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祿目光一凜，語氣低而堅定：“人手不夠咱就得用腦子。敵人這麽猛衝，肯定是有主攻方向的，咱們不能在這兒傻耗著等挨揍。得調他們的方向，把他們的火力分散開。”
    “怎麽分散？”老潘有些不解，低頭檢查著自己的彈藥，“咱這點人手，能擋得住就不錯了。”
    “老潘，你看咱這山坡，兩邊全是密林，隻有這正麵敵人能打得開。咱就在這林子裏做文章。”徐天祿指了指左右兩側，“你帶三個人，往左邊繞，帶著點響的東西，找機會扔幾顆手榴彈，放幾槍，搞點動靜。”
    老潘皺了皺眉：“這邊的敵人還沒壓下去呢，咱再分兵，怕是更扛不住啊！”
    “放心，我這邊會繼續纏著他們，咱這不是死扛，是拖延。他們真要追你們，等於把主力分了。隻要咱分得夠巧，他們就摸不準咱到底有多少人！”徐天祿語速加快，“老潘，咱打的是抗戰，不是死戰，明白嗎？”
    老潘看著徐天祿堅定的眼神，狠狠點頭：“行！我信你，天祿！”
    “好，動作快點，別讓敵人察覺了。”徐天祿拍了拍老潘的肩膀，然後揮了揮手，“記住，動靜搞大點，但別戀戰，一有危險立馬撤回來！”
    老潘應了一聲，招呼了幾個人，悄悄消失在左邊的密林中。
    徐天祿見人走遠，立刻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向右側的陣地挪動。他邊走邊低聲吩咐剩下的幾名戰士：“咱們得撐住，等老潘那邊動靜一出，敵人一亂，咱就立馬反擊，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天祿哥，敵人越來越近了，咱們是不是要……”一個年輕的小戰士剛開口，就被徐天祿一揮手打斷。
    “別急，子彈攢著用，等他們再近一點，等得住！”徐天祿眼神如刀，聲音卻壓得極低。
    “來了！”又是一聲提醒。
    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的光柱在林間晃動。幾個敵人正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裏的武器隨時準備開火。
    徐天祿屏住呼吸，手指慢慢扣上了扳機。他瞄準了那個走在最前麵的敵人，冷靜地等著，直到那個家夥的腳幾乎踩到了埋在草叢裏的破罐頭。
    “啪！”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
    那個敵人應聲倒下，其他人頓時慌亂起來。
    “打！”徐天祿一聲令下，幾支步槍同時開火，火舌瞬間點燃了黑暗。
    敵人被這一陣猛烈的火力打得抬不起頭，喊聲、怒罵聲此起彼伏，卻根本摸不清徐天祿他們藏在什麽位置。
    這時，左邊的密林中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緊接著就是密集的槍響。
    “轟！轟！轟！”
    “快，左邊有埋伏！”敵人的指揮官大聲喊道。
    聽到這一聲，徐天祿冷笑了一下，低聲吩咐：“準備，咱們這邊也得加把勁兒！”
    說完，他站起身來，猛地甩出一顆手榴彈。
    “轟！”爆炸的衝擊波帶起了一片泥土。
    “衝！”徐天祿一聲吼，帶著人趁著煙霧向前挪動了十幾米，找到了更有利的射擊點。
    槍聲再次響起，敵人頓時陷入兩麵夾擊的混亂。
    不遠處，老潘的聲音傳來：“天祿，咱這邊成了！敵人被咱帶進林子裏了！”
    “好！注意別戀戰，繞回主陣地！”徐天祿大聲回應。
    沒過多久，老潘帶著人從林子裏鑽了出來，個個滿身泥水，但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
    “天祿，這招真管用！敵人亂了陣腳，追了咱半天，結果被咱兜了一圈回來！”老潘哈哈笑道。
    “行了，別得意，這隻是開始。”徐天祿揮手示意大家休息一下，同時警戒四周，“敵人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得趁這功夫，布置下一步。”
    “下一步咋弄？”老潘問道。
    徐天祿低頭在地上畫了幾條線，指著地圖說：“敵人現在不知道咱多少人，但肯定知道咱們不好惹。他們下一步不是猛衝，而是圍困。所以，咱得主動出擊，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還打？”一個小戰士眼睛瞪得老大。
    “不打行嗎？敵人不撤，咱就得一直扛著。”徐天祿冷冷一笑，“但咱這次不跟他們正麵剛，咱打的是遊擊戰，見縫插針，打完就跑！”
    老潘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明白了，咱這就是拖，拖到咱們的大部隊來接應！”
    徐天祿站起身，拍拍老潘的肩膀：“對，就是這個理。兄弟們，接下來得更辛苦了，大家挺住，咱為的就是能多打一會兒，為老百姓多爭一口氣！”
    “放心吧，天祿哥，咱死也不讓敵人好過！”老潘和其他人異口同聲。
    老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呼吸急促：“老徐，你說怎麽辦？這幫小鬼子像瘋了一樣，咱們得想個狠招。”
    徐天祿眼神一凜，握緊了槍：“狠招有了，就是得看咱們敢不敢賭了。”他稍微抬頭，指了指前方敵人密集的火力點，“看見那機槍點沒？他們火力最猛的地方，也就是最薄弱的地方。”
    “你是說……”老潘一下子明白過來，瞪大眼睛，“你要直接端了他們的老窩？”
    徐天祿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沒錯！咱們得繞到側麵，用手榴彈把他們機槍點炸了。他們少了機槍，咱們這邊的兄弟才能有機會突圍。”
    老潘皺眉，聲音低了幾分：“可那地方太近了，幾乎沒什麽掩護，一不小心就可能回不來。”
    徐天祿咬了咬牙：“所以得快，得準！一擊必殺！咱們這裏誰去，都得有九成把握，老潘，這事隻能我去。”
    “胡說！”老潘一把抓住徐天祿的胳膊，聲音低沉卻堅定，“你是隊長，不能輕易冒險，這事我去！”
    “老潘！”徐天祿一聲低喝，眼神如刀，“咱們倆誰都別爭了，聽我說，現在是非常時期，誰合適誰上！我熟悉那片地形，知道哪兒有個掩體，你去未必能找到。而且——”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你得留在這兒指揮，兄弟們不能亂。”
    老潘沉默了幾秒，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小子啊，總是把危險的事往自己身上攬……好吧！但你得答應我，成功了就立刻回來！”
    徐天祿露出一抹笑：“放心吧，我徐天祿還沒打算死在這兒呢！”
    說罷，他迅速檢查了一下隨身的裝備，將最後兩顆手榴彈別在腰上，又看了看槍裏剩下的幾發子彈。
    “老潘，掩護好兄弟們，等我信號！”徐天祿低聲叮囑後，貓著腰迅速鑽進了草叢。
    潛行與反擊
    徐天祿弓著身子，借著戰場上的煙霧與殘垣斷壁的掩護，慢慢向敵人側翼靠近。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驚動了敵人。
    “噠噠噠——”敵人的機槍聲仍在持續，但顯然火力的密度降低了一些，似乎是在調整方向。
    “機會！”徐天祿趴在一處低窪的地形中，屏住呼吸觀察敵人的火力點。他能隱約看到兩個鬼子機槍手正忙著調整機槍，而旁邊還有幾名士兵端著步槍警戒。
    “最多五個人，手榴彈夠用。”他心裏盤算著，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手榴彈。
    就在這時，附近的一塊碎石被敵人的子彈打得崩飛，差點擊中徐天祿。他趕緊往後縮了一點，暗罵了一聲：“這些小鬼子，眼睛真尖！”
    調整好情緒後，他再次觀察敵人，發現敵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位置。徐天祿深吸一口氣，悄悄拔開了一顆手榴彈的引信。
    “就是現在！”他猛地從掩體中躍起，將手榴彈用力甩向敵人機槍點。
    “轟——”一聲巨響，敵人機槍手和兩名士兵被炸得飛了起來，血肉橫飛。趁著煙霧彌漫，徐天祿拔腿衝向敵人的機槍點。
    “敵襲！”剩下的兩個鬼子反應過來，迅速調轉槍口。
    “砰砰！”徐天祿開槍，幹淨利落地擊斃了一人，而另一人還未來得及扣下扳機，便被他撲倒在地，用匕首狠狠解決。
    機槍點被清理幹淨，徐天祿抓起敵人的機槍，轉向鬼子陣地開始猛烈掃射：“來啊！小鬼子，爺爺送你們上路！”
    敵人被突如其來的反擊打得措手不及，陣地上頓時一片混亂。徐天祿趁著這個機會，用敵人的機槍將陣地上的幾個火力點壓製住。
    “老潘！”他朝著己方方向大喊，“機會來了！衝啊！”
    突圍與勝利
    “兄弟們，跟我上！”老潘一聲令下，帶著隊伍從掩體中衝出，向敵人陣地發起了猛攻。
    “噠噠噠！”敵人的反擊逐漸乏力，而己方士氣高漲，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徐天祿！”老潘衝到機槍點時，發現徐天祿渾身是血，正靠在一塊石頭上喘著粗氣。
    “你小子真行啊！”老潘笑著罵道，“不過下次別這麽拚了！”
    徐天祿勉強笑了笑：“下次？有命再說吧！”
    戰鬥終於結束，敵人陣地被徹底摧毀。徐天祿站起身，拍了拍老潘的肩膀：“走吧，咱們得趕緊撤退，小鬼子的援兵很快就會到。”
    老潘點頭：“兄弟們，帶上傷員，撤！”
    徐天祿沒有多說，貓著腰迅速往右側的一片灌木叢挪去。他動作敏捷，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與此同時，老潘將槍口對準敵人可能出現的方向，眼睛死死盯著瞄準器，手指緊扣扳機。
    “敵人在哪？”老潘突然低聲問道。
    徐天祿隱匿在灌木叢後，快速觀察了一下敵情，“在中間，他們好像發現咱們了，正在朝這邊逼近！”
    “行，等他們再靠近些，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老潘咬著牙，眼裏閃著狠厲的光芒。
    徐天祿迅速擺了擺手，“不行，這次不能硬拚，他們人多槍多，我們得繞到側翼，搗他們的後路！”
    老潘略一遲疑，但很快點了點頭，“好！你帶路，我緊跟著。”
    兩人迅速調整位置，借助地形和掩體繞到敵人的側翼。他們放慢了腳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聲音。灌木叢中的蟲鳴此刻成了最好的掩護音。
    “老徐，看前麵！”老潘突然低聲提醒。
    徐天祿順著老潘的目光望去，果然發現敵人有一個小隊，正在不遠處警惕地搜尋。
    “他們怎麽這麽快就繞到這邊來了？”老潘皺眉。
    徐天祿沉思片刻，低聲道，“敵人是想包抄我們，看樣子他們也有經驗。不過，他們的人分散了，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怎麽打？”老潘低聲問。
    “咱們分開行動，我先吸引他們的注意，你負責盯準機會，幹掉領頭的那個！”徐天祿用手指了指一個拿著指揮棒的敵軍軍官。
    “行！你小心點！”老潘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呼吸，重新舉起了槍。
    徐天祿點了點頭，隨即扔出一顆小石子，吸引敵人注意。“那邊有動靜！”一個敵人喊道。
    幾名敵軍迅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徐天祿趁機從另一側冒出頭來，朝空中開了一槍。“砰！”
    敵人立刻調轉方向，朝他包圍過來。
    “就是現在！”徐天祿心中暗想，立刻開始奔跑，邊跑邊用身體靈活地躲避敵人的射擊。
    老潘則屏氣凝神，瞄準了那個軍官。敵人全神貫注在徐天祿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老潘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們的指揮官。
    “砰！”
    一聲槍響，那個軍官應聲倒地，敵人瞬間陷入混亂。
    “頭兒被打中了！”
    “快撤，快撤！”
    趁著敵人慌亂，徐天祿和老潘迅速撤退，躲進了一片更深的樹林。
    “幹得漂亮！”徐天祿笑著拍了拍老潘的肩膀。
    “沒什麽，他們太鬆懈了。”老潘擦了擦額頭的汗。
    “可別小看他們。”徐天祿臉色凝重，“咱們隻是幹掉了一個小頭目，他們還有大部隊。接下來更難對付。”
    老潘點了點頭，“那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先找村裏的同誌匯合，把情報送出去。”徐天祿看了一眼天色，“敵人白天火力強，咱們得等天黑了再行動。”
    兩人快速移動，很快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裏。山洞裏，早已等候的村幹部小劉迎了上來。
    “徐大哥，潘叔，情況怎麽樣？”小劉急切地問。
    “敵人派了一個小隊在外圍搜索，咱們已經幹掉了他們的指揮官，但情況還是很危險。”徐天祿說。
    “咱們村的青壯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支援。”小劉堅定地說。
    “不行！”徐天祿一擺手，“青壯年是咱們的根本，不能輕易動。他們上去了，村裏怎麽辦？”
    “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敵人圍過來吧？”小劉急得漲紅了臉。
    “我們有辦法。”徐天祿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敵人雖然人多，但也不是鐵板一塊。咱們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一舉打掉他們的主力！”
    “怎麽分散？”老潘問。
    徐天祿從懷裏掏出一張手繪的地圖，“敵人現在分成三股，這裏是他們的糧草補給地，咱們先摸清糧草位置，晚上突襲。隻要他們的糧草斷了，這些敵人堅持不了幾天！”
    “好主意！”老潘眼睛一亮。
    “但這需要精確的情報。”徐天祿看向小劉，“村裏有沒有可靠的人能去打探？”
    小劉沉思了一下，說道，“王嬸可以，她去過敵人的據點，敵人還信任她。”
    “那就讓王嬸幫忙！”徐天祿下定了決心。
    夜幕降臨，王嬸帶回了關鍵情報：敵人的糧草補給地在村北的一座小廟裏。
    “咱們今晚就行動！”徐天祿站起來，冷冷地說道，“一定要一擊即中，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
    夜風凜冽，徐天祿和老潘帶著幾名身手敏捷的村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小廟附近。他們利用黑暗的掩護，將火藥埋在了糧草堆下。
    “都撤遠點，我來點火！”徐天祿低聲命令。
    “你是隊長，你不能冒這個險！”老潘急了。
    “少廢話！”徐天祿語氣堅決，“這時候誰都不能猶豫！”
    老潘咬了咬牙，最終沒有再說什麽。他們迅速撤退，隱匿到安全距離。
    “轟！”一聲巨響，小廟瞬間被火光吞沒。
    敵人一片混亂，村北的天空被熊熊烈火照亮。
    老潘，聽到沒有？他們機槍停了，估計是在調整火力點。”徐天祿壓低聲音，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潘大力。
    潘大力正把一支步槍牢牢架在牆頭，微眯著眼睛觀察前方。他皺了皺眉，低聲回道：“不對勁，老徐，這不像是簡單的調整，他們可能在憋著什麽大招。”
    徐天祿聞言，心裏一沉。他緊了緊手中的駁殼槍，迅速分析道：“要麽是增援部隊來了，要麽是摸咱們套路，準備迂回。”
    “他們可真他娘的陰險！”潘大力狠狠啐了一口，隨即指了指右側的樹林，“要是真有迂回隊，那地方最容易埋伏。老徐，你說咱倆是不是得過去看看？”
    徐天祿略一思索，點點頭：“行！但不能一塊兒去，咱們得分頭行動。我往左側吸引注意力，你摸右側樹林，先偵查再下手，千萬別莽撞。”
    潘大力抬手比了個“明白”的手勢，兩人目光交匯片刻，仿佛已經說好了生死同赴的默契。
    “注意安全。”徐天祿低聲囑咐道，語氣卻堅定。
    “你也是。”潘大力咬著牙，迅速弓身，消失在濃密的灌木叢中。
    徐天祿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不安。他小心翼翼地繞過幾堆殘磚斷瓦，靠近敵軍可能的據點。果然，剛繞到一處塌陷的戰壕邊，他就聽到幾聲低沉的對話聲。
    “那個陣地的火力被壓製了，咱們趁著機會包抄過去。”一個粗重的聲音說道。
    “隊長，要不還是等增援到了再動手？他們手裏的家夥事兒不簡單。”另一個聲音有些猶豫。
    “笨蛋！再拖下去，天亮了怎麽辦？我們的伏擊戰可不是讓你磨蹭的！”那被稱為隊長的聲音明顯不耐煩。
    徐天祿悄悄探頭看去，借著月光，他能看清敵人的身影。他們人數不多，但顯然是精銳，正聚在一處坑道後麵，快速檢查武器裝備。
    “媽的，這幫家夥真要從這裏偷襲！”徐天祿心頭一緊，立刻打定主意。他將腰間剩下的兩顆手榴彈取下，拉開弦後，瞄準敵人藏身的坑道用力拋去。
    “轟！轟！”連續兩聲爆炸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敵人的喊叫聲隨之響起，伴隨著幾聲痛苦的呻吟。
    徐天祿沒有停留，他立刻轉身跑向另一處掩體，身後傳來幾聲慌亂的槍響，但早已落空。
    “老潘怎麽樣了？”他心裏急切地想著，同時快速檢查彈匣中的子彈。
    此時，潘大力那邊也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他剛靠近樹林邊緣，便發現幾個鬼子兵正貓著腰，試圖從側翼接近主陣地。潘大力眉頭一皺，心裏暗罵：“果然是迂回隊！老徐猜得真準。”
    他放下步槍，悄悄取出一把軍刺，用盡全力壓低腳步，慢慢靠近離自己最近的敵人。那名敵人正低頭查看地形圖，完全沒有察覺到潘大力的靠近。
    “去死吧！”潘大力猛地撲上去，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將軍刺狠狠刺入敵人的心髒。
    敵人掙紮了兩下便沒了聲息，但這細微的動靜卻引起了其他鬼子的警覺。
    “什麽人？！”一個鬼子猛地回頭，大聲喝問。
    潘大力毫不猶豫地舉槍開火，“砰！砰！”兩聲槍響，兩個鬼子應聲倒下。但他的暴露也引來了敵人的猛烈反擊，幾發子彈貼著他的身邊飛過。
    潘大力急忙翻滾到一棵大樹後，迅速給步槍裝填子彈，同時大聲喊道：“徐天祿！這邊有埋伏！”
    徐天祿聽到喊聲，心頭一緊。
    “老潘遇險了！”他不再猶豫，立刻往樹林方向衝去，一路上不斷朝可能的敵軍火力點開槍壓製。
    “砰！砰！”子彈破空而過，徐天祿很快接近潘大力所在的位置。他一眼便看到潘大力正躲在一棵大樹後，與幾名敵人對峙。
    “老潘，撐住！”徐天祿大喊，同時一個滑鏟，迅速抄起一把掉落的機槍，朝敵人的方向猛烈掃射。
    “噠噠噠噠——”密集的子彈聲中，敵人紛紛中彈倒地，剩下的幾個倉皇逃竄。
    潘大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喘著氣道：“老徐，你可算來了！再晚一步，咱們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徐天祿咧嘴一笑：“廢話少說，先清點彈藥，敵人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