跌，明天抄底好了，嗬嗬。”
    與此同時，
    秦楓睡醒了，
    拿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做了一個“寵物樂園報名收費係統”的軟件模型do版，
    另外在ord上寫了一份000字的《檢討書》，檢討了自己在鵝廠的劣跡斑斑，
    然後開車去了濱海大學，把車停好，上了計算機學院大樓，進了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裏還是人很少，大學老師基本不坐班，隻有方老師一個女老師，還有一個男老師，
    兩個老師正在聊天：
    “現在的學生啊，一代比一代差。”
    “我上學的時候多勤奮啊，現在的孩子就會玩手機。”
    “我們是考研，考博，寫論文，發期刊，爭取出國名額，婚姻大事都耽誤了。”
    “是啊，我家都逼我相親好幾回了。唉，不知不覺成了剩女。”
    “方老師，巧了，我和你一樣，我家裏也是催著我相親，我能不能借用你一下？去見一下我爸媽，你假裝我女朋友，讓我爸媽放心，這樣我就可以專注科研了。”
    “欸，賴老師。這，我從來沒有想過也。”
    “行不行嘛？方老師，我也可以幫你啊，你不是不想相親嗎？你就跟你父母說，你和我談著呢，這樣我們都不用浪費時間去相親了，可以各自專注教研事業。”
    “好像也不是不行。”方歆瑜結結巴巴的說。
    主要是她今年芳齡，明年就了，後年就了，到時候必須結婚了，
    因為女孩子歲的時候是必須生孩子的，歲以後生孩子，就成了高齡產婦了，進產房有危險。
    再說了，早一點生孩子的話，恢複身材也很容易。如果高齡產婦生孩子，後半生就會變得很胖。
    方歆瑜最近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婚姻大事著急了，
    其實結不結婚的她真的無所謂，她歲的人，對愛不愛情的也沒什麽幻想。
    主要是想生個孩子玩，最好生個女兒，每天把女兒打扮成小公主，那才好玩。
    兩個剩男剩女老師正在聊著，秦楓敲門進來了。
    “老師好！”
    “噢，秦楓，進來吧。”方歆瑜恢複了正常老師一本正經嚴肅的麵容。
    “嗯，方老師，我昨天寫了一個《寵物樂園報名和收費係統》的初版，請您看看。”
    “咳咳，秦楓，昨天，你那個手機上，什麽叮叮叮，轉賬幾個億幾個億，我不是叫你寫檢討書嗎？寫了沒？我說了，年輕人，應該學業為主，不要胡思亂想，胡作非為，我看你現在就有去緬北電詐的潛力了！”
    方歆瑜想起來秦楓昨天居然用蹩腳的詐騙手段向自己炫富，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的學生需要敲打！
    “知道了，方老師，我的檢討書也寫了，電子版的行嗎？”
    “不行，手寫的才能得到教訓。來，你，坐這，給你這張A紙，給你一支筆，寫出來給我看。”
    “啊，好吧。”
    如果是別的學生，用筆寫字可能會叫苦連天，求饒不迭。
    但秦楓不是，南佳麗不是把他的所有音樂繪畫美術天賦都給覺醒了麽？
    （作者注：男豬腳的所有文藝方麵的天賦，都是南佳麗給覺醒的，這是作者有意無意的偏心。）
    秦楓對於用筆寫字，一點都不排斥。
    就算你扔給他一支毛筆，他也能給你用工工整整的小楷給你駦出來。
    現在方歆瑜扔給他一支中性筆，一張A紙，也無法阻擋秦楓展現硬筆書法風采的熱情。
    秦楓當即用中性筆，按照諸葛亮的《出師表》的口吻，寫了一篇王羲之味道的行書版本的《檢討書》出來，
    寫的是筆走龍蛇，龍飛鳳舞，銀鉤鐵畫，力透紙背，
    方歆瑜本來在旁邊玩自己的電腦的，
    但是看見秦楓一筆一畫，認認真真的寫字，有點好奇，
    不知不覺就走到秦楓身邊，看著秦楓越寫越快，
    筆法遒勁，筆劃連貫，寫的逸興橫飛，行雲流水，大呼過癮！
    方歆瑜小學也練過幾天書法，上過書法班，不由得看呆了，嘴巴忍不住跟著念了起來：
    “臣本**絲，躬耕於計算機學院，苟全性命於濱海大學，不求聞達於學生會，但求平平安安畢業，
    “但鵝廠項目老板喬丹老師，不以臣卑鄙，麵試五次，叫我開發《黑暗武鬆》，臣感激涕零，
    “然鵝在鵝廠期間，我不思進取，遠賢臣（高寧），親小人（鄭磊），
    “泡了林煙楚洛兩個小妞，半夜加班時，分別帶她倆去了首席財務官辦公室，顛鸞鳳倒，百轉柔腸，卿卿我我，夙夜啪啪，毫無道德可言，
    “更兼公司年會之夜，值全公司慶祝舉殤之際，攜公司第一美女玉一瓷之手，前往首席執行官小馬辦公桌大戰三百回合，無法無天，天昏地暗，
    “我保證，以後一定遠離銀亂，谘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
    “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寫罷，秦楓大呼過癮，手也酸了，扔下中性筆休息。
    與此同時，秦楓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其實一上午早就嗡嗡嗡的震動了老半天了，隻不過一直寫字，也沒顧上看。
    方歆瑜讀了他的《檢討信》，看得滿臉通紅，
    她這個冰清玉潔，從來沒接觸過男女之事的女老師，弄了個細水長流！
    同時，手機屏幕點亮以後，方歆瑜一眼就瞥見屏幕上一條一條的信息：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你收到尾號為卡號的轉賬：0億】
    方歆瑜看著那些數字，心髒砰砰砰的跳動，胸口劇烈喘氣起伏。
    與此同時，鵝廠股票當天的走勢簡直逆天，開盤繼續上衝，絲毫沒有一點頹勢，
    截至上午:0分，又單邊上漲%，打得空方頭破血流，落花流水，
    一根長長紅色的大陽線，豎立在底部。
    散戶們望洋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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