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已補

字數:6313   加入書籤

A+A-


    《沙隕之誓》
    ——恕瑞瑪的落日餘暉
    卷一:無名者與皇子奴隸契約與星辰之誓)
    在沙漠圖書館的一角,陰涼的莎草紙堆後,一個瘦弱的奴隸男孩正蜷縮著身體,他緊緊攥著半塊發黴的麵包,身體因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圖書館的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然而,這片小小的角落卻被陰影籠罩,仿佛與外界隔絕。
    奴隸男孩的心跳如鼓,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生怕被人發現他藏在這裏。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奴隸男孩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抬起頭,隻見一雙金邊靴尖映入他的眼簾。
    “你在讀《星軌紀年》?”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奴隸男孩驚恐地抬起頭,隻見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少年站在他麵前。少年的金發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他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睿智。
    這便是皇子阿茲爾,沙漠帝國的未來繼承人。
    奴隸男孩嚇得渾身發抖,他連忙匍匐在地,聲音顫抖著說道:“求殿下……別告訴守衛……”
    阿茲爾微微一笑,他輕輕地抽走了奴隸男孩藏在身後的書卷,翻看著。
    “這本書可是相當珍貴的,你從哪裏得到的?”阿茲爾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奴隸男孩不敢回答,他隻是低著頭,身體像風中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
    阿茲爾的目光掃過書頁的邊緣,那裏有一些用炭筆寫的注釋。他突然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著那些注釋,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這個雙星係統的推論,是你寫的?”阿茲爾的聲音中帶著驚訝。
    奴隸男孩凝視著皇子那對充滿求知欲的眼眸,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多年以來,他一直被那些貴族們視作無足輕重的存在,他們僅僅把他的計算能力當作一塊可以隨意擦拭的擦筆布,從未有人真正在意過他的智慧和才能。然而,就在這一刻,當他與皇子的目光交匯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被重視的感覺,仿佛自己不再是那個被人忽視的奴隸,而是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個體。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茫茫沙漠中行走了許久之後,終於瞥見了遠處那片綠洲的蜃影。盡管那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像,但它卻給了奴隸男孩一絲從未敢奢望的希望。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落在帝王陵墓的方尖碑上,將整個場景渲染得如夢似幻。阿茲爾站在月光下,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奴隸男孩的鎖鏈上。刹那間,奇跡發生了——原本鏽跡斑斑的鎖鏈,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芒,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我賜你名澤拉斯‘共享之人’),廢除奴隸製,與你共治恕瑞瑪!”阿茲爾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堅定和決心。
    澤拉斯的指尖微微顫抖著,當他觸碰到那滴溫熱的血液時,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滴鮮血,仿佛它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千年枷鎖的重量在這一刻突然變得輕如鴻毛,澤拉斯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托起,那股力量來自於阿茲爾的血液,也來自於他們之間的羈絆。
    澤拉斯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湧出,與阿茲爾的血滴相觸。沙地上,兩滴血迅速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顆琥珀色的珠子,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顆琥珀色的珠子宛如他們之間的羈絆和承諾,永恒而堅不可摧。澤拉斯凝視著它,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
    他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抬起頭,望著阿茲爾,聲音略微有些哽咽:“殿下,我……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這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卻又如此堅定。澤拉斯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與阿茲爾之間的聯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的主仆關係,而是一種更為深厚的羈絆。
    阿茲爾微笑著拍了拍澤拉斯的肩膀,眼中充滿了信任,“我相信你,澤拉斯。我們一起,定能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恕瑞瑪。”
    卷二:血鏽王座黑暗守護與猜疑裂痕)
    在皇後的寢宮之中,一片死寂籠罩著整個房間。澤拉斯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掌心懸浮著幽紫的符文,這些符文如同有生命一般,微微閃爍著光芒。
    他的眼神異常複雜,其中既有疑惑,也有一絲恐懼。在他的注視下,繈褓中的皇子突然開始抽搐起來,原本粉嫩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微弱。
    緊接著,皇子的皮膚開始浮現出蛛網狀的青斑,這些青斑迅速蔓延開來,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侵蝕。澤拉斯的眉頭緊緊皺起,他試圖用自己的魔力去阻止這一切,但那股神秘的力量卻似乎比他更加強大。
    “第七個了……”門外傳來侍女的輕聲啜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詛咒!這一定是飛升者對皇室的懲罰!”
    澤拉斯的心頭一緊,他當然知道飛升者的傳說。據說,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飛升者曾經統治過這片大陸,但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然而,他們留下的詛咒卻一直籠罩著皇室,讓每一個新生兒都麵臨著生死的考驗。
    澤拉斯的內心正經曆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暴,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逐漸被大理石地縫吞噬的符文,仿佛能透過這狹小的縫隙看到阿茲爾的命運。每一個符文的消失都像是在他心頭劃上一刀,讓他的內心痛苦不堪。
    “阿茲爾,隻要再清除兩個繼承者……你就能活著坐上王座……”澤拉斯在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句話如同咒語一般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然而,與此同時,虛空的低語卻如洶湧的潮水般在他的腦髓中歡呼雀躍,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最終淹沒了嬰兒最後的抽泣聲。
    在加冕禮的現場,阿茲爾頭戴鷹首金冠,緩緩走上王座。就在他將金冠戴在頭上的那一瞬間,澤拉斯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了半步,似乎想要做點什麽。但就在他的腳剛剛離地的一刹那,他聽到了皇帝對著跪拜的奴隸主們發出的那聲嘲笑:“這些賤奴就像沙漠蠍,抽幾鞭才懂挖井!”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將澤拉斯從恍惚中驚醒。他猛地停住腳步,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既有憤怒,又有無奈。
    澤拉斯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仿佛被一片烏雲所籠罩。他原本隱藏在陰影中的手,此時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縮回了黑暗之中。那隻手緊緊地攥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甚至攥出了黑色的血液。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
    他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了一段鎖鏈。這段鎖鏈在燈火的映照下,閃爍著猙獰的光芒,宛如一條扭曲的蜈蚣,讓人不寒而栗。
    在最後一個皇子誕生的宴會上,澤拉斯的行動如同鬼魅一般。他悄然地走到了放置酒杯的桌子前,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新皇子吸引的時候,迅速地將一小瓶毒藥倒入了其中一個酒杯裏。毒藥在酒杯中迅速溶解,與酒液融為一體,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當澤拉斯完成這一切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酒杯上,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知道,這一杯毒酒將會引發一場巨大的風暴,但他已經無法回頭。
    宴會進行到高潮時,老皇帝端起了那個被下了毒的酒杯,一飲而盡。刹那間,老皇帝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緊接著,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轟然倒地。
    澤拉斯見狀,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一把抓過鄰國使節的手,狠狠地按在了杯沿上。使節驚恐地看著澤拉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啊!”澤拉斯的聲音冷酷而無情,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這就是班德爾城的巫術!”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大殿中炸響。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驚愕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老皇帝和被澤拉斯抓住的使節,一時間,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阿茲爾的怒吼在這時響徹整個大殿,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澤拉斯燒成灰燼。“以血還血!”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帶著無盡的殺意。
    那一夜,恕瑞瑪的鐵騎如狂風般席卷而來,踏平了十二城邦。所過之處,房屋倒塌,火光衝天,一片狼藉。無辜的百姓們在鐵騎的踐踏下慘叫連連,鮮血染紅了大地。
    卷三:飛升祭壇遲來的救贖與永恒背叛)
    澤拉斯指著高聳的飛升祭壇,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大聲喊道:“成為神皇吧!讓太陽之力洗刷凡俗枷鎖!”阿茲爾聽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用力拍碎桌案,站起身來,豪情萬丈地回應道:“明日此時,你我共沐神光!”
    然而,在澤拉斯轉身的瞬間,他的衣擺不小心掃落了一封密函。這封密函,正是他偽造的“虛空入侵”急報。內瑟斯與雷克頓看到這份急報後,連夜領軍出征,沙漠盡頭揚起了遮天的沙暴。
    在祭司的吟唱聲中,阿茲爾突然轉身,緊緊地擁抱住澤拉斯,眼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激動地說道:“我的兄弟!就在此刻,所有奴隸都自由了!”
    隨著詔書從祭壇頂端飄落,千萬奴隸的鐐銬在城中同時崩裂。這一刻,時間仿佛凝滯了。澤拉斯看著詔書朱印未幹,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想起了曾經與阿茲爾一起度過的少年時光,那時的阿茲爾眼中閃爍著明亮的星光。
    然而,虛空的尖嘯突然撕裂了他的神智,他痛苦地喊道:“太遲了!儀式無法停止!”
    在金色光柱轟然降臨時,澤拉斯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最終,他狠下心來,將阿茲爾推下了祭壇。
    阿茲爾在墜落的過程中,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難以置信。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兄弟會在關鍵時刻背叛自己。而澤拉斯則在心中默默念叨:“原諒我…但恕瑞瑪需要更強的統治者!”
    當阿茲爾化為飛灰的那一刻,他的瞳孔中映出了澤拉斯被奧術能量吞噬的慘狀。澤拉斯的皮膚碳化剝落,脊椎在藍焰中扭曲成能量柱,他的身體痛苦地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終章:黃沙千年雙生詛咒的輪回)
    在廣袤的沙漠中,一場驚心動魄的葬禮正在上演。
    內瑟斯歸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雷克頓正瘋狂地撕咬著澤拉斯化身的奧術核心,口中還不斷怒吼著:“他殺了阿茲爾!”鱷魚的利齒咬穿了能量體,虛空汙血混著沙粒如暴雨般墜落。
    在這緊張的時刻,澤拉斯在石棺閉合前發出了最後的嘶吼:“我拯救了恕瑞瑪!你們這些愚忠的走狗——”然而,鎖鏈勒斷了他的喉骨,卻無法封住他眼中爆裂的紫光。
    千年後,希維爾的鮮血滲入了帝王陵,喚醒了沉睡中的阿茲爾。他在沙暴中重生,黃金鎧甲裹著焦黑的骸骨。他緩緩地撫摩著祭壇上幹涸的血跡,那裏凝著兩滴交融的琥珀,仿佛是他與澤拉斯曾經的約定。
    “澤拉斯…我的兄弟…”阿茲爾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廢墟的盡頭傳來奧術能量的尖嘯,沙漠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沙浪,如同海嘯一般洶湧。兩雙非人的瞳孔隔空相撞,新月的鋒刃高懸在恕瑞瑪的殘骸之上。
    澤拉斯的奧術核心在沙暴中脈動,鎖鏈碎片如群蛇般遊走。阿茲爾的黃金權杖插進祭壇的裂縫,黃沙順著裂縫向上倒流。
    “你將看見,澤拉斯…由奴隸鮮血澆築的帝國,終究配不上太陽的榮光。”阿茲爾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心中明白,這場對決將決定恕瑞瑪的未來。
    廢墟深處傳來癲狂的大笑,能量洪流如猛獸般吞沒了地平線上初升的朝陽。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阿茲爾和澤拉斯都緊盯著對方,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憤怒,有悲傷,還有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