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楊靈越卻是剛掛了小麗的電話，卻是又接起了她的視頻。
    視頻裏的她躺靠在床頭，堪比樊兵兵那茂密的秀發猶如黑色瀑布遮住了鎖骨，隱約間能看到皮膚白皙，看著手機屏幕，似嗔似喜。
    她伸手把一側的頭發挽在耳後“大半夜的幹嘛。”
    “10點就大半夜了？誰讓你不接我視頻的，你把另一側的頭發也別過去。”
    小麗白了他一眼，卻也如了他的意。
    楊靈越頓覺心情舒暢，老子的女人真特娘的美。
    “得虧我回屋了，要不然丫頭見你掛了她們的視頻，轉頭和我開又得吃醋，說吧，又有什麽事兒？”
    “這話說的，非得有事兒才聯係你，就不能因為想你？”
    小麗白了他一眼“不說掛了，我真得睡了，明得陪爸媽體檢。”
    “真沒啥事兒，我就是問問你之前穿沒穿過‘娘娘服’，有沒有照片留存。”
    “我這樣家庭出身的，當姑娘的時候誰沒穿過？不是，你無聊不無聊，別想著我穿啊。”
    “想歪了不是，是公司要拍一部80年代初的電影，裏麵的女主角是個校花，性格描述的和你有些像，我想按著你的樣子找。名字我都想改成楊曉莉了。”
    “胡說什麽呀你。”
    小麗是真急了，萬一男人一衝動，她還活不活了。
    “行行行，不改，不改。但妝容我想參考一下，反正我也睡不著，給他們畫個人物肖像。”
    “有是有，但照片在我爸媽那邊呢。你就照著茜茜的臉畫唄。”
    “她不行，漂亮是漂亮，但沒有我要的那種年代感，而且這戲我沒打算讓她演，真畫了她，下麵人會誤會的。”
    小麗卻是抓住了重點“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唄。”
    楊靈越咬了咬牙“真想抽你。”
    “來啊。”
    “你就刺激我吧。”
    小麗笑了幾聲後溫柔下來“你還有幾天完事兒？我倆後天就過去了。”
    “五天，要不你找個理由回京吧，咱倆一起過去。”
    小麗笑意更濃，卻是嗔怪道“又胡鬧，茜茜航線都定好了，而且你不在我也自然一些，也更好的適應。”
    楊靈越也就是說說好話，於是乎便歎息一聲說“行，你睡吧，明天記得把照片發我。”
    小麗側躺進了被窩“睡什麽啊，讓你攪的沒了睡意。”
    “傲嬌的小麗姐，想我就說想我唄。”
    “你是我男人，我想你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你要去大馬，咱媽就沒說啥？”
    小麗沒反駁，而是彎起了嘴角，有了俏皮地意味“說了，不讓我去。”
    楊靈越挑了挑眉。
    小麗回過神來，羞惱地嗔了句“狗東西。”
    “就是嘛，完了呢？”
    “我說你媽給我打的電話，完後我媽就讓我打扮的老氣一些”
    小麗說到這兒的時候，樂的都抖開了。
    楊靈越看著笑意滿滿的她，猶如牡丹花綻放一般，瑰麗動人，卻並沒有邪念，隻有對於美的欣賞。
    “小麗，你留一個中分披發兩側編發的發型。”
    “嗯？”
    “就兩個耳朵這兒編成麻花辮，但整體是要中分披發的。”
    楊靈越邊說邊比劃著，並下了床，來到桌前，把手機一放，攝像頭對準讓小麗看著，抽出紙筆畫了起來。
    手機那一端的小麗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畫，隻剩下了“沙沙”的畫筆聲。
    漸漸地她的麵孔出現在了畫紙上，發型就是他說的那種中分披發兩側編發的發型。
    可能也就十來分鍾，他在紙上開始寫字。
    小麗仔細辨認，卻是《洛神賦》裏的幾句。
    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閑。
    他自然是美化了，畫裏她的容貌其實並未怎麽調整，就是化了妝，美化的是他極為流暢地寫下的這些字。
    小麗知道，這就是他心目中自己最美的樣子，這些字是他心目中的自己，隻不過是曾經的自己。
    因為那畫是七八十年代那種常見的斜看式肖像。
    也不知怎的，小麗就想哭。她在開心感動的同時，卻又很快湧上一股哀傷。
    “小麗”
    “把畫放保險櫃裏，不許第三個人看。”
    小麗語速極快地說完，便直接掛了。
    楊靈越看著已然掛斷的微信對話界麵，再想想她掛斷時的黯然神色。
    不禁幽幽一歎，就很自然地給她敲了一段話。
    “小麗，在這欲望交織的輪回長河裏，無論你以何種麵貌再現，我發誓始終會拯救你。若你仍陷於無明沉睡，我將不斷重返世間，直到你覺醒那一刻。”
    很久，小麗回複
    “靈越，我隻是一時哀傷感懷，謝謝你。
    前陣子在美國時，我獨自去做體檢，醫生說我的骨密度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更別說狀態和容貌。我開心的同時，內心也生了野望，想著能夠一直陪著你。說來說去，都怪你。
    如果真的有輪回，我希望我們下一次相處的時間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
    楊靈越看著她的回複，明白她為什麽那般黯然，是這幅畫把她升起的“野望”打了回去。
    “暗號是什麽？”
    “我要睡了，狗男人。”
    “記下了，那到時候我就會說狗女人，先給老子掏耳朵。”
    小麗看著又亮起的屏幕，抹了抹了臉，笑了起來。
    楊靈越卻如小麗要求的那般，出了臥室，來到外間辦公室，把畫放了回去。
    畢竟明天一早王真兒會來整理，集團的物業就會清掃。
    因為劉一菲的關係，他們自然會就一眼看出這是小麗。
    不合適。
    楊靈越更無睡意，於是乎又畫了張正麵照。
    之後剛要回臥室安歇，辦公室的門敲響，隨之響起武誌剛的聲音。
    正常，楊靈越在哪兒，他就得在哪兒。
    “老板。”
    “怎麽了？老武。”
    楊靈越一邊開門，一邊問著，卻是瞧見了他身旁的楊采愉，還特麽拉著個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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