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已經成功，反饋表明，西格瑪不對勁。
    他...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但靈魂深處刻印著印記，會不自覺的保護人類。”
    對著正在離去的張陵遊，灰風發送鑒定結果。
    西格瑪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如此不識趣的在無法對抗的存在麵前以近乎掠奪的態度行事。
    而剛才，西格瑪的態度幾乎無腦，這固然有灰風動用欺詐者的力量來影響心智的原因，意識深處的印記同樣不可忽視。
    “好，等巋陽他們再檢查吧。
    卡塔爾給我發了個消息，靈帝國核心區出事了，我看看怎麽回事。”
    。
    一個月前
    靈族網道，節點城市，卡拉斯塔陷落，全城盡沒。
    內部的靈族平民、民兵，外部的三個泰坦軍團和四支鎮守軍，超過七百萬正規士兵全部戰死。
    在臨近戰區的靈族指揮記憶中，是總督府先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城防體係頃刻啞火不說，網道中靈能無處釋放，一股腦的衝散外圍的野戰軍。
    死了幾百億靈族隻是小問題，總督府如何出事，現在網道環境又如何才是張陵遊需要關注的。
    報告中，防禦值班表證明，爆炸發生時，正是前線回來的司戰和總督交接火力支援平台控製權的時期。
    現有證據表明，司戰曾經幻化出巨大的身軀，與蟲子搏殺。
    再結合陷落的結局，阿蘇焉懷疑蟲子個體智慧不低，可以奪舍靈能者。
    事實上，祂不止是懷疑，也這樣做了，但是數萬靈族實驗體都沒有證明鳳凰王的猜想。
    這不是什麽好事，祂們這個層次，預感之敏銳，不可以常理推測，尤其是以靈能著稱的靈族諸神。
    物質宇宙需要邏輯，亞空間可不需要。
    實驗的失敗不僅不能證明阿蘇焉的擔心多餘，正相反，這說明那些蟲子還有不可思議的集體意識與極高的個體覺悟。
    是的，擁有在亞空間中，幾乎瞬間同步更新消息還能避開無設備輔助的古聖的感知。
    每個個體都能知道集體的目標，並且能為了這個目標不計代價，不考慮個體得失，哪怕經曆非人折磨，也要嚴格保密。
    當得知消息，一直摸魚的張陵遊也嚴肅起來，祂對這些家夥的定位出現嚴重失誤。
    這些蟲子不是普通的蟲子，是有智慧的蟲子，是毫不為己，一心為族的蟲子。
    它們已經不能算是某種有威脅的野獸，它們有自己的文明…甚至是文化。
    在密室會議中，張陵遊的投影問出了那個所有人都不想說的問題：
    “古聖，是不是這樣製造出來的。”
    當每個蟲子團聚在一起，並最終變成一個整體，它們會是什麽？
    “不會，這些蟲子沒有使用技術的痕跡，它們不會成為古聖。
    而且…用來成聖的資源早就用光了，它們沒能力成聖。”
    奎克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科技，或者說所謂的技術，不過是規則的一種展現形式。
    文明程度的高低，本質不在於手中工具，而是對規則的掌握。
    探索、學習、利用、使用、改變、創造，掌控規則，才是評判文明程度的標準。
    生物科學，生命科學，也一樣是科學。
    “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網道裂了個口子。”
    瓦爾硬著頭皮，遞交了另一份壞消息。
    “直接說結果吧，究竟出了什麽事。
    簡單的網道裂隙，早就堵上了。“
    “網道裂口，有一段變成了蟲子…
    不隻是被蠶食的那種，是結構血肉化，外側角質層和蟲皮成分一致。“
    “好吧，你們幹的不錯。“張陵遊微笑著，問：“
    那麽，破損區域的網道成分，有遺失嗎？
    別跟我說，網道被蟲子偷了一部分。“
    瓦爾的沉默說明一切。
    “好極了，我們得搞一場遠征了…和對方可能存在的網道作戰？”
    “嗯，是的。”卡塔爾接過話題，瓦爾退在一邊，保持安靜。
    “在戰爭中，蟲子表現出對網道快速適應性，我覺得，它們大概率有類似構造體。“
    “得。”
    張陵遊已經習慣了，三大帝國和經曆過高考後，在大學擺爛的帶學生一樣。
    有能力嗎？
    有。
    但是心氣早已耗盡，緊張不起來。
    反倒是沒親自上過場的張陵遊，更有緊張意識。
    “我就想問一句：那些戰死的古聖和星神，祂們的遺骸，你們收好了沒有。“
    一時間，三神沉默。
    祂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那些死去的同僚，真的被祂們偷吃過。
    祂們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清晰說出另外兩位吃了多少，又有多少殘軀不在賬上。
    而且，這個話題也沒法明說，更說不清楚…
    “你們先內部對賬吧，好好對啊。
    這個爛賬我可以趟，但不能當冤大頭。
    等你們辦完了，過了我的答辯，咱們再談。”
    說完，張陵遊的投影即刻暗淡下去，星神意識已經離開會議。
    “太狂妄了！這家夥怎敢如此！”
    凱恩憤憤不平，張陵遊的話堪稱無禮，絲毫不留情麵。
    “你有本事，當著薩拉諾迦麵說，別等人走了再放狠話。”
    斯紮拉克不給凱恩麵子，通過音響直接嘲諷。
    也不怪張陵遊煩，事辦成這個樣子，誰心理不打鼓。
    要不是怕這三老不死的搞背後偷襲，而且需要亞空間地圖和海況日誌，張陵遊都不想和祂們合作。
    屋漏偏逢連夜雨，西格瑪這邊又出事了。
    銀河係中數十個人類政權尋思自己行，組成攻守同盟，四處出擊，搶劫長牙商會分會。
    然後被自己的機兵給殺了個幹淨，隻要是這個政權的公民，不管是否參與叛亂，全部誅殺。
    這事引起連鎖反應，其他半獨立政權認為長牙商會和蒸汽帝國侵犯他們的隱私權。
    以獨立之名，叛亂越演越烈。
    張陵遊不覺得自己行事多高大上，但這事太丟人了。
    讓人看到，還以為自己淪落到和肥皂人一個水平。
    既然有些家夥想給自己搞事，那就清理吧，垃圾不能離開垃圾桶。
    隨手一指，光州空輸團出動，開始與叛亂者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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