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攝魂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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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心中一動,快步跟上神秘少女。“姑娘,你這鈴鐺倒是奇特。”他開口道。神秘少女腳步頓了頓,卻未回頭,隻淡淡道:“不過是個普通鈴鐺罷了。”白衣少年不信,剛想再問,突然,四周湧起一陣陰寒之氣,無數黑影從地下鑽出,竟是一群怨靈。它們張牙舞爪地朝著兩人撲來,發出尖銳的嘶吼。神秘少女不慌不忙,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長劍,劍身上閃爍著幽光,她揮劍斬向怨靈,所過之處,怨靈紛紛消散。白衣少年也不甘示弱,施展法術,一道道靈力光芒射出,與神秘少女並肩作戰。
在激烈的戰鬥中,白衣少年留意到神秘少女腰間的鈴鐺依舊無聲,心中的疑惑更甚。待怨靈被全部消滅,他正欲再次詢問,神秘少女卻加快腳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隻留下他站在原地,望著那漸漸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白衣少年不甘心就此讓神秘少女離去,運轉靈力,施展身法追了上去。在一條幽靜的小巷盡頭,他終於再次攔住了少女。“姑娘,你這鈴鐺絕非普通之物,且我觀你身份也不簡單,還望姑娘能坦誠相告。”白衣少年目光誠懇。神秘少女眉頭微皺,剛欲開口,突然,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黑影籠罩而來,竟是一隻修煉成精的上古妖鳥。妖鳥雙爪如鉤,朝著兩人狠狠抓下。神秘少女臉色一變,與白衣少年背靠背站在一起,再次投入戰鬥。戰鬥異常激烈,妖鳥實力強勁,兩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此時,神秘少女腰間的鈴鐺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一股神秘的力量湧出,將妖鳥震退。白衣少年驚訝地看向少女,而少女也有些詫異這鈴鐺的反應。妖鳥見勢不妙,振翅飛走。待妖鳥離去,少女看著白衣少年,終於緩緩開口:“這鈴鐺,確實有秘密……”
白衣少年驚訝地看向少女腰間那枚青銅鈴鐺,此刻它正泛著幽藍光芒,雲紋紋路在光芒中流轉,清脆鈴聲如玉石相擊,竟帶著鎮魂攝魄的力量。被震退的妖鳥發出刺耳尖嘯,黑色羽毛如斷線紙鳶般簌簌飄落,它顯然沒料到這看似柔弱的少女竟藏著如此力量,歪著頭用猩紅瞳孔死死盯著那枚鈴鐺,爪子不安地在青石上抓出深深裂痕。
少女垂眸望著腰間鈴身,纖長手指輕輕撫過冰涼的金屬表麵,方才還泛著藍光的鈴鐺已恢複古樸模樣,隻餘幾縷若有若無的白氣從鈴口嫋嫋升起。她抬眼時,眸中清冷如月下寒潭:"此鈴百年未響,今日倒是被這孽畜擾了清靜。"話音未落,妖鳥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唳鳴,雙翼展開遮天蔽日,利爪裹挾著腥風再次俯衝而來。
少年足尖一點青石,長劍出鞘劃出銀弧擋在少女身前,卻見她手腕輕轉,那枚鈴鐺竟自行懸浮於半空,鈴舌輕顫間,無數細碎光點如流螢般飛出,在空中凝結成半透明的鎖鏈,精準纏住妖鳥雙翼。"鎮魂鈴鎖的是心魔,你這由怨氣所化的精怪,倒是正好試試它的厲害。"少女聲音清冷,鎖鏈卻驟然收緊,妖鳥在半空中痛苦掙紮,身軀竟漸漸變得透明。
山風驟然止息,草葉上的露珠凝在半空。少年握劍的手微微收緊,劍穗上的銀鈴與那懸浮的鈴鐺形成奇妙共鳴,卻在觸及三尺範圍時被無形氣牆震散成細碎顫音。少女垂眸望著鈴舌上流轉的幽藍微光,腕間銀鐲相擊,清越如冰磬相擊:"它們來了。"
話音未落,青石小徑兩側的古鬆突然劇烈搖晃,鬆針簌簌墜落卻停在半空,化作根根泛著烏光的毒針。少年足尖在青石上劃出半弧,長劍挽出綿密劍網,毒針撞在劍脊上迸出星火,卻見少女素手輕揚,懸浮的鈴鐺驟然暴漲三倍,鈴舌震顫間蕩開圈圈漣漪,所過之處毒針盡數化作齏粉。
"這是攝魂鈴的第二層境界。"少女指尖輕點鈴身,十二道銀鏈自鈴口射出,如靈蛇般纏上從樹影中撲出的黑影。那些黑影形似枯骨,眼眶中跳動著鬼火,被銀鏈觸及便發出淒厲嘶鳴,化作縷縷黑煙被鈴口吸入。少年趁機旋身出劍,劍光如練劈開最後一道黑影,卻見那黑影消散前,一枚染血的青銅符牌落在少女腳邊。
鈴鐺輕顫著縮回少女掌心,鈴身幽藍漸褪。她彎腰拾起符牌,指尖撫過上麵扭曲的符文:"是陰司的追魂令。"少年收劍入鞘,劍眉緊蹙地望著四周恢複寂靜的山林:"他們為何追你?"少女將符牌捏碎成粉末,風一吹便散了:"因為這鈴鐺,能打開陰陽路。"
冷風順著窗欞縫隙鑽進來,卷起她鬢角一縷碎發。少女攥緊符牌,指節泛白,那冰涼的木牌竟似有生命般微微搏動,烙得掌心生疼。廊下燈籠忽明忽滅,將她纖細的影子在青磚地上扯成扭曲的形狀。
"明明三日前方才下葬..."她喉頭發緊,昨夜守靈時祖母棺木裏傳來的輕響突然清晰如昨。符牌上的符文仿佛活了過來,在她眼底遊走成一條暗紅小蛇,蜿蜒指向西廂房——那是祖母生前的臥房,此刻正飄出一縷極淡的、類似陳年檀香混合著腐葉的氣息。
簷角的鐵馬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觸動。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與鐵馬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而又刺耳。
在這清脆的響聲中,還夾雜著一陣細碎的啜泣聲,若有似無,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就在耳邊。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少女心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西廂房的窗戶。隻見那窗紙上,緩緩地浮現出一道佝僂的黑影。那黑影顯得十分詭異,仿佛是一個被歲月侵蝕的老人,身體彎曲著,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和哀傷。
那黑影的手指猶如枯木一般,幹癟而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折斷。然而,就是這樣一雙看似毫無生氣的手,卻正一下下地叩擊著窗欞,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這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縈繞在少女的耳畔,久久不散。那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仿佛具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讓人聽後不禁為之著迷。
與此同時,少女腕間的銀鈴也在微微顫動著,發出清脆的餘音。這餘音與那魔音相互交織,漸漸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共鳴。
每一次叩擊,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神秘少女的心上,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那心跳聲如此劇烈,以至於少女自己都能清晰地聽到,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隨著她的心跳而顫動。
那叩擊聲又響了,篤、篤、篤,不疾不徐,像老式座鍾的擺錘,每一下都精準地砸在她繃緊的神經上。她僵在原地,握著水杯的手指泛白,冰涼的玻璃硌得掌心生疼。窗外的月光被雲翳遮了大半,書桌上的台燈隻能照亮一小片區域,將她的影子長長地投在牆上,像隻受驚的小獸。
門板是舊的,木質纖維在叩擊下發出細微的呻吟。她仿佛能看見門外那人的輪廓,那雙總是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睛正透過門縫打量著她。上周母親離家前的叮囑突然在耳邊炸開:“誰敲門都別開,等我回來。”可母親已經逾期三天了。
第三輪叩擊來得更重些,門板震動著,幾粒牆皮簌簌落下。她猛地後退一步,後腰撞在書櫃上,嘩啦啦一陣響,幾本厚重的詞典轟然墜地。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她死死咬住下唇,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是我。”門外傳來沙啞的男聲,像生鏽的鐵片在摩擦。
神秘少女她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聲音……是住在隔壁的那個獨居老人?可他上周不是已經搬走了嗎?她想起老人搬走那天,拖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行李箱,佝僂的背影在夕陽裏像個問號。
叩擊聲戛然而止,整個房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一片死寂。她的心跳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顯得異常突兀,每一次跳動都像是重錘砸在她的耳膜上,讓她的神經愈發緊繃。
神秘少女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隻能發出嗚咽般的抽氣聲,那聲音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淒慘。冷汗順著她的鬢角滑落,像一條條冰冷的小蛇,鑽進了她的衣領,激得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台燈的光暈突然閃爍了一下,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幹擾了。那一瞬間,她覺得整個房間都變得昏暗了一些,而牆上的影子也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扭曲成了更詭異的形狀,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神秘少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