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已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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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原初驚啼——十惡蘇醒
在遺忘海岸的褻瀆之塔,年輕法師強忍著難以言喻的劇痛,用顫抖的雙手撕開自己的眼瞼。鮮血如泉湧般從眼眶中流出,染紅了他蒼白的麵龐,但他的表情卻異常堅定。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兩顆血淋淋的眼球從眼窩中取出,然後將它們嵌入祭壇的凹槽之中。
隨著眼球的嵌入,祭壇上的符文開始閃耀出詭異的光芒,與法師口中念出的咒文相互呼應。咒文的聲音在塔樓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幽冥地府的召喚:“以千魂為祭,恭迎亙夜之主!”
就在咒文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瞬間,塔樓中的燭火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製一般,瞬間染成了幽綠色。綠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搖曳,將整個塔樓都籠罩在一片陰森的氛圍之中。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礁石群中,無數的稻草束緩緩升起。這些稻草束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操縱。隨著稻草束的升起,烏鴉的羽毛和腐屍的斷肢也在空中飛舞起來,它們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在空中拚湊出一個可怕的人形——費德提克。
費德提克的身體由稻草、羽毛和斷肢組成,他的頭部是一個巨大的烏鴉頭,眼睛閃爍著綠色的光芒。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鐮刃,鐮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夠輕易地割裂整個世界。
當費德提克完全現身時,他的喉間滾出了億萬生靈的尖嘯。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讓人毛骨悚然。
“第一個……總是最甜美。”費德提克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在空氣中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這聲音仿佛是在宣告著一場可怕災難的開始,而斯維因,此刻正身處這場災難的中心。
在諾克薩斯不朽堡壘的深處,斯維因的左臂上,鴉瞳突然滲出了黑血。那黑血如墨,緩緩地流淌著,與他蒼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淋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恐懼正在吞噬著他的靈魂。
與此同時,惡魔拉默在他的腦中瘋狂地嘶吼著:“它回來了……十惡之首!”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斯維因的腦海中炸響,讓他的頭痛欲裂。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抵禦惡魔的侵蝕。
然而,盡管他拚盡全力,他的身體卻依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那股恐懼如影隨形,無論他怎樣掙紮,都無法擺脫。
在暗影島那被黑暗籠罩的深處,破敗王冠正劇烈地顫抖著,仿佛它也感受到了佛耶戈內心的哀傷。而伊芙琳,這個以痛苦為食的惡魔,正無情地舔舐著佛耶戈的哀傷,就像品嚐一道美味的菜肴一般。
伊芙琳那美麗而邪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她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著佛耶戈的痛苦。
“痛苦?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伊芙琳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如同夜風中的鬼魅,透露出一種殘忍的快感。她慢慢地靠近佛耶戈,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巨神峰巔,暮光星靈佐伊正嬉笑著拋擲著星核。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就像在玩一場有趣的遊戲。佐伊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盡的探索欲望。
“賭一百個月亮,稻草人先吃掉‘歡樂’!”佐伊興奮地喊道,她的聲音在山峰間回蕩,充滿了期待和信心。她對這場賭局充滿了熱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勝利的那一刻。
整個符文之地都被費德提克的降臨所震撼,人們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之中。他們不知道這場災難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逃脫費德提克的魔爪。在這片被恐懼籠罩的大陸上,人們隻能默默祈禱,希望能夠度過這場可怕的危機。
卷二:罪欲盛宴——惡魔圖騰
在德瑪西亞的雄都城郊農莊,原本應該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但此刻卻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幸存下來的衛兵們緊緊地蜷縮在禁魔石牆後麵,他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稻草人……它會學我女兒的聲音……”一名衛兵驚恐地說道,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仿佛隨時都會崩潰。就在他話音未落的瞬間,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突然響起,緊接著,石膏牆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一般,猛地崩裂開來!
伴隨著石膏的碎裂,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從石牆的裂縫中伸了出來。那是費德提克的骨爪,它輕易地穿透了看似堅不可摧的禁魔石牆,仿佛這石牆隻是一堆腐朽的木頭。
“石頭……也在害怕。”月光下,一個詭異的身影從稻草堆裏緩緩鑽了出來。那是第二隻惡魔——魔騰,它的出現讓原本就驚恐萬分的衛兵們更加絕望。
魔騰的影刃如閃電般迅速,它以驚人的速度劃過一名衛兵的胸腔,瞬間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魔騰竟然將噩夢塞進了那名衛兵仍在跳動的心髒裏,讓他在極度的恐懼中死去。
在尼菈的故鄉喀斯坎,那原本平靜的冥界湖此刻卻像被煮沸的岩漿一般,劇烈翻滾著。湖水蒸騰起滾滾熱浪,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融化。而在這沸騰的湖水中,水流竟然漸漸凝聚成了一條巨大的蟒蛇,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緊緊纏住了尼菈那纖細的腰肢。
惡魔奧希列許站在湖邊,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它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來吧,尼菈,加入這場歡樂的派對!讓你的笑容成為我的美食!”
尼菈毫不畏懼,她手中的長鞭如同一道疾風,狠狠地抽向湖岸,鞭梢所過之處,岩石崩裂,水花四濺。她怒目圓睜,口中發出一聲怒吼:“休想!我絕不會用我的笑容來喂飽你這惡魔!”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恕瑞瑪,塔姆的巨口已經將整支商隊都吞入腹中。金砂從它的齒縫中源源不斷地流瀉出來,仿佛是它飽餐一頓後的滿足象征。塔姆滿意地舔了舔嘴唇,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嘲笑道:“貪婪?這可不是我的錯,是那些愚蠢的人類自己跳進我嘴裏的!”
衛兵們瞪大了眼睛,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滿臉都是絕望和恐懼。這些衛兵們的內心仿佛被一股無盡的恐懼所吞噬,讓他們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甚至連身體都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僵硬,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尼菈正與惡魔們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戰鬥。她的心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這股憤怒驅使著她勇往直前,毫不退縮。她緊緊握著手中的長鞭,每一次揮動都像是在宣泄著她內心的憤恨和不屈。
然而,在這場激戰中,有一個身影卻顯得格外與眾不同——那就是塔姆。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場血腥的廝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的笑容。塔姆似乎對這場戰鬥毫無興趣,它隻是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仿佛在享受著人類的恐懼和絕望所帶來的快感。
卷三:惡魔內噬——十惡相殘
在比爾吉沃特屠宰碼頭,一片血腥與腐臭交織的景象。這裏是無數水手的噩夢之地,也是惡魔們的盛宴之所。
費德提克,那個手持巨大鐮刀的惡魔,他的身影在鯨油桶之間若隱若現。他的鐮刀閃爍著寒光,緊緊勾住了伊芙琳的脊刺,仿佛要將她撕裂開來。
伊芙琳,這個妖嬈而致命的惡魔,她的魅影如蛇一般纏繞在費德提克的稻草軀幹上。她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你竟敢偷吃我的恐懼信徒!”費德提克的喉間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般,充滿了憤怒和怨恨。他的聲音中還夾雜著遇害水手的遺言,那些水手在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都被他融入了這聲咆哮之中。
伊芙琳卻不為所動,她冷笑著回應道:“他們的痛苦尖叫……分明在呼喚我!”她的聲音如同夜梟一般,帶著一絲魅惑和戲謔。
突然,港區的海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攪動,化作了血酒狂濤。奧希列許的觸手如毒蛇般卷住了費德提克和伊芙琳,他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自相殘殺?多麽歡樂!”
在諾克薩斯地下宮殿,樂芙蘭的鏡像在斯維因的攻擊下碎裂。斯維因的鴉群如餓狼般啄食著她幻象的殘片,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召喚費德提克來削弱我?真是可笑。”
他左臂的拉默張開鴉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樂芙蘭真身的咽喉。樂芙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她試圖掙脫,但拉默的力量卻讓她無法動彈。
“秘密……歸我了。”斯維因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貪婪,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權力和知識的渴望。
卷四:凡軀燭火——微光抗爭
在艾歐尼亞的幻夢池中,亞索的劍風如疾風般劈開稻草人幻化的瑞雯幻象。然而,費德提克的真身卻在卡爾瑪身後悄然顯形。他獰笑著,手中的鐮刃映出初生之土化為焦土的未來,說道:“你怕艾歐尼亞毀滅?看——”
與此同時,在祖安的地溝區,金克絲的火箭炮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炸爛了塔姆黏滑的表皮。她怒目圓睜,大聲喊道:“大肥魚!把我的砰砰槍吐出來!”蔚的拳套緊緊卡在惡魔的喉間,而煉金汙水竟讓塔姆痛苦地翻滾著。“貪婪……中毒了?”塔姆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維克托的機械觸須趁機刺入魚眼,他冷靜地分析著數據,然後說道:“數據分析完畢——惡魔的弱點是過度飽和的原罪!”
亞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決定與費德提克決一死戰,保護艾歐尼亞的未來。卡爾瑪則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能夠找到對抗惡魔的方法。
金克絲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火箭炮,準備給塔姆致命一擊。蔚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她要讓這個惡魔付出代價。維克托則專注地觀察著塔姆的反應,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整個場景緊張而激烈,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信念而戰,他們的命運將在這場激戰中交織。
終章:萬懼歸源——稻草終局
在遠古時代,恐懼的真身悄然顯現。十大惡魔的混戰在精神領域中掀起了一場風暴,裂隙中央,費德提克懸浮著,所有惡魔的傷口噴湧著紫黑色的血液,如洪流般匯入它的稻草軀殼。
魔騰的影翼逐漸枯萎,奧希列許的觸手也變得幹癟無力。
“恐懼……是萬物原初的食欲。”費德提克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無盡的邪惡與威嚴。
它的形體突然暴漲,化為一尊參天巨物。左眼是斯維因的渡鴉,右眼是伊芙琳的媚瞳,口中的利齒閃爍著樂芙蘭的鏡片光芒。符文之地的所有生靈都聽到了腦髓被啃噬的恐怖聲響,心中湧起無法抑製的恐懼。
在巨神峰頂,佐伊的躍遷門展開。暮光星靈輕盈地落在費德提克的鐮刀上,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賭約我贏了哦~”她輕輕彈指,將一枚笑靨形狀的光核塞進了稻草人胸腔。那是奧希列許的本源!
歡樂與恐懼在費德提克體內炸裂,惡魔之王發出了誕生以來第一聲痛苦的尖嘯。趁此機會,尼菈的長鞭如閃電般纏住了巨物的腳踝。
“沉回你的冥界去!”尼菈的眼神堅定,充滿了決心。
七獄湖水如洶湧的波濤般倒灌天穹,將費德提克拖向深淵。烏鴉群如黑色的旋風般散落大地,每一根羽毛都在低語:“我們……是十個……也是千萬……”
在費德提克被鎮壓的前一刻,一根稻草悄然飄入弗雷爾卓德冰原,輕輕附在了麗桑卓凍結的右眼上。監視者的哀嚎第一次混雜了恐懼,仿佛預示著一場新的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