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青銅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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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後,他們自覺術法更為精進,便決定離開山洞,繼續在這神秘的都市中探尋。剛出山洞,一股奇異的氣息撲麵而來,似有強大的存在在附近。阿羽警惕起來,目光在四周搜尋。突然,前方街道上一陣騷亂,人群紛紛逃竄。原來是一隻巨大的妖物現身,它渾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白衣青年眼神一凜,說道:“這妖物實力不弱,大家小心。”麒麟低吼一聲,率先衝了上去。阿羽和白衣青年也緊跟其後,三人呈三角之勢將妖物包圍。妖物察覺到他們的威脅,發出一聲怒吼,向麒麟撲去。麒麟靈活地躲開,然後用角猛撞妖物。阿羽趁機施展術法,一道道光芒射向妖物。白衣青年則手持長劍,尋找著妖物的破綻。
    戰鬥異常激烈,雙方都使出渾身解數,互不相讓,場麵一度陷入僵持。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阿羽突然注意到了一個關鍵細節——妖物的眼睛似乎是它的致命弱點!
    阿羽毫不猶豫地大喊一聲:“攻擊它的眼睛!”這聲呼喊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眾人聽聞,如夢初醒,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到妖物的眼睛上。
    刹那間,各種攻擊如雨點般向妖物的眼睛傾瀉而去。有的是淩厲的劍氣,有的是熾熱的火焰,還有的是威力巨大的法術。妖物顯然沒有料到眾人會發現它的弱點,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它驚慌失措,無法有效防禦。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妖物的眼睛終於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攻勢,被徹底擊潰。隨著一聲淒厲的嘶吼,妖物轟然倒地,再也無法動彈。
    戰鬥結束,四周暫時恢複了平靜。阿羽、莫文傑、蘇瑤和雲遊子、阿依古麗、以及白衣少年眾人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妖物,心中都湧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然而,他們知道,這場冒險才剛剛開始,前方還有更多的未知等待著他們去探索。
    正當眾人稍作喘息時,那倒地的妖物竟突然化作一團黑霧,迅速凝聚成一個黑袍人。黑袍人陰森笑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消滅我?太天真了。”眾人瞬間又繃緊神經,嚴陣以待。
    黑袍人雙手一揮,無數黑影從地麵竄出,將眾人團團圍住。蘇瑤嬌喝一聲,施展水幕術抵擋黑影的攻擊。莫文傑則揮舞著拳頭,砸向靠近的黑影。雲遊子口中念念有詞,召喚出一道道風刃切割黑影。
    阿羽看向黑袍人,深知他才是關鍵,於是施展瞬移術靠近。就在他要攻擊時,黑袍人卻又消失不見。突然,阿羽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他急忙側身躲避,隻見黑袍人手持匕首向他刺來。
    此時,白衣少年發現了黑袍人的破綻,大喊:“阿羽,他背後靈力波動不穩!”阿羽聞言,一個轉身,凝聚靈力於掌心,狠狠擊向黑袍人後背。黑袍人吃痛,身形一晃。眾人抓住機會,合力發動攻擊,終於將黑袍人徹底擊敗。黑霧消散,街道再次恢複平靜,而他們又將踏上新的未知之旅。
    周身氣流驟然倒卷,青石板迸出蛛網裂紋。他身形如離弦之箭,直撲黑袍人後腰處——那裏正是白衣少年所言靈力波動最不穩的地方,黑霧翻湧最稀薄,隱隱透出一點蒼白靈光。
    黑袍人似是察覺到威脅,猛地旋身,寬大的袖袍如黑雲壓城般罩來。阿羽不閃不避,掌風未至,淩厲的勁風已將地麵塵土掀起三尺。隻聽“嘭”的一聲悶響,掌袍相交處炸開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黑袍人袖袍應聲炸裂,化作無數黑蝶般的碎布紛飛。
    他悶哼一聲,踉蹌後退三步,後腰處的黑袍裂開一道口子,露出底下蒼白如紙的皮膚,一道血線正緩緩滲出。白衣少年立於原地,手中長劍遙指黑袍人,眼神銳利如鷹,方才那一喝耗盡了他維持結界的靈力,卻也為阿羽創造了轉瞬即逝的戰機。
    黑袍人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瞬間,周圍的黑影瘋狂湧動,凝聚成一道道黑色長槍,朝著阿羽和白衣少年射去。阿羽側身躲避,同時施展術法,將射來的黑色長槍紛紛擊碎。白衣少年雖靈力損耗,但仍揮舞長劍,將靠近的黑影一一斬落。
    就在這時,黑袍人趁機施展瞬移,出現在阿羽身後,再次揮出匕首。阿羽感覺後背寒意襲來,他迅速轉身,用手臂擋住匕首。匕首劃破皮膚,鮮血直流,但阿羽沒有退縮,反而一腳踢向黑袍人。黑袍人被踢中,向後退了幾步。
    莫文傑等人見狀,紛紛趕來支援。眾人再次將黑袍人包圍,這一次,他們配合更加默契,攻擊更加猛烈。黑袍人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他的靈力也在不斷消耗。最終,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化作一縷黑煙消散了。
    莫文傑、阿羽、阿依古麗、蘇瑤和雲遊子以及白衣少年眾人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們有信心麵對一切未知的挑戰,繼續在這神秘都市中探尋下去。
    莫文傑倚著岩壁抹去額角冷汗,阿羽將斷裂的箭羽折成兩段扔進篝火,火星劈啪濺在蘇瑤剛包紮好的布條上。阿依古麗把最後一塊麥餅遞給雲遊子,老人卻轉手塞給了縮在角落的白衣少年。少年睫毛輕顫,指尖凝出的微光讓潮濕的洞穴泛起暖意。
    "斷魂崖底的瘴氣總算散了。"雲遊子摸著山羊胡望向洞口,晨霧正被山風撕開一道金痕,"但黑水河的汛期要到了,咱們得在三日內趕到落星村。"
    白衣少年突然起身,素白的衣袖掃過地麵枯草,露出腕間半枚青銅環。"西邊三裏外有活水,"他聲音清冽如冰泉,"還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莫文傑猛地站直身體,腰間彎刀嗆啷出鞘。阿羽已搭上箭矢,箭尖直指少年所指的方向。蘇瑤將阿依古麗護在身後,藥囊裏的銀針錚錚作響。唯有雲遊子撫掌而笑:"看來這趟西行,咱們不隻是躲避追兵那麽簡單。"
    朝陽躍出山頭時,六人已踏上鋪滿鬆針的小徑。白衣少年走在最前,青銅環在晨光中流轉著暗紋,雲遊子緊隨其後,不時用竹杖敲打地麵,莫文傑與阿羽分守兩側,蘇瑤則牽著阿依古麗的手,在經過崖邊時,悄悄將一小包藥粉撒進了深淵。
    金輝穿過層疊的鬆枝,鬆針便泛起琥珀色的光澤。清冽的鬆香混著晨露氣息,白衣少年青布鞋踩過厚厚的鬆針層,悄無聲息。他腰間青銅環隨著步伐輕晃,環身饕餮紋在光影裏明明滅滅。雲遊子玄色道袍下擺掃過地麵,負手慢行,目光掃過兩側鬆樹虯結的枝幹,偶爾屈指輕叩樹幹,樹身便傳來空洞的回響。
    身後四人呈菱形護在兩側,皆是灰衣勁裝,腰間佩刀未出鞘,手卻始終按在刀柄上。最末那名漢子背著半人高的藤箱,箱角露出半截青銅羅盤,指針正微微顫動。
    隊伍行至小徑拐角處,濃霧忽然漫了過來,白濛濛一片裏,隱約可見前方鬆樹間距突然變寬,露出塊青黑色的山岩。白衣少年忽然駐足,指尖輕撫腰間青銅環,環身暗紋驟然亮起一線金光。雲遊子上前半步,玄色袍袖在霧中劃出淺淡弧線:"此處地氣異動。"話音未落,最左側的阿羽突然低喝:"小心!"刀鞘輕撞樹身,驚起幾隻棲息在枯枝上的寒雀,撲棱棱掠向霧中,羽翼帶起的風卷得霧氣微散,露出山岩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窄縫。
    濃霧像化不開的棉絮,裹得人喘不過氣。腳下的碎石路漸漸隱沒在乳白霧氣裏,隻有領隊手中的銅鈴偶爾發出悶響,聲音剛揚起來就被霧水打濕,散了。
    "停步。"打頭的雲遊子突然抬手,羊皮襖下擺掃過石墩,驚起幾點水珠。他腰間的彎刀撞在鞘裏,發出輕響。隊員們紛紛裹緊衣襟,眉頭蹙起——來時明明是密不透風的鬆林,怎麽轉過這道彎,樹影就稀疏成了這樣?
    青黑色山岩在霧中時隱時現,像塊燒過的鐵沉在水裏。霧氣在岩麵上流竄,勾勒出粗糙的輪廓,時而化作人臉,時而凝作獸形。岩縫裏生著深綠近黑的苔蘚,水珠從岩縫沁出,順著垂直的石麵滑下,在離地三尺處突然斷了線,不知落進了哪個看不見的凹坑裏。
    "這石頭..."後排的小個子剛開口,就被身旁的白衣少年捂住嘴。他的手指指向岩頂,那裏正有幾縷霧氣盤旋上升,聚成模糊的漩渦。山風從漩渦中心鑽出來,帶著鬆針腐爛的腥氣,吹得人後頸發毛。
    忽然,岩麵傳來細微的剝落聲。眾人屏息望去,隻見一塊巴掌大的石片從青黑岩石上墜下,穿過濃霧時碎成齏粉。霧氣隨之劇烈翻湧,山岩的輪廓猛地清晰——那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岩石,側麵竟有一道齊整的橫向裂縫,像被巨斧劈過一般。裂縫裏黑漆漆的,隱約能看見參差的斷麵,不似山石,倒像某種巨獸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