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還想再爭取，嘴巴動了動，卻被徐天祿一揮手打斷：“別說了，這是命令！”
    吳勇咬著牙，拳頭攥得咯吱作響，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是，排長！”
    徐天祿看向其餘的弟兄們，低聲道：“弟兄們，聽著，這一次任務凶險，但我們別無選擇。為了主力的安全突圍，我們必須頂住敵人的追擊。我要你們記住，無論情況多危急，都要沉著冷靜。活下來的人，是為了繼續打鬼子！”
    眾人齊聲應道：“是！排長！”
    徐天祿回頭，又對吳勇說道：“你帶著弟兄們繼續南撤，按之前的預定路線走。記住，千萬別戀戰，一旦發現敵情，立刻分散撤離。”
    吳勇點頭，眼圈卻已經紅了：“排長，你一定要回來！”
    徐天祿扯出一個笑容，雖然疲憊，但依舊透著堅毅：“放心，我徐天祿還沒打夠鬼子，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死？”
    說完，他提起手中的盒子炮，轉身朝另一條山道走去。吳勇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混蛋排長！”
    山道幽深，月光灑在樹影間，顯得格外陰森。徐天祿屏住呼吸，低伏著身子在林間穿行。他熟悉這片地形，知道哪裏是最容易設伏的地點，也清楚敵人可能出現的路線。
    不一會兒，他果然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那是鬼子的巡邏隊，人數不多，大約十幾個。他迅速爬上一棵樹，藏在濃密的樹葉間，靜靜地觀察著敵人的動向。
    “這幫畜生，小心得很。”徐天祿心中暗罵。他摸了摸懷裏的手榴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待鬼子隊伍靠近到十米左右時，他猛地拉開手榴彈的引信，精準地將它投了出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鬼子隊伍頓時一片混亂。
    “八嘎！有埋伏！”一個鬼子軍官大聲吼叫。
    徐天祿趁亂從樹上躍下，手中的盒子炮如雨點般點射。他的動作敏捷如豹，幾乎每一槍都打在鬼子的要害部位。
    “快！包圍他！”鬼子軍官揮舞著指揮刀喊道。
    徐天祿一邊還擊，一邊迅速後撤。他不戀戰，目標隻是拖延時間，將鬼子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知道，吳勇他們已經帶著主力繼續撤離，而自己必須撐到最後一刻。
    山林另一側，吳勇和弟兄們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行。他的心情複雜，既擔心徐天祿的安危，又為自己無能為力感到懊惱。
    “排長一個人能行嗎？”一個戰士忍不住低聲問道。
    吳勇咬牙道：“排長是個有辦法的人，他一定行！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辜負他的犧牲，盡快突圍！”
    正說著，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吳勇立刻打出手勢，示意大家隱蔽。片刻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是咱們的偵察兵！”吳勇鬆了口氣。
    偵察兵氣喘籲籲地報告：“前方發現鬼子的小股部隊，大約二十人，正在沿著溪流巡邏！”
    吳勇皺眉：“鬼子已經開始搜山了，看來時間不多了。”
    他轉頭對弟兄們說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接下來可能隨時遇到敵人。記住，能躲則躲，不能躲就拚命打！”
    眾人齊聲應道：“是！”
    徐天祿這邊，情況也愈發危急。鬼子的增援部隊很快趕到，他被迫退到了一個山崖邊。身後是萬丈深淵，前麵是逐漸逼近的敵人。
    “看來今天得拚命了。”他苦笑著自語。
    他深吸一口氣，舉起盒子炮，朝著敵人瘋狂射擊。手榴彈也一顆接一顆地擲出。鬼子雖然占據人數優勢，但徐天祿的勇猛讓他們也一時不敢靠近。
    “八嘎！上去幹掉他！”鬼子軍官怒吼。
    徐天祿喘著粗氣，彈藥已經快耗盡。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最後一顆手榴彈。他拉開引信，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鬼子隊伍頓時騷動起來，有人高喊：“有埋伏！後麵還有人！”
    徐天祿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好家夥，吳勇這小子沒讓我失望！”
    原來是吳勇帶著弟兄們折返回來。他們繞過鬼子的包圍圈，從背後殺出了一條血路。吳勇一邊開槍一邊喊：“排長，我們來接你了！”
    徐天祿眼中一熱，大吼一聲：“好樣的！掩護我！”
    吳勇他們的突然襲擊讓鬼子亂作一團，徐天祿抓住機會，衝出包圍圈，與弟兄們匯合。
    “排長，你沒事吧？”吳勇上前扶住他，滿臉關切。
    “沒事，死不了！”徐天祿喘著氣，臉上卻滿是笑意。
    天快亮了，大家終於在樹林深處找到一個隱秘的藏身之地。徐天祿和吳勇靠在樹幹上，疲憊不堪。
    “排長，剛才要不是咱們折回來，你可就危險了。”吳勇半開玩笑地說道。
    徐天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有點長進了。不過記住，這種險以後可別再讓我冒了。”
    吳勇嘿嘿一笑：“隻要排長在，我就放心。”
    徐天祿望著東方漸漸泛白的天際，眼中燃起新的希望：“吳勇，這仗咱們還得接著打。隻要有一個人活著，咱們就能把鬼子趕出咱們的土地。”
    徐天祿的臉色一沉，但很快又緩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那些疲憊但鬥誌未減的戰士們，低聲說道：“弟兄們會怎麽辦？他們會照樣戰鬥，會跟敵人拚到最後一滴血。吳勇，你明白嗎？戰爭不是靠一個人撐起來的，是靠咱們每一個人。”
    話音未落，旁邊的老張擠了過來，嘴裏叼著半截煙卷，滿臉的風霜顯得更添幾分滄桑：“排長，你這話我聽著有道理，可咱這邊是真缺你。我看，還是換個人去吧。這地形……我多少也熟。”
    徐天祿笑了笑，拍拍老張的肩膀：“老張，這不是光熟地形的問題。那邊地形複雜，敵人的兵力也不少，我得親自去。”
    “可……”老張還想爭，徐天祿卻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楊小柱終於忍不住了：“排長，我也熟地形啊！你看我，年輕，跑得快，又靈活，真要有什麽情況，我還能更快撤回來。你讓我去吧！”
    徐天祿的目光掃過楊小柱，又看了看其他站在一旁沉默的戰士們。他心裏清楚，這些弟兄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想為隊伍分擔風險，但越是這樣，他心裏越不是滋味。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弟兄們，我知道你們都想為隊伍出力，但這次任務必須由我親自去。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可聽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隻有各盡其責，咱們才能活下去，才能把這場仗打下去！”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回蕩在耳邊。
    臨別前的囑托
    徐天祿轉過身，朝吳勇低聲吩咐道：“吳勇，等我走了，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敵人隨時可能追過來，你要帶著弟兄們堅守陣地，確保主力能夠順利轉移。”
    吳勇咬著牙，眼裏滿是不甘，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排長，你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敵人踏過咱們的防線！”
    徐天祿欣慰地點了點頭，又對其他人一一囑托：“老張，你盯緊周圍的情況，別讓敵人偷襲過來。楊小柱，幫吳勇多照看點弟兄們，別亂了陣腳。”
    楊小柱用力點頭：“排長，你放心，咱不會掉鏈子！”
    徐天祿沒再多說什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些麵孔，仿佛要把每個人都刻進心裏。然後，他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
    潛入敵營
    樹林裏，光線昏暗，枯枝敗葉踩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哢嚓聲。徐天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移動。他知道，前方就是敵人的埋伏點，稍有不慎就會暴露。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細微的交談聲。徐天祿迅速蹲下身，靠著一棵大樹，凝神細聽。
    “長官，這裏真有八路軍嗎？我們已經埋伏一天了，什麽都沒看到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不耐。
    “廢話少說！”另一個聲音厲聲嗬斥，“上頭的命令你敢懷疑？八路軍狡猾得很，說不定就在附近。都給我打起精神！”
    徐天祿心裏冷笑：看來這夥敵人確實在這裏布了埋伏。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榴彈，心中快速權衡著該如何行動。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他這邊靠近。他迅速將身子貼緊樹幹，同時從腰間拔出匕首，靜靜等待。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可以聽到來人的呼吸聲。就在那一瞬間，徐天祿猛然出手，匕首直刺對方的咽喉。對方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無力地倒了下去。
    徐天祿緩緩將屍體放到地上，迅速將屍體拖到一處草叢中掩藏好。
    引蛇出洞
    敵人很快發現了異常：“阿三呢？怎麽還沒回來？”
    “快去找找！”一個聲音喊道。
    “是！”幾個士兵迅速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搜尋。
    徐天祿躲在暗處，冷靜地觀察著。他知道，現在是個機會。他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用力扔向另一側的灌木叢。
    “誰在那裏？”一個敵人被吸引，迅速端著槍朝那邊跑去。
    就在這時，徐天祿悄無聲息地繞到另一個敵人的背後，匕首再次出手，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對方。
    決戰時刻
    敵人的警覺越來越高，他們開始朝著徐天祿所在的方向集中。徐天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他掏出手榴彈，拉開引信，用力朝敵群扔了過去。
    “轟！”一聲巨響，煙塵四起，敵人被炸得人仰馬翻。
    趁著混亂，徐天祿迅速撤退，找到了一處有利的地形。他端起槍，目光如炬，等待著敵人的追擊。
    敵人果然追了上來，但在徐天祿精準的槍法下，一個個倒下。他咬著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拖住敵人，為主力爭取時間！
    他隨即轉過身，從腰間拔出手槍，又檢查了一下彈夾，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弟兄們，都聽好了！吳勇暫代指揮，你們要聽他的指令，務必要護送主力安全撤離，明白嗎？”
    “明白！”士兵們齊聲應道，聲音在山穀間回蕩。
    暗夜突進
    夜幕低垂，山風帶著寒意。徐天祿趁著夜色摸索著向敵軍的方向靠近。他熟悉這裏的每一塊石頭和每一條小徑，盡管敵軍的哨兵布防嚴密，但他憑借過硬的本領和對地形的了解，成功地繞開了幾處崗哨。
    “啪——”
    不遠處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徐天祿迅速躲進旁邊的灌木叢，屏住呼吸，手中的槍指向聲音的方向。
    “是我！”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灌木後麵鑽了出來。
    徐天祿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劉小虎？你怎麽跟來了？”
    劉小虎是他手下的一名新兵，才十八歲。他喘著粗氣，小聲說道：“排長，我擔心你一個人太危險，想跟著幫忙。”
    徐天祿有些惱火，但又不忍責罵。他低聲斥道：“你小子不要命了？這不是兒戲！趕緊回去！”
    “排長，我已經來了！您要趕我回去，那我就大聲喊，咱倆一塊被發現！”劉小虎一臉倔強。
    徐天祿無奈，隻能擺擺手：“算了，別添亂，跟緊我，不準擅自行動！”
    製造混亂
    兩人繼續向前推進，不久後便接近了敵軍的一處彈藥庫。徐天祿指著前方的一排沙袋，用手勢示意劉小虎原地警戒，自己則輕手輕腳地靠近彈藥庫。
    借著微弱的月光，徐天祿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彈藥庫附近有三名敵軍士兵在來回巡邏，他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引開。
    他撿起一塊石頭，朝遠處用力一扔。
    “咣當——”
    石頭砸在一堆鐵桶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三名敵兵立刻警覺起來，端著槍跑向聲音的方向。
    徐天祿趁機衝到彈藥庫門前，用匕首撬開鎖扣，迅速在裏麵布置炸藥。他動作熟練，心中暗暗盤算著時間。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
    “誰在那裏！”一個敵兵大喊。
    徐天祿猛然回頭，開槍將那名敵兵擊倒，但槍聲也暴露了他的行蹤。劉小虎聽到槍聲，立刻衝了過來。
    “排長，快走！”劉小虎大喊。
    徐天祿一邊還擊，一邊指揮道：“掩護我，炸藥還有十秒就引爆！”
    生死之間
    “轟——”
    一聲巨響震天動地，彈藥庫在火光中化為灰燼。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徐天祿和劉小虎掀翻在地，兩人狼狽地爬起，顧不上疼痛，朝後方撤退。
    然而，敵軍已被驚動，大批士兵正朝他們包圍過來。子彈如雨點般從四麵八方射來，劉小虎一邊射擊一邊喊道：“排長，他們快追上來了！”
    徐天祿冷靜地觀察了一下地形，發現前方有一條小溪，水流湍急。他立刻下令：“跳下去，借著水流脫身！”
    兩人縱身躍入冰冷的溪水中，隨波逐流。敵軍的槍聲漸漸遠去，但溪水的急流卻讓他們難以控製身形。幾分鍾後，他們被衝到一片礁石堆，艱難地爬上岸。
    劉小虎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排長，我們這算是逃出來了嗎？”
    徐天祿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逃是逃出來了，可回去的路還長著呢。”
    幾小時後，天色微亮，徐天祿和劉小虎終於繞回了主力部隊的撤離路線。吳勇遠遠看到兩人，激動地衝了過來：“排長！你們還活著！”
    徐天祿點頭，簡短地說：“彈藥庫已經炸了，敵人短時間內追不上來。現在必須加快速度撤離，天亮後就不好隱藏了。”
    吳勇立刻指揮部隊繼續前進，而徐天祿則走到隊伍最後，親自斷後。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戰士的臉，眼中充滿了堅毅。
    劉小虎靠近他，小聲問：“排長，您不覺得累嗎？”
    徐天祿的目光凝視遠方，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累？咱們的家鄉還在等著咱們打回來，這點累算得了什麽？”
    “連長！”劉小虎喘著粗氣，語氣中透著焦急，“後邊追兵不少，咱們是不是得想個辦法？再這麽跑下去肯定跑不過啊！”
    徐天祿一邊快步向密林深處奔去，一邊側頭看了看劉小虎，眼中精光一閃，“小虎，你身上還有多少子彈？”
    劉小虎趕緊摸了摸背包，又清點了一下腰間彈匣，“三十發，還有兩個手榴彈。”
    徐天祿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夠了。先找個地方埋伏，我就不信，他們這麽急著追，還能留心周圍有沒有埋伏。”
    兩人一路奔跑，終於找到一處陡峭的山坡，周圍樹木茂密，掩護性極強。徐天祿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指揮道：“小虎，你到那個石頭後頭守著，記住，別急著開槍，等我發信號。咱們不求殺多少，隻求把他們拖住，給咱們部隊爭取時間！”
    劉小虎點了點頭，貓著腰迅速鑽進石頭後麵，把槍架好，靜靜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和時不時的交談。
    “混蛋！這些中國軍隊竟然敢炸我們的彈藥庫，抓住他們一定要碎屍萬段！”一個日軍軍官用生硬的中文罵道。
    徐天祿冷哼一聲，從樹叢後露出半個身子，悄悄抬起步槍瞄準那個軍官。他手指微微用力，“啪！”一聲槍響，那軍官應聲倒地。
    “敵襲！”日軍士兵大亂，四散尋找掩體。
    “打！”徐天祿低喝一聲，劉小虎聽到指令，立刻扣下扳機，一連串的子彈掃了出去，敵軍猝不及防，被打倒了三四人。
    “手榴彈！”徐天祿扯開手榴彈的引信，用力擲向敵群。伴隨著一聲爆炸，幾名敵人慘叫著倒下。
    “撤！”徐天祿見狀大喝，拉起劉小虎就往山坡上爬。
    敵人顯然也意識到被伏擊了，但他們的火力很快開始覆蓋徐天祿兩人藏身的區域，子彈嗖嗖地打在樹幹和石頭上，濺起木屑和碎石。
    “小虎！小心！”徐天祿一把將劉小虎拉到身後，自己頂著火力向敵人反擊。
    “連長，不行，咱們不能這麽耗下去！”劉小虎滿臉焦急，“得另想辦法！”
    徐天祿咬了咬牙，掃視了一圈，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往那邊走，咱們順著水跑！敵人的追蹤犬再厲害，也追不了水路！”
    兩人飛速跑向小溪，果然甩開了敵軍的追蹤犬。然而，剛剛放鬆下來，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和低聲交談。
    “完了，前頭也有敵人！”劉小虎握緊槍，臉色發白。
    徐天祿冷靜地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慌。兩人迅速隱蔽起來，徐天祿屏息傾聽，發現敵人數量不多，大概隻有三四個人。
    “小虎，我去吸引他們注意，你繞過去解決掉。”徐天祿低聲道。
    “不行！”劉小虎連忙搖頭，“太危險了！連長，還是我去吧！”
    “聽命令！”徐天祿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商量！我拖住他們，你動作要快！”
    劉小虎咬了咬牙，重重點頭，“連長，你小心！”
    徐天祿迅速衝出隱蔽點，對著敵人連開三槍，然後貓著腰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有敵人！追！”幾名日軍果然上當，朝著槍聲方向追去。
    劉小虎趁機繞到敵人後方，瞄準其中兩人扣下扳機，“啪！啪！”兩人應聲倒地。剩下的敵人剛想反擊，卻被徐天祿從背後解決。
    “小虎，幹得漂亮！”徐天祿豎起大拇指。
    “連長，你也不賴！”劉小虎喘著氣笑了。
    “別廢話了，趕緊走！”徐天祿招呼道。
    兩人繼續往山林深處撤退，不遠處隱約能看到一麵紅旗在風中飄揚。
    “那是咱們的接應隊伍！”劉小虎激動地喊道。
    “快！再堅持一下！”徐天祿咬緊牙關。
    終於，他們衝出樹林，與接應的遊擊隊匯合。
    “徐連長！”一個中年遊擊隊員上前握住徐天祿的手，“彈藥庫的事幹得漂亮！後邊的部隊已經做好了伏擊準備，就等著你們引敵人過來！”
    徐天祿點了點頭，喘了口氣道：“好！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讓這些侵略者知道，中華兒女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