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姥姥哈哈道：“小丫頭，也不算是對季晚棠完全沒有恨意啊。”
    林昭莞爾：“等到拿回我的東西以後，我想我會放下這種感覺的。”
    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尚早。
    “你倒是喜歡吃這家拍賣行的靈果糕點。”鴻鵠姥姥看著快空了的碟子，驚訝地道。
    畢竟在她印象裏，林昭為了修煉在金丹期前都是磕了築基丹就是幹，到了金丹期以後，除了不得不宴請的時間，林昭都很少吃東西。
    “老師，那你對我誤會太深了。”林昭咬著靈氣充沛的橙類靈果，撥開薄薄的那層皮，一口下去，甘甜的汁水溢滿了整個口腔，林昭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能夠在享受的時候，我是不會客氣的。”
    她坐在包間的沙發上，吃飽喝足後，直接換了一個姿勢側躺著。
    直到門口的腳步聲傳來，林昭才坐了起來。
    聶勝海待林昭開門後，問道：“不知剛剛那兩瓶丹藥可否是仙子本人煉製的？”
    林昭點頭：“是我自己煉製的，那兩瓶丹藥有什麽問題麽？”
    “不不不，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拍賣行的煉藥師一致認為這是他們見過品質最好的五品丹藥！”
    說著，聶勝海一臉恭敬之色地遞給林昭一張卡。
    “這張卡上麵是貴客剛剛的丹藥進行價格預估後，扣除您要的那些藥材，剩下的靈石，大概有個五百萬中品靈石。如果最終拍賣出的價格比這個預估價格高的話，將會在抽成百分之五以後，將其他的靈石打給貴客，如果比我們的預估價格低的話，就當我們拍賣行與貴客的小禮物了。”
    林昭接過卡，心裏感慨真是財大氣粗和會做生意，有這樣的員工，難怪無憂拍賣行這些年來越做越大。
    看得出林昭是滿意地，聶勝海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虛汗，朝林昭笑道：“林仙子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林昭搖了搖頭：“沒有了，多謝聶大師。”
    聶勝海連忙擺手：“小的哪裏能承擔這聲大師。”
    如果林昭隻是一個年少成名，年紀輕輕修為高深的修士就算了。
    這樣的天才雖然少，但他這些年也沒少見。
    隻是一個這麽年輕，修為高深，還有如此高深的煉藥術……
    這位仙子背後的勢力，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畢竟煉藥術這種東西，個人是沒法花個幾年幾十年就能走到完美品質的。
    之前林昭叫他一聲大師，他還能接下的話，現在可真就沒那個臉皮在林昭跟前自稱大師了。
    林昭自然也看出來了他那點想法，哈哈一笑：“聶大師太過自謙了，術業有專攻，小道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林昭可太明白自己在煉藥術上天賦並不多麽高了，能有今天的成長速度全靠鴻鵠姥姥一手提點。
    若不是僥幸遇到了鴻鵠姥姥，現在的林昭，依舊是那個在林家尋找圖強之路的少女。
    “也不用這麽想，你的凰運穩定下來，本身不會被奪走以後，你的道路就已經很寬闊了。”鴻鵠姥姥在她識海裏道：“若不是我，也會有別人收你為徒。”
    而且有時候，她這弟子在天凰大陸的運氣簡直好到了讓她都有些嫉妒。
    到要突破的階段，就能出線讓她突破的機緣。
    不過鴻鵠姥姥隱隱明白，這是位麵對林昭的眷顧，這種東西是沒法嫉妒羨慕的，林昭和季晚棠這種身攜凰運而生，本身就是天道寵兒。
    隻是林昭的寵眷在異界邪念的影響下，之前幾乎算是微乎其微，若不是林昭本人足夠爭氣，她也得不到這些機緣。
    而季晚棠就是把自己天道寵兒的身份發揮到了極致。
    林昭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下方升起的拍賣台，不對鴻鵠姥姥這句話做出反駁。
    但她明白，換任何一個人來，自己或許可能也會走到這一步修為，但是道心也如今不變麽？
    未必吧。
    對比之前的雲頂仙尊，林昭太明白鴻鵠姥姥對自己已經做到了什麽地步
    “這些日子，辛苦老師。”
    鴻鵠姥姥：“你吃錯藥了？”
    林昭：“……”這就是她不想多說的原因了。
    鴻鵠姥姥聽到她內心的吐槽，道：“少跟為師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日後幫助為師複活獲得軀體，能夠變得和生前一樣強就是。”
    林昭拍拍胸脯：“放心吧，老師，弟子一定會的。”
    鴻鵠姥姥嗬嗬：“希望你知道怎麽複活為師以後，還能有這樣的自信。”
    普通的神魂複活對於如今未來廣闊的林昭來說，可能已經不算是太大問題了，但是自己……
    想到當初創世神尊隕落後那短短千年就徹底崩盤的局麵，鴻鵠姥姥歎了口氣。
    等到林昭擊敗季晚棠，她也該告訴自己這弟子自己的身份了。
    拍賣台在師徒二人的心思中徹底升起。
    一位穿著清涼的美婦扭著腰緩緩上了台。
    林昭看到對方那有些誇張的曲線以後，眨了眨眼，問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聶勝海。
    “聶大師，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們北城拍賣行首席拍賣師。”聶勝海有些尷尬地抹抹鼻子。
    林昭立馬明白了什麽。
    這兩位的關係恐怕很不一般啊。
    “她的性格有些古怪，不過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相信這次她也能把仙子的丹藥賣出個好價錢。對了，她本人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這種小地方的金丹後期，還是一個拍賣師？
    林昭略帶驚訝的看著美婦那看著最多不超過三十歲的麵龐。
    不是她看不起其他修士，而是在沒有大勢力大機緣的情況下，尋常人要突破到金丹期，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年。
    隻有到了金丹期，修為才能幫助駐顏，這位美婦能在二十多歲就突破到金丹期，應該不會在這種小地方做一個拍賣師才對。
    似乎看出來林昭的疑惑，聶勝海連忙解釋：“這女人別的不看重，就看重自己那張臉，這些年吃了不少駐顏丹，她大概快三百歲了。”
    林昭睜大了眼睛，她忍不住確認了一下聶勝海年齡：“您今年……”
    聶勝海沒想到這麽年輕的姑娘一下就看出自己和韓雪的關係，有些尷尬：“我今年四十出頭。”
    林昭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道了個歉，笑著解釋：“看到大師對這位拍賣師的評價，大概猜到了什麽，不想冒犯了大師。”
    聶勝海擺擺手：“有什麽冒犯的，我和韓雪是有過一段，後來她是修士，我隻是再怎麽努力也就混到練氣的普通人，便斷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