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團長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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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才小安幫助了他,再加上叔叔的吩咐,謝副官心裏已經把小安當成自己人了,理所當然,龔業福鋼球出手的一刹那,謝副官叫出了聲,他是為小安擔心,也為這龔業福氣憤,敢在謝師長的地盤上撒野,真是一盆食不吃,作呢。
    小安竟然沒有躲閃,也不需要躲閃,雖說這鋼球快逾閃電,可是,在小安看來,實在一般般,於是,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腳步都沒移動半分,在鋼球離麵門還有半尺的時候,一抄手就把那鋼球給抓住了,像盆裏抓魚一般的輕鬆。
    龔業福最厲害的並不是第一個鋼球,他第一個鋼球出手,第二個就接踵而至,端得快很準,一般人防不勝防,躲得了第一個,躲不開第二個,為此,很多人著了他的道,也是憑著這手功夫,他在上海灘的江湖上獲得了一個龔鋼蛋的諢號。
    第一個鋼球傷不了小安,第二個當然也傷不了他,在他看來,這鋼球就跟小時候玩的石塊一樣。
    相比花四爺,龔業福的功力相差實在太遠,花四爺隨便一塊坷垃頭都能打出暗器的效果,他那手江湖盛傳的飛蝗石,更是令一些宵小無恥之輩聞風喪膽,至於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小安的飛蝗石絕技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小安尋常使用的骰子其實就是飛蝗石的路數,龔業福在小安麵前的這手在他認為是絕招的絕招,在小安的眼裏狗屁不是。接住鋼球之後,小安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個圓溜溜的鋼球,比那些帶毒的暗器差得太遠,危害性更是小得很,他這手隻在不會功夫的人那裏有效。
    龔業福的第二個鋼球一出手,小安手中的鋼球也出手了,而且更快,帶著令人心悸的破空之聲,鋼球沒有奔著龔業福而去,而是跟第二個鋼球分毫不差地撞在一起,然後當啷一聲雙雙落在龔業福腳下的地麵上,把堅硬無比的地麵砸出一個淺坑。
    孰強孰弱,哪怕不會武功的人也能看出來了,除非傻子,而在場的沒有一個傻子。
    小安這一手嚇蒙了龔業福及一眾手下,接住鋼球並不難,但是,擲出的鋼球能擊中飛速襲來的鋼球,這手功夫簡直深不可測,駭人聽聞,不光是力道要強於對方,準頭要準的不能再準,否則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不光傷了對方,也可能被對方所傷。
    “啪啪啪。”
    謝副官忍不住鼓起掌來,小安這手功夫,徹底震驚了他,他自忖,自己就是再練二十年也達不到對方的水平,內心開心之餘,他忍不住為自己之前的輕視臉紅,原來這小子是個高手,而是那那種高得不能再高的高手,隨隨便便都能虐殺自己的高手,可憐的是自己還看不起人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有誌不在年高。
    龔業福被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他出道江湖二十餘年見到的最恐怖的對手,沒有之一。在他看來,能接住他快逾箭矢的鋼球已經堪稱高手了,可是這小子,不光接住了他的鋼球,還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的第二個鋼球擊飛,這手勁,這眼力勁,簡直匪夷所思,得虧這鋼球不是打在鋼球上,要是對著他襲來,他未必能躲得過。
    躲不過的下場就是非死即傷,這就要看對方打的哪裏了,打在身上受重傷,打在頭上見閻王。
    一念至此,龔業福的汗下來了,他知道,自己遠非其對手,可是,誇下海口了,卻被重重打臉,這讓他感覺很沒麵子,沒法在眾人麵前自圓其說,思忖了一下,他強撐著臉麵惡狠狠地說道:“你小子給我等著。”
    說完,不待小安有所回應,急急忙忙轉身就跑了,也不管那幾個剛剛收服的屬下,快得像獵槍下的野兔,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龔業祿曾經的屬下麵麵相覷,這結果不是他們預想中的結果啊,怎麽著都像是一場滑稽戲,有人暗自搖頭,這龔業福也不是想象中的強悍麽,怎麽一個回合都不回就敗了,跑得比兔子還快,丟下他們不管了。
    這幾人尷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幾乎同時萌生一個念頭:跑。
    於是,幾個人也是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快,呼啦啦眨眼間就沒影了。
    小安懶得追,也沒必要追,從地上撿起兩個被磨得鋥亮的鋼球笑著對謝副官說道:“給你 ,當玩意。”
    當玩意,有趣,這麽好的玩意可不多見,謝副官笑著接過倆鋼球,至少有吹噓的資本了,不信的話有這倆鋼球作證。
    “小安兄弟,你跟誰學的功夫,怎麽這麽厲害,有空教我兩招唄。”
    小安無語,這功夫哪是那麽好學的,除了天賦之外,那可都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得來的結果,其中的甘苦隻有自己知道,遠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好在是自己喜歡,這麽多年持之以恒,再加上眾多高手的調教,外人隻看到他的成功,卻未看到他的成功背後的付出。
    “我的師父多了去了,有空我教你兩招保命的絕招。”
    為了今後的革命工作,小安也想跟這謝副官攀上關係,用得上用不上不說,至少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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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兄弟,以後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你言語一聲,別的不敢吹,在南京,好使。”
    謝副官攀住小安的肩膀,實實在在地說道,他已經被小安深深地折服了,這些話是肺腑之言,並不是隨口應承的場麵話。
    人和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第一感覺並不準確,此時的謝副官已經徹底地服氣了,並收起了他的驕傲,在這小安麵前,他是一點都驕傲不起來了,相反,還佩服的五體投地,活二十好幾,他最佩服的人就是叔叔謝師長,除此之外,就是剛認識沒多久的小安了。
    看到小安和自家侄子安然無恙歸來,謝師長心情愉悅,麵帶笑容,不用說,踹門的那幫人沒占到便宜,於是,他心中對小安的讚賞更是強烈了。
    謝副官把倆鋼球放到謝師長麵前,笑著說道:“二叔,這是那家夥的暗器,嘿嘿,被小安兄弟給收了。”
    謝師長哈哈大笑,拿起精光閃閃的倆賽鵝蛋的鋼球,他沒想到鋼球那麽重,隨著手一沉,鋼球差點掉落,他掂了掂,這倆鋼球不下七八斤重,能把對方的暗器給沒收了,這便宜占得可不小,這不跟當兵的被繳了武器差不多麽。
    “把人吃飯的家夥給收了,你可得小心了。”
    陳魯打趣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憑對方在這禦香樓敢肆無忌憚的踹門,那人必定有所依仗,雖說不懼對方背後的勢力,但這話說給謝師長聽聽也未嚐不可。
    陳魯的話看似玩笑,但是在謝師長聽來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該不會是笑話我吧,吃個飯都吃不安生,你這師長在你的地盤上混得不咋地啊,出了事還得我的人擺平。
    “小心啥,在老子的地盤上還能翻天不成,老虎不發威,還真的當老子是病貓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看老子怎麽收拾他。”
    “小安,你看你這謝叔叔的話聽著多提氣,來,敬你謝叔叔一個,你不喝酒,以茶代酒吧。”
    小安當即端起酒杯,雖說這謝師長跟陳叔叔不一個陣營,可畢竟情誼還在,明知道陳叔叔的身份,人家還熱情招待,就憑這就值得敬他一杯,更何況還幫助了黨組織保釋被捕的同誌。
    “謝叔叔,我也不稱呼你為謝師長了,就憑您跟陳叔叔的交情,我作為小輩的也應該敬你,我以茶代酒,敬謝叔叔。”
    謝師長看著小安,眼角泛起笑意,真是越看這小子越喜歡,於是,他端起酒杯,真誠地說道:“賢侄,雖然第一次見麵,謝叔叔也沒什麽禮物送你,但是謝叔叔撂下一句話,以後你到南京,有什麽事支應謝叔叔一聲,大忙幫不上,小忙還是可以的,我不在,就找你這謝哥哥。”
    小安一飲而盡,然後躬身道:“謝謝謝叔叔。”
    一頓飯賓主盡歡,雖說分屬兩個不同的陣營,但是彼此都不說破,心照不宣地敘談舊事,這讓謝師長頗為感慨,能為救命恩人做點事,他覺得義不容辭,沒有陳魯,就沒有他謝師長的今天。
    謝師長有些醉意,陳魯也相差無幾,倆人相扶著去了衛生間,小安和謝副官倆人則一左一右守在外邊。
    “兄弟,有空的話多待幾天,老哥好好請請你,咱不叫他們。”
    他們,當然說的是謝師長和陳魯。
    雖說是親叔,但是謝副官還是感覺不自在,一些話不能肆意的說出來,總感覺不盡興,真是深不是淺不是,所以,一些場合他並熱衷。
    其實,謝副官並沒理解叔叔的苦心,作為自己的副官,又是親侄子,謝師長當然要盡力培養,而交際應酬則是躲不開的培養場合,一些話又不能明說,隻能靠自己悟,自己悟的才是知識,別人告訴的隻是見識。
    小安笑笑,當即點點頭,甭管去不去,這情得承,雖說不一個陣營,但多個朋友多條路,看情形,這謝師長並未把陳魯叔叔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家親侄子。
    謝師長知曉老同學陳魯的真實身份,為了對方,也為了自身的安危,他隻能把這秘密埋藏在心底,自己的親侄子也沒告訴,因為告訴他未必是好事,年輕人,保不住順口禿嚕出去了,要想收回來可就難了,所以,完全之策就是自己知道就行。
    “在那裏,就那小子。”
    方才被小安嚇跑的龔業福伸手指著小安這邊,對一個團長說道。
    團長帶著倆兵,全副武裝。
    真是陰魂不散啊,小安在心裏念叨,然後迎了上去。
    謝副官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畢竟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叔叔。因為是私人宴請,謝師長就沒有帶衛兵,而是帶了自家侄子,謝副官當然以叔父的安全為首要任務。
    “那小子哪裏來的?該不會是共黨分子吧,給我抓起來。”
    那團長不分青紅皂白,也不管小安年紀輕輕,一上來就是一頂大帽子。
    小安什麽場合沒見過,豈會吃他那一套,麵對圍過來的兩個持槍的士兵,他笑眯眯地說道:“長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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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你小子是教訓我麽。”
    那團長官氣十足,根本沒把小安放在眼裏,若不是看在跟死去的龔業祿的份上,馬明林才不願意管這屁大的小事。當然,龔業祿的麵子是一方麵,龔業福的五百大洋也是一方麵。
    這年月,誰跟錢有仇啊,更何況一件笑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得了長官的命令,倆士兵上前就要扭住小安,可是,不知怎麽回事,倆人還沒抓住對方的肩膀,肚子上雙雙挨了一拳,這一拳不次於一擊重錘,頓時把他倆的肝腸給打錯位了,疼得他倆哎呦一聲,捂著肚子就蹲下了。
    馬團長的瞳孔頓時一縮,因為他也是行伍出身,好歹會幾手拳腳,可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小子敢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把他倆衛兵給幹倒了。
    “小子,有兩下子啊。”
    馬團長開始卷袖子,好久沒跟人過招了,這讓他的好勝心像春天的野草一下子竄了出來。
    “這位長官,你不分青紅皂白說我是共產黨,你就不怕你們長官知道了饒不了你。”
    在謝師長的地盤上,這位團長理應是謝師長的屬下,所以,小安故意激怒這助紂為虐的團長。
    “嘁,老子就是這裏最大的官,說你是共產黨你就是共產黨,就憑你動手打我的士兵,你就是共產黨。”
    小安笑了,這家夥不光魯,口氣還大,他以為一個上校團長了不得了,可在我眼裏,狗屁不是,幸虧那把銀色的勃朗寧手槍沒帶在身邊,否則能嚇他個半死。
    看小安微笑不語,這馬團長以為他怕了是,隨即衝小安招招手。
    “老子好久沒練過了,來,跟老子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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