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姑姑和姑父的田園生活,丘處機前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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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南山
    自從薛誌遠與小龍女誤會解除之後,二人便在終南山上尋找合適的住處,最後在離古墓不遠的一處小木屋住下了。
    此處荒廢多時,是從前山下的獵戶打獵時所住,後來獵戶搬走了,木屋也就荒廢了。
    薛誌遠二人便將這木屋定為他們以後的居住之所,而且離古墓也近,若是小龍女想回古墓看看,也方便些。
    再說也沒離開終南山地界,薛誌遠對全真教還是有著很深的情意,所以二人便選在此處居住。
    由於木屋年久失修,二人便著手修葺房屋。
    薛誌遠心疼小龍女,不舍得讓她做粗活,修葺房屋的事便一人攬了下來。
    小龍女本想下廚做飯,卻忘了自己從未下過廚,連油鹽醬醋都不認識。
    做了幾次,皆是將調料搞混了,菜也燒焦了。
    薛誌遠沒有責備她,不過也吃不下那些味道怪怪的飯菜。結果,這修葺房屋和下廚的事,便都被他一人承包了。
    薛誌遠廚藝倒還算不錯,做的飯菜也挺合小龍女的胃口的。
    午飯時間,小龍女和薛誌遠坐在一起吃飯。
    小龍女看著薛誌遠累得滿頭大汗的,想著他天天又要修屋頂,又要做飯,心裏過意不去,便自責的說道:“誌遠,我是不是很沒用?出了古墓,什麽事情都幫不上忙。從前有孫婆婆和楊過做那些瑣事,我便也沒在意那麽多。如今見你天天忙裏忙外的,還得給我做飯,我感覺我真是一無是處。”
    薛誌遠聞言將碗筷放下,眉目含情,抓起她的手溫柔說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從前你一直生活在古墓裏,也沒機會做這些,你不懂也是正常的。再說,你是一派掌門,怎能讓你這古墓派掌門親自下廚呢?這若是傳出去了,定會被人笑話的!”
    小龍女又羞又憂,低頭微紅著雙頰說道:“你對我這麽好,什麽事都由你來做,我怕以後我會太過依賴你,你會很累的!”
    薛誌遠神情溫柔的笑道:“我不怕你過於依賴我,我隻怕你不再理我。你可是古墓派的掌門,你肯不計前嫌和我這個全真教的棄徒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怎會覺得累呢?等房屋修繕好後,也就沒這麽多事了,你不必過於擔心!”
    小龍女感動的看向他,眼眸中淚光閃爍,“誌遠,其實你有沒有後悔沒當上全真教的掌門?現在被丘掌門逐出全真教,和我一起窩在這個小小的茅屋居住,你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薛誌遠將她輕柔地擁進自己懷裏,柔聲回道:“我沒有後悔過。雖然之前我的確是想過做全真教掌門,但我也隻是想繼承師父的意願,將全真教發揚光大。可是自從我見到你之後,便知道了我做不了這全真教的掌門,我凡心未泯,對你生出情愫,這是出家人的大忌。所以,從那時起,我已沒有資格再做全真教掌門了。”
    “可是,你真的甘心嗎?”
    薛誌遠嘴角微揚,笑道:“沒什麽甘心不甘心的。修道未必就要斷絕七情六欲,不一定要做那掌門之位。隻要心存善念,不忘本心,何處不能修道?你看那趙誌敬,他也是一直生活在全真教,可他卻心胸狹隘,陰險狠毒,又通敵賣國,全然忘了修道之人的本心是什麽。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真是可悲!”
    趙誌敬被王處一大義滅親之後,楊過便飛鴿傳書給了小龍女二人,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他們二人。
    小龍女抬頭望向薛誌遠儒雅俊秀的臉龐,頭上長發早已放下,不再和從前做道士一樣高高束起,而是隨意的紮在腦後,有種隨性灑脫之感。
    見他眼神柔和,神情釋然,又聽得他方才那一番言論,她對他的崇拜之情也油然而生。
    “誌遠,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正直善良,寬厚仁慈之人。那次你麵對霍都那群人的時候,毫不畏懼,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讓我也領悟到了何為俠義之心,何為家國情懷。這都是我在古墓裏從未學過的。也許當年祖師婆婆和重陽真人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理念不同,才沒能結合在一起的吧?”
    “或許是吧!”
    小龍女輕柔笑道:“那你說,我們兩人的結合是不是算是圓了他們生前無法在一起的遺憾呢?”
    薛誌遠低頭看向懷中之人,滿眼柔情,嘴角帶笑,“你這麽說倒是沒錯,他們無法實現的心願,我們幫他們實現了,也算是圓了他們的遺憾了。”
    隨後,二人吃完飯,便一起去了廚房洗碗。
    小龍女拿起一個陶碗,剛從水裏拿起來,就因為有水太滑,將碗掉到地上摔碎了。
    她慌忙緊張地去撿那摔碎的陶碗,嘴裏還自責的念叨:“啊,我怎麽連碗都不會洗?我真是太沒用了!”
    薛誌遠見狀,急忙伸手阻止她,“龍兒,你別撿了,我來收拾就好。你從未做過這種事情,不會洗碗也屬正常。你先去前麵歇著吧,這裏有我一人就夠了。”
    小龍女失落的低垂著頭,神情憂鬱的說道:“我真是太笨了,連個碗都拿不穩。”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薛誌遠將她扶起,神色溫柔地笑著對她說:“你怎麽會笨呢?你的武功可是在我之上呢!若說愚笨,該是我才是!”
    小龍女羞怯地回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吧?”
    “怎麽會是安慰你?這是事實啊!”
    小龍女被他的話語逗笑,“我看你也是學會了過兒的那一套花言巧語了吧。”
    薛誌遠深情凝視,“這不是花言巧語,是我的真心話!”
    小龍女聞言更加羞怯,薛誌遠見她害羞不語,便出聲說道:“龍兒,你先去前院等我,我洗完了碗便去找你。”
    小龍女羞澀的點了點頭,“嗯。”
    而後,小龍女出了廚房,去了前院,薛誌遠則一人將碗筷都洗了。
    小龍女去了前院,她在前院放置了一些木箱,用來養殖玉蜂。
    經過一段時間的飼養,玉蜂的數量漸漸多了起來,她也利用這些玉蜂又製了些玉蜂針和玉蜂蜜。
    薛誌遠來到前院,便見到了正蹲在蜂箱旁,低頭審視玉蜂狀況的小龍女。
    此時的小龍女不再是那個清冷高傲,高高在上的古墓派掌門,她變得溫柔了,也變得平易近人了。
    看到神色溫柔眉開眼笑的小龍女,薛誌遠心中無比欣慰,感歎他們二人終於衝破了阻礙,終於走到了一起。
    薛誌遠走到小龍女身邊,“龍兒,這些玉蜂被你飼養得很好,我看這箱中的蜂蜜也是越來越多了,你還說你沒用,你這養蜂的本事,可比我厲害得多了!”
    小龍女聞言起身,笑道:“你啊,真的是和過兒一樣了,竟是學他的花言巧語!”
    薛誌遠輕柔一笑,將她抱在懷裏,曖昧說道:“我還用學他嗎?我可是他未來姑父!”
    小龍女聞言羞怯難當,瞬間羞紅了臉,伸手捶了他一下。
    “你怎麽也這麽不正經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日後我們成親了,我可不就是他姑父了,他還得以我為榜樣呢!”
    小龍女又是羞得打他一拳,“你還好意思說!”
    隨後,二人便打鬧了起來。
    就在二人嬉戲之時,從前頭樹林中走來一人,身形落寞,神色有些憂傷。
    “誌遠!”
    一聲低沉之聲傳來,二人一起循聲望去,便見到一臉憂傷神色的丘處機,正一步步朝他們走來,身後還跟著薛誌遠的徒弟阮清明。
    二人立即停止了打鬧,理了理儀容,有些尷尬的向丘處機行禮。
    “師父!”
    “丘掌門!”
    丘處機沉聲回道:“嗯。”
    阮清明站在後麵喊道:“師父!龍姑娘!”
    薛誌遠也“嗯”了一聲,隨後便問丘處機:“師父,你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丘處機聞言神情更加悲傷,眼中竟不知不覺浮現些許淚光。
    “誌遠,你可知道,你令為師很是失望!”
    薛誌遠聞言,心中也隨之變得悲痛起來,對著丘處機又是一拜。
    “師父,弟子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讓您和幾位師叔伯都很失望。弟子有罪,請師父責罰!”
    丘處機自嘲笑道:“哼,我現在已不是你師父了,你已經不是全真教弟子了,我還有什麽資格責罰你?”
    薛誌遠聞言心中一急,向丘處機跪下,“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縱然我已不是全真教弟子,不是您的徒弟,但我心裏還是記著您對我的恩情和教誨,師父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丘處機既心痛又悔恨,痛心薛誌遠犯下大錯,被逐出全真教,不能再繼承他的衣缽。也痛心自己失去了這麽一個好徒弟,他一心想栽培他成為掌教,可惜天意弄人,偏偏讓他犯下如此大錯,他心裏真是又氣又悔。
    “你起來,我已不是你師父,你沒有必要向我下跪。”
    薛誌遠見他沒有原諒自己,便沒有起來的意思,依舊跪著說道:“師父,弟子自知有罪,弟子不敢起來,還請師父責罰!”
    丘處機心中還是有氣,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好徒弟,竟然因為一個情字而白白斷送了一生的好前程,他還是無法釋懷。
    見丘處機不出聲,隻心痛地看著薛誌遠,小龍女心中不忍,便上前對丘處機說道:“丘掌門,雖然誌遠已不是全真教弟子,但他心裏其實一直記得你對他的教誨,他一直都秉承著寬厚待人,扶危濟困的理念,他還是把您當成他最尊敬的人的。”
    薛誌遠聽到小龍女這番話,不由得心生感動,沒想到她這麽了解自己,還肯為他勸丘處機原諒他。
    “龍兒……”
    小龍女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薛誌遠也會心一笑。
    丘處機感歎一聲,終是不舍地將薛誌遠扶了起來。
    “誌遠,你起來吧!為師其實知道你是怎麽樣的人,隻是不願見你就此屈居鄉野之中,做個平凡之人。”
    薛誌遠起身,行禮答道:“多謝師父!”
    “師父,其實我並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做全真教掌門,也不在乎自己是何種身份,我隻想做一個問心無愧,對得起師父,對得起我自己,還有對得起龍兒的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丘處機聽到薛誌遠這番肺腑之言,心中情緒複雜,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薛誌遠的確是個寬厚仁慈之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教誨,仍是不忘本心。隻是丘處機還是心有不舍,不舍自己失去這麽好的一個弟子。
    楊康作惡多端,最後自食惡果,他當年也是痛心疾首。想著收了薛誌遠這麽個聽話的好徒兒,又天資聰穎,是掌門的最佳人選,沒想到,也因為犯下大錯被逐出全真教。
    丘處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稱職的師父?
    “唉,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又能說什麽?隻希望你仍能保持初心不變,做個問心無愧的人吧!”
    薛誌遠神情認真,“多謝師父原諒弟子!弟子一定不會忘了您的教誨,我依然會將全真教的教義傳承下去,弘揚我全真精神!”
    丘處機聞言感慨良多,心中也倍覺寬慰。
    “好,有你這話就足夠了!”
    薛誌遠將丘處機扶到院中坐下。
    “師父請坐!”
    “嗯。”
    丘處機坐下,看向眼前的小木屋,心中又有些憂傷。
    “誌遠,你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嗎?”
    薛誌遠答道:“是的,師父。這裏離古墓和全真教都很近,我與龍兒都覺得此處甚好,環境清幽,非常適合我二人居住。”
    丘處機感歎道:“唉,要你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真是難為你了!”
    薛誌遠與小龍女相視一笑,隨後回道:“師父,我並不覺得是難為自己,隻要我可以與龍兒在一起,住哪裏都是一樣的!”
    丘處機聞言有些錯愕,他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接班人,竟然還是個癡情種!
    算了,癡情總比楊康自食惡果來得強!況且,薛誌遠也並沒讓他完全失望,他仍是那個心中有大義,心懷仁義之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隻有龍姑娘了,你把我這個師父早放一邊了。”
    薛誌遠聞言立即辯解道:“師父,我並沒有……”
    丘處機忍不住抿嘴笑道:“師父和你開玩笑的。為師活了這麽多年了,世間之事也已看多了,你們這些兒女情長之事,為師不會過問。對了,你們打算何時成親?”
    小龍女聽到丘處機問他們成親之事,頓時羞澀,連忙低下了頭。
    薛誌遠出聲答道:“師父,我們想先將這房屋修葺完整之後,再選個良辰吉日成親。”
    丘處機也麵露喜色,笑道:“是這樣啊,那你們成親之日,一定得通知為師,好歹我們師徒這麽多年,你雖已不是全真教弟子,但我們師徒情分還在,為師定會攜禮來祝賀你們的!”
    薛誌遠躬身行禮謝道:“多謝師父!”
    小龍女也謝道:“多謝丘掌門!”
    阮清明見他們冰釋前嫌了,便高興地說道:“師父,恭喜你啊!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和龍姑娘成親了!以後也不用天天發呆了!”
    小龍女聽得不明所以,呆呆望向薛誌遠,想知道阮清明所言何意。
    薛誌遠卻是臉紅如豬肝色,甚是尷尬,氣得兩眼怒瞪阮清明,暗示他多嘴。
    他隻能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窘迫。“嗯哼……嗯哼……”
    丘處機自然是看出來薛誌遠的窘迫了,之前薛誌遠在全真教做的那些傻事,他也隱約聽下麵的弟子說起過。
    他見自己平日裏溫順的徒弟,此刻卻有些不知所措,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輕笑出聲。
    “哦,對了,靖兒和蓉兒命人送來英雄帖,說要重開英雄大會,再舉行一次擂台比武。誌遠,你們會去參加嗎?”
    薛誌遠聞言牽起小龍女的柔荑,和她會心一笑,然後轉頭對丘處機回道:“師父,我已不是全真教弟子,而龍兒向來喜歡清靜,我二人不想再去參與那世間紛爭之中了。那武林盟主誰做都無所謂,隻要不是心術不正之人就好。”
    丘處機也看出來他們二人不想參與這世間之事,便點頭微笑道:“好,既然你們不願,那我也不勉強。好了,我要走了,全真教還需要我主持大局,要想再選出個合適的掌門人選,還真是不容易啊!”
    丘處機說罷起身,歎著氣,神情憂愁。
    薛誌遠也心疼自己師父年邁還要管理這麽偌大的全真教,便出聲安慰他:“師父,其實全真教中也還是有合適人選的,隻不過還需要再磨練磨練才能擔此重任。”
    丘處機聞言驚詫之餘,問道:“你說的是誰啊?我們全真教還有這種人嗎?”他怎麽不知道?
    薛誌遠意有所指的看向丘處機身後的阮清明,眼中有著欣賞和期許。
    “師父,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丘處機邊說,邊順著薛誌遠的視線看去,便看到同樣一臉茫然的阮清明。
    丘處機隨即會意過來,“誌遠,原來你說的就是他啊!”
    薛誌遠點頭微笑,“嗯。”
    丘處機又重新仔細審視起阮清明,從前他見阮清明年紀還小,便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這群小輩身上,所以也就沒有認真觀察阮清明。
    現在被薛誌遠一提醒,才認真打量起阮清明來。
    見阮清明眉宇間也略見和薛誌遠一般的正氣和氣度,丘處機倒是也對他有些欣賞之情了。
    丘處機看著神似薛誌遠的阮清明,稍顯滿意到點點頭,“嗯,看起來還行!假以時日,必定也是可造之材!誌遠,你的提議不錯!為師會慎重考慮的!”
    薛誌遠答道:“是的,師父!”
    丘處機起身,“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待你們成親之時,為師再來喝你的喜酒!”
    薛誌遠麵帶紅暈,行禮答道:“多謝師父掛懷!弟子送送您吧?”
    丘處機擺手道:“好了,別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還是趕緊將那房屋修繕好,別讓我等太久了!”
    薛誌遠略顯羞澀的回道:“是的,師父!”
    隨後,丘處機滿意的帶著阮清明離開了。
    一身灰袍的薛誌遠擁著一襲白衣的小龍女,迎風站立在山坡上,目送著丘處機二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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