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抹了把臉：“你和飛哥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她很灑脫的，你學不來。”
    高媛媛眼神堅定：“我隻是問你，你們的相處模式。”
    “有空就睡一覺，沒空就互不打擾，她對我單向忠誠。”
    高媛媛哂笑：“你知道她對你忠誠？”
    楊靈越很篤定：“知道，這是前提，這是條件，我這人很小心眼的。”
    “真不要臉。”
    “是挺不要臉的，但是她自願。”
    “我在說你。”
    “她說在物質和生理方麵，我都能滿足她。”
    “靈越，我好嗎？”
    “好。我很喜歡。”
    高媛媛怔了怔：“這戲結束以後，你能陪我見見我媽媽嗎？”
    楊靈越頓了頓，還是搖搖頭：“對不起。”
    高媛媛的淚又流了下來。
    不過楊靈越放開了她，揪過浴巾，自顧自地給她擦拭一番，而後抱著她回了臥室。
    期間高媛媛隻是默默流淚，什麽話也沒說。
    再然後楊靈越徑直離開，等到了自己所在樓層，然後不由樂了。
    他房間門口有倆人，站在門口一邊麵無表情的是武誌剛，坐在地上靠著房門打盹的是個姑娘，一旁還有個行李箱。
    雖然那姑娘頭發散著臉，但通過側麵，很簡單就能推斷出來是大蜜蜜。
    可能是聽到了他的輕笑聲，也可能是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大蜜蜜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看向了他。
    先是露出了標誌性的笑，而後又拘謹起來，今時不同往日了。
    楊靈越麵容平靜，邁步向前。
    武誌剛見狀刷卡開門，點頭示意，然後回了隔壁屋。
    大蜜蜜注意力被吸引，正看這個一點都不通情理的保鏢呢，然後就被拽進了屋子。
    “等一下...你...等一下。”
    本來心如止水的楊靈越隻是想和她聊幾句的，結果被這哀求似的小奶音一下子激起了火氣。
    他自然是看過那個視頻的，不下十次。
    他還想進一步求證一下，看看那兩顆痣的位置對上對不上。
    不過拉拉扯扯地進了屋子後，大蜜蜜十分疲憊地說了句：“靈越，我好累。”
    楊靈越看到了她滿眼的疲憊和委屈，鬆開了手：“那你去裏屋睡吧，我在外麵。”
    大蜜蜜咬了咬唇：“我回我自己房間...我就是想親自和你說聲謝謝，剛才...”
    楊靈越頓了一下，擺擺手：“好。有什麽話明天說。早點睡，有你明天的戲。”
    “靈越...”
    楊靈越又皺了皺眉，沒再搭理，踢掉鞋子，徑直上了外間的床，熄燈，蓋被，合眼。
    大蜜蜜怔了怔，卻是去了門口，想了想，沒有離開。而是把行李箱拉了進來，躡手躡腳地回了裏間。
    她這趟連夜從橫店趕路來寧波，連助理都沒帶，就是為了有多低姿態就有多低姿態，因為她知道自己差點出了大事。
    出乎意料的是，自己提心吊膽地來了劇組後，劇組的人給她開了房，卻也告訴了她楊靈越的房間號，於是乎大蜜蜜轉念一想，就送走劇組的人，又拉上行李箱睡門口去了。
    說白了，相比較明天的戲，楊靈越對她能升起憐憫，或者同情，甚至可憐更重要。
    但好像玩兒砸了，從小就懂察言觀色的她並沒有看到楊靈越眼中的憐憫，好像還有一絲厭惡。
    大蜜蜜躺在裏屋心思萬千，有心想去外麵，但困又是真的。
    就這般，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至於楊靈越對於大蜜蜜的小動作，在其說要回自己房間時便反應了過來，她搞這一出就是演她楚楚可憐，說她實在是忙才軋戲，也是為了博得他一個老男人的同情心。
    可不嘛，有自己房間了，還特麽拉著行李箱在老子房間門口堵門。
    要是三年前大蜜蜜搞這一出，楊靈越還真就範了，至於現在他又心如止水了。
    女人多的是，何必招惹這種不懂事，且有後遺症的呢。
    當然還是剛從高媛媛房裏出來的緣故，要不然吃了也就吃了，無非花點錢或者掏點資源。
    第二天。
    大蜜蜜被6點40分的鬧鍾驚醒，迷迷糊糊地醒來，正想著再眯一會兒，卻突然坐起，想到這是楊靈越的房間，先是掀開被窩看了一眼，褲子都沒脫....
    下了床出了套間，楊靈越已然不在，外間的被子散亂著，到了客廳，他的提包和行李箱在，辦公桌上有扣著的電腦，茶幾上有劇本，有茶杯，門口的衣架上有他的夾克外套。
    大蜜蜜看了一圈，突然掐了自己一下。
    “次奧，不是做夢。”
    止住了自己的莫大好奇心才沒有碰他的東西，轉而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拿要換的衣服及洗漱用品。
    隨後一邊在淋浴下刷著牙，一邊胳膊探的老遠，卻是拿著手機看《搜索》劇組的微信群。
    她也是主要角色之一，劇組有給她發新版劇本的電子版，改動並不多。
    “唉，得馬上背了。”
    “7點早餐，7點半化妝，9點開拍。”
    退出群消息，看見楊靈越的微信通過她的添加邀請了，然後一口牙膏泡沫噴在了麵前的毛玻璃上。
    怔了怔，名稱已不是群裏的【出品楊靈越】，而是莫名其妙的“aaa建材楊總”，頭像是一條戴著墨鏡的金毛。
    大蜜蜜認得，這是他和劉一菲那部《隻有你》裏的飯團。
    設置置頂聊天，改備注叫【老朋友】。
    然後才放下手機，快速衝澡。
    正披浴巾之際，門被推開了，赫然正是一身運動服的楊靈越，他毫不顧忌地上下打量，說了句：“比想象中還有料。”
    大蜜蜜抖了一下，旋即快速裹好，卻是頗為俏皮地說：“嗯，現在不用墊了。”
    “哈哈。”
    這麽一說，楊靈越倒是想起曾經在5號院，這姑娘扔在茶幾上的那兩坨子矽膠了。
    便說了句：“出去吧，去餐廳找唐編劇和陳導，就說我讓的，讓他們把你今天的戲過一遍。”
    “知道啦，楊總。謝謝楊總。”
    大蜜蜜臉上浮現出了俏皮的笑意，點了點頭，錯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