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隻是開始，鬼子不會輕易放棄，我們還得繼續戰鬥。”
    一名年輕的戰士激動地說道：“隊長，今晚我們打敗了他們，這對士氣是個巨大的鼓舞！”
    徐天祿點頭，“是的，但我們不能鬆懈，敵人會 regroup，更加凶猛地反撲。我們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就在大家還在慶祝勝利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喊叫聲。顯然，有新的敵人部隊趕來支援。
    “看來他們帶來了增援，我們得趕快布防。”老李冷靜地說道。
    徐天祿立即指揮大家調整陣型，“從左翼和右翼布置埋伏點，中間設置火力點，準備迎接第二波攻擊。”
    敵人的增援部隊步伐整齊，攜帶著更多的武器裝備，顯然是有備而來。遊擊隊員們麵對更加嚴峻的挑戰，不敢有絲毫懈怠。
    “大家冷靜，分散隱蔽，等待信號再行動。”徐天祿命令道。
    戰鬥再次爆發，敵人的攻勢更加猛烈，但遊擊隊員們憑借靈活的戰術和堅定的意誌，逐一擊退來犯的敵人。雙方激烈交火，子彈橫飛，硝煙四起。
    老李帶領一小隊人馬，靈活地穿梭在戰場之間，利用地形優勢對敵人進行伏擊。“快，這邊有增援部隊，埋伏起來，等他們進來再開火。”
    不久，日軍增援部隊踏入伏擊圈，毫無防備地被遊擊隊員們一一擊倒。激烈的戰鬥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最終，敵人再次潰敗，逃之夭夭。
    戰鬥結束後，遊擊隊員們疲憊不堪，但心情激動。“這次我們真是功不可沒，擊退了兩次進攻。”一名戰士興奮地說道。
    徐天祿看著滿地的彈殼和倒下的敵人，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今天取得了勝利，但我們要記住，真正的抗戰是持久的。鬼子還會繼續進攻，我們必須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老李點頭表示同意，“隊長說得對，我們要加強訓練，提高戰鬥力，同時也要爭取更多的民眾支持。”
    另一名戰士問道：“隊長，接下來我們有什麽計劃？”
    徐天祿思考片刻，說道：“我們需要聯係其他遊擊隊，加強聯合作戰。同時，利用這次勝利的機會，擴大我們的影響力，吸引更多的誌願者加入。”
    老李補充道：“是的，還有，我們需要建立更多的情報網，了解敵人的動向，提前做好準備。”
    就在這時，村裏的長者走了進來，滿臉焦急地說道：“隊長，敵人還有殘餘部隊，正在附近的山穀集結，準備下一次的襲擊。”
    徐天祿眉頭緊鎖，“那我們必須立即行動，分成兩組，一組去擾亂他們的集結，一組繼續守衛村莊。”
    老李立刻接過指揮，“我帶一組人去山穀，隊長你帶另一組，大家注意安全。”
    “明白，行動要迅速，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徐天祿堅定地說道。
    兩組人馬迅速行動，分頭出發。徐天祿帶領的隊伍向村莊外圍移動，隱蔽地接近敵人的埋伏點。而老李帶領的隊伍則悄無聲息地潛入山穀，準備打擊敵人的核心力量。
    在徐天祿的帶領下，隊伍巧妙地利用地形，繞過敵人的警戒線，逐步逼近目標。他們發現敵人在山穀中設立了臨時指揮所，通訊設備繁多，顯然是個重要的集結點。
    老李臉上一股狠勁兒，絲毫沒鬆手的意思，他緊咬嘴唇，回了一句：“不多也要打！現在不壓住他們，等他們衝上來，咱們都得完蛋！”
    彈藥手隻好加快動作，把更多的彈鏈送到機槍旁邊，同時顧不得煙塵滾滾、彈殼亂飛，任由硝煙嗆得咳嗽。他也明白老李的心思：前方的鬼子顯然在伺機突進，一旦他們在正麵打開缺口，左側的小王與其餘戰士就可能被側翼包抄。那樣一來，他們小小的一支阻擊隊就難以再撐多久。
    徐天祿此刻在陣地中心，他一邊觀察鬼子的動向，一邊示意傳令兵繼續呼叫遠方的支援。可無線電中傳來的隻有密集的雜音，偶爾能聽見一兩句帶著極度焦急的聲音：“長官！支援暫時……前線太亂，鬼子的增援也……得想辦法……”
    信號斷斷續續，似乎遭到幹擾。徐天祿眉頭緊皺，隨手將通話器甩給傳令兵，對他說道：“你再試試，能和總部聯絡上最好。告訴他們，我們在這兒頂住了鬼子的突擊，希望能盡快派炮火支援。要是再聯係不上，就讓我知道。”
    “是，團長！”傳令兵立刻調試設備，焦急地重複嚐試。
    徐天祿握緊手裏的駁殼槍，目光來回巡弋。幾分鍾前，他已看清了鬼子的主要攻擊方向：左側是最薄弱處，那兒隻剩小王三人鎮守，幸好地形隱蔽，否則早讓敵人突破了。他朝左側方向大聲喊道：“小王，子彈還夠嗎？撐不住就撤回來，別硬抗！”
    岩石後，小王聽見團長的喊聲，飛快回答：“報告團長，還能撐一陣子！放心，我們暫時沒問題！”他邊說邊舉起槍，朝前方快速連射幾發，逼得一名正摸索前進的鬼子又縮了回去。
    “好樣的！注意安全！”徐天祿遠遠回應，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正麵。“老李，”他朝著機槍位置小跑幾步，“咱們機槍別光一個位置開火，你讓兄弟們換換點兒，別被鬼子炮火盯上。等會兒他們如果調來擲彈筒，可就麻煩了。”
    老李依依不舍地鬆開機槍扳機，凝神看了看遠處的山坡。那兒似乎已經有幾名鬼子在架設迫擊炮。他咬了咬牙道：“團長，您看他們動作可不慢啊，像是早就算好了時間。咱們要不要先用迫擊炮反製？”
    徐天祿環顧四周，無奈地說道：“咱們的迫擊炮剛才被鬼子打壞了一個，剩下的那一門沒多少炮彈了，你先帶人機動，把機槍火力分散開，我去想其他法子。”
    說罷，徐天祿快步走向防線後側。那兒有個隱蔽的彈藥掩體，可儲備並不多。一路上他目光如電，時不時躲過濺起的彈片和飛旋的流彈。經過一塊岩壁時，他看見幾名抱傷的戰士正倚靠在那裏，一個軍醫蹲在他們身旁，緊張地包紮傷口。鮮血順著繃帶滲出，染紅了布料。軍醫輕聲安慰：“別咬得太緊，咬壞牙可不好，疼就喊出來，這樣會好點。”
    受傷的戰士本想強忍疼痛，但最終還是嘶吼了一聲，跟著虛弱地說道：“團長……團長……我還……能打嗎？”
    徐天祿快步上前，一隻手輕輕按住那戰士的肩膀，沉聲道：“你別逞能。養好傷才是最要緊的，剩下的仗我們會接著打。”說完，他抬眼看軍醫，“藥品夠嗎？缺什麽你跟我說。”
    軍醫歎了口氣：“最缺的還是消毒酒精和紗布，現在隻能用鹽水先洗洗，再裹上幹淨布條，怕是頂不住多久。”
    徐天祿心裏一陣酸楚，卻隻能壓住情緒。“行，我再去想想辦法，你們先堅持。”
    他邁過幾具鬼子的屍體繼續前進。那些鬼子死狀各異，顯然死前還想做拚死一搏，奈何被精準的火力壓製在此。戰事尚未結束，生死隻在一瞬。
    來到彈藥掩體邊，他立即招呼看守的戰士：“有多餘的手榴彈沒？機槍彈鏈呢？”
    看守的戰士摸了摸頭盔，一臉為難：“團長，手榴彈隻剩下五六枚了，機槍彈鏈也不多。您要的那種日式擲彈筒，咱們繳獲的用得差不多了，另外一門迫擊炮也就十幾發炮彈。”
    “都拿出來吧。”徐天祿一刻不敢耽擱。他簡單檢查了一下彈藥，拿起了幾枚手榴彈，插在自己腰間的彈袋裏，又抱起一條備用機槍彈鏈，“我先把這些送到老李那兒，你也別光呆在這裏，盯緊敵人動向，適時給我匯報。”
    “明白，團長。”
    徐天祿再度鑽出掩體，頂著正麵飄來的濃烈硝煙，加快腳步回到機槍陣地。此時老李已指揮戰士們把機槍陸續轉移到兩三處不同的射擊孔，輪番開火，以免被鬼子狙死火力點。好幾枚擲彈從遠處劃過弧線，呼嘯著落下，所幸爆炸點並未直接命中他們的陣地，隻在附近山坡炸出一片塵土與碎石。
    “團長，您回來啦？”老李見到徐天祿，長舒一口氣，“有沒有多帶點兒彈鏈？我們剛才差點兒打光。”
    “拿去！”徐天祿將備用彈鏈交給老李，又把幾枚手榴彈分發給其他戰士，“聽著，鬼子迫擊炮已經架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集中轟擊。咱們不能守死陣地，得想辦法打亂他們的陣腳。老李，你留兩個人繼續打機槍壓製，剩下的跟我去摸他們的迫擊炮陣地。”
    老李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爽快地答應：“好！我守住這裏，讓小孫、小丁你們兩個和團長去。機槍這邊就交給我和老馬照顧。”
    徐天祿看向那兩個叫孫、丁的戰士。他們年紀都不大，臉上卻已布滿風塵與戰火痕跡，目光透著堅毅。“你們倆跟著我來，”徐天祿說道，“記住，動作要快，別戀戰，炸了鬼子的迫擊炮就撤。”
    “是！”孫、丁兩人領命，臉上雖有緊張卻更多的是亢奮。端起槍，低著身子緊跟團長往陣地外側的山坡摸去。
    剛出陣地，小王那邊傳來火力爆發的聲音，子彈如急雨般潑灑。仿佛是感應到團長的行動，前方鬼子也開始增派兵力，想要在正麵和左側形成合擊。小王大聲叫道：“團長，小趙腿上中了子彈，我得先給他包紮一下！”
    “行！你先穩住，能守住就守，守不住就先撤到山脊這邊來。”徐天祿雖急於炸毀鬼子的迫擊炮，但仍不忘叮囑小王，“盡量別讓他們突破！但別冒險，懂嗎？”
    小王沙啞著嗓子回應：“明白！您放心！”
    說完，他就蹲下身子，用牙齒撕開小趙的褲腿，露出那條正在淌血的小腿。子彈穿透了小趙的小腿外側，傷口不算致命，但鮮血仍不斷往外滲。小王咬牙說道：“忍著點兒，我先給你上止血帶，然後得趕緊換個位置。”
    小趙咬緊牙，冷汗順著額角滑下，“班長，我還能打……別讓我退！”
    “先別逞能！”小王正忙著給他包紮，“快處理完上麵就要殺過來了，咱們得抓緊！”
    話音未落，右前方傳來“砰”的一聲悶響，一顆擲彈筒彈頭剛好落在他們附近，岩石上迸出火星與碎片，砸得小王一陣頭暈。好在岩石高高凸起，擋住了大部分衝擊波和彈片，三個人隻是被震得耳鳴不已，卻並無致命傷。小王還未來得及擦去額頭濺到的塵土，就發現左手臂火辣辣地痛，低頭一看，衣服被劃破了，血滲了出來。他吸了口氣，卻顧不得包紮，把小趙一把拽起：“走，咱們換地方！”
    另一邊，徐天祿帶著小孫、小丁，利用山勢與植被的遮掩，悄然朝那幾名正架設迫擊炮的鬼子摸去。對方人數不多，但看上去是精銳部隊，每個人都分工明確：有人負責觀測，有人負責裝填，還有人負責監視周邊動靜。
    三人匍匐前進百餘米，終於繞到鬼子側翼的一塊亂石堆後。徐天祿仔細觀察地形，壓低聲音說道：“看見沒有？那倆鬼子在敲定射程，你們先想辦法把他們幹掉，然後我去把炮炸了。”
    小丁探頭看了看，輕聲回道：“團長，那些鬼子還有兩挺輕機槍護著，得先解決機槍手，不然咱們一衝出去就被打成篩子。”
    “對，”徐天祿讚同地點頭，“這樣，咱們分兩路。我從右邊那塊大石頭繞過去，你們先找角度打掉那機槍手。等他們一亂，我就衝出去扔手榴彈。”
    “明白！”小丁和小孫對視一眼，然後貓著腰移動到亂石堆另一側。
    不一會兒，就聽見“嘭嘭”兩聲槍響。小丁與小孫的配合相當默契，小丁那杆老式步槍卻保養得極好，子彈精準地擊中鬼子機槍手的胸口，血花頓時在空氣中炸開。另一個日軍機槍手剛想轉槍口還擊，卻被小孫迅速補了一槍，直接倒地抽搐不動。
    “幹得好！”徐天祿見機不可失，從另一邊猛地衝了出去。剩下那幾名鬼子頓時慌了神，有的端槍想要射擊，有的轉身想逃，卻被徐天祿凜冽的槍火一一壓製。駁殼槍“砰砰”兩聲，又有兩名鬼子被擊倒。隨後，他一個箭步躍近迫擊炮架的位置，抽出腰間的手榴彈，狠狠一拉弦索，用力朝炮管和彈藥箱之間扔過去。
    “轟——”
    一聲巨響，火焰翻騰，黑煙衝天而起，幾隻彈藥箱引發連環爆炸，方圓十幾米內橫飛著彈片與碎屑。鬼子殘餘的幾個兵想要撲滅火焰，卻根本來不及，被爆炸的氣浪震得倒在地上嚎叫。
    小丁與小孫見得手，急忙揮手示意：“團長，快撤！”
    徐天祿緊緊握著還剩兩枚手榴彈，轉身朝兩人靠攏，一邊大聲道：“跟我回陣地！這下鬼子的迫擊炮可算是廢了，他們再想對咱們前沿進行炮擊就難了。”
    三人一口氣衝回原先的亂石掩體後，再度低身穿過狹窄的山道，朝己方陣地撤離。此時，他們的突擊行動已在鬼子那邊引起混亂，不少鬼子兵端槍追來。但在錯綜複雜的山石間，徐天祿三人多次利用險要地形，時不時停下射擊、丟手榴彈，打退了好幾次追兵。
    終於，隨著一聲急促的哨響，敵人似乎也意識到不能盲目地追擊，不得不暫時在山腰一帶收縮隊形。三人安全回到己方防線上，老李見他們滿身灰塵、臉上汗跡和血跡交錯，卻依舊精神抖擻，頓時哈哈大笑：“團長果然神勇！這下他們的炮火顧不上咱了。”
    徐天祿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手扶膝蓋：“少吹！趕快補給彈藥，趁他們亂，咱們再殲滅一些。”
    正說著，小王也帶著人回到了陣地，神色凝重地報告：“團長，左側方向還有鬼子沒死心，似乎調來新的一股兵力，正準備重新組織進攻。看人數，恐怕有一個中隊。”
    “一個中隊？”老李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咱們加起來也就二三十號人，還沒重火力，該怎麽頂？”
    徐天祿微微攥拳，站起身來，目光炯炯：“他們想短時間吃掉我們，這事兒我早料到了。咱們隻要守住半小時，等後方支援一到，就能把他們全殲。老李，你帶幾個兄弟去山坡那兒，把繳獲的輕機槍也架起來，一字排開，形成交叉火力。小王，你那邊把傷員往後送，再從後備彈藥裏多拿一些手榴彈放到前沿，省得等會兒忙中出亂。”
    “是！”老李與小王立刻領命行動。
    火力重新分布好後，陣地上暫時陷入短暫的安靜，隻聽得到遠處鬼子整隊的嘈雜聲與同伴受傷的痛苦呻吟。受傷的戰士被抬到後方簡單包紮，能站起來的就繼續守在掩體裏。徐天祿伸手摸了摸汗濕的額頭，扭頭對那傳令兵說道：“你再試試能不能聯絡上團部，如果還是不行，就告訴兄弟們——我們必須靠自己頂住！”
    傳令兵再次嘶啞著嗓子呼叫：“團部！團部！我們是徐團長，聽到請回話！我們頂住鬼子突擊，需要增援！如果能聽到，請回話——”
    還是那讓人心煩的雜音，一陣斷斷續續後，傳令兵放下耳機，沮喪地搖頭。徐天祿不再多言，他深知這一仗隻能靠自己。他穩穩握住駁殼槍，冷冷看向前方深灰色的鬼子隊形：“來吧……”
    不多時，前方山道果然出現大股敵人。他們三五人成組，互相掩護著逼近，子彈和擲彈筒射擊也接連不斷。隻不過，由於先前迫擊炮被炸毀，他們的炮擊頻率驟降，給了中隊更多反擊機會。
    “機槍火力，給我壓住正麵！”老李在一處製高點吼道，同時猛扣扳機。“噠噠噠——”仿佛一張火力大網張開，讓敵人的推進再次受阻。鬼子士兵接連中彈，有的當場栽倒，有的慘叫翻滾。
    徐天祿察看左右，發現左側仍是火力真空地帶，便一揮手，示意小孫和小丁再度跟隨他，準備再一次側擊敵人。他們幾個靈活地閃到山腰處，選了一個居高臨下的缺口，向前方摸索前進的鬼子扔出了幾枚手榴彈。
    “轟！轟！”
    火光騰起，碎石散落。攻勢淩厲的鬼子隊伍被這突然的爆炸打亂節奏，倉促趴伏在地。徐天祿趁機開槍，子彈“砰砰”兩下，撂倒了兩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鬼子。小孫和小丁也趁亂開火，一時間，左側的戰況變得極其慘烈，鬼子如同撞上了銅牆鐵壁。
    “團長！好樣的！”後方陣地裏傳來戰士們的歡呼聲，士氣漸漲。
    然而，勝利仍需付出代價。就在徐天祿再次射擊時，一顆流彈呼嘯而至，擦過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差點兒摔倒。小丁急忙上前扶住他：“團長，您受傷了？”
    “皮外傷，不礙事。”徐天祿咬著牙，看著肩頭染出的血跡，心裏暗暗警惕：此戰已持續半日，大家都疲憊不堪，若再拖下去，危在頃刻。可想到這裏，他眼中又燃起鬥誌，“不行，咱們得抓住機會全力反擊，不能等鬼子緩過來。告訴所有人，拚了！”
    小丁二話不說，通過手勢與陣地上其他弟兄聯絡。登時，原本零散的槍聲凝成一片，機槍、步槍、手榴彈……所有能用的武器都發出怒吼，像暴風驟雨般席卷鬼子的進攻隊形。
    小王此時帶著一條紗布纏在手臂上，再度投入射擊行列，他朝岩石後的小趙喊道：“還能動嗎？要不要我替你？”
    小趙倔強地回道：“我沒事！腿傷已經止住血了，子彈還夠，打！”
    話音未落，他就扣動扳機，對準遠處藏在低窪處的鬼子連點幾槍，緊接著又抓起一枚手榴彈，咬住弦索甩手扔了出去。那邊立刻傳來爆炸與一聲慘叫，說明至少幹掉了一個敵人。
    前沿的火力越來越猛，混合著戰士們嘶喊與敵人的慘叫。硝煙漸漸彌漫，仿佛一張灰色的幕布，籠罩住整片山野。鬼子的衝擊在陣地前數十米處被牢牢壓住，他們試圖分批迂回，卻又擔心側翼可能遭到同樣的伏擊，進也不是，退也不甘。終於，在見到己方傷亡慘重後，鬼子隊伍開始出現潰散的跡象。他們不再向前突擊，而是邊打邊退，零零散散地撤離攻勢。
    徐天祿見鬼子退了，趕緊下令：“注意別追得太遠！他們有可能在後麵埋伏咱們。老李，小王，你們各帶三個人跟上去看看，發現情況就立刻回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