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已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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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水晶骸骨——菲羅斯的罪冕
    在祖安那漆黑如墨的巷子深處,一口巨大的反應釜正源源不斷地噴湧著翡翠色的毒霧,這些毒霧如同被詛咒過一般,翻滾著、扭曲著,仿佛是從汙染之源中湧出的惡魔。而在這毒霧的籠罩下,是一群麵容扭曲、痛苦不堪的工人,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毒霧侵蝕得潰爛不堪,最終倒在地上,成為了這可怕景象的一部分。
    卡蜜爾,這位身著銀色戰靴的冷酷女子,正無情地踏過這些潰爛的工人屍骸。她的步伐堅定而沉穩,仿佛這些死亡對她來說不過是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她的眼神冷漠而堅定,透露出一種對生命的漠視和對目標的執著。
    菲羅斯家族的地下工廠裏,工人們正在將以緒塔爾的岩層煉製成人造水晶。然而,這個過程卻伴隨著猩紅的廢水,這些廢水如同惡魔的血液一般,源源不斷地滲入地脈,汙染著這片土地。卡蜜爾站在數據板前,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屏幕,上麵顯示著純度提升了 27 的數據,但同時也顯示著毒性已經吞噬了三百條生命。
    她的左胸處,那顆海克斯心髒正源源不斷地泵出冰藍幽光,仿佛在為這殘酷的現實而哀歎。然而,卡蜜爾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她隻是靜靜地看著數據板,然後轉身繼續走向那口正在噴湧毒霧的反應釜。
    突然間,一片陰影中猛地迸發出一朵絢爛的金屬玫瑰!那玫瑰猶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在黑暗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花瓣彈片如同雨點般密集地激射而出,如同一陣狂風驟雨般擦過卡蜜爾的機械脖頸。
    卡蜜爾的雙眼猛地瞪大,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攻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這凋零之美……可配得上菲羅斯的葬禮?”那聲音仿佛來自幽冥地府,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讓人不寒而栗。
    卡蜜爾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試圖找到聲音的來源。終於,她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上。那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他的身材高大而修長,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黑袍人的臉上戴著一副麵具,隻露出一隻獨眼,那隻眼睛在麵具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而他手中握著的槍管,鑲嵌著一塊汙染水晶,水晶中正嘶鳴著亡魂的哀嚎,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卡蜜爾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準備應對燼的攻擊。她心中暗自思忖:“燼,這個殺手,他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出現,就像幽靈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燼如同鬼魅一般,從陰影中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優雅,但又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他的步伐輕盈而飄忽,仿佛是在跳一場死亡之舞,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誘惑。
    燼的手中緊握著一把華麗的長槍,那長槍的槍尖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仿佛是從地獄中帶來的死亡之光。
    “卡蜜爾,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燼的聲音如同夜梟一般,在黑暗中回蕩,透露出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自信和傲慢。
    卡蜜爾麵對燼的挑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回應道:“燼,你的行為是對生命的褻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黑暗中,卡蜜爾和燼彼此對峙著,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一場激烈的戰鬥似乎一觸即發。
    卷二:地脈悲鳴——守護者的狂怒
    在以緒奧肯地宮深處,斯卡納的岩甲在劇毒的侵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不堪重負,正逐漸剝落。那曾經堅不可摧的外殼,如今卻如脆弱的蛋殼一般,在毒素的攻擊下搖搖欲墜。
    斯卡納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那千年守護的故土,正被水晶無情地抽髓榨幹。他能感受到大地的痛苦,每一絲顫抖都如同他自己的神經被撕裂一般。
    而在上方,菲羅斯的鑽機如惡魔般瘋狂地鑿穿著地脈結界。那刺耳的噪音,伴隨著鑽機的震動,讓整個地宮都在顫抖。斯卡納怒不可遏,他的螯肢猛地插入岩層,毒血與震波如怒濤般直貫千裏。
    與此同時,在皮爾特沃夫的議會廳中,一場突如其來的地裂如蛛網般蔓延開來。地麵劇烈地顫抖著,人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竄。卡蜜爾在這混亂中卻顯得異常冷靜,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敏捷地在坍塌的廢墟中騰躍。
    她的目光緊盯著燼,隻見燼站在一根殘柱上,宛如一個指揮家。他手中的槍管風琴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是大地骨骼碎裂的樂章。燼的口中高呼著:“聽啊!大地骨骼碎裂的樂章!”他的聲音在議會廳中回蕩,帶著一種癲狂的喜悅。
    卡蜜爾的內心被一股悲憤的情緒所淹沒,她緊緊地咬著牙關,仿佛要將這股憤怒和痛苦全部壓抑在心底。然而,她的眼睛卻無法掩飾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它們在黑暗中閃爍著,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卡蜜爾深知斯卡納所守護的記憶代表著什麽,那片曾經蔥鬱的雨林如今已經淪為了合成水晶的原料場。菲羅斯的貨船正無情地運走最後一塊潔淨的岩髓,這意味著雨林的毀滅和生態的崩潰。
    “我們不能讓這一切繼續下去!”卡蜜爾的怒吼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裂開來,她的聲音在震波中不斷回蕩,仿佛要衝破這無盡的黑暗。
    然而,燼卻隻是微微抬起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冷漠而無情,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是人類的進步,卡蜜爾,你無法阻止。”燼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
    卡蜜爾的拳頭緊緊握起,仿佛要將那無盡的矛盾和掙紮都揉碎在掌心之中。她的心中像是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一個告訴她燼說得對,人類的貪婪和欲望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已經到了無法遏製的地步;而另一個聲音則在呐喊,這片大地是他們的家園,他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任由它被黑暗吞噬。
    震波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衝擊著卡蜜爾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然而,她並沒有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擊倒,反而在這震撼中,她的內心愈發清晰。
    她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她的胸腔中流轉,仿佛帶著無盡的勇氣和決心。她緩緩睜開雙眼,原本迷茫的目光此刻變得異常堅定,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卡蜜爾知道,她不能再猶豫不決,她必須挺身而出,與這股黑暗勢力展開一場殊死搏鬥。這片曾經美麗的土地,承載著她太多的回憶和情感,她決不能讓它在自己的眼前毀滅。
    她將全身的力量匯聚於一點,那是她內心深處最強大的信念。她要用這股力量,去守護這片土地,去守護那些還在黑暗中苦苦掙紮的人們。
    卷三:機械心獄——三重獻祭
    在毒沼核心的深處,一片死寂籠罩著這片被汙染的土地。然而,在這片死亡的寂靜中,一場驚心動魄的三人對決正在激烈上演。
    燼站在他的舞台中央,宛如一個惡魔般的存在。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是他表演的背景。他手中握著一顆合成水晶,那是他精心製作的藝術品,也是他用來毀滅一切的武器。
    燼將合成水晶嵌入了觀眾的脊椎,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血肉煙花秀”正式拉開帷幕。瞬間,觀眾的身體像是被引爆的炸彈一樣炸裂開來,血肉橫飛,四處飛濺。這血腥而殘忍的場景,仿佛是一場地獄的狂歡。
    亡者的汙染血液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匯聚成一條毒河,向著斯卡納席卷而去。斯卡納的岩甲在毒霧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被腐蝕出一道道骨白的裂痕。
    斯卡納憤怒地咆哮著,他的聲音在毒沼中回蕩,仿佛是大地的怒吼。他的地刺如同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卡蜜爾的胸腔,將她的海克斯心髒暴露在毒霧之中。
    斯卡納用他巨大的螯鉗緊緊按住卡蜜爾的機械心髒,怒吼道:“用你的動力核心……修複大地!”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仿佛這片被汙染的土地是他心中無法愈合的傷口。
    卡蜜爾的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平靜中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決絕。她手中的鉤鎖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仿佛閃電一般,直直地朝著燼疾馳而去!
    就在這一瞬間,時間似乎都凝固了。燼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預料到卡蜜爾會突然發動如此迅猛的攻擊。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卡蜜爾的鉤鎖如同毒蛇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刺中了燼的麵具。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麵具被硬生生地挑開,露出了燼隱藏在麵具下的半張臉。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半張臉被金屬所覆蓋,呈現出一種冰冷的機械質感,而另一半則是人類的肌膚,與機械部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卡蜜爾的目光落在燼的臉上,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原來,我們都是囚徒。”她的聲音如同來自幽冥地府一般,冰冷而帶著一絲絕望。
    說完,卡蜜爾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了自己心髒處的導管,然後猛地一扯!導管應聲而斷,海克斯液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注入了腳下的地脈之中。
    刹那間,地麵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毒沼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瞬間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藍花。這些藍花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而在這能量風暴的中心,斯卡納發出了一陣悲愴的嘶鳴。它的身體在能量的衝擊下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撕裂成碎片。
    燼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卡蜜爾會有如此舉動。斯卡納則痛苦地掙紮著,他的身體在能量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嗎?”斯卡納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悔恨。
    卡蜜爾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她的內心無比平靜。她知道,這是她為了拯救大地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這場生死較量中,三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他們的仇恨和恩怨也在這一刻得到了最終的宣泄。
    終幕:新紀殘章
    三年後,皮爾特沃夫的市民們紛紛仰望鍾樓,被新增的機械雕塑所吸引。
    卡蜜爾保持著撲向燼的搏殺姿態,她的胸腔中鑲嵌著以緒塔爾岩核,仿佛在訴說著那場激烈戰鬥的故事。斯卡納的螯肢化作承重柱貫穿地基,岩甲的縫隙中長出了夜綻花,給人一種堅韌而又神秘的感覺。燼的麵具已經碎裂,露出半人半機械的麵容,他的槍口指向菲羅斯塔樓,仿佛在向這座城市宣告著什麽。
    在鍾樓下方,一個流浪兒拾起了一朵藍花,輕輕嗅了嗅。他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機械的幽光,仿佛與這朵花產生了某種共鳴。
    “媽媽,我聽見大地在唱歌。”流浪兒輕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好奇。
    這時,一位老人走了過來,他看著流浪兒手中的藍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朵花……它是從哪裏來的?”老人問道。
    流浪兒指了指鍾樓,說道:“我在鍾樓下麵撿到的。”
    老人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抬頭看著鍾樓,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鍾樓,它見證了太多的故事……”老人喃喃自語道。
    流浪兒看著老人,心中充滿了疑問。他不明白老人為什麽會這樣說,也不明白這朵藍花到底意味著什麽。
    “爺爺,你能告訴我這花的故事嗎?”流浪兒問道。
    老人看了看流浪兒,眼中閃過一絲慈愛。他輕輕地摸了摸流浪兒的頭,說道:“孩子,這花的故事,就像這鍾樓一樣,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和發現……”
    說完,老人轉身離去,留下流浪兒一個人在原地,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藍花。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渴望,決定要去尋找這花背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