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結束的瞬間，祖坦和世界的聯係斷開，它的實力被壓製到還不如西格瑪的程度。
    “聽我一句勸，反正守不住，不如混個好前程。
    這次勸告結束，下一次就是十分鍾後了。”
    祖坦閉口不言，它仍指望通過拖延戰術，把張陵遊彈出去。
    見狀，張陵遊也不廢話，凝出長棍——雖然這東西的直徑接近太陽，但這玩意在宏觀上真的是棍子。
    第一秒，祖坦挨了六百六十六下，一聲不吭。
    倒不是說它硬氣，被抽第一下時，它就被打懵了，後麵五下，反射弧沒有反應，超載死機了。
    “饒…”
    “有話，九分五十九秒後再說。”
    打斷祖坦的求饒，張陵遊順帶給對方加了個禁言。
    拋開會被抽十分鍾的下場不談，一聲不吭確實顯得祖坦硬氣。
    五分鍾後…
    西格瑪：“這不會死了吧？我看它都不動了。”
    “差的遠呢，這小子可比你抗揍。
    我有分寸，別說打死，打傷都不會有。”
    張陵遊語氣平淡，棍子繼續上下翻飛。
    十分鍾結束，祖坦依然沉默。
    它想張嘴，但全身肌肉不受控製的痙攣，無法動彈。
    更糟糕的是，那棍子上的力量不對，居然可以透過肉體，直擊靈魂，自己的靈魂也很疼，思緒混沌。
    “看來是我低估了你，是條漢子，繼續！”
    西格瑪聞言咽了口唾沫，還好自己見到張陵遊時，對方還沒怎麽見血，不然自己也不會好受。
    又是十分鍾過去了。
    祖坦掙紮著宣布臣服，它明智的對自己這個十分鍾時間流速過於緩慢的問題閉口不談。
    “這能有忠誠度嗎？”
    猴王看著就覺得不靠譜，這一通打看起來很疼，實際上傷害有限，能與強敵生死相搏，性命相拚的家夥不會就這麽慫了。
    “不可能有。“
    說著，張陵遊加力，棍子上長出根根尖刺，竟是要再打！
    祖坦大驚，它嗅到了殺氣，濃度近乎實質的殺氣。
    沒能力判斷有無殺意了，它開始拚命掙紮，妄圖自爆。
    可惜，它的實力不足，別說在有主場優勢的情況下才能勉強對付凱恩。
    就算鳳凰王阿蘇焉，也不會在戰爭時期，孤身一人跑到位於物質宇宙的星神臉上。
    抓住機會，數擱哪長針甩出，釘入祖坦軀體，令它動彈不得，思緒僵化。
    然後，張陵遊放出了奴役者。
    比祖坦略小的奴役者安靜的懸浮在宇宙空間中，漆黑光滑的眼球放空，身體僵直不動。
    巋陽等人自然看得出來，這家夥還活著，而且活的不錯。
    之所以裝死，更像是在躲避天敵的注視。
    推了奴役者一下，帶有星神氣息的光幕指向祖坦，意思明確。
    奴役者緩慢的靠近，它眼中不見發現食物的喜悅，相反盡是絕望。
    觸手探入祖坦，奴役者的腦袋便被灰風削掉。
    藍火湧現，這支古老的祖坦會被張陵遊煉化，奴印會保證它的忠誠。
    “不如把這家夥的靈魂直接吃了，身軀煉成傀儡省事。
    有揍它的功夫，我們已經把這個種族推平了。”
    灰風分九批連上了九千個奴役者，開始吸食它們的靈魂。
    這樣分開吸收，保證不會出現斷檔。
    巋陽好像明白奴役者為什麽不反抗了，他等待著解釋，張陵遊不會對這些家夥做多此一舉的事。
    “它們有價值，但是價值有限，倒數已經是附庸價值的可接受極限了。
    它們完全沒有靈能力量，也和靈能絕緣，生態位的衝突和尷尬的身份，使得它們的定位非常雞肋。
    正常的收伏手段不是不可以，可是碰到賽特拉、卡塔爾祂們怎麽辦？
    我費了好大力氣，找了一群隨時可以被控製的玩具？
    還不如給它們打個標簽，那仨想動手，也會思考一下值不值。“
    張陵遊停頓了下，轉向灰風，繼續說：“
    至於你說的問題，如果你多看一下這個種族就會知道。
    它們非常的…純淨，沒有靈魂之海的汙染，就連曾經的懼亡者也不能和它們相比。”
    “你想要幹淨的？我們已經培養出無魂者了，它們頂多算一個對照組…”
    “不。”
    張陵遊打斷道：“
    無魂者並不幹淨，他們也同樣不是真正的無魂。
    你知道的，我們所培養的無魂者在靈魂之海是有自己投影的，隻是這個投影和真正的黑體一樣，能吞噬其他靈魂的光。
    它們隻是一種靈魂的特殊表現形式，可以針對其他靈能者。
    而這個祖坦，你看，它們在亞空間中是沒有投影的，什麽也沒有。
    就和…我們一樣。
    古聖可以發現無魂者，看哪個地方出現黑點，找對應物質宇宙就可以用視覺發現。
    而祖坦，隻能用意識強行掃描。”
    “嗯？！”
    灰風一愣，跨過空間抓起一隻祖坦細細體會。
    “還真是，好吧，它們確實值得。
    老規矩，你收起來，巋陽，準備洗地了，我們得把這個世界的原生統治種族的存在抹去。“
    聽了張陵遊的解釋，眾人也明白祖坦的重要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它們無辜，什麽也沒幹。
    它們又有罪，有特殊之處，但沒有自保之力。
    張陵遊不可能接受這些家夥被賽特拉或者卡塔爾得到，因此，它們不能見光。
    “外麵有靈族艦隊見過這些家夥，要不，讓他們死於意外？”
    “不要，這樣太欲蓋彌彰了。
    搞一個本地土著種族，隨便長長，然後它們的戰爭兵器長的和祖坦一樣就好了。
    戰爭兵器就說被我全毀了，準備好後，讓三族軍團入場，分工清理。
    一切按流程來，不要有異常。”
    “你是覺得，靈族不對勁？”
    命令沒有刻意針對靈族，灰風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是，因為他們太…太弱了。
    和天堂之戰時期的靈族相比，固然實力是增長的。
    但這隻是因為不斷發展，後代比前輩強很正常。
    如果你做過同時期的權重對比，會發現靈族實力，或者說意誌力在下滑。
    這種下滑，我不好說是什麽原因。
    隻是不像自然出現，社會發展性退化不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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