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仙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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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果老這號神秘人物,大名喚作張果,關於他的出生地嘛,至今還是個謎團。這位奇人可是常年貓在中條山裏頭修煉,時不時就在山西的地界上留下些飄忽不定的足跡。人家可不簡單,號稱掌握了長生不老的秘密,還敢誇下海口說自己活了幾百年,你聽聽,連當地那些滿頭白發的老家夥們都拍著胸脯說打小就瞅見這老哥晃蕩呢!
    要說這張果老出行的標配,那絕對夠吸睛——騎一頭神奇的白色毛驢,這驢子神了,腳程快得跟坐火箭似的,一天能跑萬裏路!嘿,更離奇的是,這驢子還能折疊成一張薄紙塞進箱子裏,就跟變形金剛變回卡片似的。到用的時候,張果老口含清水輕輕一噴,嘿,紙片瞬間變回活蹦亂跳的驢子,你說神不神?
    張果老的大名那可是響徹神州大地,連唐太宗李世民和唐高宗李治都先後派出多路人馬,邀請他出山共商國是,可惜咱們這位仙風道骨的老前輩硬是不給麵子,沒準是覺得自己那套長壽秘訣還沒練到飛升境,要麽就是瞧不上皇室的那點事兒。
    再後來啊,到了女皇武則天的時代,她老人家親自下旨召見張果老。這回,張果老終於出了山,可剛走到半道上的一個地方,名叫妒女廟,劇情突然來了個驚天大轉折——他竟然掛了,這地名聽著就不吉利,像是埋了個伏筆。當時正值酷暑,張果老的遺體迅速腐敗,散發出讓人捂鼻子的味道,那場麵,蛆蟲上下翻飛,仿佛在證明這回他是真的歸天了。
    不過,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江湖上又傳出風聲,說有人在中條山深處瞥見了張果老的身影,活生生的!這下可好,原來死亡是個假象,這位老仙翁是詐了個屍,依舊逍遙在人間仙境之中,繼續他的傳奇生涯。
    話說大唐盛世之時,那位風流倜儻的唐明皇李隆基同學,對修仙問道這事熱衷得不行不行的,畢竟手握江山社稷,國泰民安,閑暇之餘自然想找找長生不老的門道。於是乎,他發動全國力量,猶如現代版的超能力搜尋隊,四處尋覓世間隱藏的奇才異士。你還別說,這世上真有奇遇,張果老就這樣閃亮登場,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之一。
    首先出場的是個六品的小公務員,也就是通事舍人,奉命前來拜訪傳說中的張果老。哪知道剛照麵,張果老就像被空氣蒸發一般,直接撲街“領盒飯”。這小哥心裏嘀咕“我雖不是潘安再世,也不至於帥得要人命吧?”他靈機一動,擺出一副淡定模樣,朝著張果老的“遺體”恭恭敬敬燒起高香,念起了唐明皇的求道決心書。嘿,你還別不信邪,這一波操作猛如虎,張果老竟奇跡般地複活了,估摸著是被這份誠心誠意給打動了。
    初戰告捷後,小公務員沒敢強行打包帶走這位“隨時可能嗝屁”的高人,而是麻溜回去向唐明皇報告。李隆基一聽樂了,心想“既然這樣,那就加碼!”立馬派出一位五品的高級幹部——中書舍人,手持蓋著玉璽的金光閃閃詔書再次上門。這回張果老也沒再玩心跳遊戲,痛痛快快答應了出山的要求,跟著使者一路向東來到了繁華的洛陽城,住進了象征學問殿堂的集賢院。
    為了顯示對張果老的極高尊重,唐明皇特意安排了豪華肩輿把他抬進了皇宮,那陣勢堪比現代紅毯秀。麵對皇帝的隆重款待,張果老也不客氣,自稱是當年黃帝堯舜時期的侍中,按照那個時代算下來,到了唐朝,他已經積累了至少三千年的經驗值,真是活脫脫的一枚“老神仙”。
    唐明皇李隆基,那可不是吃素的,一眼就看穿了關鍵所在,心說“這張果老不是號稱仙風道骨嗎,怎麽頭發稀疏、牙齒搖晃,跟隔壁胡同曬太陽的老大爺沒兩樣?”他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張果老倒也坦率,嘿嘿一笑,說“咱修道之人再厲害,也不能返老還童、逆生長啊,對付這些凡塵俗物,簡單得很,換個新的不就得了。”說話間,隻見他現場表演了一出“除舊迎新”,當著李隆基的麵,哢嚓哢嚓拔頭發,乒乒乓乓敲牙齒,弄得滿嘴血紅,看得李隆基瞠目結舌。
    李隆基趕忙讓他歇息去,心中卻揣著一萬個問號。過了一陣兒,再召見張果老,這一瞧,好家夥,人家已是滿頭烏黑亮麗的頭發,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精氣神十足,比健身房裏的肌肉男還要健碩幾分,李隆基瞪大的眼睛險些掉出眼眶。
    再說李隆基的親妹子玉真公主,早早就遁入空門修道去了,李隆基琢磨著,不如撮合她和張果老,成就一段仙緣。某次,張果老正和一群哥們兒談笑風生,忽然冒出一句“你們知道不,娶公主這事兒,可真夠瘮人的!”大家夥兒聽得雲裏霧裏,一臉懵圈。恰巧這時,有個宦官疾步而來,傳達聖意,說是皇上要招張果老做駙馬爺。張果老聽聞,仰天大笑,搖頭婉拒,這下子大夥兒才恍然大悟,原來張果老還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呢,怪不得提前打了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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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果老這家夥,肚皮裏藏著一門獨門絕技——胎息大法,常常可以不吃東西,頂多吃點“仙丹”保養保養。這“仙丹”便是三黃丸,可別誤會成如今用來疏通腸道的三黃片,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仙家補藥。有一次,李隆基盛情款待,賜給他美酒,張果老這老頑童一本正經地說“咱這身子骨,最多也就隻能消化個二升,相當於現在年輕人的四紮啤那麽點兒。”然後他還透露,自己的小徒弟更能飲,一鬥不在話下。
    李隆基好奇心爆棚,非要見識見識這海量的徒弟能耐。張果老微微一笑,隨手一揮,隻見一道身影從大殿屋頂翩然落下,一個十六七歲的俊俏小道士出現在眾人眼前,長得跟畫裏走出來似的,舉止飄逸,說話既清脆又懂規矩,一見到李隆基,那行禮問候的樣子簡直堪稱教科書級別。
    李隆基興致勃勃地賞賜小道士美酒,小道士也不客氣,站在那裏“噸噸噸”一口氣幹下一鬥。張果老一看,趕緊喊停“主上,不能再灌了,再喝下去怕是要醉成‘飛升’狀態了。”李隆基覺得好玩,偏要試試,結果小道士被逼無奈,酒水竟從頭頂汩汩流出,帽子也隨之掉了下來,全場瞬間哄堂大笑。
    笑聲未盡,眾人定睛一看,哎呀媽呀,剛才還在那兒豪飲的小道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個熠熠生輝的金酒壇子,大小正好能裝下一鬥酒,仔細一瞧,上麵還有集賢院的標記。這場麵,簡直是現實版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尚嫌少,化身為酒器,金壇留佳話”。
    在李隆基的豪華朋友圈裏,各路牛鬼蛇神那叫一個多,他們之間時不時上演的超能力對決,就像真人秀一樣逗得這位皇上樂此不疲。其中有個號稱“鬼見愁”的師夜光,平日裏眼睛能瞪破陰陽界,但當他麵對張果老時,愣是看了個寂寞,仿佛對著空氣撓癢癢。另一位名叫邢和卜的大咖,玩弄竹簽運算命數如探囊取物,卻在張果老身上栽了個大跟頭,前世今生愣是算了個謎團重重。
    話說某天,李隆基搞了一場“真心話大冒險”,讓張果老嚐嚐堇汁這種狠角色毒草熬的“飲料”。張果老倒也爽快,一口悶了三大碗,皺眉點評“這玩意兒口感不佳,像是鬧肚子前兆。”說著說著,他就打起了呼嚕,睡得死沉。醒來一照鏡子,謔,滿口牙都烤成了炭黑色,人家淡定得很,拿起鐵如意當牙醫,利索敲掉黑牙收藏,接著塞進口中一片紅得詭異還自帶夜光效果的神奇藥膏,閉眼再睡一覺,第二天起床,嘿,一口新牙蹭亮蹭亮,比鈦合金還硬!
    這一係列操作直接把李隆基驚呆了,不得不高舉雙手投降,認定張果老絕對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於是乎,他拍板決定,封張果老一個響當當的從三品大員——銀青光祿大夫,外加“通玄先生”的尊號,算是給神仙掛了個凡間的編製。
    有一天,李隆基跑到長安城外狩獵,捉到了一隻壯碩的大鹿,正打算開膛破肚飽餐一頓,張果老卻悠悠來了一句“慢著,此乃千年仙鹿是也,早在八百五十二年前,漢武帝就曾逮住過它,還在左角下留下了證據。”大家夥半信半疑地摸去,果然在鹿角根部找到一塊兩指寬的老銅牌,雖然字跡已模糊不清,但隱約可見歲月的痕跡。這一波操作再次證實了張果老的神通廣大,也讓大唐盛世的奇幻色彩更加濃厚了幾分。
    李隆基對於張果的身份實在是好奇到骨子裏,於是祭出了終極測驗法寶,找來另一位大咖級別的道士葉法善幫忙揭秘。葉大法師接招後,滿臉嚴肅地說“這老張的底細可不能隨便抖摟,否則我非得掛了不可,除非皇上您豁出去,來個‘頭皮見光、腳丫踩泥’的大變身。”李隆基一聽,眉頭都沒皺一下,立馬兌現承諾,剃光了腦袋,赤腳來到葉法善麵前,表示願賭服輸。
    葉法善見狀,隻得咬緊牙關,爆出驚人內幕“這張果啊,他老人家原本是混沌初開時一隻修煉成精的白蝙蝠。”話音剛落,葉法師瞬間口鼻出血,一副七竅生煙的模樣,顯然是泄露天機的代價太大。李隆基見狀,秉承諾言,光頭赤足,虔誠地向張果請求救救可憐的葉道士。張果淡然一笑,口吐甘霖般朝葉法善臉上噴了口水,葉道士這才緩過勁來,滿血複活。
    盡管李隆基對張果的期待值拉滿,希望得到些長生不老的獨家秘籍啥的,但張果似乎並沒打算傳授他九陽真經或者乾坤大挪移。日子久了,張果便開始嚷嚷著腰酸背痛腿抽筋,年紀大了毛病多,決定回歸中條山修身養性。李隆基那也是相當仗義,不僅沒強留,還在山上給他建了一座豪華道觀——棲霞觀,算是給張果養老送終的超級待遇。
    過了些年頭,李隆基又心血來潮,打算召回張果再續前緣,誰知這老神仙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駕鶴西去。弟子們依古禮將張果安葬,可不久後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去挖開了張果的墳墓,揭開棺槨一看,嘿,裏麵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個華麗的空棺材殼。這一幕,無疑給張果的傳奇故事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人們紛紛傳頌,這就是神仙們玩的那招——屍解成仙,從此世間再無張果老的蹤影,唯有他的傳說在世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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