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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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天問:“你去哪”跟著說:“你去哪我去哪,一定要跟住你,我要挑戰你!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跟著你,我要讓所有人、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個膽小鬼怕死鬼,不敢接受挑戰。”

    潘五氣道:“我好心告訴你一聲,是不想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你怎麽不知道領情呢?”

    呼天說:“接受我的挑戰,我就領你的情。”

    潘五點點頭:“好,好。”

    呼天大喜:“你接受我的挑戰了?謝謝你啊。”

    潘五冷冷看他一眼:“沒接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咱倆是敵人,你們安西族屢次進犯我大秦領土,別說你爹不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我也不用理會你,記住了,咱們是敵人!”

    朝身邊戰士伸手:“弓。”

    那兵士馬上交過來弓。

    潘五試著扯了一下,就聽哢嚓一聲,斷了。

    呼天在下麵大喊:“我是六級修為,除非你有五品以上的弓和箭,否則根本傷不了我。”

    這句話透露一個消息,呼天的身體超級強悍!

    潘五的身體就是非常結實,普通刀槍箭矢根本傷不到他。可要是三級武器呢?就算不足以致命,多多少少總會留下一點傷口。

    可呼天竟然說是五級以下的弓箭對他無用?

    潘五想了一下:“你的身體非常結實是吧?”

    “是。”

    潘五哼笑一聲,從大海裏活過來以後,就沒有遇見一個比自己身體還要強悍的人。他不信下麵那個人比自己還強悍。

    思考片刻說話:“我接受你的挑戰……”

    呼天趕忙喊道:“好,謝謝謝謝,你快下來。”

    潘五皺眉道:“想什麽呢?聽我說完。”

    “你說,隻要跟我打架,你說什麽都行。”

    潘五繼續說:“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是不是對我有點不公平。”

    “不公平?什麽不公平?咱倆一命對一命,有什麽不公平?”

    潘五說:“你找我挑戰,是你挑戰我,你贏了,我把命給你,可是我贏了呢?”

    “我也把命給你。”

    潘五說:“還算公平,可以換一下賭注,如果我贏了你,我不殺你,但是你要給我做奴隸,你的命從此以後是我的,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得反悔。”

    呼天不幹:“不用這麽麻煩,你贏了,我的命是你的,可以當場死給你看。”

    死給我看?潘五說:“不用你死,從此以後替我做事就行。”

    “不行,我寧願死給你看,也不能給你做奴隸。”

    態度還挺堅決?潘五笑了下:“好,不做奴隸,改做夥計行不行,就是好像家丁那樣保護老爺,幫老爺幹活,這樣可以麽?”

    呼天有些猶豫。

    潘五說:“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麽?”

    對啊,不論潘五要求什麽,他得能打贏呼天才行。呼天想了一下,隻要我贏,什麽都是我說的算,又怎麽會當仆人當家丁?

    潘五又說:“機會給你了,不同意我的條件,我就不和你打。”

    呼天再想上一想,大聲說:“好,我答應你。”

    潘五說:“發誓吧。”

    “發誓?”呼天說:“我這輩子從來不發誓,我說話算話,不用發誓。”

    潘五笑了下:“我信你。”身體往前輕輕一跳,從城牆上跳落下來。

    這就是要打了。呼天脫掉剛穿上沒多久的毛皮,腳尖輕輕一挑,地上大刀高高飛起,在落下的時候,呼天伸出右手猛地一抓,長刀刀刃急速晃動,發出嗡的一聲響。

    呼天問話:“你的兵器呢?”

    潘五攤開雙手:“我需要你給我幹活。”意思是需要個活人,拿出兵器你就死了。

    呼天冷笑一聲:“那我可不客氣了。”

    “千萬別客氣,開始吧。”潘五收回兩手,握成拳頭架在身前。

    看著潘五的兩隻拳頭,呼天大喊一聲:“啊。”舉刀猛劈下去。

    呼天果然不一般,或者說是六級高手果然不一般,一刀劈出去,看著好像很慢,好像可以閃避開。

    其實非常快,在你以為能夠閃避開的時候,大刀其實已經從你身體上斬過。

    幸好潘五也不一般,在呼天舉刀的時候,他已經衝過去。

    前次大戰,在麵對天王騎士軍的時候,潘五好像影子一樣在人群中飄忽不定。飄忽的看不見身影,看不見動作,隻能憑感覺去找。

    當你感覺到潘五在某一處的時候,潘五已經飄到另一個地方。而在他經過的地方,一定會倒下一具屍體。

    那一戰之後,潘五不但是修為大增,武技同樣大增。對如何控製身體、如何控製肌肉、如何能更快的移動身體、如何更快發出攻擊都有了領悟。

    現在的他比以前強出很多很多。

    而在以前那些時候,五級修為的他已經敢和六級高手對戰,打不嬴還跑不掉麽?更何況修為精進的現在?

    呼天一刀劈下,除潘五以外,根本沒人能看清那一刀。同樣地,也沒人能看清潘五的行動。

    潘五已經動完了,大刀還沒劈過來,潘五已經衝到呼天身側,右手一神,黑色六品刀橫在呼天脖子上。

    呼天馬上躲避,潘五右手一掃。

    呼天拖著刀退開很遠,潘五站在呼天方才站立的地方。

    從城牆上看,下麵兩人好像影子一樣晃了一下,然後就站立不動。難道說這就打完了?

    士兵們修為稍低,根本看不清狀態。正在猜測的時候,呼天脖子裂開好長一個口子,橫著出現一道紅線,快速變粗,又有鮮血流下。

    呼天沒有低頭,一低頭就會碰觸傷口,眼睛看向潘五,看了好一會兒,腦袋嚐試著稍稍低上一點點,眼睛向下看。

    半邊身體已經紅了,鮮血從脖子上流下來,粘著身體往下淌,很快紅濕了半邊身子,也是紅濕了褲子和黃土地。

    呼天收回眼神,看向潘五:“你使詐。”

    潘五伸出右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刀。”

    “那也是使詐!你說不動刀的。”

    潘五說:“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用兵器了?我說的是,我需要你給我幹活,現在你活著沒?”

    呼天抬頭摸傷口,輕輕的一點點在邊緣摸。

    潘五說:“你是不是傻了?沒有丹藥?”

    呼天卻是說話:“你的刀是五品的?”

    潘五不得不輕笑一聲,從懷裏拿出個小丹瓶,倒出粒丹藥丟過來:“傷藥。”

    呼天接住吃下,很快地,用不上二十個數,那麽長的傷口已經止血。

    又等上一會兒,傷口開始愈合、結痂。

    可還是不能隨意低頭,呼天輕輕觸摸:“你使詐。”

    潘五說:“能不能念我點好?我那一刀稍稍往裏麵切一點,血管都斷了;要是力氣再大點,你腦袋都沒了。”

    呼天說:“你使詐。”

    “你有病吧?”潘五搖搖頭:“算老子倒黴,你趕緊走吧。”轉身走向城牆。

    呼天說:“你使詐。”

    潘五邊走邊說:“小點聲,你這一激動再把嗓子扯破了,來個血濺疆場,還怎麽替你爹報仇。”說到這裏忽然停步,轉過身正色說話:“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你爹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安排人殺的,你爹的事情跟我無關。”說完又往回走。

    呼天繼續說你使詐。

    潘五小聲嘟囔一句白癡。呼天在後麵大聲說:“我聽見了。”跟著又說你使詐。

    潘五再一次停下腳步,還是轉回身體,一臉嚴肅表情說話:“要是安西族那些混蛋都跟你一樣就好了。”說完伸個懶腰,轉身快跑兩步,腳步蹬牆跑上一步,身體高高躍起,在空中翻個跟鬥,輕巧落到城牆上。

    都是修行者,攻城戰變容易一些,不過守城的也是修行者,使得戰爭格外殘酷殘忍。

    潘五回到城牆上,士兵馬上恭賀,又說將軍就是心軟,像那種蠻子直接殺死了事。

    潘五笑笑,轉身往下看。

    戰場之上,不和我站在一邊,一定是敵人,不論怎樣都是殺死。殺人甚至成為戰場上的唯一行動和目的。

    可是在潘五心裏,經曆過一次生死之後,尤其是被家鄉小夥伴丟進大海。而家鄉裏的人又是逼死父母。

    是秦國人,是一個國家一個城市的人,卻是格外殘忍的對待我一家人。從這點說來,他們甚至比不過敵國百姓。

    又或者說,跟敵國士兵有什麽不同?不都是想要殺死我?

    這樣一想,哪個國家哪個種族的人其實並不重要。

    潘五想的很簡單,活著最重要,我要活著才好。

    而好多人都是這樣想法,哪怕是蠻人,不也是想要努力活下去麽?

    隻要不是在戰場之上,蠻人和秦人又有什麽不同?

    所以,潘五對呼天並沒有太大敵意。

    可是關城上的守兵有著不同想法,他們的敵人就是關牆下麵的蠻人,自然希望殺死一切蠻人。

    而好多人都是這樣想法,哪怕是蠻人,不也是想要努力活下去麽?

    隻要不是在戰場之上,蠻人和秦人又有什麽不同?

    所以,潘五對呼天並沒有太大敵意。

    可是關城上的守兵有著不同想法,他們的敵人就是關牆下麵的蠻人,自然希望殺死一切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