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0章 抱著目的、總要不擇手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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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紅狐族長是一個會畫餅的獸人。
他沒有問我從哪裏來,無非是因為我不是一個能夠覺醒的獸人,被拋棄了而已。
沒什麽好問的,一個族長也沒有空閑時間去聽別人訴苦。
他能夠收留我的原因,也隻是因為我再也不是一個小崽子了,而是一個再活五個寒季就能成年,擁有獸人形態的成年獸人。
一個小崽子能夠走到這裏,至少有活下去的本事。
狐族部落需要很多交付稅收的獸人,至於雌性......一個沒有覺醒的獸人怎麽會有雌性的青睞?
這無非就是一個餅而已,但當時的我吃的很香,我在想要是跟白世所說的那樣,溫柔、再溫柔。
或許真的有雌性會選擇我。
我就這樣住進了一群單身獸人居住的竹屋裏,他們看著我充滿了好奇。
“白色的狐狸?感覺好小啊!你能交付起稅收嗎?”
一個紅發男人朝我笑著,想了想從牆麵上拿下來一塊巴掌大的肉幹,“吃吧、你還是小崽子,要是紅狐一族,族長肯定不把你跟我們成年獸人放在一起。”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會狩獵的,不能吃你們的食物。”
這個部落很弱,族長都隻是藍環,而且也就這麽一個藍環獸人,已經老了。
“嘿嘿!小崽子還挺有意思!給你一口吃的行,但是成年了可別跟我們搶雌性。”
幾個獸人哈哈笑成一團,我從背上將我單薄的行李拿下來,一個破爛的獸皮包裹著幾小塊肉幹。
嗯......就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我學著他們的樣子,將肉幹掛在牆壁上,他們看著一隻白色的狐狸做這些,感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狐克、你掛在這裏,不怕我們給你吃光了?”一個獸人嬉笑開口。
我瞥了他一眼,冷靜道:“部落有義務保護我們的食物,如果有人偷食物,會被驅逐,或者殺掉,你們放心的將食物掛在牆壁上,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一個部落,最恨的就是小偷。
幾個雄性看著我這樣說,一時間也沒有了話說,各幹各的去了。
我在這裏生活著,也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狩獵,因為我挺害怕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有人背刺我,我會跟白世一樣,倒在血泊之中。
所以我生存的很是艱難,基本上除了交付稅收後,也隻夠填飽肚子,甚至雨季寒季來臨的時候我還得餓肚子。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五個寒季,即使生活很是艱難了,但我依然甘之如飴。
因為這裏的人不會怨我,不會怪我,除了偶爾挨餓以外,沒有什麽不好了。
這裏......稱得上是我第二個家。
我一直很感激這個家的,直到我成年,擁有了獸人形態後,這裏的人變的不那麽友善了。
因為、我是一個不能夠覺醒獸環的狐狸。
我成年的第一年,同屋的雄性夜裏看著我,很是緊張道:“狐克,你參加成年日嗎?你養不活雌性的,而且還會拖累雌性的獸夫,你要參加嗎?”
我想,因為白世說過,弱小不可怕的,隻要做一隻溫柔的狐狸,就可以被雌性選擇的。
我說:“嗯......我不會拖累的,害怕我拖累家庭的,可以不選擇我。”
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沒有喜歡的雌性,當然了平時也不會追求雌性,白世說過,不能隨意的追求一個雌性的。
你的喜歡,不能成為一個雌性的負擔。
小時候我不明白白世的意思,現在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你的溫柔不能在一開始裹挾一個雌性的想法。
特定對一個人的溫柔,會讓這個人壓力很大。
所以,我對每個人都很溫柔,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但是看見雌性的話,我會離遠一點。
畢竟白世還說過,雄性需要跟雌性保持距離,不然會對伴侶不公平。
“可是、你的脾氣太很好了,長得也很好看,萬一哪個雌性想不開,選擇了你,那不是很虧?”
夜裏,紅狐的眼裏有嫉妒,有試探,更多的是覺得我這樣不能覺醒獸環的獸人,不配擁有雌性。
我定定的看著他,開口道:“那要是我一定參加呢?”
紅狐眼神閃爍,半晌才開口道:“狐克,他們說了,隻要你上場,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你打下台,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點了點頭,成年日照常參加,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我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然後被打下了台。
雌性看向我的目光裏有驚詫,但是當我被綠環獸人的力量完全桎梏住,甩下台後,雌性的目光便消失了。
那一刻,我覺得白世說錯了,再溫柔的人,沒有一點實力,也無法贏得雌性的青睞。
後來的幾個寒季,我都沒有去參與成年日。
因為我忽然覺得,擁有一個雌性的喜歡,太難了,我沒有能力給她想要的一切。
直到——
那日、一個雌性倒在了部落門口,我看著她瘦弱的身體,想到了自己離開雪山的那日。
我想......她好可憐、一個雌性竟然能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
我拖著已經昏迷的她進入部落,讓部落接手,部落會養活她的,她也能參與這個寒季的成年禮。
會有伴侶,伴侶打獵,能夠讓她......長得更好。
不過、今年的成年日我準備再去碰碰運氣,不是為了想要一個雌性,而是為了稅收。
單身獸的稅收這個寒季又增加了,要是真要交付那份稅收,我可能真的熬不過去寒季。
我已經放棄得到一個雌性的青睞了,但是擁有伴侶的雄性可以交很少的稅收。
這一點我很心動,我可以交了獸印,再也不碰她的,因為弱小的我爭不過別人,隻想少交稅收。
生活都很艱難了,為什麽還要跟別人爭一份雌性的喜歡呢?
我很明白,我骨子裏跟白世是不一樣的,我不是他的血脈,他的溫柔我可以模仿,但是那份不擇手段,隻為活著的樣子,跟他沒有一丁點兒相似。
成年日,我看著台上的綠環獸人,還是走上了台,我努力的營造出我很可憐的樣子。
因為白世說過,雌性都很心善。
小雌性提起當初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說我有一種破碎感。
我是裝的。
上一次我來到擂台,和這一次是不一樣的,這一次我是抱著目的來的。
抱著目的、總要不擇手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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