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將軍不老生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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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廣林自然不清楚粟部長的想法和決斷,不過,即使知道了,也和他要做的事情無關。

    不想拖拖拉拉的,劉廣林在功德商城買了一個“祛邪丸”,直接使了一個障眼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祛邪丸”塞進了秦勇的嘴裏。

    秦勇癱在病床上怎麽都不得勁,就感覺有人往自己嘴裏塞東西,他想掙紮,可無奈的是,那人的力氣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他感覺到嘴裏的東西化作一股清甜的液體,瞬間就流入了喉中。

    更讓他驚恐的是,他能看到整個病房裏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地看著粟部長。

    隻有兩個人在看著自己,一個是自己的強兒子,另一個是萬伯平的代表。

    尤其是萬伯平派來的代表,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飽含深意。

    忽然,這清甜的液體仿佛烈火一般,在他的體內燃燒開來,從喉嚨到胃,從身體到腦袋,劇烈的燃燒開來。

    他甚至都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的體內那些肮髒的淤腫斑塊,那些堵在血管裏的鈣化物,都在這一把無色無名之火中,化作了烏有。

    一股發自靈魂的輕鬆和愉快,令他忍不住的呻吟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有所覺,看著在病床上呻吟的秦勇,看著他突然汗出如漿,且散發出惡臭,不由得大皺眉頭:這多少有點要駕鶴西遊的意思啊!

    秦一謙也慌了,正要上前抓住他爸的手,卻被在他身邊的劉廣林一把拽住了。

    奇怪的是,這小子看著斯斯文文的,好像很文弱,可實際上力氣出奇的大,拉得秦一謙根本動不了。

    就聽見劉廣林解釋道:“不管秦伯伯現在這種情況是好是壞,你這樣貿然上前都有不妥。還是直接喊醫生來吧!”

    開什麽玩笑!藥效正是發揮的時候,怎麽可能讓你秦一謙上去打擾了,萬一影響了療效呢?

    我是不是還得消耗一顆“祛邪丸”啦?

    那可是一個功德值,我要少活一天的。

    秦一謙一想,也是這麽個邏輯,連忙瘋狂按起病床前頭的急救鈴兒。

    不一會兒,幾個大夫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由不得他們不著急啊,病人還有出血症狀呢,萬一是哪一根血管破裂了引發的大出血,可不就很危險嗎!

    所以,醫生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病房裏的人趕走,一來病房裏的人確實有點多,站不下腳;

    二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病人做全身檢查,病人的尊嚴和**還要不要了,這可是正部級領導!

    粟部長領著大家都出來了,萬一秦勇要是不好了,也能給家屬留點私人空間嘛。而且,這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離開,隻好等在病房外。

    當然,醫院不可能就這樣讓一位副國級的大人物就這樣站在走廊裏,那像什麽話!

    這是粟部長的私事,如果是公事的話,各路記者那是追都來不及的焦點人物。

    所以,大院長就親自把大家接進了小型會客室。

    三零一醫院級別本身不低,而且經常有老幹部進來住院的,在接待工作上也就有些創新。

    像這一間小型會議室,沙發茶幾空調彩電的,搞得很氣派。

    粟部長在當中坐了下來,扭頭就看見劉廣林正和自己秘書在一塊坐著呢,就招了招手,讓他來自己的身邊,這是有話要談。

    不巧的是,西北軍區政治部主任的秘書剛坐下,就坐在粟部長的右手邊,劉廣林來了,他必須要讓座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

    官場座次很重要,劉廣林選擇和粟部長的黃秘書坐在一起,並沒有丟萬伯平的臉,這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座次;

    粟部長左手的齊正,座次也沒有問題,人家怎麽著都大軍區的副司令員,正兒八經的中將銜,能坐。

    就是粟部長右手邊的政治部主任的秘書,這樣的座次在這種場合也不算是大問題,前提是,粟部長得找他談話。

    如果粟部長沒有找他談話或者幹脆趕他走,那個笑話就鬧大了!

    整個西北軍區都要被人笑話沒有上下級意識的!

    在軍隊中,沒有上下級意識和地方上的沒有組織紀律性是一樣的,是要直接回家養老的。

    政治部的秘書傻嗎?他不知道他這一屁股坐下去,其實就是在和自己的飯碗較勁嗎?

    他當然知道,連這一點都不知道,他都不可能混得進西北軍區司令部。

    但他就是坐下來了,不但坐下來了,他還準備找個話題和粟部長聊一聊。

    反正都是按照領導交代,對秦勇的背後勢力進行試探,這種抵近偵察的方式雖然粗暴了點,但效果好啊!

    至於說讓粟部長不喜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涼拌!

    反正粟部長也管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少校身上。

    如果這事情辦得漂亮了,回去提升一級也不是不敢想;反正他這輩子最多也就是止步上校了,所以,他不怕得罪粟部長。

    但是,這和被粟部長趕走是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事情!

    於是,小秘書哭喪著臉,離開了這個讓自己轉業回家的位置。

    劉廣林謙虛地側身坐好,態度恭敬,等待粟部長的詢問。

    “小劉啊!你們那個造船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

    說到這個,劉廣林也覺得自己很委屈:我這裏努力得不要不要的,好嘛,被港務局給卡了,我還沒地方說理去了。

    本來,今天要是粟部長不問他,他也就這樣算了,自己都離開經開區了,後麵事情自己也不好插手啊!

    管得多了,一個“戀棧”的壞名聲可是跑不了的。

    好嘛,既然粟部長有心情過問,那就別怪我找您倒苦水了。

    於是,劉廣林就把這中間的曲折艱難講了一個透徹,最後說道:“為了造船廠,粟書記已經揮淚斬馬謖,調樓玉成去南港了。

    可目前看來,不能說沒有進展,隻能說毫無進展。”

    粟部長聽完之後,轉而問起螢火蟲公司在大陸搞的造船訂單招標的船務公司來,仿佛也放棄了親自找交通部幹涉的打算。

    在聽完了劉廣林介紹之後,粟部長笑著和劉廣林說道:“看來造船廠的事情,是我有些著急了。不過,你好歹也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這個事情就這麽放著,對你的影響也不好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