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外宮王現世,皇心之外的刀鋒,恩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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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凰皇宮,月影城西,天曜宮外,第三禁地——冷雲台。
傳聞中,這裏封印著一尊萬年前的魔屍,也有說是鳳瑤娘家鳳族的秘密神壇。
但真正知道真相的,整個皇宮,隻有寥寥幾人。
這夜,冷雲台封禁被悄然開啟。
朱紅的漆門從內而開,一道身影自黑暗中緩步走出。
那是一名男子。
他未著王袍,卻頭戴冕冠,冕下麵容俊朗,眼神卻冷得像是冰封千年。
他一襲玄白長衣,腰束金絲玉帶,手執白骨折扇,每走一步,地磚便泛起微光,一如星輝垂落塵世。
他——不是王。
但又是王。
他是“外宮王”。
封號不在皇冊,不入朝綱。
卻在十年前,由鳳瑤一紙血書私立,藏於冷雲台中,不見天日。
十年沉潛,終於迎來今日。
“王。”前來稟報的白衣女侍恭聲跪地,將手中鳳瑤密信呈上。
男子接過,展開。
一行字,墨痕猶新
【天心將動。帝謀開局,雪衣已牽。吾劍未出,今可斬心。】
男子唇角微揚“她終於動了。”
他抬頭望向蒼穹,夜幕低垂,一輪紅月緩緩升起,映得他麵容斜斜一半暗影。
“我以為她不會再喚我。”
他低聲喃喃,隨後收起折扇,目光透出一絲森然。
“十年了啊。”
“該還債了。”
……
外宮王,名為——葉瀾舟。
本非皇室血裔,卻因鳳瑤當年鳳族一場血脈秘術,強行灌注“鳳血半流”,成就半神之軀。被秘密培養為鳳族真正的守門人。
當年鳳歸塵死後,鳳族崩散,唯有鳳瑤以一人之力將其穩住。而在她手中留下的最大底牌,便是這個“王”。
十年未出,鳳棲宮不言世事。
十年一現,便是動乾坤之局。
……
冷雲台之外,陰雲密布。
紅月高懸,天光黯淡。
葉瀾舟立於台前,他衣袂飛揚,白骨折扇緩緩張開。
“開‘十三營’。”
他聲音平靜,吐字清晰。
話音落下,冷雲台地下,十八道玄紋封印同時炸裂,轟鳴震天!
整座台基在微顫中開始崩散,露出一片沉眠十年的金屬戰場。
一座無形軍營,終在這夜破地而出!
——影鳳十三營,現世!
……
【第一營·斬魂營】
由鳳族舊部殘軍所組,三百人整,人人斷脈重修,生死邊緣曆煉。
他們無名、無號、無族籍,卻人人掌握三殺以上刀意,專殺靈修與魂修,一擊破神識,一念斷元神。
其首領為“赤劍冥”,昔年鳳族煉魂部大統領,曾一夜斷敵四十九位元嬰,故有名號“斬魂鬼”。
此刻,他披血紅戰袍,弓身跪地。
“斬魂營,全數待命,聽王令。”
【第二營·緘影營】
刺殺密探之營,人數不明,身份不明。
他們存在於東凰皇城每一處陰影之中,無需調遣,自行接令,自行暗動。
平日為尋常宮人、坊市小販、甚至朝堂文吏,但當命令降下,便化作無影刃。
其統領為“暗鴉”,從未露麵,隻以鴉影傳令。
此刻,天上飛過一隻墨羽夜鴉,轉瞬消失在雲中。
葉瀾舟輕聲道“啟動第五卷‘逆羽令’。”
“緘影營,開始清查帝心一係潛線。”
【第三營至第七營】
為戰營,每營一千五百人。
從東境流民、南荒戰奴、西域散修中秘密挑選,分別操控五類異兵
*血鋼傀儡
*魍煞毒靈
*烈骨爆屍
*泣刃戰偶
*陰冥騎陣
每一營皆由陣魂為核,以死氣鎖體、鬼紋控心,其戰力雖不及帝軍正規,但適於奇襲突擊、擾亂正統陣線。
如今整備完畢,葉瀾舟僅下令一句
“死戰未起,練兵不止。”
“除非見血,不可現世。”
……
【第八營·鳳火營】
這是鳳瑤親設營。
僅九人,全為女修。
每人天賦異稟,修習《鳳凰逆心訣》,血脈激發後可燃魂一擊,毀天滅地。
她們曾是鳳瑤貼身宮婢,後來秘密送往妖域,三年一戰,十年生還者不足一成,終成鳳火。
此時,那九名女子披著紅紗輕甲,從冷雲台西側一座燃香殿內步出。
她們步伐輕緩,眼神冷豔,身後燃著一層淡金火羽。
領首者名“鳳九夜”,容貌如雪,雙瞳猩紅,語聲清寒
“鳳火營,請王賜命。”
葉瀾舟一笑,目光微沉。
……
【第九營·煉咒營】
一座不歸營地。
在地下四百丈深處,常年被咒毒靈氣所環繞。
此營主攻“因果斷脈”、“神識反震”、“天命咒改”等極禁術。
營中三十六名咒修,全部自斷五感、閉口煉心,為咒印活器。
由鳳瑤親自傳授秘法,誕下“反因命珠”。
此時,葉瀾舟屈指一點,發出一道血絲靈光,飛入冷雲台地底。
……
其餘各營,尚未出列。
但這七營之威,已足以震動朝堂!
……
葉瀾舟負手而立,神情平靜,目光仿佛穿透天穹,看到了皇極之上的那道龍椅之人。
“蕭煌啊……”
……
東凰皇城,晨曦微明。
李辰安走出靜雪殿,換上宮人送來的素白長衫,腰間隨意束著玄玉絲帶。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大人,這是皇上賜你的恩典牌,憑此令牌,您可以自由在皇城走動。”
李辰安微微一笑,不必客氣,直接收下。
“好。”
“那小人先告退。”
李辰安掃了眼手中的恩典牌,隨後將之掛在腰間。
他的腳步隨意,神情淡然,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陌生。
低聲自語“走走看。”
李辰安四處閑逛,無人阻攔他,不一會兒,走進了皇城內城西坊。
這裏是皇子、貴胄之地,不許外臣亂入,尋常百姓根本不得踏足一步。但他偏偏來了,還無一人敢攔。
——誰敢攔?
禁軍三衛剛被他一刀斬破,三千鐵騎铩羽而歸,副統領重傷不起,連護國大帥趙焱天都隻能抬手撤軍。
他,李辰安,站在這裏,就沒有人敢動。
……
“這就是皇族的地盤?”
李辰安來到一座四角飛簷的高樓前,門匾上寫著觀星台。
他抬頭望天,陽光落下,天瀾如洗,幾隻飛禽正自遠空掠過,帶著雲羽拖尾。
“在上麵靜坐如仙?”
李辰安收回目光,腳步繼續。
遠處有幾個年輕的皇室世子在比劍,那是最標準的“紫宸劍譜”第一式,姿勢威儀,動作嫻熟,可他隻看了一眼,便輕輕搖頭。
“劍意未生,全靠套路。”
話音未落,那幾個世子忽覺背脊發涼,齊齊回首,卻隻見白衣人影已然遠去。
……
又一處宮苑,春湖碧柳,女子輕舟蕩漾。
李辰安剛走過長廊,那湖心亭中正好有一位身披彩衫的少女抬頭與他對視。
四目相接,少女怔了一下,繼而俏臉浮紅。
而李辰安隻是略一點頭,轉身便走,眼中沒有一絲逗留。
……
他又去了禦前書院。
這裏是東凰帝國所有皇子皇孫學文練藝之地。
“心中有劍,手中未必要拿劍。”
“若心中無鋒,給你一千柄劍,你也不過是提菜刀。”
李辰安轉身離去。
……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一座偏殿。
這裏曾是他初來皇城時,被軟禁的地方——“玄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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