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聽我家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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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態變得陰森又恐怖,完全變了一副麵孔。
我盯著這張鬼臉,知道是那個女鬼在借她的口放狠話。
於是也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敢碰我朋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我說著就要上手,這時,手腕上的珠子開始瘋狂閃動,看來,這女鬼果然接觸過我的殘魂。
她毫不畏懼地把臉湊了上來:“打啊,反正也不是打我的臉……”
女鬼猖狂的笑出聲,然後便突然抽離,王可心渾身一哆嗦,又恢複了原本呆萌的模樣,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揚起的手。
“新月,你……你在幹啥啊,你想揍我?”她像個受驚的鵪鶉,躲到了大樹背後。
我沒好氣地收回手臂,疑惑地扭過頭,看向了身側的胡玉卿:“剛才你怎麽不出手?”
“還有,那個女鬼怎麽不怕你?”我問道。
胡玉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雙手背負在背:“一個魚餌而已,真正的幕後者還未出現。”
“所以……你是故意隱藏法力,想要釣一條大魚!”
胡玉卿笑著伸出手,揉了揉我蓬鬆的頭發:“害怕嗎?”
怕,當然怕了!
可為了我的朋友,還有那香灰琉璃珠,就算再害怕,我也得會一會她……
這一下午,我寸步不離地守著王可心,生怕這丫頭一個不留神,就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看她麵色暗沉,印堂發黑,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死氣,我知道,這就是人死之前的征兆。
人在死亡之前,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印堂發黑,頭發幹枯毫無生氣這算是其中一種。
有些人會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或者突然沒了影子。
還有些人,會看到周圍的鬼魂,看到逝去的親人、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前來接引自己。
但凡出現這種情況,也就這兩天的事兒了。
想吃點什麽喝點什麽,想要交代什麽遺言,都可以準備了。
這種事在農村很常見,一些老人家去世之前,都會多多少少出現這類征兆,或者是久病的病人,突然回光返照,家裏人便明白了,該準備的準備著。
但王可心的情況不一樣。
她並不是壽終正寢,而是被女鬼纏上,很可能會提前結束生命。
這種情況,就需要強行幹預了。
否則她必死無疑!
我也不怕她嚇著,將情況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果然,聽到自己是被女鬼纏身,還是個爛了半張臉的恐怖女鬼,她嚇得小腿一軟,整個人都撲到了我身上。
“那怎麽辦啊,新月,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給了她一記眼神,這不是廢話嗎?
我倆啥關係,難不成我還會見死不救嗎?
“你仔細想想,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怪事的?”我問道。
這東西就像是醫生給人治病,總得問一下病情的起因。
王可心也不敢隱瞞,支支吾吾的說道:“還記得那個月亮少女的QQ群主嗎?”
我眉頭微挑:“那個冒牌貨?”
“對,就是冒牌貨!”王可心疾惡如仇地啐了一口,繼續說道:“我當時不是替你留意她的信息嗎?大概半個多月前,我看到她在群裏發消息,說情況有變,最近查得很嚴,她把藥放在了一棟廢棄大樓裏,讓他們自己去取。”
“她剛發進群裏,就立刻撤回了,但我還是眼尖地看到了信息,也看到了那棟大樓,我估摸著,她應該是想私發給某個人,卻不小心發到了群裏。”
我問她是什麽藥,需要這麽神秘,跟間
諜接頭對暗號似的。
王可心說:“精神類的藥啊。”
在我們國家,精神類的藥物都是處方藥,是受到管控的,一般人還真弄不到。
而他們的自
殺群QQ裏,就有那麽一群人,想要吞藥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藥從哪兒來呢?
群主可以提供給大家。
“可惡!”我捏著拳頭,恨不得把她的手機給砸穿。
“可不是嗎?以前我並不知道,群主還賣藥的,可能是最近真的很嚴,她才會改變交貨地點,不小心發到了群裏。”王可心自作聰明地道。
我笑笑不置可否,她也太不了解那個冒牌貨了。
哪有那麽多的“意外”和“手滑”,有的隻是“刻意”。
不然,哪有那麽巧的事,王可心正好在看群聊,冒牌貨就不小心“發錯”了。
她的目的,就是引誘王可心到那棟廢棄老樓裏去。
“後來呢,你去了,對吧?”我問道。
她心虛地點了點頭:“我那天可是約你了,你說你沒時間的,我就隻能自己先去看看了,結果,那就一棟廢棄的宿舍樓,裏麵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見不著,我一間一間地找著,什麽都沒發現。”
她鬱悶地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兩聲:“你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你帶回來了一個女鬼!”
她氣得直跳腳,恨不得跳起來咬我兩口:“你還好意思笑話我,我這都是為了誰,不都是為了你嗎?”
我讓她少來這套,我不接受任何道德綁架和PUA。
“你膽子挺肥啊,一個人都敢去這種廢棄的大樓裏晃悠,也不怕遇到壞人,要知道,這年頭有的人心比鬼還可怕,你沒被人拖到樓裏實施犯罪,就偷著樂吧!下次還敢隻身一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嗎?”
說起這事,我就心有餘悸,會不自覺地想起那被拖進校園“青紗帳”的何芳菲。
還好王可心沒有出大事,否則,我萬死難辭其咎。
王可心被我好一通教育,終於感覺到了後怕,她哆哆嗦嗦地抓緊我的手:“我的媽呀,那我之後還經常莫名其妙地去那棟樓,斷片好幾個小時,這太嚇人了!”
我也一陣後怕,慶幸她還好遇到的是鬼魂,而不是比鬼還恐怖的壞人。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王可心顫巍巍地問道。
我還沒開口,胡玉卿便抬起頭,森寒的目光越過樹林枝丫,眺望著西北方向:“去那棟宿舍樓。”
“什麽?”王可心不斷地搖著頭,打起了退堂鼓:“這位大哥,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對吧?那女鬼就在廢樓裏,我這回去不就自投羅網嗎?”
胡玉卿眼底劃過濃鬱的深沉:“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這幽幽的語氣,讓她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她可憐巴巴地望向我:“新月……”
我挽起了胡玉卿的胳膊,腦袋一偏,靠上他寬闊筆直的肩膀:“我聽我家男人的。”(www.101novel.com)