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結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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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蝶夢!
    凡星這個人,幹啥啥不行,天天在黃浦江畔打遊戲,人菜癮大,滿口讓人聽不懂的洋文,還不承認自己是三和大神。
    畢竟有工作就不叫三和大神了!
    那天他在網吧的沙發上睡覺,遇到了偷偷背著媳婦打遊戲的張虛幻,張虛幻何許人也?小馬社長旗下天星戰隊總經理!兩個人操作半斤八兩,在得知凡星的悲慘遭遇後,他給凡星介紹了個朝九晚五的工作,各方麵福利保障完全沒有問題,具體工作方麵,按照張虛幻的說法,美其名曰電子競技設備與環境後勤保障方麵的高端人才。
    試用兩天,凡星就被天星的各隊員認可,簽了戰隊保密協議,凡星也成了天星戰隊一員,雖然沒人認為天星奪冠與凡星有半毛錢關係,但凡星就不這麽認為。
    天星戰隊原本隻是娜娜巴依小姐創建的一個普通遊戲戰隊,因為名字好聽,就被小馬社長收購,戰隊隊長是七星小隊的天權1,全能九冠王,江湖人稱“奈非天”,是學術界中打遊戲冠軍最多的人,也是打遊戲中學曆最高的人,天星戰隊目前主攻遊戲是在為星際航天準備的模擬器遊戲,具體又有星戰、競速、工程等多方麵內容。
    凡星平常根本沒機會見到小馬社長本人,但是這幾天卻不一樣,小馬社長經常出入機密室,而且他的哈裏發發遊戲公司突然變得沉默無聲,應該又要出什麽新的爆款遊戲。
    每個人都守口如瓶,作為三和大神,凡星可不管這麽多,機密室不讓進,那就躺在機密室門口的沙發上,呼呼睡一覺。
    迷迷糊糊地,凡星就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見了滿地的合歡花林、夢見的雪環當腳鐲的大山、夢到了神仙鬥法、夢見了一個漂亮妹子對他笑總之,他的夢醒了,還好沙發是皮的,口水流上去好擦,不用說,清潔劑和抹布招呼上。
    擦著擦著,機密室中的小馬社長就摔門而出,氣急敗壞地離開了,好像是在罵遊戲測試又失敗了,在場的人全都是廢物包括小馬哥自己。
    “笑什麽笑?你以為我剛才沒看見你流的口水?”副經理不開心,他可是看到凡星剛才偷懶睡覺的拉跨模樣。
    “消消氣,消消氣”凡星把沙發擦得挺幹淨,又躺了上去,測試無誤後把副經理推了上去。
    “原本我打算讓你直接提桶走人的,不過看你也挺順眼,就給你個機會。”
    “啥意思?”
    “我老婆的親戚李阿姨最近閑著無事,她也打算來這裏應聘工作,李阿姨幹活可比你利索多了,誰見了都說好。她想挑戰你,隻要你能贏過她,我就留你,這樣也不算我任人唯親。”
    “經理,你饒了我吧,我就是一廢物,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有道理”
    李阿姨帶著家夥走來,她一身敬業的工作服完爆自己的耐髒灰t恤,胳膊和腿上的肌肉恰到好處,正好能把自己撕碎一頭燙過的精致卷發體現著內心的細致、臉上是歲月風霜留下來的淺淡皺紋、手上的短指甲和工具指,讓凡星感到絕望,自己毫無勝算
    “這比個毛啊,給句痛快話,把我開除了吧。”
    “比一比才能見分曉”副經理翹著二郎腿,說道“李阿姨,電競這行你也懂,競爭激烈,後勤保障雖然沒人在意,但是也很關鍵,尤其是訓練的核心區,你得能證明你比凡星強,才能留在這裏。”
    “嗯,這個我懂。”
    一番交手,凡星完敗,具體體現在手腳不利索,無法不假思索,遊戲打得太多,眼力勁不好,清蜘蛛網等太慢;思想僵化,對掃地機器人運用的也沒李阿姨到位,愧對他自封的電競掃地僧頭銜。
    真正令凡星絕望的是,在比試的過程中,出現了突發情況,瑤光9在訓練中暈倒,李阿姨直接掐人中加電療急救,把瑤光9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醫生說,如果再慢兩分鍾,人就救不回來了。
    事發突然,七星小隊臨時拉凡星過來打訓練賽,雖然凡星人菜了點,但是隊友很強,有這種強隊友,再菜也能百分百勝率,正巧凡星配合打得也不錯,讓大家刮目相看。
    當然,離打職業差距很大,凡星還是得離開,告別這個地方。
    “李阿姨,你人果敢利索,但是這些職業玩家不一樣,他們有些人喜歡對著機器吃飯,到時候訓練室一股味,別噴他們,打開窗戶,順著他們的性子來”凡星一邊收拾著自己的編織袋,一邊做著交接工作,“ai啥的你用得比我還溜,就是他們的設備清理你要注意一下,別亂動,感覺要清理了,準備好酒精和清潔紙啥的放到桌子上,讓他們自己來,有些變態就喜歡設備上沾著自己的手皮具體是誰我不說,你自己體會年輕人嘛,你懂。”
    黯然離場,提著編織袋的凡星遇上了張虛幻。
    “老弟你去哪?為啥子提桶跑路?”
    “副經理請來了勤勞能幹的李阿姨,我比不過她,被辭退了。”
    “就這?”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那你走了,你幹啥子?總不能餓死吧?”
    “我去做夢,夢裏什麽都有,之前疫情寫的太監水文也可以更一更,餓不死我。”
    “我這有個新活,你有興趣沒?”
    “什麽活?”
    “做夢,去測試新遊戲,剛才小馬社長過來測試做夢,結果失敗,報告上顯示有人提前接入,小馬社長被擠了出去。”
    “我剛才在機密室門口睡覺,不會電波什麽的把我帶進遊戲裏去了吧?”
    沉默,良久的沉默。
    “還真有可能,如果這麽說,這個神秘的一號玩家,一定就是你。”張虛幻無語,“遊戲中的世界還未徹底生成,係統ai建議一號玩家應該是一個不知道內幕的平凡人,這樣夢境中生成的世界會更具包容性,但是小馬社長可不管這麽多,非要第一個吃螃蟹——話說你無一不通,無一不鬆,忽悠你去測試正合適。”
    “這遊戲是幹什麽的?”凡星問道。
    “翟專家他們的生物技術突破了,和各界聯合開發了一個遊戲叫‘用心創造快樂’,這個技術開發的遊戲很高端,能夠讓人在可控夢中遊玩,具體的內容屬於機密,你得先簽合同和協議。”
    “會不會有危險?”
    “不清楚,翟專家說是沒什麽危險,強行喚醒相當於讓一個做夢的人醒來,測試這項技術的時候,他自己被強行叫醒了好幾次,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不排除因體質不同而引發的一些心理問題。”
    “哦,我明白了,工資多少?”
    “很高,大概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啥玩意?這放在小說中不是炮灰存在嗎?你確定沒啥危險?”
    “信不信由你。”
    “我簽!大不了被送到精神病院好吃好喝地供上,我輕功了得,還怕翻不了牆?”
    張虛幻去拿合同,凡星一個字一個字念,感覺合同內容不可思議。
    “這待遇也太好了吧?測試玩家想幹就幹,不想幹就停,所有相關人員都得圍著我轉?”
    “你要是真停下來混吃等死,我們也會請二號玩家的”
    “也是,這工傷保險啥的賠得為什麽這麽多?是不是高危職業?”
    “畢竟是新技術,萬一真出事了,輿論會說我們拿小白鼠測試,得顯示出誠意,堵住他們嘴。”
    “我就說你們沒這麽好心。”
    “還有,這保障水平怎麽比勞動法還人性化?你們什麽時候不當吸血鬼了?”
    “這遊戲涉及的參與方麵有點多,有政府各廳部的審核,畢竟國家作為後盾保障嘛”
    “是不是星際航行要用啊?”
    “不清楚,這個得交給設計遊戲的專家去論證。”
    “這賣身契我簽了!”
    “這可不是啥賣身契啊,老弟,要不是我們條件不符合,ai和翟專家他們會把機會讓給你?”張虛幻哭笑不得,“具體方麵的情況,你去黃浦江底的秘密基地,去找小馬哥和翟專家他們談,他們會給你更多信息,進入流程在秘鑰裏。”
    凡星屁顛屁顛地拿上秘鑰,按下手印,掃描完身份證和虹膜,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