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脈象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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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大夫怎麽樣了?”魏氏看盧大夫已經給熟睡的許安樂把完了脈,趕忙追問。
    “脈象遲緩而又短澀,身體裏的確是有血瘀的症狀。”盧大夫將許安樂右手下的脈枕移開,“聽你說,這姑娘她沒有了最近的記憶,那她這血瘀之處就在腦袋之中,極可能是從山崖上墜落時磕到了腦袋,產生血瘀影響了記憶。”
    “桂良。”盧大夫叫桂良從藥箱裏拿出了極易便攜的墨條和紙張,在上麵開了新的藥方,遞給了魏氏。
    “童家大嫂,昨日切這姑娘的脈,還沒切出來這血瘀之症,滿心想著就是將她身上的寒氣以及外傷治愈,但這血瘀之症在腦袋之中又影響記憶,必須優先治此症,昨日我給你那兩份藥方,雖還仍需吃著,但由一天兩碗改為一天一碗,今日煎藥時就加上這個藥方,這個藥方一天兩碗,與那寒症和外傷的方子錯開一個時辰…”盧大夫細細的囑咐著魏氏。
    “誒,誒,好。”魏氏連連答應,別將這話記在了心中。
    見魏氏清楚,盧大夫也不多言了,轉頭切起了床上另一個傷號——程瑾的脈象。
    隻見盧大夫眉頭之間的因皺眉產生的凸起越來越高,魏氏也有些慌神,這盧大夫來他們大山村收藥並會在村口給村民們看看病,其中不免看出幾個生病較嚴重的,但魏氏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讓盧大夫像此時這般眉頭皺的深深的,就連昨天將盧大夫請過來給這倆人看,盧大夫的眉毛也沒皺成這樣。
    “中間空兩邊實,為何沒有絲毫好轉?”盧大夫一度以為自己切錯脈了,昨日切出來了芤kou)脈,麵前這人的身體像是一個巨大的漏勺,失血過多,身體裏幾乎沒有多少血液還待在自己該待的位置上。
    針對芤kou)脈,盧大夫給出的幾張藥方,分別就是補血和維護身體的,可這一天過去了,幾碗湯藥下肚,不應該一點成效也不見。
    “桂良,你來切切看,這脈象是不是跟昨日並無二致?”盧大夫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交給了桂良。
    桂良雖是他的藥童,但也相當於說是半個大夫。因為在特殊情況下,桂良必須要跟他分開看診。
    所以盧大夫在日常看病時也會訓練桂良,遇到的疑難雜症時也會叫桂良來一起參謀參謀。
    桂良早已見怪不怪的坐到了盧大夫站起的座位之上,將手輕輕搭在手腕上。
    他切了一遍之後,又不信邪的切了兩三遍,才抬起手轉頭看向盧大夫,“公子,他這脈象竟真的毫無變化。”
    這兩人的你一搭我一搭還討論兩句,讓在一旁懂些藥理又不多的魏氏和尚二丈摸不到頭。
    “這芤kou)脈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那藥是白喝了?”
    “芤脈,身體大出血,極度虛弱時產生的,從他昨日身上的那些傷口來看,之前就受了不少武器傷,而且從高處摔下時,又用身體護住了那個姑娘,身上還有不少擦傷。從傷口泛著白邊的肉就能看出來,他們在河裏待的時間應該也不短,武器傷加擦傷,失溫和血液的快速流失,他就是在靠著一口氣撐著。”盧大夫頓了頓。
    “我昨日給他的開的那個藥方,其藥效就是在修複他身上的傷口以及替他造血,但是現在沒有任何成效,以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他,必死無疑。”盧大夫冷冰冰的吐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同時心裏也對程瑾的身份起了疑心。
    那傷口工整平滑,一看造成此等傷口的武器定是光滑鋒利,絕不是一般鐵匠能夠造成的,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得罪了誰。
    “那…真的沒有其他的法子了?”魏氏聽了有些不忍,這男子一看年歲就不大。
    “唉,受傷嚴重,失血過多,身子虧空,隻有年份較高的珍貴藥材才有扭轉的可能,比如人參這種大補元氣,關鍵時刻能吊命的東西。”盧大夫說出了唯一能救治程瑾的方法。
    “人參。”魏氏重複了一遍,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嫁妝箱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木匣子。
    那木匣子明顯跟整個屋子都格格不入,就連魏氏那已經十分精美的嫁妝箱子在這小木匣麵前都不及半分。
    魏氏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個小匣子,回到了盧大夫他們那兒。“盧大夫,你看看這個,能不能用得上。”
    盧大夫接過這精美的小匣子,微微一打開一股藥香味撲麵而來,頓時,盧大夫精神一震,飛快將整個匣子蓋都打開,一根隻剩下指腹大小的人參頭兒,靜靜的躺在那紅綢之上。
    “可能用得上?”
    “能。”盧大夫細細的打量後,給了魏氏一個幹脆的答案。“這人參最少有50個年頭,炮製的好,保存的也十分完善,藥性不減,雖然量有些少,但是救回他的命完全夠用,但。”盧大夫頓了頓,“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價格也不便宜,給這陌生人用了…”
    盧大夫的話還沒說完,魏氏就連忙點頭,“用吧,用吧,救人一命造七級浮屠,我娘地下知道了也一定會同意的。”
    “行,那我就開藥方了。”盧大夫並沒有追問這人參到底是哪來的,哪怕這麽珍貴的藥材明顯跟這個不太富裕的家庭顯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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