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撩情(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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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麽麽噠

    衛生間是公用的。

    他昨天晚上沒有洗澡,今兒早上應該是洗了,地上還未幹的水跡和洗臉盆裏幾根黑色的發絲可以做證明。

    其實肖可愛昨天晚上也沒有洗澡,原因是她帶了一箱子的衣服, 居然忘了帶睡衣。

    晚自習上課之前, 去買一件好了。

    她如是計劃著。

    那是買卡通的好呢?還是買吊帶的?

    一向都很有主見的肖可愛,忽然拿不定主意。

    她忍不住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皺起了眉頭。

    思春不是不可以!

    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

    但思春思到了沒有自我的地步,連她自己都鄙視這樣的自己。

    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胸, 啊,更加的鄙視了。

    回想一下, 她好像發育挺早的, 還沒小學畢業。

    然而,她結束發育的時間也很早,同樣還沒小學畢業。

    真的, 就她現在的水準,可能還不如有些小學六年級的小妹妹,胸前那叫個一馬平川啊。

    不知道吃胖點會不會好?

    這是個疑問句。

    她吃的是很多, 聽說是從小就特能吃的那種。

    可她從來都沒有長胖過,以至於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甲亢。

    這個周一的早餐,肖可愛開始實施長胸大計, 喝了一杯豆漿,三個大包子、一個雞蛋, 外加一個麻薯, 撐的直翻眼睛。

    再低頭看一看自己的大平胸……唉,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胸也不是一天長大的,但甩掉眼鏡卻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畢竟有臉沒胸,還能算作潛力股。

    要是沒臉沒胸,就是一整套杯具了。

    進班之前,肖可愛躲進了女廁所的小隔間。

    去掉了黑框大眼鏡,修了修眉毛,又畫了畫眉毛,覺得不過癮,又拿眉筆畫了畫內眼線,最後是帶了一點點顏色的潤唇膏……嗯,怎麽看,怎麽還行!

    出了女廁所,如往常一樣,昂首挺胸,走過七班。

    一直到上午下課,都不覺得餓。

    為了讓長胸的大計堅持下去,午飯她還是要了一份石鍋飯。

    再一次撐的直翻眼睛。

    吃不完依然是……喂狗!

    想起喂狗了,怎麽沒看見默許來食堂吃飯啊!

    肖可愛思索了片刻,想起來了,好像是說今天中午七班又要和八班籃球比賽。

    反正也要去喂狗,索性拐到籃球場上看一看。

    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大概就是肖可愛十幾年的人生寫照。

    真的,活了十六年,她一直都很隨心所欲。

    除了那一件事情。

    曾幾何時,很多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在混沌中和神討價還價。

    她說,她願用這一輩子所有的隨心所欲,來換沈小姐的蘇醒。

    神,隻笑不言語。

    ——

    旁邊的女生碰了碰秦曉,“哎,學霸來了,是不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秦曉順著她的手指去看,肖可愛正一步一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她穿著校服……對,今天是周一,沒人敢不穿校服。

    齊下頜的短發不知道是不是心機去燙了內勾,所有的發絲都是向內,曲卷出了很好看的弧度。

    明明大家都穿著校服,可那位周身的氣度,就是給人感覺不一樣來著。

    到底哪兒不一樣啊?

    很多年之後,秦曉才曉得肖可愛身上那不一樣的味道,源自於金錢的氣場。

    錢是俗啊,可很多很多錢堆砌出來的氣質,有一個很好聽的說法,叫高貴……淩駕於一切、別人的求而不得是她的嗤之以鼻。

    想想這種氣場居然是俗不可耐的黃白之物堆砌出來的,即使是不服氣,又能怎麽樣呢?

    秦曉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不是說不來看比賽的嘛!

    呸,假正經!

    巨大的危機感打擊了秦曉原本就不是很足的自信心,一開始她用歡呼聲掩飾了自己的心虛,而肖可愛出現在這裏的一瞬間,她忽然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再不能言語。

    中午的十二點半,來操場上看球的學生本來就不多,歡呼聲更是稀稀拉拉。

    一開始叫的很歡的八班也忽然安靜了下來。

    場上的比分是38比35,七班暫時領先了三分。

    球過界,裁判判了球歸七班。

    梁晨抱球,跳起,把球傳給了默許。

    茹驚羽對默許嚴防死守,默許好不容易攻到籃筐下。

    就是這個時候,肖可愛已經走到了球場的邊緣,站在八班和七班的“啦啦隊”中間,歡快地喊了起來:“默許加油,默許加油!”

    這清亮又突兀的聲音,瞬間壓過了那聲勢很弱的“八班加油”、“七班加油”。

    讓許多人大跌眼鏡。

    當事人默許再一次受驚,差點兒跌倒在地。

    球沒進。

    茹驚羽趁機搶走了球,八班有了反攻的機會,默許和梁晨拚命回防。

    站在場邊的肖可愛笑盈盈的。

    不遠處的秦曉瞪了她一眼,和旁邊的簡娓娓說:“她到底是哪一班的?一點兒集體意識都沒有!”

    簡娓娓附和:“就是,是不是學習學傻了啊!”

    中場休息。

    梁晨抬腳踹向默許,不高興地道:“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默許側了側身子,躲了過去。

    “你和那個學霸……”

    “怎麽了?”

    “什麽時候這麽熟的?”

    關於這個問題,默許一點兒都不想回答。

    他繞開了梁晨,向肖可愛走了過去。

    其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還是肖可愛先拉開的話頭,“你早上幾點走的?”

    “六點二十。”

    “你一個學渣又不學習,來學校這麽早幹啥?”

    “我願意。”默許甕聲甕氣。

    千金難買人家願意啊!

    肖可愛不出聲了。哼,一點兒都沒發現她今天沒戴眼鏡。

    這個時候,默許吭哧好了,別扭道:“你一會兒,別喊我名字。”

    “為什麽?”

    肖可愛退後了一步,站在了球場邊緣的台階上,平視著他,還緊皺著眉,表示自己很不高興。

    默許也鬧不懂自己。

    他為什麽心虛呀?

    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虎著臉壓低了聲音:“你一個女孩,要是讓人知道你現在和我住在一起……雖然咱倆是各住一個房間,可說出去,人家會怎麽想你?”

    “你是怕說出去影響你找女朋友吧?”

    “我不找女朋友。”

    “我不相信。”

    默許氣結,一句“你愛信不信”,結束了談話。

    不過,他也就往前走了兩步,又轉身退了回去,依舊是很小聲的聲音,“放學你在三輝超市門口等著我……前麵路口的路燈壞了。”

    肖可愛還是剛才那個站姿,不過心情舒暢了太多太多。

    下半場的哨聲響了,默許一麵往球場上跑,一麵回頭看她。

    她用口型無聲地回答:看心情!

    想想自己的心情被他搞的七上八下,球賽一開打,肖可愛又故意扯著嗓子喊:“默許加油~”

    中間還夾雜了“默許太棒了”這樣的話。

    反正,後半場的時間,整個籃球場被她的魔音籠罩了。

    默許!喂,默許!

    啊,我聾了。

    要是真的聾了就好了。

    打完球賽,默許被各路的人馬拷問,熟的不熟的全都擠在了他的座位旁。

    一個挺沒有眼力勁的小子問:“嘿,默許,挺能耐啊,你和學霸那什麽了?”

    那什麽,到底是哪什麽啊?

    這三個字的含義可多了去了,從牽手、接吻到上床,全都能囊括了。

    正值青春性|衝動時期的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的一下全都笑了,笑的還都很猥|瑣。

    “我和你媽那什麽了!”默許直接暴怒。

    要不是梁晨拉著,默許都要上去打人了。

    八班和七班一樣很熱鬧,但熱鬧的點不太一樣。

    以秦曉和簡娓娓為首的“啦啦隊”對肖可愛是敢怒不敢言。

    茹驚羽跟個神經病似的盯了肖可愛許久,忽然在預備鈴響起來的那一刻,跑上了講台,很大聲很豪邁地說:“肖,做我女朋友吧?”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英雄。

    肖可愛低著頭,正在抽屜裏翻著化學書。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白薇的化學課,她上回好像說,今天要做個測驗。

    學霸是不會害怕這種小測驗的,但是考試嘛,不論大小,她都會認真對待。

    不是沒有聽見茹驚羽發瘋似的話語,她怔了片刻,找到了化學書,又開始拿水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她的反應。

    費雨還以為她沒有聽見,轉過了身子,拍了拍她的桌子,“哎,哎,肖……”

    肖可愛連頭都沒有抬,眼睛往上一抬,瞪了費雨一眼,那個“滾”字都沒有出口,費雨怎麽轉過來的,又怎麽轉了回去。

    她把化學書和水筆一一擺在了課桌上麵,緊接著把化學書打開,翻到第二章的第三小節。

    茹驚羽從講台上奔了過來,“肖,我跟你說話呢!你表個態!”

    肖可愛翻了下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了兩個字:“有病!”

    氣氛尷尬極了。

    茹驚羽自以為幽默地接了句:“我有藥啊!”

    肖可愛低下了頭,沒再搭理他。

    於是,校草追求學霸,還被拒了這一消息,以長著翅膀的速度,很快在十七中的各個角落傳播著。

    上晚自習之前,梁晨又在和默許八卦著他剛剛知道的八卦。

    “作為兄弟,我問你,你和學霸……”

    “滾蛋。”

    “滾什麽蛋啊!你還不知道吧,人家學霸今天拒絕了校草,我腦補了一下……該不是為為為了你吧?”梁晨一副受到了驚嚇的表情。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默許歎了口氣,招了招手,示意梁晨附耳來聽,“我媽把我住的那套房子租了一間出去……”

    “然後呢?這和學霸有什麽關係?”

    默許又歎了口氣,低聲說:“就是、就是她租走了。”

    “臥槽!”梁晨瞪大了眼睛,鬼叫,“同……”

    還有一個“居”字沒有出口,默許像是伺機而動的豹子,一下子將他撂翻在地。

    衛生間是公用的。

    他昨天晚上沒有洗澡,今兒早上應該是洗了,地上還未幹的水跡和洗臉盆裏幾根黑色的發絲可以做證明。

    其實肖可愛昨天晚上也沒有洗澡,原因是她帶了一箱子的衣服,居然忘了帶睡衣。

    晚自習上課之前,去買一件好了。

    她如是計劃著。

    那是買卡通的好呢?還是買吊帶的?

    一向都很有主見的肖可愛,忽然拿不定主意。

    她忍不住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皺起了眉頭。

    思春不是不可以!

    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

    但思春思到了沒有自我的地步,連她自己都鄙視這樣的自己。

    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啊,更加的鄙視了。

    回想一下,她好像發育挺早的,還沒小學畢業。

    然而,她結束發育的時間也很早,同樣還沒小學畢業。

    真的,就她現在的水準,可能還不如有些小學六年級的小妹妹,胸前那叫個一馬平川啊。

    不知道吃胖點會不會好?

    這是個疑問句。

    她吃的是很多,聽說是從小就特能吃的那種。

    可她從來都沒有長胖過,以至於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甲亢。

    這個周一的早餐,肖可愛開始實施長胸大計,喝了一杯豆漿,三個大包子、一個雞蛋,外加一個麻薯,撐的直翻眼睛。

    再低頭看一看自己的大平胸……唉,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胸也不是一天長大的,但甩掉眼鏡卻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畢竟有臉沒胸,還能算作潛力股。

    要是沒臉沒胸,就是一整套杯具了。

    進班之前,肖可愛躲進了女廁所的小隔間。

    去掉了黑框大眼鏡,修了修眉毛,又畫了畫眉毛,覺得不過癮,又拿眉筆畫了畫內眼線,最後是帶了一點點顏色的潤唇膏……嗯,怎麽看,怎麽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